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圖謀不軌 文 / 乙嵬
只見李頌還怒道:「羽堅,難道你忘記師父怎麼說的了嗎。」而跟在身後的曲嘗平,道:「李師弟,不要罵羽師弟了,是我讓錢小姐進來的。」
李頌還厲聲道:「曲師兄,你這可是故意給師父作對啊。」曲嘗平道:「我自會向師父請罪的,李師弟就不要多費心了。」李頌還斥道:「曲師兄,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錢澱澱忙道:「曲師兄,對不起,連累你了,我現在就出去便是了。」說完,錢澱澱又看了看羽堅,鬆開手,狠心的往外跑去了。
羽堅見狀,心中一陣痛涼,忙欲跟上去,卻見李頌還道:「羽師弟,你忘記師父的話了?」
羽堅站住了,好無奈的站住了,望著錢澱澱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無比的難受。自己太無能了,太懦弱了。自己保護不了南榮輕雪,也保護不了錢澱澱。為什麼越是愛自己的人,越要為自己而受傷。
此時只聽見有人咳嗽一聲,原來是萬堂主慢慢的走了過來。只見萬逡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單獨和羽堅說句話。」
「是,師父。」李頌還和曲嘗平只好出去了。
萬逡看了看羽堅,卻是並未發怒,輕聲道:「羽堅,師叔這樣責罰你,你一定是生師叔的氣了吧。」
「不,師叔,我犯錯在先,理應受罰。」
萬逡略思了片刻,深情問道:「羽堅,你來萬慕堂多長時間了?」
「自從師父把我從那個寒水潭邊救回來後,至今已是十三年了。」
萬逡點了點頭,道:「轉眼間,就是十三年了,歲月不饒人啊。」羽堅一時不知萬堂主為何會發起感慨來了。只見萬逡又繼續道:「我和你師父從小看著你長大,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般,而你老實本分,學習刻苦,尊師重道,實是令人喜愛。」
羽堅聽此,一種愧疚感由心而生,急道:「師叔,你和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卻屢次犯錯,惹你生氣。」
「唉,實際我也沒有真正生氣,只是在眾人面前,我必須拿出一份嚴厲的姿態,否則我們萬慕堂豈不要亂了啊。」
羽堅道:「此事我當然明白,不過我確實有過錯之處,還望師叔責罰便是。」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師叔。」羽堅眼裡不覺濕潤了。
「羽堅啊,實際看見你和錢家小姐在一起,我心裡很是高興,雖然錢家小姐出於錢貫莊,身份顯赫,可如今的錢貫莊早已不同往昔了,如此一來,我們也便能配的上錢家小姐了。」
聽此,羽堅心裡一陣欣慰,喜道:「難道師叔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這兒女私情之事,我本是不該多問的,可你從小無父無母,而最疼愛你的師父也已被人殺害,我不得不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真是讓師叔*心了。」
「不過,有些事我必須還要給你提前說一下,那個樊逐對你印象亦是不錯,他竟然想讓你入贅為胥,真是癡人說夢。」萬逡不覺有些氣憤。
羽堅一愣,驚道:「他竟將此事告訴師叔了。」
萬逡氣憤道:「他真是不知羞恥,竟能提出如此條件。」
「師叔,我現在心裡只有澱澱,即使樊漂是王族公主,我都不會喜歡她了。」
萬逡笑道:「好,好,羽堅,你可要好好對錢小姐啊,雖然如今的錢貫莊今非昔比了,可是錢貫莊的名譽尚在,你不可輕視人家錢小姐啊。」
「那是當然,我對澱澱絕對是一片真情實意。」
「嗯,羽堅,你去吧。」
羽堅驚道:「我去哪呀?」
「去找錢小姐吧,她可是哭了一整天了。」
羽堅聽此大喜,就欲拔腿跑去。忽然傳來一陣亂石響聲,這和白日的嘈雜聲大同小異,分明是堂後景園傳出來的。萬逡聽見此動靜,更是著急,忙起身躍起,往堂後景園飛了過去。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而其身後又是一道人影。此時的李頌還和曲嘗平以及其他堂中弟子也已經紛紛的趕來了。
那兩道黑衣人見此,匆匆的往遠處逃跑了。萬逡幾人匆匆的追了上去。很快萬慕堂的人便追上了那兩個黑衣之人,眾人身子一轉,有前有後,將那兩個黑衣人緊緊的包圍住了。
只見那兩個黑衣人身子一晃,一層術光往四周分散開來,萬慕堂眾人忙將劍祭起,抵住了那些術光。那兩個黑衣人無心戀戰,身子一斜,從人群中穿過,急急的往遠處飛去了。此時他們面前落下兩個人——羽堅和萬逡。
只見羽堅和萬逡伸出寶劍,重重的刺向了那兩個黑衣之人。黑衣人無心糾纏,身子一斜,虛晃一下,又匆匆的飛走了。
萬逡見此,忙將寶劍一揮,一層寒霜撲向了黑衣之人。一位黑衣人躲閃不及,被寒霜擊中,而另外一人忙扶起此人,腳步不停的直直的往前行去。
羽堅起身一躍,緊緊的追了上去,不知何時竟然落到了兩個黑衣人前面了。黑衣人見此,忙雙手一舞,手中一亮,竟然出現了一柄彎月刀。
羽堅驚道:「你們是雙月會的人?」那兩個黑衣人沒有回答,持刀狠狠的襲向了羽堅。羽堅全無懼色,身子躍起,一層寒霜迅疾的撲向了黑衣人。而那兩個黑衣人出手急速,看來他們也是想速戰速決。
羽堅忙將寶劍祭
祭起,身子一斜,只見幾層寒霜接連不斷的往黑衣人撲來。黑衣人知道此寒霜不容小覷,忙側身躲過。
此時的萬逡也已趕到,見羽堅正和兩個黑衣人相鬥,而兩個黑衣人施用的兵器正是彎月刀。萬逡好似大悟,莫非他們就是鍾先得和南先集?
