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從中做媒 文 / 乙嵬
幾天後,林列含返回了薈林樓,他回來後便匆匆的走到了錢澱澱的屋裡,好似傷心的說道:「不好了,我這次出去,聽說那個羽堅被人給殺了。」
聽此,錢澱澱心裡一下子全涼了,好痛。自己苦苦的等著羽堅來薈林樓找自己,等到最後,卻是羽堅…
錢澱澱想笑,大笑一場…
錢澱澱想哭,大哭一場…
林列含好似也是無比的傷痛,道:「我這一次出去,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一下,誰知道如今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說萬慕堂的那個羽堅不知被誰給殺了,並且死的很慘,好久無人為其收屍,最後不知被誰扔到野外,喂狼去了。」
錢澱澱心傷的同時,還是一直難以相信,道:「姑父,你所聽的千真萬確,不會聽錯吧。」
「此事又不是我一人知曉的,如今此事已不再是什麼新鮮之事了。」
錢澱澱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出去把羽堅好好安葬好了。」
「他的屍體早就被野獸吃光了,你去哪裡找他啊。」
「我…」錢澱澱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只見林列含安慰道:「澱澱,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要節哀啊。」說好說,錢澱澱怎麼節哀啊,趴在那裡哭個不停。
而另外一個屋中,萬遷聽到羽堅的死訊,心裡也是無比的難受起來,躲在屋中哭個不停。或許,當時自己沒有嫁到薈林樓,羽堅也就不會離開萬慕堂,也就不會認識南榮輕雪和錢澱澱,也就不會糊里糊塗的了完了一生。
羽堅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好可憐。羽堅總是被愛情所折磨,還不被人們所理解,好可憐。如此可憐之人,或許死了是一種解脫,不過這種牽強附會的理由,根本就說服不了自己。
兩個屋中,兩個女人,因為同一個人的死,而痛哭……
只是錢澱澱還可以大聲哭出來,而萬遷連這個資格都沒有。她唯一能說的就是為同門師兄而傷心,別無他意了。
——
薈林樓中,錢澱澱就一直躲在屋中痛哭,不吃不喝的就如一個病殃之人。
而林列含卻又開始盤算下一步了。
這一日萬慕堂的李頌還突然來到了薈林樓。
林列含和李頌還單獨在一個屋中,開始了下一步的計策。
只見李頌還道:「林樓主,你這一次叫我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林列含道:「這一次,我想讓你做一個媒人,不知你肯願意。」
李頌還忙道:「林樓主儘管吩咐便是,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決不敢推辭。」
「哈哈,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只需要你跑個腿就是。」
「林樓主,您就請直說吧。」
「好,這一次需麻煩你去一趟落水石門,就說你願意從中做媒,讓薈林樓和落水石門聯姻,結成秦晉之好。」
李頌還卻還是難以明白,道:「頌還愚拙,一時難以弄清楚,不知兩家如何聯姻啊?」
「哈哈。」林列含得意一笑:「如今澱澱父母都已不在,我這個做姑父的現在就如她的父母了,我想把澱澱許配給牛石長。」
李頌還不覺一愣:「可是錢小姐不是正和羽堅好著了嗎?」
「如今羽堅已經死了。」
「什麼?羽堅死了,真的嗎?」李頌還竟然好似很興奮。卻見林列含露出一臉陰險之色,慢慢道:「當然…不是真的。」
