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包子是誰的

正文 第185章 劍神 文 / 穆幕

    深綠色大葉子和籐蔓組成的平台,四周雲霧繚繞,鮮亮的五色彩虹和它貫穿的火紅色恆星,掛在很淺很淺綠色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及。

    枝葉繁茂的樹屋,順滑的紫色長毛軟毯……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宮神焰真心覺得如果她家小包子,不要這麼緊緊盯著她問這種糾結的問題那就更加好了!

    「寶貝,媽媽頭暈的厲害,要不等媽媽睡一覺再跟你解釋?」宮神焰無奈只能使用拖延戰術。

    「……好吧……」小包子仔細觀察了一番,自家包子媽臉色卻實不太好,於是點了點頭很乖巧的把四個盒子往外推了推,然後窩進宮神焰懷裡,破開空間也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小包子也感覺到累了,「我和媽媽一起睡。」

    「好。」宮神焰逃過一劫,心下感歎為人母難,為小妖精的母更難,為有傳承能知世的小妖精的母更是難上加難,長長的舒一口氣,抱緊小包子慢慢合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細細碎碎脫落的聲音響起,原本黑幽幽的四個匣子表面紛紛開裂,露出閃爍著微光的赤金色內裡,金屬光澤的一層層從裂痕之間散開,四隻匣子慢慢從被子上騰空而起慢慢翻轉最後互相吸引相合,最終融合成一個表面帶有凹槽的赤金色長一米,寬四指左右的長盒子。

    宮神焰是被凍醒的,她感覺到有一隻冷冰冰的手朝她伸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果然看見眼前多出了一隻手,只不過這隻手被另一隻握住手腕不得前進。

    宮神焰瞬間臉色一白,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還呼呼大睡小包子急速翻身下床,一下子退到樹屋的角落離長榻最遠的地方。

    此刻原本她躺的床上多了兩個半果男子,一個是赤金色頭髮的鎖福,另一個穿著很像,只不過頭髮是深灰色的,連眼珠都是深灰色的,眼白中帶著點點的血色,戾氣滿面地看著面前挾制住他的鎖福,然後轉頭看向逃開的宮神焰,舌尖舔過艷紅色的雙唇。

    雖然知道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宮神焰忍不住想自己床上莫名其妙多了兩個果男,要是被紅寒知道,這臉該得多黑呢!

    「神……吃……吃……」含糊不清的嘶啞聲音,和著絲毫不掩飾的貪婪神色,看得宮神焰狠狠哆嗦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媽媽?」小包子奶聲奶氣的打了個哈氣,然後抬起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只是揉到一半頓住了,直愣愣的看著突然多出來的灰髮果男,「媽媽,這個人是誰呀?鎖福的親戚?」

    看看那金黃色的臂鐲,白色的挽紗,深灰色的腰帶,白色的燈籠褲,除了顏色略有分別,款式那是一模一樣的,說不是親戚都沒人信!

    「你是誰?」鎖福一手用力捏著果男的手腕,另一隻手上的鎖鏈困住果男的另一手,「問天還是詢地?」

    問天?詢地?神兵十八首的兩位劍神?宮神焰又用力往後靠了靠……跟聽說的完全不一樣,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隻美味的烤雞,好凶殘啊!

    「嘶——」果男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阻止他行動的鎖福用力嘶牙,喉嚨裡發出一連串野獸嘶吼的聲音,然後便抬腳掃了過去,鎖福自然不會幹看著不還腳,然後便是一陣你來我往的進攻反攻,見招拆招,只不過沒一會兒速度就越變越快了,轉眼之間赤金色和深灰色兩道影子就糾纏在了一起,樹屋裡擺放沒不久的東西在下一個瞬間就四分五裂了,沒一會兒整個樹屋都彭的一下炸了開來,如果不是小包子及時撐開結界,宮神焰估計自己可能會掃到颱風尾,吐個小血什麼的鐵定免不了。

