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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金簪記憶 文 / 乙嵬

    陳復楓見端木屏欲出手殺人,忙站起身來,擋在了端木屏面前,一臉不悅,大聲道:「屏兒,我真是越來越不認識你了,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啊,你若真是不放心我,那讓我走便是了,你還為什麼要留我。」

    「不,復楓,對不起,復楓,我不殺她就是了,你不要生氣好嗎?」端木屏忙將手指放了下來。

    陳復楓心裡也並未真的生氣,又看見端木屏如此緊張樣子,不覺道:「屏兒,我是不是不該對你發火啊。」

    「復楓,你只要不離開我,你打我罵我怎麼著我都行,就是不要生我的氣。」一串淚珠慢慢在端木屏眼眶中滴落了下來。

    陳復楓忙伸出衣袖,為端木屏擦乾了淚水,道:「屏兒,我這麼愛你,怎麼會捨得打你罵你呢,屏兒,我只是感覺這位姑娘可憐,這裡又沒人,若我們不救她,我怕她會死了的,我真不想見死不救,再說我們整日又無事可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就救她一次吧,她又不會破壞我們的感情。」

    端木屏點了點頭,道:「嗯,好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

    「我來照顧她就是了,你不要碰她,還有,等她醒來後,就要讓她盡快離開這裡。」

    不過這次陳復楓沒有生氣,反而是心裡浮起一種喜意,因為他能感覺到端木屏對自己的愛。正是這種深深的愛,她才會對自己如此不放心的,因為她害怕失去最為心愛的人。只見陳復楓道:「屏兒,你如此愛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和這位姑娘故意靠近乎的,你放心就是了,再說…」說道此處,陳復楓嘴角微微一笑:「再說,我有這麼好的一個小娘子了,又怎麼還會看得上別的女人了。」

    聽此,端木屏心裡浮起一陣喜意,走到錢澱澱身旁,將她抱了起來,隨即匆匆的趕了回去,卻見陳復楓忙道:「屏兒,我來抱著…」陳復楓卻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忙閉上了嘴,慌張而慚愧道:「屏兒,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見你一個姑娘家,抱著她挺累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端木屏道:「我知道了,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

    錢澱澱躺在那個小木屋的床上。

    不知什麼時候,錢澱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的,好似是大夢初醒。

    一場好久,好長,又好迷糊的夢。

    只見錢澱澱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見窗前,正站著一位姑娘,不過那個姑娘,好似是在那裡發呆。

    不過端木屏不是在發呆,因為她說話了:「你醒了?」不過,端木屏根本就沒有回頭。

    錢澱澱迷惑的驚道:「這是什麼地方啊?」

    「你不用問這是什麼地方,明天我就送你出去,你以後最好也不要再來這裡了。」那話顯得好無情,好冷漠。

    錢澱澱卻更是驚疑了,忙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是你救的我嗎?」

    「確實是我救的你,不過我根本就不想救你?」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稀奇古怪的?」

    「這與你無關。」端木屏仍是沒有回頭,錢澱澱根本就看不見其人真面目。只見錢澱澱仔細的打量起端木屏來,那個影子,一身樸華的衣裳,樸實而華麗。

    不過最引起錢澱澱注目與震驚的,是端木屏頭上的那個髮簪——那支遍體金色的寶貴髮簪。

    一幕場景,又浮現在了錢澱澱眼前。錢澱澱不覺又想起了那個野瓜,當時在錢貫莊時,自己的金銀首飾被潘翻所盜,當然潘翻就被叔叔錢不罄抓住了。而那個金簪被野瓜打掃庭院時無意中撿到了,他本欲想歸還給自己,可是自己說是送給他了。於是那個金簪從此就成了野瓜之物。天下相同近似之物數不勝數,不過,這一支金簪,卻是唯一的,因為這是錢貫莊之物。

    錢貫莊的珍貴之物,上面都有細膩入微的刻跡,只是對於外人來說,別說是一眼,就是三眼也看不說什麼來,可是錢澱澱就不同了,她可是錢家小姐,她當然能認出來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錢澱澱不覺急忙問道:「你頭上的那支金簪是怎麼來的?」

    端木屏轉了過頭來,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錢澱澱,冷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那分明是我送給野瓜的東西,怎麼會跑到你這裡來了?」

    「野瓜?什麼野瓜?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錢澱澱卻是著急起來:「野瓜是不是也在這裡?」

    「我不認識什麼野瓜。」

    「不,他一定就在這裡。」言畢,只見錢澱澱忙忙起身下床,就欲抬腿走出去。卻被端木屏一手抓住了,道:「你不能出去。」

    錢澱澱不覺氣道:「我出去管你什麼事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屋裡呆著,你若是沒有我的允許就擅自出去,小心我殺了你。」

    錢澱澱怒道:「哼,我憑什麼聽你的。」邊說,錢澱澱一邊往屋外走去。不過錢澱澱剛走一步,卻突然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抽搐起來,只見她在地上痛苦的亂滾起來。端木屏對著地上的錢澱澱,冷聲道:「這次知道不聽話的後果了吧。」

    錢澱澱在那裡不停的亂滾,顯得甚是難受。這時陳復楓匆匆跑了進來,看見在地上亂滾的錢澱澱,不覺氣道:「屏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端木屏手指微微一動,頓時那個錢澱澱安然無事了,慢慢的爬了起來。

    端木屏忙靠到陳復楓身前,道:「我不是故意的。」

    陳復楓好似有些生氣:「屏兒,我感覺你越來越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屏兒了,她又沒有怎麼招惹我們,你為什麼還要無緣無故的折磨她。」

    端木屏委屈道:「復楓,我以後不會欺負她了。」

    一旁的錢澱澱卻沒有聽他們說話,而是直直的看著陳復楓,心中萬般興奮,喜道:「野瓜,野瓜,果然是你!」

    陳復楓不覺一驚,野瓜?野瓜又是誰?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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