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狀元辣妻

正文 188 震動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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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終於來了?是為了世子母妃出氣來的嗎?她留下的四個丫鬟,不曾嚴實保護她,讓她死於內院中毒,而你卻要為了失職的她們過來問罪於我?因為我拘禁她們?這對你來說,就好像是我在欺負她們的主子?

    呵呵,可笑她們幾個人,從來不曾以為她們失職,卻一味以為如此才是對主子的忠心,若是真的忠心,就會在主子被害的時候抵命,不然哪個下人會真正用心保護主子?

    主子沒了還能再找一個,這樣的下人能真正用命來維護主子?武王還記得你自己如何刺殺我的,當時我身邊的兩個下人是如何不惜為我抵命保護的,你可還記得?唯有這樣的下人,才能真正維護主子。

    將來的維護世子,需要的就是能用命相護的下人,而不是這些遇事就會跟主子告狀哭訴的下人,這樣的人除了給主子添事,能為主子分擔什麼?」

    謝文婧看到武王陰沉滴水的臉,看到武王步步帶著殺氣而來,怕自己來不及說出自己的話,就被暴虐無常的武王一劍殺了。

    所以,謝文婧不得不急速將自己的話,清冷說完,自己之前才武王跟談好,僅僅去見了思藍她們幾個人一趟,他便再次帶著濃濃殺氣而來,他的手已經握緊了劍柄,劍已然微微出鞘。

    如此殺氣之下,謝文婧不覺得武王會克制的住,求饒自己不會,自己還有自己的尊嚴,他也不配自己求饒。

    用世子曾經求過他不殺自己的承諾逼他,自己一樣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了,既然他那麼深愛他去世的妻子,自己也不得不用他妻子說事。

    他的妻子,自己無緣得見,更無緣真正瞭解她的點滴,但現在她留下的下人,嚴重危害自己,自己便不會再留手,用她們失職的客觀事實,重重點醒衝動的武王,做了失職的事,還能如此不安分的下人,要之何用?

    難道她們以為這樣才是正在對去世的主子表忠心?才是在彌補她們曾經的失職?或者她們以為這樣,武王就能愛屋及烏的看重她們了?

    若是武王還是執迷不悟,就算自己白死了,若是武王被點醒,也怪不得自己如此對待那幾個人,不這樣,無以安定武王府內院。

    武王果然臉上醬紫的站住了,距謝文婧僅有兩步之遙,這兩步,便是生死兩重天,武王可以瞬間結束謝文婧的命,而謝文婧依舊脊樑挺直,眼神堅定,面色清冷,沒有一絲畏懼的直視武王。

    武王也這麼直視謝文婧,眼裡依舊是濃濃殺意,幾乎將謝文婧全部籠罩,若是旁人,在武王如此濃濃殺意之下,別說如此挺直的直視他,恐怕早已抖如篩子,求饒的,癱坐地上的,各種狼狽的都有的吧?

    就是武王部下,在武王暴怒的時候,也無一個人敢如此直視他的,哪怕是他深愛的世子母妃,也不喜歡武王這一身的殺氣,武王每次見她的時候,都會小心收斂,絕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驚嚇了她。

    而如何武王卻將全身的殺氣釋放,將他現在的武王妃,一個嬌弱的女子,置於他的濃濃殺氣之中。

    「你為了活命,連這幾個下人也要陷害,陷害的還如此義正言辭?」

    武王內心翻滾著謝文婧的話,這是從來無人敢跟他說的話,也是他第一次聽到的話,內心震動不已。

    芷若,若是她們幾人真的能如謝文婧說的那樣,能用命相護,你怎麼會被人害死?明明你們才是武王府的主子,掌管王府內院的一切用度,為何會被有機可乘?你死了,她們卻毫髮未傷?

    然而謝文婧,謝文婧的兩個宮女,在面對自己的殺戮的時候,卻能不顧生命的去阻擋,哪怕她們自己鮮血淋漓,哪怕她們極有可能死在謝文婧前面,可她們卻真正做到了以身相護的忠誠,而她們呢?

