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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去而復返 文 / 乙嵬

    梅輸一路狂行,不斷回頭張望,心中無比擔心,若司無岸再追來,那可如何應付。

    這時,忽見一道身影閃過,眨眼間已經站在了梅輸面前。梅輸心中又急又慌,只好停下腳步,定睛一看,竟是司無岸。

    只見梅輸厲聲道:「司無岸,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卻要死追著我不放。」

    司無岸卻是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呀,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啊,我又不是要追著殺你,哈哈。」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不幹什麼啊?沒事才找你們這些晚輩玩玩啊。哎,對了,我剛才見你功法稀奇古怪的,挺好玩的,特別是那銀針,是在哪學的呀?」

    梅輸冷笑一聲,道:「這是我自小練習的,恐怕你是不知道的。」

    「哎呀呀,即使是你自小學的,那你也要有師父呀,好,這樣吧,你教給我一招,我也教給你一招,如此可就公平了。」

    「我這術法無名無招,連自己尚且未全弄懂,又怎麼教給別人。」

    聽見此話,司無岸好似生氣起來:「哎,你竟還不領我的好意,哼,不論怎樣,你今天都必須將所煉的功法說出來,否則休想離開。」

    梅輸心中真是叫苦,實際那些話,確實如此,梅輸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功法的名字招式,只是知道這些術法,是十二年前南域封魔谷那位赤髮聖婆傳授給的,而那位赤髮聖婆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名無痕鬼魅,梅輸所煉的這些術法,當然也就屬於魔列之術了,自然顯得古怪一些。

    梅輸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也不知怎麼說。

    司無岸又道:「怎麼?還沒想好啊?那就先給我露上幾招,讓我看看。」言畢,司無岸已縱身躍起,逕直向梅輸襲去。梅輸忙伸出軟劍,一道劍光朝司無岸射去。司無岸並沒有去抵擋,而是側身一轉,閃了過去。

    司無岸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仔細看著那梅輸的每一個動作,而臉上卻是越來越失望,怎麼看不懂啊。

    這時,梅輸雙手一甩,四枚銀針同時向司無岸襲去。司無岸忙伸手輕輕一揮,一層術氣,將四枚銀針籠罩住,只見四枚銀針失去威力,在半空中不停亂動起來。

    司無岸抬頭仔細的看著那四枚銀針,驚道:「莫非你這毒針是南域滇坡之物?」

    梅輸停止了手上的攻勢,回答道:「不錯,我的確是南域滇坡之物修煉的四枚毒針。」

    「難道你所煉的是魔列之術?」

    「沒錯。」

    「我說呢,怎麼我看不懂。」說完,司無岸陷入了沉思,而梅輸見狀,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嗎?」司無岸好似猛然驚醒,急道:「這樣吧,我和你去一趟南域滇坡,看看那裡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去吧,反正你又沒事幹。」

    「誰說我沒事幹了?」

    「你有什麼事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又有誰會向你這樣閒雲野鶴的整天無事。」

    司無岸道:「實際我也不是整天無事啊?好了,就這樣說好了,我們的事情都放到一邊,現在先去南域滇坡吧。」

    這時,忽見常贏由遠近來,大喊一聲:「司無岸,你趕快放了梅妹!」隨說,一道刀氣狠狠的射向了司無岸。

    司無岸縱身一閃,躲過了那道刀氣,此時常贏的刀尖已靠近了司無岸,只見司無岸雙手一揮,身前一圈光氣亮起,重重的推向了常贏。

    常贏被此一擊,未能擋住,不覺退後了幾步,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梅輸見狀,忙跑過去,將常贏扶起來,感動的說道:「常哥,你好不容易跑了,還回來幹什麼?」常贏吸了一口氣,道:「你我二人搭檔多年,不論有多麼危險的困境,都不曾一人獨自逃走,今天我又怎能一個人跑了,而不顧你的安危了啊?」

    不遠處的司無岸當然也是聽見這話了,道:「嗨呀,你小子倒是還挺重義氣的呀。」

    常贏抬起頭來,朝司無岸吼道:「司無岸,你也是江湖成名之人,今日卻怎麼做起欺負女人的事了,難道不怕辱沒你的名聲嗎?」

    聽見此話,司無岸好似生氣起來,在那裡不停轉起圈來。而梅輸忙向常贏說道:「常哥,他並沒有為難我,你還是趕快走吧。」

    常贏看了看梅輸,道:「梅妹,雖然我們有時意見不一,看法不同,可我們合作多年,雖然不敢說是生死之交,但也絕對能算的上是置信之友,若你遇難,我今天是不會一人苟活的。」

