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事由原委 文 / 乙嵬
南榮輕雪所修化的那條白蛇,又出現在了手中,卻似被嚇到了一般,現在仍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而南榮輕雪更是毫無精神,雖然身上有傷,可她不敢停歇,當然這純屬無奈,她若被林續芸追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南榮輕雪也不知跑到了哪裡,只見一個破舊的小屋,便匆匆的跑了進去,屋裡面雖然有些破舊,卻是有人居住的痕跡,到底是誰暫住在此處呢?
南榮輕雪已經無心考慮這些了,身上真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在一個屋角處,不覺倒下了去,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不知道。
此時外面慢慢走進兩人,一對夫婦——正是燕鼓和伏閔。
到此不得不講講兩人在錢貫莊的故事了。
原來兩人一直在錢貫莊周圍,伺機下手,雖然見到錢貫莊發生了這麼些事,又出現了如此多的術法高人,也知道若想在錢不盡身上得到星石,實是難上加難,不過,兩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因為他們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是為了什麼修煉成仙,什麼號令天下,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憑借星石靈力,打開落水石,找到兒子,哪怕只是一堆屍骨。
父母之愛,才是人間大愛,與此相比,那些世人私念,真是顯得微不足道。
於是,兩人就一直守在錢貫莊周圍,兩人當然知道此事不可冒昧出手,前不久,竟見到錢莊四飭與錢不儘先後出莊了,而錢貫莊中真正厲害之人,只剩下錢不罄一人了。
這倒是給了兩人動手的機會。
兩人觀察了許久,終於發現了一個好辦法…
——
錢貫莊,只見一位錢府僕人端著一托盤酒菜,正在走廊中行走,忽見一道人影閃過,拍了一下此人肩膀,此人忙轉過頭去,卻根本沒有人啊,這位僕人心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於是轉過頭去,逕直向錢不罄房間走去。
錢不罄獨自一人在那裡自斟自飲,而桌子上還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不知何時,錢不罄忽然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這時兩道人影閃出,原來是兩個蒙面人,一人守在門口,而另一人匆匆進入屋中,將那桌子上的精緻小木盒,放入懷中,急急走出去了,然後往四周悄悄望了望,向另外那位蒙面人輕輕一點頭,兩人同時躍身遠去了。
這兩個人當然就是燕鼓和伏閔了。
伏閔手中拿著小木盒,心裡非常高興,在錢貫莊外,一個無人之處,小心的將木盒打開。
兩人大驚,只見木盒之中空空的,哪有什麼星石,卻是一陣香氣飄出,伏閔料那香氣有異常,恐有不妙,忙一伸手,將那個小木盒扔在了地上。
此時,忽見一道人影近來,兩人見有人追來,忙欲準備躍身遠去,卻是感覺雙腿發麻,兩腳無力,全身更是酸軟之狀,知道剛才那香氣確實有異。
只見一道藍色術光向這邊射出,兩人勉強一躲,此時,空中飄下一人,兩眼定睛一看,竟是錢不罄。
燕鼓二人本是把迷藥放在了錢不罄的酒中,欲趁此竊取星石,現在倒好,錢不罄將計就計,燕鼓伏閔竟成了中計之人了。
只見錢不罄得意的笑道:「不知兩位是何方高人,竟幹起這雞鳴狗盜之事了?」
聽此,燕鼓怒道:「錢不罄你好卑鄙,竟出此下策。」
「哈哈,這話應該我對你們說才對啊,我只是把硫羅軟骨散放在了這個小木盒中,好好的放在我桌子上,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你們竟非要來偷,這能怪我嗎,只是這軟骨散一聞,兩個時辰之內,你們縱使有再厲害的道術,也是無法使出來了。」
燕鼓二人聽此,心中大慌,現在星石沒有得到,竟就要喪身於此了,只是辛苦多年,本想藉著星石靈力,打開落石術,讓自己清楚一點,可是如今這些話全毫無價值了。
難道兩人,也只能在幽冥之所,再與兒子相見了?心中好悲痛,好傷感…
