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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就此罷手 文 / 乙嵬

    只見那些玉石紛紛的滑落了下來,眾人見狀,忙祭起各自的兵器,抵住了落下的玉石。

    這些人中功法最低的莫過於錢澱澱了,這些時日,雖然她勤學苦練,所修功法精進不少,可是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修心煉術不可能一躍千里啊。

    此時的錢澱澱漸漸不支,錢不罄見狀,忙胳膊一搖,那條硫羅七節鞭朝錢澱澱頭頂之甩去,頓時一片藍色的光氣出現在了錢澱澱上方,抵住了那些下落的玉石。而此時的錢許許也是越來越不支了,幸好有林續芸站在其身前,扇子一開,正好抵住了那片片玉石。不過林續芸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此時的林續芸滿臉汗珠,顯得十分的吃力。而全勝和吳敗,還有錢不罄也是越來越無力,沒想到跋涉途竟然如此了得,以一敵五,竟然完全佔據了上風。

    此時林續芸用力喊了一聲:「大家都撐住,我父親很快就來了。」聽此,大家卻沒有顯出欣喜之色,那個林樓主,到底術法有多麼高深,無人知曉,不過從以往的情況來看,此人所煉術法也只是一般水平,並無過於厲害之處,若是如此,他即使來了,又有何用,或許他也只能是來送死罷了。

    這時,忽見一個巨大的透明玉石球勁朝錢澱澱襲去,如一道流星,又如一個猛虎,兇猛而迅疾,錢澱澱根本就是無法躲閃。

    錢不罄見狀,不覺大喊一聲:「澱澱!快躲!」雖然錢澱澱聽見了,可是那個玉石球已經撞過來了。

    只見錢澱澱被撞出好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恍惚的暈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跋涉途並未停手,只見那個玉石球中冒出一道玉石鞭,狠狠的刺向了錢澱澱。不過錢不罄已經趕在了前面,只見錢不罄手臂一伸,一條七節鞭直直的伸了出去。

    一條七節鞭和一條九節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頓時,鞭上冒出一層層的藍光,顯得十分的耀眼。

    只見跋涉途怒道:「錢不罄,你趕快給我鬆手!」錢不罄求道:「師父,求求你了,你就饒了澱澱吧。」

    「哼,殺人償命,自古亦然,今日我不殺了這個小妮子,誓不罷手!」跋涉途的口氣顯得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錢不罄哪會鬆手,雖然他也知道此日是小巫見大巫了,可錢不罄又怎忍心看見跋涉途殺了澱澱。只見跋涉途手腕一轉,一道術光沿著那個九節鞭,狠狠的襲向了錢不罄。

    錢不罄虎口一震,慘叫一聲,不自覺的鬆開了那條七節鞭,而錢不罄手臂上鮮血直流,十分攝心。

    跋涉途手中的九節鞭一搖一晃,正好打在錢不罄身上。錢不罄全身一陣劇痛,被甩向了遠處,錢不罄躺在地上,一時無力站起身來了。

    跋涉途手臂伸直,硫羅九節鞭的鞭尖處染上了一層藍光,狠狠的襲向了錢澱澱。

    就在這危難之時,忽見一陣烈風在空中劃過,跋涉途不覺的連連退後了幾步,幾欲傾倒,幸虧此人身子肥胖,勉強站住了。

    跋涉途見此大驚,道:「陳復楓!」此時的陳復楓已經站在錢澱澱面前了,急急的抱起錢澱澱,道:「澱澱,你沒事吧。」

    只見錢澱澱臉色蒼白,顯得十分的虛弱,嘴中儘是鮮血,眼睛微微的張開,有氣無力的說道:「哥哥,你…真的…來了…我…不行了。」

    「沒事的,澱澱,你沒事的。」

    此時的羽堅也匆匆的來到了錢澱澱面前,看到錢澱澱氣息奄奄的樣子,不覺心傷,急道:「澱澱,你怎樣啊?」

    錢澱澱用力一翻眼,看見此人竟然是羽堅,嘴角處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羽堅,你…也…來了。」

    羽堅看到錢澱澱氣息如此虛弱,心裡越來越難受,為什麼這個本來是事外之人的錢小姐,接二連三的招來殺身之禍。

    這時錢許許已經走了過來,道:「你們怎麼來了?」羽堅道:「我們見那些錢貫莊的人匆匆的往東走,我們一打聽…」原來,那些錢貫莊的人大包小包的集體「遷徙」,就如逃難一般,羽堅和陳復楓見到如此情形,當然感覺有些奇怪了,便找了個人打聽了一下,竟然是錢貫莊要遭滅莊之難,兩人不覺匆匆趕來了,而那個南榮盈雪沒有跟著來,她找了一個地方,暫且和南榮輕雪安頓一下。