    而沒了樹屋的阻攔,打得起勁兒的兩隻似乎更加沒有顧忌,當然也沒有什麼再可以阻攔宮神焰跑路了。

    「怎麼回事?」紅霧端著一盤果子走到門口,就看到宮神焰抱著小包子撲過來,她剛給譚華喂完煉製好的藥,想著答應了要給人拿吃的於是就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一出門就被求籠罩,一抬眼便看見自己剛剛建好的樹屋被拆了,不但如此還有兩隻不知死活的在自家家門口打得難捨難分,四散的殺戮之氣到處肆虐,眼看著自己住的那個屋子都要被兩隻攪動起的無形氣流給削成一片片了。

    「……不關我的事情!」宮神焰抱著小包子轉到紅霧身後聞言立刻猛搖頭,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突然冒出一個想把她撕巴撕巴吃進肚子裡的蛇精病,她真心接受不能啊!

    「……」紅霧把手中的盤子一扔,凌厲的冰雪威壓鋪散開來,雙手抬起指尖輕晃兩隻赤金色的圓環便在她手中緩緩轉動,「你不知道,我自己問!」

    紅霧把圓環往自己頭頂一拋,反手拎出之前出現過的豎琴承吾心意。】赤金色的圓環瞬間附上濃墨一般的黑色,朝糾纏在一起的兩道影子激射而去,只聽到卡卡兩聲打得不用可開交的兩隻,各自脖子上都套上了已經變成黑色的捕獸環,紅霧抬手一撥豎琴,琴弦化為細絲瞬間纏住兩隻脖子間的捕獸環,然後只聽她低喝一聲!

    鎖福和他另一隻蛇精病親戚便被細絲裹成了蠶蛹。

    小姑子好牛掰啊有木有!那可是神兵十八首的鏈將鎖福啊,居然就這樣被困住了,還有一隻看樣子應該也是不簡單的貨色,居然就這樣被擺平了……紅霧的背影在宮神焰的眼中瞬間就高大上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能號令天下神兵的?!」小包子的注意力和宮神焰不一樣,而是雙眼閃閃發亮的盯著自家討厭姑姑手裡,那把長相挺一般的豎琴,「這是歷代器神的至寶,姑姑你搶來的!?」

    由司劍主阿雅為歷代所制,主要便是用於製作安置神兵的時施咒用的,只有束縛纏繞的作用,不具備其他攻擊力,但是卻有個只要對方是神兵便可三秒定身的技能,於是就有的說法。

    「你也說是歷代器神至寶,又怎麼會在我手裡。」紅霧手一晃收起豎琴,對著小包子挑了挑眉,「這是御獸神手裡的仿品,是用來馴獸的,據說對著神兵也能定身一秒,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用,沒想到還真行。」

    「馴獸……」小包子張了張嘴,突然覺得鎖福好可憐,而且為啥御獸神的東西為啥會在自家討厭姑姑的手裡?

    「你要不把鎖福先放了?」宮神焰看著抿著嘴臉色微微發青的鎖福對著紅霧建議道。

    「……也好。」紅霧點了點頭抬手收回了鎖福脖子間的捕獸環,通過她可以感覺到旁邊深灰色頭髮,看著神智不怎麼正常的東西實力居然一點也不比這個神兵來的差,甚至因為不顧一切甚至弄傷自己也要拚命掙扎的關係,她消耗的妖力要大得多,如此放開一隻她也能輕鬆一些。

    鎖福動了動手腳神色不明的看了紅霧一眼,抿著嘴抬腳一步跨到宮神焰身邊然後二話不說隱去了身形……這是生氣了吧!