李頌還真如一個被人玩弄的木偶,不明白林列含的意思,而林列含又繼續道:「不過,我們可以真的讓他去死。」
李頌還更是看不懂林列含的意圖了,忙道:「我們真可以殺得了羽堅嗎?」
「想殺他,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不過現在他還不能死,此人還有利用價值。」
「可是我怕夜長夢多啊。」
林列含斜眼看了一眼李頌還,道:「你放心便是了,羽堅早晚都會死的,好了,現在你應該聽明白了吧,我想讓你為媒,把澱澱嫁到落水石門去。」
李頌還憂慮道:「可是那個牛牛會不會答應此事啊?」
「哈哈。」林列含好胸有成竹的一笑:「這個你就放心便是了,他一定會答應的,並且還會萬般感激你的。」
李頌還點了點頭,道:「那麼這門婚事,錢小姐會不會不同意呢?」
「這個你也就不必費心了,我自會說服她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此美事了。」
「好,哈哈…」林列含又大笑了起來。
——
李頌還一路直直的趕向了落水石門。
只見牛牛和李頌還坐在那裡,牛牛笑道:「這次頌還兄前來敝處做客,牛牛實是萬分高興啊。」
李頌還微微一笑,看著牛牛,道:「牛牛兄,這一次我實是為你大喜之事而來啊。」
牛牛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名小低微,不知何喜之有啊?」
「哈哈…」李頌還輕輕放下手中的茶,道:「牛牛兄,你身處落水石門高職,卻還沒有成親
吧?現在有一門親事,正是為你來提。」
牛牛道:「哦,牛牛年紀尚小,如今還未考慮成家之事。」
李頌還眼睛一眨,嘴角一笑「那麼若是錢貫莊的錢澱澱錢小姐呢?」
聽此,牛牛心中一陣興奮,不覺站起了身來,感覺自己過於喜形於色,有所失態了,便又匆忙坐了下來,不過牛牛臉上那堆笑意,卻還是盡顯了出來。只見牛牛道:「頌還兄,你真會開玩笑啊,牛牛名小低微,才疏學淺,哪敢高攀錢小姐啊。」
李頌還卻慢慢的站起身來,輕輕的走了幾步,道:「牛牛兄,我們雖然身處兩個門派,可是我們二人惺惺相惜,我更是把牛牛兄當成知己,怎敢拿牛牛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呢。」
牛牛越聽越喜,也慢慢的站起身來,道:「可是據我所知,那個錢小姐,已經和萬慕堂的羽堅…」
「不!」李頌還忙打斷了牛牛的話:「羽師弟前不久已經被人給害了。」
「什麼?」牛牛大驚,驚後是一種心痛,就如聽到一個好友的死訊一般。
李頌還又道:「如今錢小姐已是無主之花,而錢小姐無家可回,一直住在薈林樓,林樓主早就對牛牛兄,大讚不絕,這一次更是讓我前來看看牛牛對此事意下如何,若牛牛兄不嫌棄錢小姐的話,我願意從中做個好事,已成兩家百年之好,當然了,我李頌還可不會白做這個好事的,牛牛兄可要請我喝上幾杯好酒啊。」
牛牛喜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牛牛卑微之人,竟然煩擾頌還兄親自前來,我已經在裡面準備好了酒菜,頌還兄裡面請。」
李頌還卻並沒有馬上進入,看著牛牛,笑道:「你這杯喜酒,我一定會喝的,只是不是今日,等到你與錢小姐成親的那一日,我定會與你共喜同醉,今日我還要盡快趕回薈林樓,以向林樓主報喜,就此要告辭了。」
牛牛挽留道:「頌還兄明日再走何妨啊。」
「難道牛牛兄不心急嗎?哈哈,好了,牛牛兄,如今薈林樓與我萬慕堂已是親家,若你再與錢小姐結親,則我們三派就是一家之人了,以後喝酒的機會有的是啊。」
「那我這一次就不強留了,頌還兄此情此意,我牛牛必會銘記在心,永生難忘。」
「哈哈,牛牛兄亦要盡快準備好彩禮,前去薈林樓向林樓主提親啊。」