    陳復楓和羽堅匆匆的趕來了,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錢澱澱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只見跋涉途大怒道:「陳復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屢次與我作對!」陳復楓抬頭看了看跋涉途,厲聲道:「跋涉途前輩,我雖然與你多次交手,可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我一直很尊重你,你為什麼要對澱澱下此狠手?」

    「她殺了我徒弟,難道還不應該償命嗎?」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都有失手的時候,難道你非要仇上加仇嗎?」

    「哼,你說的倒是輕鬆,若是輪到你頭上,恐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陳復楓久久沒有說話,或許跋涉途說的沒錯,若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就不會這麼不了了之了。

    此時錢許許朝跋涉途厲聲道:「你那徒弟,分明是我殺的,有種就衝著我來,只知道對付我姐姐,算什麼英雄。」

    跋涉途怒道:「你這臭小子,先別著急,很快就輪到殺你了。」羽堅忙道:「跋涉途前輩,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次雙方都有過失之處,不如就此罷手吧,否則事情會越鬧越大,到時候恐怕真是無法收場了。」

    「你是威脅我嗎?」跋涉途更是生氣起來。

    「不,我怎敢威脅前輩,不過

    我求前輩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此時,錢許許和錢莊二飭已經扶起了錢不罄,只見錢不罄全身是土,頭髮散亂,眼中無神,顯得狼狽不堪,無力的說道:「師父,你就饒了他們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我就以死謝罪。」言畢,錢不罄兩眼緊緊一閉,只見他全身骨骼一陣錚錚作響,頓時他嘴角處流出了一絲鮮血,慢慢的倒了下去。

    跋涉途見狀,眼裡閃出一種傷痛之色,不覺叫道:「錢不罄。」可此時的錢不罄已經倒下去了,也永遠都不會再站起來了。

    跋涉途心中不覺傷心起來,輕聲道:「錢不罄,你怎麼……唉,師父沒有想殺你啊。」畢竟錢不罄是跋涉途的徒弟,師徒也定有一定的感情,可是滕納死後不久,錢不罄也死去了,如今的跋涉途怎會不傷心。如此一來,跋涉途的弟子中,修到七節鞭的也只剩下霍萊諾一人了,可是跋涉途並不是多麼喜愛這名弟子。

    只見錢許許緊緊抱住錢不罄,不覺哭了起來:「叔叔,你怎麼能丟下我們不管了啊。」一旁的全勝和吳敗的眼裡也不覺沁濕了。

    錢許許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衝著跋涉途狠聲說道:「跋涉途,我給你拼了!」言罷,錢許許擎起手中的劍,直直的刺向了跋涉途,而全勝和吳敗緊隨其後,亮出各自的兵器,亦是狠狠的襲向了跋涉途。

    跋涉途忙縱身躍起,此時他心裡也很是難受,現在死去的是自己苦苦栽培的徒弟,可是還有人要殺自己報仇,真是…

    錢許許和錢莊二飭當然不會是跋涉途的對手了,只見跋涉途雙手往前一推,一條硫羅九節鞭出現在了面前,並且不斷滾動起來,一邊滾動一邊還散出道道藍光,襲向了錢許許幾人。

    錢莊二飭忙上前一步,擋在了錢許許身前,祭起各自兵器,抵住了那條九節鞭。

    此時忽見那條九節鞭處一層寒冰撲下,不過寒冰並未攻擊,只是將幾人架開而已。跋涉途見狀,也知道這是羽堅故意架離分開的,手往回一縮,又退後了幾步,向羽堅道:「羽堅,你有什麼話要說?」

    羽堅道:「跋涉途前輩,如今錢副莊主又不幸逝去,難道你還不肯罷手嗎,你們這樣繼續爭鬥下去,只會造成更多人的傷亡。」跋涉途猶思了片刻,道:「錢不罄是我徒弟,見到他的死,我同樣傷心萬分啊。」羽堅道:「既然如此,我看前輩就給我一個薄面,到此為止吧。」

    跋涉途點了點頭,道:「好吧,這次我就饒了他們一次吧。」說完,跋涉途轉身遠去來了。錢許許卻忙持劍欲追去,羽堅見狀,忙抓住了許許,道:「許許,不要追了,此次就罷手吧。」

    錢許許停了下來,蹲在那裡痛哭起來,哭個不停,好是傷心。

    冷風吹過,掠過大地,更添了幾分蕭瑟與蒼涼;吹進眾人心中,更添了幾分悲痛與傷感。

    錢不罄倒在那裡,永遠離開了人世;錢澱澱重傷在身,久久未醒。

    錢貫莊一日之間變成了廢墟,房舍樓宇倒塌,花草樹木被毀,昔日繁華不在,剩下的只有那一片無法言語的苦愁。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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