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人外有人 文 / 乙嵬
那位神秘高人是誰?此人正是五行前坡坡主相升刻。
相升刻行路若飛,剎那間已來到了錢貫莊外,在莊外的一片樹林中,卻是停下了腳步。
只見一棵大樹下,正坐著一個人,一個黑衣之人。
相升刻看了看四周,在這三更之夜,一片寂寥,哪有其他人影,看來這位黑衣人正是衝自己而來。
相升刻慢慢走了過去,並未有半點驚慌之色,輕輕一笑,道:「閣下可是在此等人。」
只見那位黑衣人緩緩站了起來,看了看相升刻,然後說道:「不錯,我正是在此處等你。」
相升刻聽此又是微微一笑:「不知閣下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講,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既然如此,閣下直說便是。」
黑衣人又看了一眼相升刻,慢慢道:「我想求你,放了錢貫莊一把。」
「哈哈…」相升刻聽此冷笑了起來:「我今日已將利害關係向錢莊主講清楚了,只要錢莊主能在兩日內,將星石完好交出,我又怎會為難錢貫莊呢。」
「可是若錢莊主未能交出星石呢?」
聽見這話,相升刻眼中閃出一絲凶狠眼神,重聲道:「若錢莊主仍是執迷不悟,非要死不放手的話,那我也只好大開殺戒了!」
黑衣人不覺心中一陣涼意,道:「你若想搶奪星石,去找錢莊主便是,卻又為何要拿他人性命相威脅,那錢家小姐與少爺,還有那錢貫莊眾人,與此又有何干?」
相升刻聽見此話,心中一驚,原來剛才自己與錢不盡那一番話,都已被這位黑衣人聽去了,可是自己此次行動隱匿至極,就連錢莊四飭亦是絲毫沒有發覺,為何此位黑衣人竟已知曉,不過相升刻行走江湖多年,功法大成,當今天下倒是沒有幾個所畏之人。
只見相升刻又道:「我實是也不想下此狠手,所以才會給了錢莊主兩日考慮時間,只要錢莊主兩日內能夠想明白,則錢貫莊自會免遭一場浩劫。」
「錢莊主又怎會輕易將星石交出,看來兩日之後,錢貫莊無辜世人都要被你所害了。」
「不!真正害死錢貫莊之人的不是我,而是錢不盡!」
那位黑衣人抬頭看了看天,沉默了一會,又說道:「看來今日你是無法答應我的相求了?」
「哈哈」相升刻又是冷笑了一聲:「難道閣下僅憑一張舌頭,就想讓我改變主意不成?」
這時黑衣人兩眼中現出一種冰冷的眼神,冷聲道:「當然不是,想讓你改變主意的是我手中的劍!」
「哈哈…好,閣下果然痛快,既然如此,那就請亮劍吧。」
「不!我劍一出,必有人亡,而我與你無冤無仇,實不想將你置於死地。」
「哈哈哈…」聽見這話,相升刻笑的更是厲害了,當今天下,這位相坡主被世人恭為「天下第二高手」,術法深不可測,自為除卻時無崖外,世間再無對手,而今日面前的這位黑衣人,竟如此自大,又可氣又可笑。
只見相升刻一臉輕蔑之色,道:「好大的口氣呀,我聽閣下聲音,年齡並不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相某闖蕩江湖幾十年,除雙月會時總主外,未曾逢過對手,而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又怎能打敗了我。」
「既然如此,那就請出招吧,不過我今日絕不會亮劍,只會空手相搏。」
「好,你可真是太過自大了,既然你不亮兵器,那我又怎能以大欺小,今日就先跟你空手比劃比劃!」言罷,相升刻已縱身躍起,真是腳下如風,快如閃電,只見一道光影,相升刻已來到了那位黑衣人身旁,伸出雙掌奮力向前擊去。而那位黑衣人並不慌張,腳步一移,早已離開了地面。
兩人,不!只是兩道身影,在空中閃來閃去,真是一時難以分辨誰是相升刻,誰又是黑衣人。
而兩人的招式更是快的驚人,根本就無法辨認出是何意圖。
兩人雖然在此處激烈相鬥,卻是毫無動靜,或許是兩人手法太快,還未發出聲響,就已變換了招式,也或許,兩人今日的對決,根本就不需要發出聲響。
不知何時,兩人同時從空中落下,只見相升刻舞動雙手,而雙手上層層術氣泛起,腳步一動,伸出雙掌,逕直朝黑衣人襲去。而那位黑衣人見此也是匆忙伸出雙掌。
四掌相對。
相升刻忽感覺手臂一陣麻木,不自覺的連連退後了幾步,胸口更是一陣疼痛,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而對面的那位黑衣人卻是穩穩的站在那裡,面色有光,雙眼有神,正望著不遠處的相升刻。
相升刻滿臉慘白,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無精無彩的矗在那裡,眼中儘是無奈與悲痛,心裡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堂堂五行前坡相坡主,今日竟敗在了一位年輕人手中。
相升刻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這位黑衣人,不覺冷笑了幾聲,只是這次不是笑別人,而是在笑自己。
只見相升刻道:「真沒想到,數載之間,當今天下竟出現了一位如此厲害之人,我相某苦苦修煉幾十年,竟不能取勝與你。」隨之相升刻又「哈哈」笑了幾聲,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奈,重聲道:「既然今日敗在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動手便是。」
「不,我剛才已經說過,我與你無冤無仇,實是不想加害於你,只望你能夠放過錢貫莊。」
相升刻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哪位黑衣人,道:「既然技不如人,閣下之言怎敢不聽,只是我見你年紀輕輕,其身手卻是如此了得,真令我好生羨慕,不知閣下可否以真容相見?」
「不,不能!」
「那閣下可否留下尊名?」
「這也不能!」
——不知哪一天,在錢府的庭院中,錢澱澱慢慢的走著,看見野瓜正在那裡打掃庭院,好悠閒,好輕鬆,好自在…
而野瓜看見錢澱澱後,不覺停了下來,兩眼呆呆,木訥的問了一聲:「小姐,你沒事了吧?」
錢澱澱會心一笑:「我早就沒事了。」
「哦,那…那位公子怎麼樣了。」
錢澱澱又一笑,心想這位木訥的野瓜怎麼也關心起了羽堅了,或許是因為羽堅救了自己,野瓜亦是愛屋及烏吧,想到這裡,又輕輕一笑,道:「他也沒事了。」
「噢,那就好。」說完,野瓜又提起掃把繼續幹活了,卻聽見錢澱澱道:「小瓜啊,陪我說一會話吧,我心裡好煩啊。」這次野瓜倒是沒猶豫,放下掃把,與錢澱澱一起坐在了一邊的石階上。
只見錢澱澱道:「小瓜啊,你說那位羽公子與我非親非故,又不是多麼熟悉,他為什麼會捨命救我呢?」
野瓜愚愚的慢聲道:「可能是因為小姐太招人喜愛了吧。」
錢澱澱一聽這話,心裡倒是高興,臉上又泛起喜色:「小瓜,你說如果當時是你,你會不會也捨命救我呀?」
野瓜沒想到澱澱會問這個問題,呆呆道:「我…我啊,我也會的,只是我又不會什麼法術,只能和那些壞人硬拚了。」
「嘿嘿。」錢澱澱看著野瓜那種木訥的樣子,不覺又輕笑了一聲。
這時忽見一位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不好啦,不好啦,羽公子又不好啦!」
羽堅又有何事發生?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