    「嗷——呵呲——」鎖福的蛇精病親戚不停地掙扎扭動,鮮紅的血液侵染著裹住他週身的細絲,深灰色的雙眸已經變得通紅,嘴大張著仰天咆哮著,宮神焰抱著小包子又往後退了一步。

    紅霧顯然也沒料到自己困住的蛇精病這麼難搞,因為持續輸出妖力的關係臉色有了些許蒼白,當下也不多話拽出椅子拉出擺開架勢,雙目微斂,雙手抬起撥動琴弦。

    舒緩清淺的音樂叮叮咚咚的響起,一陣陣氣流跟著樂符的節奏慢慢向著四周漾開,宮神焰立刻感到一種溫暖安心的氣息撲面而來,很寧靜,很悠遠,很安詳,很淡然……

    原本死命嘶吼掙扎的蛇精病慢慢安靜了下來,紅霧微微放鬆了對捕獸環和細絲的控制,但手裡彈奏的速度卻快樂許多,宮神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才沒有立刻睡過去,小心翼翼的挪了兩步後發現蛇精病已經閉上了眼睛,紅霧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安眠曲成功了,手速漸漸慢了下來,只是還沒等到她完全停下來,原本呼吸輕緩彷彿進入夢境的蛇精病居然毫無預兆的醒了過來。

    宮神焰抱著恍恍惚惚的小包子刷刷往後退到了紅霧身邊,鎖福身形一閃立在了前面定定的注視著躺在地上,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蛇精病。

    蛇精病的眸色漸漸變成了墨黑色,深灰色的頭髮也一點一點的加深,原本放空的眼神也出現了焦距,慢慢的視線對上站在身邊的鎖福,兩條飛揚的長眉微微凝起,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狀態,臉色陰沉了下來,低啞乾澀的聲音響起,帶著疑惑和濃濃的疲憊:「鎖……福?這裡是哪裡?誰把我困起來了?」說完動了動發現居然掙脫不了,這下臉色更黑了。

    「詢地?!」鎖福圍著蛇精病走了一圈之後才帶著試探地開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詢地看了一眼鎖福,把視線轉到依舊手架在豎琴上的紅霧身上,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的妖力和這個女妖的妖力是相同的,雖然沒有任何攻擊力但是卻也不是隨意能掙脫的,「把我身上的東西都弄走我就對勁兒了。」

    話是對著鎖福說的,但是眼神卻看著臉色蒼白的紅霧,看來這個小妖精修為也不深,光這樣困著自己就很勉強了。

    「真後陛下?」鎖福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詢地,然後轉身回到宮神焰和紅霧身邊,對著兩人道:「是神兵十八首之一的劍神。」

    「哦……」前夕就因為染上邪祟被司劍主阿雅親手封印,後來卻怎麼也找不到的劍神,神兵十八首只有和是有封號令的神將,神位就是。

    所以一般都成為、而不是劍將某某。

    宮神焰點頭表示明白後,看到身邊不做聲的紅霧,常常被科普的包子媽立刻找到了那麼一叮點兒的平衡感。

    鎖福看著宮神焰……放人。

    宮神焰眨眨眼看向紅霧……放人?

    紅霧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就很果斷收起了豎琴,然後揮揮手收了和捕獸環。

    雖然她很擔心蛇精病可能會再發作,自家房子被拆掉,但是以她自己的力量加上能困住一位劍神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這還要歸功於天道的平衡法則,因為沒有殺傷力所以控制力才會這麼強。

    「再來一次我是沒有辦法的。」話先要說在前面,紅霧對著宮神焰聳聳肩膀,手一抬又一座樹屋拔地而起,手一轉拎出放滿果子的盤子遞了過去。

    宮神焰點了點頭看了鎖福一眼,鎖福茫然的眨眨眼然後才反應過來接過盤子,跟著宮神焰往樹屋走去。

    宮神焰時看也沒看把她嚇得半死的詢地,倒是鎖福經過詢地時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等會兒,我們談談。」

    「……好。」詢地動了動被捆得酸痛僵硬的四肢,對著鎖福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有許多事情很茫然……比方說隨隨便便一個女妖居然能困住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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