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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半信半疑 文 / 乙嵬

    南榮輕雪聽見伏閔的喊聲,不覺停了下來,那個尚千里此時也已經運上氣來,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好懸,好懸,尚千里躲過一劫。

    伏閔和燕鼓急忙跑到南榮輕雪身旁,只見伏閔道:「輕雪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已經和尚門主冰釋前嫌了嗎?」

    南榮輕雪道:「哼,我本來也不想再與他計較了,今日分明是他自找的。」

    尚千里滿臉的羞愧之狀,無精打采的說道:「此次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如此做的,我亦是為落水石門而不得已為之啊,既然技不如人,今日我願意以死謝罪,只願各位能饒了我落水石門的其他人等。」說完,只見尚千里手中的那把玉案錐劍放在脖子上,就欲自殺。

    此時突然一手緊緊的抓住了尚千里的胳膊,急道:「尚門主,不可衝動啊。」原來是牛牛,因為錢澱澱久久未醒,牛牛一直都在屋中陪著她,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刀劍相鬥聲,他便匆匆的跑了出來,正好看見尚千里欲引頸自戮,他便急急的止住了尚千里的衝動之舉。

    尚門主慢慢的放下了胳膊,卻是接連歎氣起來,無奈泣道:「我尚某在門主大位上已是數載,卻無半點功勳,整日被各大門派所欺凌,而今日好不容易落水石有了一絲變動,卻被時總主無情捲走,而落水石洞之事,幾位亦是不願如實相告,我還有何面目做此大位啊。」

    聽見這一番言語,落水石門弟子都緩緩的低下了頭,實際尚門主不是一個平庸之輩,他不貪酒色,勵精圖治,眾人都明白,尚門主為了落水石門已經付出了很多,只是天不如意,尚千里雖有一腔熱血,萬丈豪情,心懷萬般計策,他卻總是無法施展出來,落水石門就這樣一直被雙月會和五行前坡所欺壓,久久不能抬起頭來。

    羽堅聽見此話,氣恨漸消,上前一步,道:「尚門主,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而是我的確沒有關注裡面之事,當時洞內一片漆黑,我就是想看也難以看到什麼啊。」

    尚千里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道:「我一時心急,好是糊塗,差一點就誤會了幾位,此罪真是萬死難恕呀。」

    南榮輕雪蔑視的睜了尚千里一眼,道:「你別在這裡虛情假意的裝腔作勢了,若你想死得痛快一點,就自己了斷吧。」

    聽此,伏閔忙對輕雪道:「輕雪,這一次雖然尚門主有所過錯,不過既然他已知錯了,那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求你就暫且饒他一次吧。」

    燕鼓接著求道:「輕雪姑娘,看在我們夫婦的薄面上,今日你就網開一面吧。」

    牛牛亦是急著求道:「輕雪姑娘,若你不饒恕尚門主的話,我願意代門主受罰,尚門主為一門之主,不可有所閃失啊,求你就不要傷害門主了。」

    而羽堅見狀,低聲對南榮輕雪道:「輕雪,今日你就不要再多殺人了,尚門主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做下如此之行的,並且他現在已經知錯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南榮輕雪見幾位同時為尚門主求情,亦是不敢強行下手了,道:「既然你們都為他求情,那我今日就暫且饒他一條狗命。」

    尚千里忙道:「多謝輕雪姑娘不殺之恩。」

    「哼,你不用謝我,若不是他們為你求情,休想讓我饒得了你,尚千里,我告訴你,今日我是放了你,可我並沒有說以後還會放了你,不一定哪一天,本姑娘不高興,再來取你的狗命。」

    尚千里被南榮輕雪一頓大罵,卻不敢有半句反駁,真是顏面盡毀,生不如死。

    尚千里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哪有門主的威風,不過尚千里又豈是如此懦弱無能之輩,他心懷大志,豈會甘於平庸,不思進取,只是時機未到,他只能忍氣吞聲,若機會一來,他便會統一江湖,稱霸天下…

    只是這些豪雲壯志,現在只能深深的埋於尚千里的心裡,不敢說,不能說,也不必去說,將來一切都會用實際行動證明。

    此時的尚千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豪情之色,只見他低頭愣愣的站在那裡,在南榮輕雪面前甘願做一個膽小無能之輩,這樣日後更能讓他人放鬆防範之心,而自己也便更易成功…

    只見羽堅看了看眾位,走近牛牛道:「牛牛,我們此次前來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訴與眾位的,那個薈林樓的林列含根本就不是我們人族,而是一個遺世魔靈,他最近在江湖上活躍異常頻繁,恐怕對我們世間不利啊。」