    司無岸怒道:「我本是好心好意,你小子卻是如此無禮,看來必須教訓教訓你了。」言畢,只見司無岸身子一轉,一層光圈亮起,隨即雙手往前一推,數道刀光向常贏射來。

    常贏一把推開梅輸,匆匆祭起青面鋼刀,只見那鋼刀不停旋轉,忽暗忽明,正好抵住了那道道刀光。

    這時,司無岸口中念起了幾句術咒,雙手又一搖擺,幾層術光一下子罩住了常贏。

    常贏的青面鋼刀頓時便失去了光澤,「啪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見常贏被罩在光氣之中,用雙手緊緊抱著頭,顯得好似痛苦,身上一道道的傷口顯現出來,很快鮮血沾紅了衣裳,而常贏在那裡不停掙扎起來,想跑出光罩卻是無能為力,只能在那裡眼睜睜的受著好似「千刀萬剮」的折磨。

    梅輸見狀,心裡大慌,忙伸出軟劍,一道劍光直直擊向了那罩住常贏的光氣,卻是被光氣狠狠的抵了回來。梅輸只好縱身一躍,雙手一擺,四枚銀針,狠狠的朝司無岸射去。

    司無岸不快不慢的一低頭,正好閃了過去,一臉得意的表情,笑道:「哈哈,讓他受點苦就沒有這麼傲氣了。」

    梅輸心裡清楚,與司無岸硬拚不是辦法,只好收起兵器,朝司無岸急道:「司前輩,你就放了他吧,我答應你,和你一趟去南域滇坡找些好玩的東西便是了。」

    司無岸一聽這話,倒是高興起來了,喜道:「真的?好,騙人是小狗。」只見司無岸雙手一縮,隨即那層光氣慢慢消失了。

    常贏遍身儘是血色,臉上也是幾道傷口,蹲在那裡,低著頭,好是無精打采。梅輸忙跑過去,關心的問道:「常哥,你怎麼樣啊。」

    常贏慢慢的抬起頭來,雙眼無神,滿臉慘淡之色,顯得十分可憐。看了看梅輸,低聲道:「我沒事,只是不要跟他走,此人怪異的很,不知要耍什麼花招了?」

    一旁的司無岸聽見這話,氣由心生,斥道:「看來你小子還沒受夠。」梅輸忙道:「司前輩,你胸襟寬廣,世人皆知,又怎能和我們晚輩計較呢?」

    司無岸就是喜歡別人拍馬屁,聽見這話,又浮起得意的表情,道:「對,我可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啊,怎麼和你們這些晚輩們計較起來了,年輕人嘛,不懂事,沒事,沒事。」

    常贏卻是怒道:「什麼德高望重,分明是瘋癲之人,有本事放梅妹走,衝我來…」梅輸忙阻止道:「常哥,你就少說兩句不行嗎。」

    聽此,司無岸又是生氣了,在那裡不停跺腳,嘴裡還嘟囔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此時的常贏卻緊握青面鋼刀,狠狠的朝司無岸砍去。司無岸定睛一看,身子一晃,不知是光,還是身影,不知是在常贏身側,還是就在常贏身上。

    晃過…

    閃過…

    快,太快了,梅輸根本就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見常贏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睛還睜著,只是死死的睜著,更是痛苦的睜著。

    常贏的嘴角處緩緩的流出了一絲鮮血,而常贏手中的那把刀早已掉在了地上,亦是永遠的掉在了地上。

    司無岸回頭看了看,什麼話也沒說,好似這事與自己無關,好似殺人的不是自己。

    常贏就這樣倒在了地上,而梅輸心急的跑過去,抱住常贏,眼裡不覺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心裡無比的傷悲與無奈,痛苦的哭道:「常哥,你怎麼這麼傻啊?」

    常贏嘴角卻是微微的笑了笑,氣息虛弱道:「梅妹,我們合作多年…可是…以後…恐怕再也沒機會了。」

    梅輸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常哥,你沒事,你不會有事的。」

    常贏說話越來越吃力,而聲音也是越來越低沉:「梅妹,聽我一言,還是…趕快回錢貫莊吧,否則…莊主生氣,你…你是跑不了的。」

    梅輸輕輕的點了點頭,常贏有氣無力繼續說道:「梅妹,我們…相識數年,我心裡卻…卻是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肯…以真容見人啊?」

    梅輸聽見這話,眼中浮起一種無比傷痛之色,沉思了一下,低聲道:「我…我長的很醜。」

    常贏吃力的睜著眼睛看著梅輸,斷斷續續的說道:「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的真實容顏。」

    梅輸緊緊閉上雙眼,淚水不停滑落而下。

    梅輸心中浮現出好多往事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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