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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夢中驚醒 文 / 乙嵬

    鶴熊雙怪與端木屏離開後,偌大的房間中只剩下了陳復楓一個人,他獨自躺在床上,身上突然浮起一層淡淡的明亮…

    不知那是光,還是氣,或許都不是,只是那種明亮現出一種無法言語描述的神秘之感。

    陳復楓安靜的躺在那裡,漸漸的走入了一個夢境,夢中他見到了紅楓尊主,他見到了千丈真人,他見到了獨孤不獨,他還見到了南榮盈雪,他見到了……

    他舉首仰望天空,滿空星辰間,北斗七星格外引人眼目。

    七星閃耀,耀絡人間。

    七星神光射入了大地之上,七中顏色變幻閃爍,分別是:紅,橙,黃,綠,白,紫,藍。

    其中顏色不斷變幻的同時,卻又漸漸凝聚在了一起,聚在一起後,七種顏色隨即消失了。

    陳復楓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把劍,而這把劍,卻是天下最為出名的上古神劍——烈風冷命劍。

    烈風陣陣,吹動著蒼涼的大地,催動著陳復楓的無數心緒。

    陳復楓,一股涼意,衝上了心頭。

    草濃花艷水清流,閒逸安往不知愁。

    夢中寒意驚醒起,方覺秋露滿枝頭。

    陳復楓從夢中驚醒,從一股寒意中驚醒。

    外面已是深秋,過去的光陰似流水,再也無法返回。

    陳復楓兩眼中閃出一絲冰冷的神韻,在這一瞬間,他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我是誰?我是陳復楓。

    不!我不是我自己,我的責任是拯救天下蒼生。

    人,當為天下蒼生而生。

    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必須去降服至魔牙耳,而要想制服牙耳,必須尋齊七顆星石。

    並且必須在短短三年之內。

    如今三年的時光已經過半,自己對七星石,卻無半點音訊,何處去找?不知道。

    如此寶貴的三年時光,卻被自己所空空的浪費了,而使自己浪費時光的罪魁元首,莫過於那個端木屏了,確切一點,是那只孤幻喻鳥。

    一隻孤幻喻鳥,不老老實實的在大海上待著,竟敢出來害人,害了端木屏不說,還用妖法遮去了自己的記憶,反而讓自己與她發生了一場戀情。

    陳復楓想到此處,真想大笑,嘲笑,嘲笑自己好迷糊。

    可是那只孤幻喻鳥,體內所蘊含著千年的修行之氣,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即使那一次曾經用計殺她,亦是未能成功。

    陳復楓心裡好亂,這麼長的時間裡,尋找七星石的任務,全部由盈雪一人來扛,她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勞累與疲倦。

    不過,此時終還不算晚,陳復楓振起精神,又要開始尋找七星石的壯麗人生了。

    陳復楓曾經聽羽堅說起,林列含為一個遺世魔靈,而自己失憶之時,林列含更是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置於死地。看來當務之急,是趕往落水石門,首先將林列含制服。

    於是,陳復楓匆忙的趕向了落水石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羽堅,南榮輕雪和徐入生與端木屏分別後,便匆匆的趕向了落水石門。

    只見細流村中一片空涼,而村中的男女老少都趕向了那個落水石洞——那個已經塌陷的石洞。

    落水石門的人,今日都匯聚在了此處,忙的不亦樂乎,要比牛牛的婚禮還要忙上個千倍萬倍。而尚門主和余石長,亦是「親臨現場指揮作業」,做什麼?搬石頭。

    原來落水石門的人想把那些塌陷的石塊,一點一點的搬走,這樣就可以看到落水石洞裡的秘密了,當然這只是異想天開罷了。

    眾人見到羽堅突然返了回來,不覺放下手中的活,紛紛跑了過來,將羽堅緊緊圍在中間,不停問道:「洞裡面到底有什麼啊?你到底看見什麼了?」如蠅聲饒於耳畔,讓人心煩意亂。

    這時,尚千里忙走了過來,道:「各位都忙去吧,我和羽少俠有話要說。」

    尚千里看了看羽堅幾位,禮道:「幾位裡面進一步說話吧。」羽堅幾位便和尚千里一起走進了屋子之中。

    只見羽堅禮道:「尚門主,不知林列含現在在於何處?」

    尚千里道:「哦,林樓主已經走了。」

    徐入生不覺驚道:「什麼?走了?他去哪了?」

    尚千里道:「你們走後,他便帶著錢家少爺,亦是急急的走了。」

    羽堅又追問道:「不知他去往何處了?」

    尚千里道:「此事我亦是難知。」

    徐入生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對羽堅道:「他現在身旁還有一個錢許許,看來是故意讓我們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妄自動手。」

