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走好 文 / 克拉貢
「小路,今天我給你帶了……」劉夢推開病房,愣住了。
只見原來屬於余小路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短髮少女,而正主則在陪護位上呼呼大睡。
開門的聲音儘管很小,謝彩還是立即張開了眼睛,眼角的餘光看向門口的劉夢,以及她手中的保溫杯。
「是狗蛋的家人麼……」
我才半天沒看住,這傢伙都幹了什麼?
三道黑線出現在劉夢的額頭上,她咬牙切齒的向睡得天昏地暗的余小路走去。
「嗯?有殺氣!是敵人!」
謝彩猛的從病床上坐起身,三根毒針已經向劉夢的腦袋激射而去。
「余小路,你這個大混……啊!」
劉夢話還沒說完,就見余小路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一把將她撲翻在地。
「你想殺了她嗎?」余小路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謝彩。
「她剛才對你放出了殺氣!」謝彩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可是為了救你!」
「拜託,這是家人間正常的打情罵……言語交流,你要學會分辨啊!」
劉夢呆呆的看著牆邊被毒針腐蝕出的一個大洞,甚至暫時忘記了余小路的兩隻手正好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是什麼人?還隨身攜帶硫酸嗎?」
「這個……」余小路趕緊把劉夢拉了起來,「這個又是說來話長了。簡單說來,她是我……」
「我是狗蛋的保鏢。」謝彩利落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說道。
「狗蛋?」劉夢有些詫異,「你不去保護你的狗蛋,來這裡騷擾余小路幹什麼?」
「因為他就是狗蛋。」謝彩一指余小路,無比鎮定的說道。
「什麼?」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劉夢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狗蛋……
這種稱呼通常不應該是……
「該死的余小路,這個女孩該不會是你的青梅竹馬吧?因為你忘恩負義拋棄了她,一個人來到了大城市,她對你癡心一片,從大山裡走出來,苦苦追尋,終於找到了你……」劉夢被自己腦補的情節嚇壞了。
余小路一腦門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這個負心漢!」劉夢總結道。
「傻妞,你說的沒錯!」謝彩瞭然的點了點頭。摯愛
「看吧……你說誰是傻妞啊?」劉夢反應過來,生氣的看向謝彩。
「你是狗蛋的妹妹吧?余狗蛋和余傻妞,這名字聽起來很不錯嘛!」謝彩說著,不禁為自己取名的天賦笑了起來。
「余小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誰?」劉夢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轉而厲聲質問余小路道。
「我都說了我是狗蛋的保鏢了。」謝彩走上前來,一把挽住了劉夢的胳膊,「至於具體緣由,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謝彩清了清喉嚨,道:「大概是在我五歲那年吧,一個下班回家的晚上,我老爸因為……」
「又是這個!」余小路趕緊接過劉夢手中的保溫杯,躲到一邊愉快的喝湯去了。
十分鐘過後,兩人手牽著手走了過來。
「這個女孩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是真心同情我父母的遭遇的。」謝彩滿意的說道。
「小路,小彩真的好可憐,等以後公司成立了,給她安排一個職工宿舍吧。」劉夢眼圈紅紅的說道。
「擦,傻妞你說什麼呢?我是狗蛋的保鏢,當然要和他睡在一起了!」謝彩回頭不滿的說道。
「休想!再說了誰是傻妞啊?你這個飛機場!」
「什麼?想幹架麼?」謝彩擼起了袖子。
「別吵了,今晚我們三個一起睡!」余小路大方的說道。
「啪!啪!」
兩個女孩的配合異常默契,余小路的兩邊臉頰立即鼓了起來。
「……」
你們到底想怎樣?
