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得而復失 文 / 乙嵬
相升刻與時無崖很熟悉,不過兩人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面了,要說他們最近的一次見面,是在千丈真人的千丈巔。那個時候,相升刻和時無崖都去找千丈真人,並且都是一副「人當為天下蒼生而生」的姿態,態度誠懇,語氣虔誠,而兩人的目的也都一樣——就是騙到千丈真人的那個喚星鈴。因為有了喚星鈴,便可以尋找到七星石。
不過喚星鈴只有一把,而最後千丈真人把喚星鈴交給了時無崖。
從此,時無崖便開始了借助喚星鈴尋找七星石的征途。不過,相升刻也是沒有停止過尋找七星石的腳步,不過他卻是舉步維艱,而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拿到了那顆星石,卻又忽見時無崖出現了。
相升刻心中升起一種預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時無崖是為星石而來。
相升刻努力保持冷靜,剛欲開口說話,卻見時無崖已經說道:「相坡主,千丈巔一別今又數載,相坡主別來無恙吧。」
相升刻道:「我且還好,時總主,我見你紅光煥發,精神不錯啊。」
「不行了,老了,特別是現在身上又背負起一個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任,更是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啊。」
相升刻卻「哈哈」大笑起來:「時總主,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就不用再虛偽了,難道你尋找七星石真是為了去降服牙耳嗎。」
「哈哈」時無崖也笑了起來:「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尋找七星石當然就是為了去制服牙耳,以保人間安寧啊。」
「我想不僅僅是如此吧。時總主難道就沒有其他私念。」
「有,確實有,不過在拯救天下蒼生面前,這些私念只能暫且放到一邊了。」
「哈哈,時總主你還是這般虛偽啊。」
「相坡主,我看你是私念太重了,怪不得千丈真仙不會讓你去承擔這個降魔重任的。」
「時總主,不知你現在已經尋到幾顆星石了?」
「說來慚愧,剛剛兩顆,若是再加上你那一顆,已經是三顆了。」
聽此,相升刻心中一震,道:「時總主,你如今已有兩顆了,這一顆就暫且由我保管吧。」
「不行啊,相坡主,你也是知道的,如今的世人見了星石就眼綠,若是你因為一顆星石而喪命的話,那可是太可惜了。」時無崖的語氣好有威脅之感。
相升刻無奈道:「那麼時總主你可否答應我,暫且借我三個月,三月之後,我必會還給你的。」
「可惜,這也不行啊。」
「時總主,我們相交多年,為什麼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
「不是我不講情面,而是我身上的擔子太重,我實是身不由己啊。」
聽此,相升刻氣道:「哼,時總主,你不用再虛偽了,你除了所修術法比我高一些外,其他也好不到那裡去,你同樣是私慾很多,私念很深,以至於心魔太重。」
「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時無崖竟然沒有生氣。
相升刻厲聲道:「難道我們非要在此處大戰一場嗎?」卻見時無崖搖了搖頭,道:「我們相交多年,交情極深,我又怎麼能與你動手啊,今日我取到星石便走,不會與你起爭的。」說時遲那時快,不知什麼時候,只見空中一個巨大的鈴鐺不斷旋轉起來,一邊旋轉,一邊不斷的變幻。
七種顏色,不斷的變幻。過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了翠綠之色。
只見相升刻身上忽然一道翠綠光芒射向了那個喚星鈴,不過眨眼間便又消失了。
相升刻見狀,忙雙手一舞,手中一亮,一個柔術球狠狠的擊向了那個喚星鈴。只是那個柔術球在靠近喚星鈴時,突然消失了。見到此後,相升刻不覺驚住了,自己修煉多年的柔術球,在喚星鈴面前竟然一點威力都沒有。
只見那個喚星鈴越來越小,變到如拳頭大小時,輕輕的落到了時無崖手裡。
時無崖輕輕一搖,一陣無比的清脆鈴聲,飄過…
時無崖得意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翠柳星石。」
時無崖看了看一臉愁悶的相升刻,笑道:「相坡主,後會有期。」
相升刻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甚是難受,雖然此時的他氣憤不已,卻又毫無辦法。剛剛得到的星石,就這樣被時無崖取走了,自己又無能為力。
相升刻愣愣的立在那裡,剛才還認為是蒼天眷顧,現在看來卻只是戲弄自己罷了。
相升刻久久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默默承受痛的衝擊。
——
再說說端木屏。只見端木屏匆匆返回了住處。她悄悄的打開了那個柴門,慢慢走了進去,卻見陳復楓獨自一人正坐在那裡,一臉牽掛之色。
陳復楓看見端木屏回來後,忙起身跑了過來:「屏兒,你去哪了?」端木屏卻是不知如何回答,忙轉了過頭去。只見陳復楓又問道:「屏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這我啊?」
「不,復楓,我沒有隱瞞過你的。」
「嗯,屏兒,若有什麼事情,你給我說一下好嗎?今天你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見你久久未歸,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端木屏看著那個陳復楓,心裡泛起的滋味是什麼,不知道。只見端木屏笑道:「復楓,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
了。」
「屏兒,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不,之前,我…」說到此處,端木屏停了下來。
陳復楓急問道:「屏兒,到底有什麼事啊?你為什麼不說了啊?」
「我有些累了,要進屋休息了。」端木屏匆匆跑進了屋中。
陳復楓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浮起好似思緒,怎麼端木屏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陳復楓心中暗忖,屏兒一定是有難言之隱,而她不肯告訴自己,一定是害怕自己為她擔心,可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說過愛字的男人,有義務去知道,去承擔,去保護——保護自己的心愛之人。
陳復楓卻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是屏兒處處保護自己,自己即使想為屏兒分擔點什麼,卻也是不知從何入手。
陳復楓轉眼望去,屏兒的房間燭火熄滅了,不知她是否進入了夢鄉……
屏兒的夢?又是什麼?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一陣風吹過,徒增了幾分憂愁…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