    牛牛半信半疑道:「竟然有此事?」

    羽堅見牛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急道:「牛牛,我說的全是實話,絕對不是因為澱澱之事而故意騙你們的,並且現在澱澱既然已經嫁給你了,我絕對不會橫刀奪愛的,只是林列含之事,關乎到整個世間安危,你不可不信啊。」

    牛牛緩緩的點了點頭,心裡好亂,若羽堅所言為真,那錢澱澱嫁給自己,恐怕亦是林列含的一個陰謀了,自從薈林樓與萬慕堂聯姻後,萬慕堂就接連發生了很多不測之事,如今更是元氣大傷,哪有當年威勢。

    牛牛不覺又想起了尚門主的話,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這點心思,遊走在險惡的江湖,那還是遠遠不夠啊。

    此時落水石門的眾人都面面向覷,議論紛紛。

    而伏閔向羽堅問道:「羽堅,此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羽堅深情的看著伏閔,眼睛裡充滿著無數的愁思,站在那裡竟然久久沒有開口,而徐入生忙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此事千真萬確,望大家不要懷疑我們的話。」

    隨即,南榮輕雪又把曾經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向大家講述了一遍,不過在場的人卻

    大多不大相信,小聲議論道:「我看他們分明是想借刀殺人。」

    「對啊,不知他們與薈林樓有什麼深仇大恨。」

    南榮輕雪幾人聽見這些議論之聲,不覺氣道:「好了,好了,不要在那裡閒言碎語了,我們好心好意告訴你們,你們竟然還不相信。」

    管大順道:「不是我們故意懷疑你們,此事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我們的確不敢盡信,並且我們與薈林樓一直交好,豈能因為此無中生有之事,而與林樓主起爭呢。」

    南榮輕雪氣道:「哼,這已經鐵證如山了,你們愛信不信,不一定哪一天你們被遺世魔靈給害來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有告訴你們。」

    管大順又道:「若是我們親眼所見,我們必會確信無疑,可是現今只聽你們片面所言,確實有一種挑撥離間的感覺。」

    那群落水石門的弟子又嘟囔起來:「對,他們分明是想挑撥離間,從而借刀殺人啊。」

    南榮輕雪指著管大順,厲聲道:「你這個無知之徒…」羽堅卻阻止住了輕雪,道:「各位英雄,我們今日所言絕對不是挑撥離間,更沒有半句假言,至於各位信不信,那就請自便吧,我們現在還有要事去辦,就此告辭了。」隨即,羽堅對徐入生和南榮輕雪,道:「我們走。」言畢,羽堅抬腿走去了。

    羽堅不覺又看了一眼伏閔和燕鼓,父母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那是一種苦。

    寧可記憶全失,失去了記憶,也就不知道此處就是自己的家了,也就不會知道伏閔和燕鼓是誰了。

    羽堅的眼神久久不肯離開伏閔和燕鼓,好似一萬個捨不得。

    南榮輕雪卻朝牛牛微微一笑:「牛牛,和錢澱澱好好過日子啊。」

    牛牛聽此,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羽堅,南榮輕雪和徐入生慢慢的走了,卻見伏閔疾步跟去,道:「你們急於去哪啊?」

    羽堅匆匆的回過頭來,借此機會再多看伏閔一眼,道:「我們要去薈林樓。」

    伏閔好似關心的說道:「你們要小心啊。」

    羽堅又點了點,多想再多看伏閔一眼,多希望,自己在這次人魔紛爭中,有幸活下來,然後來到這裡,享受天倫之樂。

    可是自己又不能回來,因為此處還有一個錢澱澱呢,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已為人妻的舊戀?不知道。

    羽堅,南榮輕雪和徐入生走去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回頭,沒有再猶豫,也沒有再戀戀不捨。

    幾人剛走出細流村,卻見一道身影疾疾的往這邊飛來,其行速之快,術法之深,確實罕見,看來亦是一個功法高深之人。

    此人來到了羽堅面前,急急停了下來,只見此人面無表情,卻雙眼有神,儘是一道冰冷的神態。

    羽堅幾人見此,心中一怔,不覺驚道:「陳復楓!」

    羽堅,南榮輕雪和徐入生幾人見到陳復楓後,又喜又驚,從陳復楓那種冰冷的神態與炯炯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他已經恢復了功法。

    既然他恢復了功法,那他亦必會恢復了記憶。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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