羽堅招法嫻熟,以一敵二,卻是並未落於下風,只見羽堅雙手一合,然後往前一指,那把劍在空中不停旋轉起來。
只見一層寒冰——對!寒冰。不是寒霜——狠狠的擊向了兩個黑衣人。
萬逡見此,心中大駭,自己辛辛苦苦的煉了這麼些年,尚未煉成凝冰寒劍,沒想到羽堅年紀輕輕竟然成功了。萬逡是又震驚又欣喜,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無奈。
兩個黑衣人躲閃不及,被一層寒冰所擊中,身子不禁一歪,倒在了地上。這時那些萬慕堂的弟子也已紛紛趕過來了。眾人忙伸出劍來,指向了那兩位黑衣人。
只見南先集憤憤的把頭上黑布扯下,怒道:「我們是要出去辦些私事,你們閒管此事幹什麼?」萬遷氣憤吼道:「你們分明是在做賊,還滿口有理啊。」
萬逡忙走了過來,假裝斥道:「遷兒,不得無禮。」萬逡又對南先集和鍾先得道:「讓兩位受驚了。」
鍾先得道:「這次我們確實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一下,才會如此裝扮一番的,沒想到萬堂主竟然把我們誤認為賊了。」
萬遷怒道:「你們有私事去辦,我們當然管不住了,可是你們為什麼要私闖我堂後的禁地。」
南先集亦是沒有好氣的說道:「誰知道那是你們的禁地啊,再說我們也只是不想打擾各位休息,才會從堂後繞過,你還以為我們真稀罕那個破屋子嗎。」萬遷火冒三丈,厲聲道:「你們竟還在這裡無理狡辯。」
此時萬逡忙伸出手來,阻止住了萬遷的言語,然後又對鍾先得和南先集客氣道:「兩位會主,我看這一次肯定是誤會了,若有傷到兩位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萬遷見此,忙道:「爹,分明是他們擅闖我們堂中的禁地,你怎麼反而是向他們致歉啊。」
「唉,遷兒,此話可不要亂說啊。兩位會主都是如今江湖上成名之人,怎麼會沒事闖我們祭堂呢。」
鍾先得和南先集一臉的羞愧表情,只見南先集道:「萬堂主,你能明白就好,這一次確實是個誤會,我們因為還有事情急於去處理,明日可能就無法前往現場,觀賞兩位的比武了,還望萬堂主莫怪。」
「哦,既然兩位會主忙於急事,那我怎敢強留,兩位請便。」隨即,鍾先得和南先集起身躍起,匆匆遠去了。
萬遷心懷不平的說道:「爹,他們分明是故意闖堂中禁地的,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啊?」
萬逡一臉深沉,認真說道:「爹當然知道他們欲圖謀不軌,可是我們又不能怎麼著他們,現在不給自己找個台階來,恐怕以後的事情更難以處理啊。」萬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啊。
此時萬逡又看了看羽堅,道:「羽堅,難道你已經練成凝冰寒劍了?」羽堅點了點頭,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幸運練成的。實際我也不知道,這和我們萬慕堂的那種凝冰寒劍是否一樣。」
萬逡笑道:「羽堅,師叔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離開萬慕堂短短一年時間,竟然練成了凝冰寒劍,這是你的榮幸,也是我們萬慕堂的榮幸啊。」聽此,羽堅心中一陣欣喜,笑道:「師叔過獎了,恐怕我這也只是一點皮毛吧。」
「即使你這是皮毛,那也已經遠遠超出凝霜寒劍的威力了,我們萬慕堂真是後繼有人啊,我再也不用為身後之事犯愁了。」
一旁的李頌還聽見這番話後,心裡泛起一陣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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