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4 回來了 文 / 禪靜
「孩子他爹,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快點幫忙想個辦法幫幫大憨吧。」大柱嬸紅著眼眶看著賴大柱。
時間慢慢過著,這次果子酒的賣出,讓賴家確實賺了一大筆的銀子,現在家裡有銀子了,賴財財也想給家裡人在村子裡多掙點面子。
於是,賴財財找了村子裡幾個愛傳話的嬸子們在村子裡宣傳了一番,不到半天,大家都知道賴家發財了,要在過兩天舉行一個進新屋的飯席。
這件事情一在村子裡傳開,立即引起了不少的轟動,有嫉妒,有羨慕的,不過大家最想要知道的是賴家這次辦飯席,不知道要請多少人過去做飯呢。
於是不到兩天,賴家這邊就經常有不少的村民們過來賴家這邊聊天,實際上就是想從賴天夫婦嘴裡打聽這次他們賴家要請多少人做事情。
晚上,賴家一家人坐在一塊吃著晚飯的時候,賴天把這幾天村民們過來賴家打聽的事情講出來給賴財財聽。
「財財,這件事情爹該怎麼辦呀?咱們家要請人嗎?」賴天問完之後,認真的等著賴財財回答。
賴財財吃了一口菜,待她咀嚼完咽進肚子裡之後,這才回答道,「爹,要是明天有人再來找你跟娘問話,你就說我們家要找三個老實忠厚的男人,還有七八個會做飯的婦人就行了,至於是誰,你叫他們問我。」
一邊坐著的洪通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徒弟,越看是越滿意,當初他是因為貪酒才把這個徒弟給認下,可是現在,教了這個徒弟一段時間,洪通對這個徒弟是沒有一點嫌棄的,覺著他這輩子老了老了,居然讓他找到了一個這麼合他心意的徒弟。
「丫頭,你們進新屋的飯席的酒是不是用果子酒呀,如果是的話,我也來參加你們家的新屋飯席。」說到酒,洪通覺著自己喉嚨裡的口水又要流下來了。
這幾個月來,因為這果子酒實在是太美味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幾壇,反正他就只知道,在他的屋子裡,那酒罈子好像越來越少了,酒味也越來越稀了。
賴財財一聽洪通這句話就知道他老人家的酒一定是讓他喝的差不多了,於是笑著跟他說,「放心吧,老頭,你的果子酒我不會不給你的,保管你喝個夠。」
「這還差不多,丫頭,你放心吧,老頭我不會白喝你的果子酒,我定然給你一份大禮物的。」洪通一臉神秘的說。
賴財財抿嘴一笑,並沒有追問洪通到時要給他們家的大禮物是什麼,就算洪通就不給他們家禮物,賴財財也會給洪通喝個夠的,就憑他的身份是她的師傅。
一天後,賴家新屋飯席的打工人數終於確定了,經過了村裡人不棄的追問,賴財財終於從這些人當中選了三個曾經在賴家建新屋做過工的老實忠厚男人,分別是賴大柱,賴清泉,賴榮華,婦人也同樣是賴財財經過認真篩選的,都是做事勤快的還有喜歡乾淨的婦人。
在離賴家酒席的兩天後,賴財財把前幾天她親自選的三個男人叫到自個家裡頭吩咐事情。
「大柱叔,這裡有三十兩銀子,這次新屋飯席我打算辦二十桌,你看看需要買些什麼,你做主就行了。」賴財財拿出三十兩銀子放在桌上,一臉信任的看著賴大柱。
這三人看到這麼多銀子,一個個眼睛雖然睜的大大的,不過賴財財從他們眼裡看不出一點貪慾,一看就知道她是選對他們三個人了。
「財財,這三十兩銀子有點多了,辦三十張桌子都行了。」賴大柱把其中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回給賴財財。
賴財財看了一眼,抿嘴一笑,再次把那錠十兩銀子遞了回去,「買多一點肉,把它們花完就行了。」
賴大柱見賴財財這麼說,也只好閉上嘴巴,哎了一聲之後,把賴財財遞來的那三十兩銀子給收下。
待他們三人走出賴家好遠之後,賴清泉到現在還是一幅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一想到那差點晃花他眼睛的三十兩銀子,就忍不住嚥了好幾回口水,聲音還帶著顫抖跟身後的人說,「娘呀,這賴家可真是發了財,居然一下子拿三十兩銀子出來辦飯席,這麼我銀子,我賴清泉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賴大柱一聽,停下了腳步,朝前面走的兩個人囑咐,「這件事情不要宣揚出去,賴家把這麼多的銀子交給我們手上,就是信任我們,我們一定要做對的起賴家的事情。」
「嗯,大柱叔說的對,我看這賴家以後可能會成為我們村裡最有錢的人都說不定,到時,我們全村的人可都要靠著人家生活了。」賴榮華長的牛高馬大,其實也才十八歲,因為家裡窮,從小就在鎮上混,練就了他穩定的性情。
對於這三人的想法,此時正在家裡畫傢俱樣式的賴財財一點都不知情。
新家那邊的床還有桌凳那些就做好了,現在賴財財畫的是家裡人房間的那些梳妝台還有書桌之類的東西。
想到一件事情,賴財財就忍不住停下手,低頭笑了笑,有一天,他們一家吃完飯,剛好討論一家人住哪間房的時候,洪通硬是要賴財財在新房那邊留一間房間給他。
笑了一會兒,突然,賴財財臉上的笑容消失,目光不禁朝窗外映出的隔壁那棟房子看過去。
不知不覺間,等賴財財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白沫居住的這棟竹屋外面。
清秀猶如一朵百合花一般的麗臉劃過一抹嘲笑,賴財財低頭轉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竹屋閉著的屋門突然打開,一道久違的聲音傳進了她耳邊,「財財…。,我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賴財財往前走的腳步立即停滯住,垂握在她身子兩側的小手緊緊握成兩個拳頭,她拚命的克制著自己轉身去看的衝動,就怕自己會一時衝動,跑過去打他兩拳。
站在竹屋門口的白沫看著一直背著自己的女人,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安,難道真如洛雲宴信中所說的那樣,這個小女人生他一直沒有給她寫信的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