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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各懷心計(下) 文 / 乙嵬

    韓先程三人不久便返回了雙月會,而韓先程這段不在的日子,聚月城城中的事務,交給了魏利反,這位魏利反,機智過人,辦事靈巧,更是得到了韓先程的看重,不過此人權利熏心,心懷狹小,盲目自大,更是處處算盡,或許也正是太聰明的緣故了吧。

    不過韓先程對此人的能力倒是非常滿意,自己不在城中的這些時日,城中事務被處理的井井有序。

    只見韓先程的屋中,鍾先得,南先集坐在那裡,專心的聽韓先程說道:「這次我們實是太小看錢貫莊了,沒想到曲曲錢貫莊,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特別是那位錢不罄,之前只是聽過他的名聲,這次一見,果是名不虛傳啊。」

    南先集卻並未這麼認為,道:「韓師兄,你怎麼反張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啊。我們這次分明就是太過著急,沒有準備好,才會失利的,再說,誰會想到那前坡匪寨的人會趁火打劫呀。」

    鍾先得忙道:「南師弟,這次我們確實是有點輕敵了,但是韓師兄所言亦是有理啊,你當時也是見到了,落水石門的尚門主尚不能打敗錢不罄,再加上錢莊四飭亦非平庸之輩,這錢貫莊實是難以對付啊!」

    南先集卻總是不大認同兩位師兄的話:「我看,明天就召集各個分會之人,大家一起攻向錢貫莊,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沒小小錢貫莊的。」

    這時卻見韓先程笑了笑,道:「南師弟還是這種急性子,如今我們三人都是有傷在身,又怎麼率領眾位前去攻打錢貫莊啊?」

    南先集一臉苦色,聽韓先程這麼一說,的確如此啊,這次失利,大家受傷不輕,甚至差點性命難保。

    這時只見鍾先得慢慢站起身來,對南先集道:「南師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如先養好傷,再安排攻打錢貫莊之事。」

    「可是…」南先集又要說話,卻被韓先程打斷了:「我料錢貫莊很快就要發生大難大劫了。」

    鍾先得,南先集仔細聽著韓先程繼續說下去:「錢不盡這次雖然保住了星石,可是不久星石之事就會傳遍天下,錢貫莊必會引來許多麻煩,久戰之後,錢貫莊之人自會力竭難支,到時候,兩敗俱傷,那時便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鍾先得撫手稱讚:「韓師兄莫非是要『漁翁得利』!」隨即兩人同時大笑起來,這時南先集又道:「可是星石尚在錢不盡手中,萬一被別人搶走,那可如何是好?」

    「憑錢貫莊之人,短日內我想還是能保住星石的,不過…」說到這裡,韓先程竟停了下來,好像是在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事。鍾先得見此,輕聲道:「韓師兄莫非是怕五行前坡的相坡主插手此事?」

    「沒錯,若是此人出現,則錢貫莊之人必不是其人對手,那星石也就會被前坡所得,到時候恐怕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南先集卻又說道:「我看那位相升刻,也是好久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生死尚且不知,又怎會突然出現呢。」

    韓先程卻是搖了搖頭:「不,我最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此人即將出現了。」說完不知又在那裡想了些什麼,隨後又道:「此次前坡三寨圍攻向月城,雖名為魯茫作報仇,實際更是想看看我們雙月會如今的勢力如何,雖然我們雙月會與前坡表面交好,可是前坡之人,早就窺探這『天下第一門派』的名號了,而此次前坡三寨肆無忌憚的向我們開戰,恐怕身後正是相坡主所指使的吧。」

    南先集道:「若相升刻真想與我們雙月會決戰,直接露面便罷,還藏在台後幹什麼呀?」

    「這相坡主實際也是有所忌憚的,此人最懼怕的莫過於師父了。」

    這時鍾先得在地上慢慢走了兩步,對韓先程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韓師兄只能去請師父相助了。」聽見這話,韓先程滿面苦色,無奈說道:「真不敢再瞞兩位師弟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行蹤,我實是亦難以知曉,只是聽師父說過,他說要去一趟千丈頂,可是如今已是數載,師父仍未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說到這裡,聲音不覺低沉下去。

    鍾先得,南先集一聽,更是心中一震,雖然師父功法高強,可是師父畢竟也是凡人之軀啊,如今師父已年紀越百,真有什麼不測實是大有可能,若師父一死,那相坡主可就是世無對手了,聚月城恐怕自身難保,還談什麼星石呀!

    想到這裡,三人心裡不禁害怕起來。

    只見南先集又道:「不如我們去一趟千丈頂,去看看師父是否還在那裡。」

    聽見這話,韓先程又是一陣苦笑,道:「千丈頂直入雲霄,山形險峻,自古就神秘難測,憑我們這些低微術法,又怎能直攀上去啊!」

    鍾先得,南先集兩人點了點頭,又見鍾先得道:「我看那相坡主雖然術法高深,可畢竟我們雙月會以兩城十二會之勢,人多勢大,也不是前坡所能相比的,況且我們還會有司師叔呢。」

    南先集聽見此話,也似恍然大悟,急道:「對啊,我們還有司師叔呢,相升刻也未必是司師叔對手啊!」

    韓先程卻還是一臉苦色:「可是司師叔行蹤不定,性格異常,就怕到時候借不上此人之力啊!」

    這時南先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忙道:「我看這次尚門主一心與我們交好,不如聯合落水石門先發制人。」

    韓先程又是搖了搖頭,道:「那位尚門主,詭計多端,面善心很,實是不易深交之人,況且此次尚門主定然甘心為我們效力,恐怕其中更有他的計策吧。」鍾先得接著說道:「尚千里頗有心計,胸有大志,豈是寄人籬下,被人使喚之輩,我想這次尚千里純是想借我們雙月會之力,奪得星石。」

    韓先程道「我亦是這樣認為,不過既然這次尚門主如此熱情,我正好借力用力,先讓他去攙和攙和吧。」

    「這次尚千里安心返去,不知又要去琢磨什麼計策了?」

    ——

    現在不得不說說前坡之人了,前坡三位寨主這次可是幫了錢貫莊的大忙了,錢不盡對三位寨主,更是感激的很。

    可是這三位寨主也是不想再煩擾錢莊主了,便找到錢不盡與之告辭了,只見錢不盡儘是相留之意,道:「三位寨主既然來到了敝莊,為何不多住幾日。」

    吳默揚道:「錢莊主美意,我等心領了,只是我們三人此次出坡時日已是不短了,寨中許多事情還需我們處理,如今也該回去了。」

    「既然三位寨主還有事要辦,那我也就不再強留了,望三位寨主有暇再臨敝莊,而這幾日莊內事務繁多,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三位寨主莫要見怪。」

    「錢莊主哪裡話,我們三位在這裡煩擾貴莊,實是應該感謝錢莊主才是,望錢莊主閒時也去我寒寨坐坐,也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一定一定,有時間我錢某定會親自登門拜謝各位寨主和相坡主的。」

    「好,好,那我等就在前坡恭候錢莊主駕臨了,今日就先在此別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各位分別行了一禮,辭別而去。

    錢不盡站在門前,望著三位寨主離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這時身後的錢不罄上前一步,靠到錢不盡身旁,低聲道:「沒想到這三位寨主,竟一直未提有關星石之事。」

    錢不盡還是在那望著,心裡更是浮起無數思緒,儘是沉重之色:「恐怕這更可怕吧。」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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