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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實力懸殊 文 / 乙嵬

    此時,南榮盈雪在空中飄下,見到地上的陳復楓面色憔悴,頭髮凌亂,而他的雙手緊緊抱著頭,顯得十分的痛苦與無奈。

    南榮盈雪匆匆的跑了過去,抱起陳復楓,急道:「復楓,你怎麼了?復楓,你醒醒啊。」可惜陳復楓沒能醒來。

    南榮盈雪緊緊的抱著陳復楓,眼淚不覺的落了下來:「復楓,沒想到我的感覺竟然是對的,你真的遇到危險了,復楓,我今日一直都有這種不妙的感覺,我就跟著我的感覺一直找來,卻總是晚來一步…」

    南榮盈雪忙把陳復楓的身子扶正,坐在其身後,運起一股靈氣,推入了陳復楓體內。

    南榮盈雪大驚,怎麼陳復楓現在體內如此空虛,竟然連一點靈氣也沒有了。南榮盈雪不覺擔心起來,莫非陳復楓的功法被人給廢了。此時卻見陳復楓的手微微的動了動,而陳復楓的眼睛也微微的張開了。南榮盈雪見狀,喜道:「復楓,你醒啦。」

    陳復楓嘴角微微一笑,聲音卻是很虛弱:「盈雪,你怎麼來了。」

    「復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誰害的你啊?」

    陳復楓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而此時忽然走過一人。南榮盈雪抬頭一看,竟是端木屏。

    只見端木屏道:「你果然來了?」

    南榮盈雪心中一驚,道:「你知道我會來?」

    「不知道!」

    南榮盈雪看著端木屏,怒道:「你為什麼要傷害復楓。」

    端木屏道:「我分明是救了他,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南榮盈雪忙對陳復楓低聲道:「原來是她救了你?」陳復楓抓住南榮盈雪的衣袖,輕輕的點了點頭。南榮盈雪抬起頭來,對端木屏道:「你為什麼要救他?」

    端木屏冷聲道:「這不需要你知道,不過有一件事,你卻是必須要知道,就是好好勸勸他,讓他將那顆紅楓星石趕快交出來。」

    「星石?」南榮盈雪顯得驚慌起來:「你要星石做什麼?」

    「你最好是少問為什麼!」端木屏那聲音好沉重,好嚴厲。

    南榮盈雪哪被如此訓斥過,不覺怒道:「星石乃是七星尊壇的壓陣之寶,豈能隨便就交能給你。」

    「好啊,那就再讓陳復楓受點罪吧!」話音剛落,忽見陳復楓臉色一變,雙手又緊緊的抱住頭,痛苦的在地上亂滾起來。南榮盈雪見狀,氣憤道:「端木屏,你趕快給我住手!」

    「那我不住手呢?」端木屏好似是有恃無恐。

    南榮盈雪沒有再理會她,起身躍起,隨即一道紫色光圈,狠狠的擊向了端木屏。那道術光卻在空中好似被物擋住一般,重重的被擋了回來,正好落在了陳復楓的身旁。而此時的端木屏卻已消失不見了。

    南榮盈雪見此臉色大變,心中大亂,沒想到自己在端木屏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為何端木屏所修功法突然大增,而那些功法不僅異常高深,並且玄乎其玄,十分詭異,不似世人所修之術。

    陳復楓在地上還是不停的亂滾著,痛苦的亂滾著。南榮盈雪緊緊抱住陳復楓,急道:「復楓,復楓!」陳復楓越來越難受,越來越是不安分。南榮盈雪見狀,忙伸出手指,在陳復楓身上點了幾下,陳復楓倒是安靜了下來。

    南榮盈雪不覺哭道:「復楓,端木屏到底是什麼人?」陳復楓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或許此時的陳復楓也無力氣說話了。

    南榮盈雪道:「她為什麼這麼著急索要星石啊?」

    陳復楓這一次連搖頭都沒有,只見陳復楓臉色蒼白,滿面痛苦之色,而嘴角處流出了一絲鮮血,眼睛緊緊的閉上了。

    南榮盈雪急道:「復楓,復楓,你怎麼了。」

    南榮盈雪忙欲再為陳復楓療傷,卻又看見端木屏站在不遠處了。

    端木屏得意的說道:「你不用徒勞了,我不會讓他就這樣死的。」

    說時遲,那時快。端木屏的話音剛落,一層白色光芒狠狠的向南榮盈雪襲去。

    南榮盈雪忙放下陳復楓,雙手一舞,一道紫色光圈,逕直朝那層白色光芒衝去。不過紫白兩道光芒還未交鋒,那層白色光芒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南榮盈雪急忙往四周望去,陳復楓怎麼不見了。而端木屏更是早已不見了。