「那是當然了,我自會準備好尚佳彩禮,前去提親的。」
「好,那我就起程返回了,牛牛兄,後會有期。」說完,李頌還大步往門口走去,而牛牛一直把李頌還送到細流村村口。
只見牛牛又道:「這一次頌還兄為我而來,我卻連地主之誼都沒有盡到,說來真是慚愧啊。」
「牛牛兄客氣了,你這杯酒我早晚都會補回來的,哈哈。」
「好,那我就恭候頌還兄再次蒞臨了。」
「那你到此就請留步吧!我暫且告辭了。」
牛牛忙道:「那就恕我不遠送了。」
「告辭!」李頌還轉過頭去遠去了,而不遠處的燕鼓和伏閔,雖然看見了李頌還,不過他們並沒有過來,而是躲在了一邊,只見伏閔低聲向燕鼓道:「李頌還這次突然來我落水石門做什麼?」
燕鼓小聲道:「看牛牛對他如此尊敬,這一次或許他是為我們帶來了好事。」
伏閔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道:「哼,這個李頌還利益熏心,表面雖然溫和待人,卻是一個殘忍無情之輩,上一次在萬慕堂,輕雪就是差點死於此人劍下,這一次他突然來我落水石門定然沒有什麼好事,而牛牛心地善良,毫無防人之心,可千萬不要被他幾句好聽的話就上當了啊。」
燕鼓道:「我們過去問問牛牛不就知道了。」於是二人匆匆的走了過來,牛牛見到二人後,忙道:「燕叔叔,燕嬸嬸。」
伏閔忙問道:「牛牛,李頌還這次來我們落水石門所為何事啊?」
牛牛滿臉儘是喜意,簡直是合不上嘴了,道:「燕叔叔,燕嬸嬸,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啊,錢小姐竟然要嫁到我們落水石門了。」
燕鼓和伏閔互相看了一眼,道:「莫非你說的是錢貫莊的錢澱澱?」
牛牛喜道:「正是啊,沒想到蒼天竟然如此開眼,不行,我要回去為蒼天多上上幾株香。」
伏閔急道:「牛牛,你千萬不要高興的太早啊,我感覺此事有些蹊蹺啊。」
「燕嬸嬸,這有什麼蹊蹺的啊,自從錢貫莊被跋涉途所滅後,錢小姐就一直居住在薈林樓,而錢小姐也到嫁人之齡了,林樓主一方面想給錢小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一方面也想和我們落水石門結成百年之好,所以就想把錢小姐許配給我,這樣我們與薈林樓就是一家人了,這真是太好了。」
伏閔聽此,卻沒有為牛牛高興,而是更加擔心起來,道:「可是那個錢澱澱不是與羽堅正好著了嗎?」
牛牛道:「我聽李副堂主所說,前不久羽堅被人給害了。」
聽此,伏閔不覺頭腦一暈,慢慢的倒了下去,牛牛與燕鼓見狀,忙扶住了伏閔。
燕鼓和牛牛扶著伏閔走到了屋裡,牛牛道:」燕嬸嬸,你怎麼了?」
只見伏閔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臉憔悴,兩眼儘是傷心之色,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見羽堅被害的消息,心裡就開始難受起來。」
牛牛道:「燕嬸
嬸,你一定是又想起非遠了,說實話,我聽到羽堅的死訊時,心裡也是無名的難受起來,可是羽堅就是羽堅,他不可能就是非遠啊。」
伏閔兩眼迷茫的點了點頭,道:「我真是想的太多了。」燕鼓忙道:「你不要多想了,雖然羽堅為人不錯,不過他與我們畢竟非親非故的,你也不要為此而太過於傷心啊。」
伏閔卻看著牛牛,道:「或許,那一次羽堅狠心離開錢澱澱,錢澱澱也就生氣了,如此也好,那個錢澱澱雖然有時任性一點,不過那個姑娘還是不錯的,也能配得上我們牛牛了。」
牛牛好似不好意思的說道:「燕叔叔,燕嬸嬸,過幾天我準備前去薈林樓,正式向林樓主提親去,你們就和我一起去吧。」
燕鼓笑道:「好啊,我和你燕嬸嬸和你一起去便是了。」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