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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真假不知 文 / 乙嵬

    晚上,錢許許又悄悄的去了錢澱澱的屋中,只見錢許許急道:「姐姐,你真的答應了?」

    錢澱澱兩眼無神,無奈說道:「我已經想好了,那個牛牛年輕有為,對我又是一片真情,我能遇到這麼好的郎君,為什麼還不嫁呢。」

    錢許許卻急躁起來:「姐姐,你怎麼突然又這麼想了,難道你真把羽堅忘了嗎?」

    「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可我即使忘不了,又有什麼用,如今羽堅已經死了,死而不能復生,我還這麼年輕,又怎麼能為一個無影之人而守寡一生呢。」

    錢許許呆呆的看著錢澱澱,這些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他總感覺今日的姐姐怪怪的,好似是再演戲。而昨晚之事,更是離奇古怪,自己本來是和姐姐準備跑掉的,怎麼突然就暈了過去而不省人事了,當自己醒來時,已經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了,真不知道那是真實之事還是做夢。

    這時錢澱澱對錢許許笑道:「許許,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啊,姐姐很快就當新娘了。」

    「哦。」錢許許好似沒有見過姐姐這麼高興過,卻總感覺她又不是真的高興,總之自己也不清楚姐姐怎麼想的。

    錢許許好似迷惑的問道:「姐姐,你真想好了啊?」

    錢澱澱道:「當然了,這終身大事,我想不好豈會就輕易答應下來。」

    錢許許一臉迷茫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錢澱澱的屋外,正靜靜的站著一個人,只見此人聽到錢澱澱的那一番話後,嘴角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此人還有有誰?林列含。

    ——

    羽堅和燕鼓,伏閔三人心情舒暢的返回了落水石門。

    羽堅剛一進細流村,正好逢見了謝昂松,只見謝昂松斜著眼好似不滿的看著幾人,道:「不知牛石長做什麼去了?」

    伏閔見謝昂松如此傲視的模樣,不覺氣道:「難道牛石長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匯報不成?」

    謝昂松道:「那倒是不需要,不過牛石長現在身為落水石門的要職,其婚姻大事更是牽扯到整個門派的聲譽,望牛石長不可草率啊。」

    牛牛心中一怔,道:「哦,相信你也知道了,我作天實是去薈林樓了,並且我已經與錢貫莊的錢小姐定親了。」

    謝昂松以一種不滿的口吻說道:「錢貫莊已被跋涉途所毀滅,如今的錢澱澱實為一個喪家之犬,如此之人竟然要嫁到我們落水石門,真是天大的笑話。」

    伏閔聽此,不覺大怒:「謝昂松,人家錢小姐是和牛石長成親,又不是嫁給你,你瞎*什麼心啊。」

    謝昂松不覺氣道:「哼,牛石長的親事關乎到整個門派聲威,我作為落水石門的一員,豈能坐視不管。」

    「哈哈」不遠處一陣嘲笑之聲傳來,只見管大順慢慢的走了過來,衝著謝昂松嘲諷道:「牛石長這門親事,我感覺再好不過了,怎麼你是羨慕牛石長呢?還是嫉妒呢?」

    謝昂松與管大順二人關係本就不是很好,現在聽他如此一說,更是氣上心頭,怒道:「如此大事,你竟然連尚門主也不告訴一聲,就擅做主當,我看落水石門早晚要毀在你們這群小娃之手的。」

    牛牛急道:「尚門主如今不在門中,我總不能非要等到門主回來後,再商討我這門親事啊,再說,我已經和余石長說過了,他也沒有反對,我這才敢去薈林樓提親啊。」

    謝昂松道:「既然尚門主現在不在門中,那你為什麼不多等幾日,怎麼?想女人想瘋了啊。」

    管大順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謝昂松,好似嘲笑的口吻道:「這裡真正的好色之徒是哪位,我想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那一次有人貪圖南榮輕雪姑娘的美色,不但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還差點喪了性命,今日竟然還好意思說出這話來。」

    謝昂松指著管大順,臉上氣的一片通紅,厲聲道:「你…你竟然敢如此對我無禮,我今日就教訓教訓你。」言畢,只見謝昂松劍已出鞘,就欲刺向管大順。

    牛牛見狀,急忙手掌一揮,擋在了管大順面前,道:「住手,大家怎麼能為一舌之爭,而就出手相鬥呢?」

    謝昂松只好又把劍插回了劍鞘,氣道:「看尚門主回來後,你怎麼向他交代。」說完,謝昂松轉身遠去了,卻見管大順故意大聲笑道:「牛牛啊,真是恭喜你了,今日我們就大醉一場,兄弟們為你高興啊。」