這時又見錢不罄道:「我見兩位亦非平庸之輩,我今日倒是可以給兩位留個全屍,兩位就請自便吧。」
燕鼓二人互相看著對方,四隻眼睛中充滿了難捨深情,只見燕鼓直直看著伏閔,深情道:「伏閔,你嫁給我後,沒有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卻是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的苦,真是委屈你了…」
伏閔眼眶已是沁滿了淚水,搖了搖頭:「我沒有受什麼委屈,能夠嫁給你,我已是非常滿足了,今日我們可以一起去見遠兒了。」
「嗯,我們一家又可團聚了。」
這時卻見錢不罄厲聲道:「兩位不要再故意拖延時間了,難道還非要等我動手不成。」
燕鼓二人知道今日必死無疑了,看著對方,提起手中的劍,就欲自刎。
忽見一道人影落下,隨之兩道術光同時擋開了燕鼓,伏閔手中的劍。
錢不罄不覺一陣驚慌,忙運氣一股靈氣,仔細一看,見此人氣宇軒昂,雙眼如炬,氣勢非凡,實是修心煉術之輩。
只見錢不罄有禮問道:「我見閣下雙眼有神,不知是何方高人?」
「在下微名,實是不敢稱高,我乃北域神畫坊徐入生。」
聽見此話,錢不罄心中一震,忙道:「哦,原來是神畫子徐先生,失敬,失敬!不知他們兩位與徐先生是何親何故?徐先生竟要出手相救?」
「實不敢瞞,我與他們兩位非親亦非故,只是見此二人不像大惡之人,而錢副莊主今日卻為何,要*此二人自刎呢?」
錢不罄眼中閃出一絲怒意,道:「他們二人夜入錢府,行此盜竊之事,難道反而是行善之舉了。」卻見徐入生慢慢的說道:「不知他們二人在貴府盜得什麼寶貴之物啊。」
錢不罄眼珠一轉,道:「幸虧被我及時發現,這才沒有讓他們得逞。」
這時徐入生往地下仔細一看,見地上的一個小木盒,甚是精緻,而徐入生又抬頭看了看燕鼓二人,道:「我想此二人不會就這麼簡單吧,應該還會有其他索取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二位應該是為星石而來。」燕氏夫婦聽見此話,不覺一驚,錢不罄更是心中大震,忙道:「莫非徐先生今日也是為星石而來?」
「沒錯,我今天也是為星石而來,不過我是來尋回自己的東西。」
錢不罄眼珠一轉,深深一思,道:「好,既然徐先生把話都說到這份了,我也就不與你繞圈子了,我們所得的星石,確實與你那神畫坊有關。」
徐入生聽見此話,既氣憤又驚異,沒想到自己苦苦打探之事,今日就能水落石出了。
只見錢不罄接著說道:「我錢貫莊的那顆星石,便是徐先生坊中寶物,不過神畫坊之難的兇手,卻不是我們錢貫莊之人,而是雙月會的鍾先得,是他秘入北域神畫坊,殘忍的殺害了你的那些弟子,然後將星石盜走的。」
徐入生越聽越憤怒,忙又說道:「那鍾先得又怎會知道神畫坊所藏寶物呢?」
「徐先生一定認識殘月分會的范安駭吧?」
「當然認識,我與范從主相交多年,交情深厚。」
「可是,也就是你這位多年老友,把你給出賣了?」
徐入生滿面驚疑之色,急道:「這與范從主又有何干,請錢副莊主細講。」
「徐先生,你是不是曾經將星石之秘,告訴了范安駭?」
「嗯,我的確是將此事向范從主說過,不過范從主答應過我,絕不會向他人提起此事的。」
「哈哈,徐先生你真是太相信范安駭了,可他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急於立功,竟將此事告訴了鍾先得,而鍾先得與韓先程,經過一番細心安排,由南先集在南域召集眉月大會,並故意發出話來,說此次大會實為星石而開,自然引得了江湖之人的關注,眾人都紛紛的趕向了南域荊荒之所,而鍾先得卻趁此機會,秘入北域,人不知鬼不覺的,將你那坊中的星石盜走了。」
徐入生好似想到了什麼,怪不得那一天晚上,一提道有關星石之事,范安駭總是不敢正視自己,還總是轉移話題,原來如此,可是又一想,那一晚上,范安駭亦是慘遭毒手,這又是為什麼,越想越是難以明白,忙又問道:「若是范安駭出賣了我,那當晚,為何他竟然也被殺了呢?」
錢不罄冷笑一聲:「你這位朋友雖然求功心切,對你看來倒是感情深厚,若依鍾先得之計,那一日晚上,徐先生就要被人毒死了,可是這位范安駭並未忍心下此毒手,等鍾先得返回殘月一會時,見范安駭竟沒有依安排行事,便將他狠心殺死,以絕後患,這樣也就沒有人知道此卑鄙之事了?」
徐入生一邊聽著,一邊思考著,錢不罄雖然所言合情合理,但是其中也有許多破綻之處,實是不可全信,到底多少為真?多少為假?不知道。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