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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樊逐之見 文 / 乙嵬

    南榮輕雪和羽堅正相鬥之時,忽見一人飄落而下,直直的站在那裡,觀視著羽堅身前的層層寒霜。此人正是曾經敗在羽笙劍下的樊逐。

    此時南榮輕雪已經停了下來,羽堅見狀,當然也不會再打了,兩人站在那裡——遠遠的站在那裡,相對而視。

    南榮輕雪大喊了一聲:「羽堅,我恨死你了,別讓我再見到你!」語畢,縱身一躍,消失不見了。

    這時那位樊逐卻輕輕的笑了笑,走向了羽堅。

    只見樊逐道:「哈哈,剛才你用的劍法,可是萬慕堂的凝霜寒劍?」

    羽堅一驚,道:「前輩果是慧眼驚人,我剛才用的正是凝霜劍法?」

    「那萬逡一定就是你師父了?」

    「不,萬堂主是我師叔。」

    樊逐聽此一驚,忙道:「莫非你是羽副堂主的弟子羽堅。」

    羽堅更是一驚,沒想到自己一位如此普通的萬慕堂弟子,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實是又驚有喜,又滿是疑問。只見羽堅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輩是?」

    「哈哈,說起來我確實是你前輩,你師父羽笙正是我在萬慕堂的師兄。」

    羽堅心中一驚,莫非他就是那位被趕出萬慕堂的樊逐?羽堅當然也是早就聽師父說過此人,今日聽見此話,更是確切無疑,忙向樊逐行了一禮:「莫非前輩就是樊師叔?」

    「沒錯,我正是樊逐。」

    羽堅又忙行了一禮道:「晚輩不知是樊師叔,失禮之處,還望樊師叔不要見怪!」

    「哈哈,你不用多禮,雖然我曾在萬慕堂中拜過師學過藝,可如今我卻早已不再是萬慕堂之人了。」隨後樊逐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剛才我見你劍法嫻熟,運用得體,實是名師無劣徒啊!」

    「樊師叔過獎了,我這點微末之術,實是為師父丟人現眼了。」

    樊逐輕輕一笑,稍微沉思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下去。只見樊逐道:「羽堅,你太謙虛了啊,不過我剛才見你劍法雖然嫻熟得體,可是太固死板,變通不夠,若是能結合自己實際情況,靈活開來,或許威力會更大些呀。」

    「多謝樊師叔指點,可我自小愚拙,按照師父所教,尚有無法明曉之處,又還怎能再靈活變通啊。」

    「不!這刀劍之術,若都是一味模仿順承,實是難有大的改進,沒有改進,便難以使其威力愈來愈大,終有一天,會弱化下去,被江湖所棄。」

    羽堅以前倒是也聽師父說過,這位樊師叔對劍術有與眾不同的見解,今日一聽此言,確實如此,不過這番言語也的確有些道理,羽堅忙道:「樊師叔所言極是。」

    「哈哈,好,那今日我與你比試幾招,不知意下如何?」

    「我身為晚輩,怎敢在樊師叔面前班門弄斧啊。」

    「哎,我們今日只是武藝切磋,又不是爭鬥廝殺,有何不可?」

    「既然如此,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樊師叔請!」

    「好,請!」隨即樊逐利劍一閃,一道清脆之聲劃過天際。羽堅也是忙抽出寶劍,縱身躍起,向樊逐飛來,樊逐持劍原地一轉,兩腳一動,竟如一道魅影,忽然轉到了羽堅身後。

    羽堅忙轉過身去,疾步上前,持劍刺了過去,卻見樊逐又是一轉,竟又繞到了羽堅身後。

    羽堅知道樊師叔厲害,忙兩腳一蹬地,向空中竄起,樊逐見狀,舉起利劍,也是縱身躍起。羽堅在空中翻了一番,忽見寶劍離手,逕直滑向了樊逐,樊逐沒想到羽堅還有如此招術,忙停止了向上的動作,而是改成了向下衝去。

    羽堅利用自己在上方的優勢,收回寶劍,隨後緊握劍柄,劍尖向下一指,一道劍光朝樊逐襲來。

    樊逐見狀,腳步一移,竟又移向了他處,但是樊逐在那裡,身子卻並未停下來,而是疾疾轉了起來,只見樊逐身側竟出現了道道白光,猶如層層寒霜,十分顯眼。

    那道道白光越來越密,羽堅知道此白光必會氣勢不凡,忙準備祭起寶劍,這時卻見樊逐的利劍,向上竄起,朝羽堅襲來。

    羽堅忙跳到了地上,提起寶劍,架在了身前,卻見樊逐飛快的朝自己而來,並且是旋轉著而來。

    羽堅見狀,忙退後幾步,然後急急舞起手中的劍,頓時,羽堅面前出現了一層密密的寒霜。

    這時樊逐已是近身過來了,被寒霜一擋,倒是沒有一下子穿透,卻又見樊逐身子一晃,竟圍著羽堅轉起了圈子。

    樊逐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密,而羽堅身前的寒霜卻是越來越薄。只見樊逐雙手往前一推,一縷白光朝羽堅而去,羽堅身前的那層寒霜又怎能抵的住。

    羽堅被那縷白光擊中,不覺後退了幾步,雖然見那白光氣勢洶洶,自己卻並沒有多麼疼痛,知道是樊師叔故意手下留情了。

    此時的樊逐也是停止了轉動,而身側的那圈白光亦是隨之消失了。

    只見樊逐站在那裡,望著羽堅道:「羽堅,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法,實是難得啊,不過,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現在應該還是停留在第七層與第八層之間吧?」

    「沒錯,我雖然突破第七層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可是不知為何,卻總是無法突破第八層的。」

    「哈哈,實際你的此種情形,萬慕堂中很多人亦是如此,你現在正處在瓶頸之時,實是難以進步,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小技巧,不知你願不願煉習。」

    「那就請樊師叔多多指教吧!」

    「哈哈,好,不過劍術之事,畢竟不是眨眼間便能學通的,此處離我家不遠,不如先到我家歇息片刻,然後再往下練習,豈不更好。」羽堅忙道:「樊師叔肯費心指教,我已經是感激不盡,還怎敢再登門煩擾樊師叔啊。」

    「既然你喚我師叔,則我們便為一家之人,還如此客氣,豈不是見外了。」

    羽堅微微一笑,心想既然樊師叔如此熱情,的確是卻之不恭啊,也只好答應了:「那真是多讓樊師叔費心了。」

    樊逐見羽堅答應,喜道:「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羽堅點了點頭,剛欲抬腿走去,卻好似想起一件事,忙道:「樊師叔,我有件東西忘在屋中了,請樊師叔稍等片刻,我即刻就回。」

    「好,你去拿便是。」

    羽堅匆匆的跑到了屋中,那件輕雪為自己縫製的新衣服,還是靜靜的「躺」在地上,羽堅彎下腰,將那件衣裳拿起來,用手打了打粘在上面的灰塵,那衣服面料柔滑,而做工更是精緻,看來輕雪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南榮輕雪雖然一身妖氣,可是對自己並不錯,自己每次痛苦的醒來之後,第一眼都會看見她,是她故意氣自己,又是她細心照顧自己,今日,竟還特意為自己做了一件新衣裳。

    可是自己為什麼不念她的好?為什麼此時出現的不是師妹?若是師妹為自己做的新衣服,那自己還不知有多麼高興呢,可是自己喜歡的人,不能留在身旁,而自己不喜歡的人卻總是處處相見。

    人生,命運,緣分…

    這一切是什麼?為什麼?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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