    南榮盈雪心裡一陣驚慌,為何端木屏此次突然出現,而又性情大變,顯得如此詭異,可惜如今的自己與端木屏實力懸殊,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南榮盈雪越想越是難受,亂緒填滿了心間,端木屏為何要帶走陳復楓?那麼陳復楓會不會還有危險?可惜即使他有危險,自己也愛莫能助。

    此時的南榮盈雪,這位紫竹尊主的繼承者,顯得好渺小。在陳復楓需要相救的時候,自己卻無可奈何,無能為力。不過,自己又浮起一種不妙的感覺,跟著感覺走。

    跟著感覺走,繼續去救陳復楓。雖然自己根本救不了他。

    ——

    再講講羽堅和南榮輕雪的故事。

    不知何處,只見羽堅和南榮輕雪,還有燕鼓,伏閔,牛牛,五人走在大街上,這裡的街道縱橫,人來人往,看來亦是個城鎮之所。

    羽堅牽著南榮輕雪的手,一對戀人在那裡走著,顯得好幸福。

    這時伏閔問道:「羽堅,

    輕雪,你們有什麼打算?」羽堅一臉的迷茫:「我也不知道。」伏閔道:「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回細流村吧,反正我那裡還有兩間多出來的屋子,足夠你們兩人住了。」

    牛牛卻急忙阻止住了伏閔:「不妥不妥啊!」然後他又看了一眼羽堅,羽堅會意,解釋道:「我們與尚門主有隙,此事確實不妥啊。」

    伏閔又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替你們求求情,你們再認個錯就沒事了,那個尚門主也絕對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人。」

    南榮盈雪卻慌張的道:「不!燕嬸嬸,我不去,我一看見尚千里就害怕。」那聲音好可憐。

    羽堅道:「輕雪,我們不去的,別害怕了。」南榮輕雪道:「羽堅,我做了那麼些壞事,我怕有人追殺我。」羽堅道:「不是有我在嗎,有我在誰都不敢欺負你的。」

    伏閔還欲說話,卻見燕鼓輕輕的碰了她一下,示意不讓伏閔多說了。只見燕鼓說道:「羽堅,我們在外面還有一個小屋,你們也曾去過那裡的,雖然那裡條件很是簡陋,可是你們暫且將就一下,還是可以的。」伏閔也好似想起了此事,道:「對啊,你們有時間再整修整修,那裡也不錯啊,我和你燕叔叔在那裡也住了好多年了。」

    羽堅和南榮輕雪不覺又想起了好多往事。南榮盈雪當然知道那個小屋了,當時南榮輕雪要去南域,又捨不下羽堅,只好把他送到那裡去了。

    燕鼓又道:「羽堅,那麼明日你和輕雪姑娘就去那裡吧,而我們要返回細流村了。」羽堅點了點頭,道:「那真是感謝燕叔叔,燕嬸嬸了。」

    伏閔笑道:「羽堅,你就不用這麼客氣了。」羽堅也笑了笑,看到伏閔和燕鼓後,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莫非他們與自己…

    而伏閔和燕鼓看著羽堅,也是不知不覺的浮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那種感覺好美,好溫暖,溫暖人心。

    這時忽見幾個走路的男人,看著南榮輕雪,互相說起話來:「你看,這個女人真醜啊!」另外一個人道:「唉,這麼難看的女人,竟然還有人牽著手,唉,真是躲還來不及呢。」

    南榮輕雪聽見這些話,忙用手摀住臉,驚道:「羽堅,我是不是很醜啊。」羽堅卻抓住輕雪的手,反而是抓得更緊了,道:「輕雪,他們說你醜你就丑嗎,我看他們才丑呢。」

    「不,不,你騙我!」說完,只見南榮輕雪鬆開羽堅的手,慌張的往遠處跑去了。羽堅忙跟了上去,緊緊抱住輕雪,道:「輕雪,你管別人亂說做什麼,又不是他們愛你,只要愛你的人覺得你不醜,那你就不醜啊。」

    南榮輕雪看著羽堅,不錯,只要自己愛的人,不嫌棄自己,那就應該心滿意足了。不知羽堅是愛自己的那個人嗎。

    羽堅緊緊的抱著輕雪,在那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街上的人,不覺圍了過來,將羽堅和南榮輕雪水洩不通的圍在了中間。

    羽堅抬起頭來,忽然大喊了一聲:「不管你們怎麼說,在我心裡輕雪都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

    那些人群中開始嘀咕起來:「一定是個神經病。」

    「我看那個男的是眼瞎了。」

    「唉,什麼事也有…」

    不過羽堅和南榮輕雪在那裡還是緊緊相擁著,對那些閒言蜚語,充耳不聞。

    南榮輕雪緊緊的趴在羽堅懷裡,這一刻,她的心裡好溫暖,好幸福。

    或許,現在南榮輕雪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只見伏閔匆匆的走了過來,笑道:「羽堅,我們快走吧。」而牛牛亦忙道:「各位,各位都散了吧。」

    只是那些路人,還是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議論什麼?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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