余小路鬱悶極了。
……
在醫院住習慣了,享受著三餐有人送的特殊照顧,每天唯一的任務就是看看電視,上上網,玩玩遊戲,這樣的生活愜意無比,以至於當得知明天就得出院時,余小路竟有些不捨了。
人的惰性就是這樣產生的。
劉叔和陳燦幾人對謝彩的存在也已經習以為常,陳燦趁謝彩出去的功夫,沖余小路擠了擠眼:「余老大,你可真行!住個院都能把到妹子!」
「噓!」余小路趕緊摀住了他的嘴,「那女的就是個人形暴龍,當心被她聽到,我們倆都得完蛋!」
陳燦搖了搖頭,「老大,妻管嚴可不行!特別是向你這樣將來極有可能『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禽……人物,在男女關係中一定要佔據主導地位!」女尊之天下藥香
陳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著說道:「雖然我還沒有女朋友,不過我對戀愛的研究可是無比深刻!」
「比如說吧,」他舉了個例子,「就說那個飛機場保鏢,以後她要是成為了你的老婆,你們兩人因為買衣服的問題發生了爭執,這時候作為一個成功的,占主導地位的男人,你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余小路注意到謝彩走了進來,連忙感興趣的問道。
「你應該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陳燦對著虛空使勁揮了一下手,滿臉興奮的說道:「再狠狠地啐她一口,單手握拳,狠狠地說道:你這敗家娘們,這個家裡老子說了算!」
「唉!」余小路忍不住閉上眼睛,摀住了額頭:「你這個傢伙,看來注定得孤獨一生啊!」
「余老大,這你就不懂了!」陳燦說的唾沫橫飛,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殺氣,「就像那個脾氣暴躁的飛機場,這種暴力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狠狠地收拾她一頓,她就不曉得馬王爺長了幾隻……」
「啪」,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乓,別鬧。」陳燦不滿的拍掉了肩膀上的手,接著道:「趁那暴力飛機場還沒來,我多給你介紹介紹我的經驗!」
「阿燦啊。」余小路背過了身,「你不是一個人來的麼?」
「對啊,怎麼……」
聲音戛然而止,陳燦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機械的轉過身去一看,謝彩的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正一臉黑線的看著他。
「你在這說的挺嗨啊!」謝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暴力飛機……不,謝小姐……不不,嫂子!」眼見謝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陳燦慌不擇言道。
「嗯。」謝彩小臉一紅,手中的力道下意識的更重了。
「哎呦,疼!出血了都!」陳燦大呼小叫道,趕緊一抽身,跑到了謝彩的攻擊範圍外。
「傻蛋,不要用你那套歪門邪道蠱惑狗蛋,狗蛋剛從大山走出來,很單純的。」謝彩收回手中黑刀,有些不滿的說道。
「喂,你別擅自把我的來歷都腦補出來好嗎?」余小路忍不住吐槽道。
「你看,」謝彩歎了口氣,「最近連記憶都出了問題,狗蛋好可憐!」
「是是,嫂子您說了算!」陳燦笑嘻嘻的說道:「你造嗎,男人這種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男女關係中,就要像您這樣強勢,兩口子才能和諧的生活在一起!」
「喂,我可還在這裡呢,你這就把你的老大給賣了?」余小路對這個牆頭草有些無語。四代目的最強輔助
正說著,一個陌生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謝彩臉色大變,趕緊把陳燦拉了過來,黑色長刀再次凝聚成型:「是那個怪物的氣味!」
「什麼?」余小路吃了一驚。
「是……誰……做的?」陌生的中年大叔步伐緩慢,一步一步走了進來:「我……感覺不到我……自己的……存在了。」
「是……誰……殺了我?」中年大叔面色呆滯,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傢伙,是那個怪物附身在別人身上的一部分嗎?」余小路看著走路都費勁的大叔,皺著眉頭說道。
他想的沒錯,李德傑在把余小路選為目標之前,剛剛吞噬了一個f級能力者,並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他的體內,以便於幾天後讓被操縱者自殺。
當怪物的意識主體被消滅了之後,僅存的一部分由於無法從主體處獲得信息,連思考的能力都漸漸失去了。
憑藉著死之前傳來的最後訊息,控制著中年大叔的小意識在醫院附近轉悠了幾天,才找到了余小路的病房。
「讓我把他砍成碎片!」謝彩皺著眉頭就要衝上去。
「慢著!」余小路攔住了她:「這裡是公眾場合,殺人的話會很麻煩。」
「我」,余小路指了指自己,「是我殺了你。」
「是……你嗎?」大叔看了陳燦一眼,逕直朝他走去。
「唉,關我什麼事啊?」陳燦慌了。
「陳燦,出去!」余小路大吼,「把他引到外面大馬路上,讓車撞死他!」
「走樓梯!」想了想,余小路又道,「摔死他!」
「這傢伙是誰啊?」陳燦鬱悶不已,貓著腰繞過大叔,跑到了走廊裡。
「是誰……殺了我?」大叔一個轉身,「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有點莫名的喜感。
「這傢伙,都死了,還如此玩弄別人的屍體。」余小路皺緊了眉頭。
大叔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剛剛邁出病房,頭上冒出了很小的一團黑煙,在空氣中消散不見的同時,被附身的身體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啊!」走廊上傳來了女孩子的驚叫,「快叫醫生!」
不知名的大叔,一路走好。
余小路在心裡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