    謝昂松怎麼不知道管大順醉翁之意不在酒,願聽越是生氣,狠狠的邁著大步,往遠處走去了。

    牛牛果然將管大順和燕鼓夫婦請到自己家裡去了,一是他們關係本來就不錯,此喜事也當是小慶祝一下,而更重要的是,牛牛讓他們協助辦理下一步之事,下一步,當然就是成婚之事了。

    只見牛牛道:「不知尚門主何時能回來?」

    管大順稍稍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已經派人出去尋找尚門主了,相信尚門主很快就能回來了。」

    牛牛點了點頭,卻似有些擔心的說道:「不知道尚門主會不會同意我這門親事?」

    伏閔忙道:「尚門主雖為我們的門主,可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相信他一定會同意的。」燕鼓亦道:「對啊,尚門主對你不錯,怎會不想看見你盡快成家啊。」

    牛牛道:「可是,我這門親事實是關係到整個門派聲威,而如今那個錢貫莊又今非昔比了,我怕尚門主會顧及門中之名,而反對我這門親事啊……」

    管大順無慮的笑道:「尚門主那麼疼我們,即使他真的反對,我們去求求他,相信尚門主也一定會答應我們的。」

    牛牛聽此,心中不覺浮起一陣悅色,看了看幾位,感激道:「燕叔叔,燕嬸嬸,大順,真是謝謝你們了。」

    管大順笑道:「牛牛,你對我們還客氣什麼啊,我們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啊。」伏閔也忙道:「是啊,說實話,我和你燕叔叔一直都把你和大順當成兒子了,這一次看到你能夠與自己的心上人結親,我和你燕叔叔亦是為你高興啊。」

    伏閔一邊說,一邊卻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和牛牛,大順形影不離的一個小孩,不!若是現在他還活著,就不可能是小孩了。

    一晃十四年,若非遠沒死,那如今的非遠可好?不知道。

    牛牛見伏閔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燕嬸嬸,你怎麼了?」伏閔忙緩過神來,道:「不知為什麼,我又想起遠兒了。」

    牛牛與管大順互相看了一眼,只見牛牛又道:「燕嬸嬸,你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孩子,實際我和大順一直也都把你和燕叔叔當成父母了,當你們老了,我們定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伏閔和燕鼓聽此,會心一笑,卻又陷入了惆悵之中,若是為自己養老送終,那麼牛牛與大順定是義不容辭,可要是體會一下那種天倫之樂,這根本就是外人無法替代的。只見伏閔又道:「我本以為拿到星石後,便可借助其無所不能的靈力,來打開落水石,可惜,沒想到我們根本就無法破解星石的秘密。」

    燕鼓臉上浮起一絲惆悵,道:「或許,江湖傳言也僅僅是傳言罷了,那星石根本就沒有什麼靈力。」

    管大順好似很羞愧的說道:「燕叔叔,燕嬸嬸,實際有些事我一直都想說出來,十四年前,我說的那些話,有很多分明是我胡亂編造的,哪有那麼些神秘的故事啊。」

    而牛牛也緩緩的低下頭,小聲道:「實際,我也沒有看見多少東西,只是當時大家*問的太厲害,我也只好亂說了一些。」

    燕鼓和伏閔聽此大驚,只見伏閔亦是隨口急道:「難道那些話全都是你們亂編的嗎?」燕鼓亦是急道:「可是你們所說的某些事情與那個流傳千古的傳說,倒是不謀而合。」

    牛牛道:「也不全是,不過現在我們也記不住哪些是真事,哪些是我們亂編的了。可是我所言的那首詩,卻的確存在。」

    管大順好似很為難的說道:「不過那個有關七星圖的事情,卻是我們胡編亂造的。」

    「什麼?」燕鼓和伏閔聽此大驚,沒想到世人爭得死去活來的七星圖,竟然根本就沒有此物,七星圖即將現世,這句話更是無稽之談。

    那麼七星石呢?不知道。

    只見伏閔問道:「難道七星石也是你們隨口亂說的?」

    牛牛急著搖了搖頭:「不!那有關七星石之事,雖然是我編造出來的,但那絕對不是憑空想像的,當時大家都*問我的那麼緊,連覺也不讓我們去睡,我只好根據聽到的一些傳說故事,添油加醋的亂說了一些。」

    看來牛牛與大順根據的傳說故事,就是有關七星石的故事了,所以這才會讓人們更加確信無疑,不過這些事也的確存在,例如那七星尊壇七星石…

    只是那些為真?那些為假?就連牛牛與管大順現如今也難以確認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真誰假?真假不知。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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