    羽堅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必須馬上去追他了,以防止夜長夢多。」

    羽堅和徐入生稍微商量了一下,只見徐入生向前幾步,認真說出了一番話。

    只見徐入生大步上前,對尚千里道:「尚門主,有一件事情,我們現在必須公佈於眾了,那個薈林樓的林列含根本就不是人族,而是一個遺世魔靈。」

    尚門主眼珠一轉,眼神浮現出一絲驚異,而臉面上卻是一種不以為然的表情,道:「徐

    先生,這些道聽途說的流言蜚語,可千萬不要亂傳啊,若是污蔑了林樓主的名聲,我們可都不是太好啊。」

    南榮輕雪聽此,怒從心起,厲聲道:「我們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又怎敢胡亂誹謗好人呢,現在我們好心好意來此處坦誠相告,你竟然如此是非不分,不知好歹。」

    尚千里被輕雪痛罵了一頓,心裡不覺發火,可他還是滿臉堆笑,道:「各位也不要著急,若真有此事,我們也需要從長計議啊。」

    南榮輕雪急道:「從頭計議個屁啊,若此事再不公佈於眾,我們還要被林列含所騙,不知日後還會有多少人慘遭他的毒害呢。」

    尚千里見南榮輕雪說話如此不分大小,心裡亦是越來越不滿,不過他又不敢與幾人起爭,只好客氣道:「羽少俠,我知道你不想將落水石洞的秘密公佈與天下,可此事關乎到我們整個落水石門的命數,還望你能夠念在我與萬堂主相交多年的份上,將落水石洞之事告與尚某,我們定會對羽少俠感激不盡,立誓與萬慕堂百年永好。」

    羽堅不可耐煩的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見到。」

    尚千里道:「羽少俠,此事你苦苦隱瞞,我亦是能夠理解,不過此事的確對我門派格外重要,算我尚某求你一次了。」

    羽堅一臉苦色,無奈道:「唉,你讓我說什麼啊,那裡面一片漆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

    尚千里半信半疑,道:「可是十四年前,我們細流村曾經有人進入此洞,並且帶出了不少有價值的所見所聞。」

    羽堅道:「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不過我這一次的確什麼都沒有看見,還望尚門主不要再問了。」

    南榮輕雪不耐煩的接著說道:「還和他們解釋什麼,我們走。」

    尚千里卻滿臉掬笑道:「剛才我的確有些強求之意了,還望各位不要見怪,眾所周知,今日是我們落水石門大喜之日,雖然今日發生了一件不快之事,不過與這喜事一比,實是不算什麼,今日幾位既然正好趕在了此處,不妨喝上幾杯喜酒再走啊。」尚千里說完,雙手一拍,外面匆匆的走進一個人,只見那人手中端著四杯酒,而那四個酒杯儘是紅色。

    尚千里拿起一杯喜酒,客氣道:「我今日就借此杯喜酒感謝大家,先乾為敬了。」說完,尚千里一飲而盡。

    羽堅舒緩道:「尚門主如此客氣,這喜酒我們怎敢不喝。」隨即,羽堅就欲拿起一杯喜酒。

    南榮輕雪雙眼靈動一轉,急道:「慢!」而尚千里見輕雪銳利的眼神,心裡直直撲騰起來。

    南榮輕雪伸出手來,輕輕的拿起那杯喜酒,在鼻子上輕輕一嗅,喜道:「尚門主這喜酒果然是好酒啊,尚未入口,只此輕輕一聞,便是清香淡,甘冽醇厚,若是細細品來,定是品後尤香,回味悠長。」

    聽此輕雪的一番誇讚之語,尚千里心裡卻越來越是不安,不過他的臉上卻一點緊張之色也沒有顯現出來,微笑道:「這正是我們落水石門的落水美酒,可惜,唉。」尚千里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惜以後落水石沒有了,也就無法醞釀這種美酒了。」

    南榮輕雪根本就沒有聽尚千里說話,而是迅疾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那個端著喜酒的落水石門弟子。那個弟子一陣疼痛,不覺張口大喊一聲,而南榮輕雪趁此機會,酒杯一揮,那杯喜酒正好潑進了那人口中。

    只見此人手中的托盤突然落地,而他臉色一變,伸出手來緊緊摀住了自己的胸膛,隨即倒在了地上,一邊還痛苦呻吟道:「門主,救我啊。」

    尚千里終於無法不動聲色了,低頭看了看那個摔在地上的落水石門弟子,臉上不覺滲出了冷汗。此時,屋外急急的跑進許多落水石門弟子來,這些人全都手持兵器,面帶殺意,而為首之人為余留和謝昂松。

    羽堅和徐入生見此怎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這一次又多虧了輕雪,否則幾人便要慘遭尚千里毒害了。

    羽堅心中好亂,今日本是為告訴大家林列含的真實身份而來,純屬好意,卻不料引來如此一場麻煩,而尚千里表面看似尚且正直厚道,今日一見,方知他原來也是一個陰險的小人。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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