    武王動搖了!被謝文婧的話,終於打動了,那拔出的劍,依舊停止在微微拔出的位置,握劍的手,也微微顫抖,不細看的話,倒也不能發現,但謝文婧看到了。

    「下人?她們有下人的自覺麼?若是有下人的自覺,就會凡事替主子想到周到,為主子分擔,絕不會給主子添事,未經主子通傳,絕不會貿然進入自家不該進入的地方,這些她們做到了多少?

    也許她們因為從小跟著世子母妃,情分非比尋常,到了武王府之後,可能會有高人一等的感覺,也可能會享受被人阿諛奉承的感覺,放鬆了對她們真正要維護的主子的生命安全,才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發生了如此慘痛的事故,她們可有悔意?跟武王懺悔她們沒有好好伺候好世子母妃?懺悔她們失職,罪該死?哦,估計她們當時也應該表示過,可行動上呢?

    行動上是這麼做的,努力拚命跟我這個現任武王妃爭鬥,在我第一次進門,她們未經通傳,逕自闖入世子院子,為的是她們以為的我在欺負世子,她們要維護世子,可這是下人應該做的事?未經通傳,私自入院,當眾挑戰當家主母的臉面,是下人能做的事嗎?若是武王在戰場,被部下如此挑戰,還能服眾?

    那一次,我看在自己第一次入府的份上,她們心中牴觸,也在所難免,便稍微懲罰,以禁傚尤,罰她們跪了半夜,讓她們明白她們下人的身份。

    第二天,我讓她們自行選擇,是留下,還是離開,思藍四個丫鬟年紀到了放出的時候,我允許她們拿著賣身契離開,也允許她們選擇嫁給武王府的下人,還允許她們選擇做武王的姬妾。

    我給她們這些選擇,私心裡也算是尊重武王的愛屋及烏了。若不然,以她們這樣以下犯上的作為,我可以任意處置,這是我的職責。

    她們選擇了做武王的姬妾,思藍率先答應的,估計這個思藍暗地裡應該是愛慕武王的,不然她不會如此痛快答應的,雖然當時她表現的是一種寧願做武王姬妾,也要留下了照顧世子的姿態,但我作為一個女人,直覺感到她的心思,應該是愛慕武王。

    若是真要照顧世子,嫁給武王府的下人,做了武王府的嬤嬤,打理武王府的各個院子,如何不能照顧世子?而選擇做了姬妾,如何可以跟世子多做接觸,不是給人借口抨擊世子染指他父王的姬妾嗎?

    雖然世子現在還小,但漸漸長大成人,不要幾年,若世子真的如她們所願,時常親近她們,相信一定會有這樣的流言,武王的敵人,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過年的時候,司馬老將軍來了,當時依舊是未經通傳,曾嬤嬤便一路哭著跑來見她家的舊主子,仿若跟舊主情深,但給人的感覺,便是我虧待了她,欺負了她,她無論怎麼想的,卻達到了打擊我的效果,她依舊是在以下犯上,不僅僅未經通傳,還構陷主母,該死。

    更甚至於她還跪下求司馬老將軍,哭求請醫,說是思藍她們四人病的嚴重,當即管家給她們四人請醫,結果顯示,她們都微微受了風寒。

    呵,四個人集體微微受了風寒,只能說她們還不夠狠,沒有狠狠凍自己,竟然不能符合曾嬤嬤說的那般,病的嚴重。讓司馬老將軍氣的當場要殺了她們。結果世子求饒,不忍她們被殺。

    而我當時想到世子的心情,想到武王應該會愛屋及烏,也想到司馬老將軍的難堪,才站出來,免了她們的死罪,拘禁她們,叫她們給武王做衣服,等著武王回來親自安排她們。

    武王,請你暫時忘記你自己的身份,用客觀的身份看,她們五個人可有下人的自覺?可有一絲絲下人的自覺?

    或許武王可以說,她們如此跟我爭鬥,維護的是她們的前主子的臉面,維護前主子留下的世子,是理所應當的。

    可若是這樣,她們又錯了,她們若是真的維護前主子的臉面,就不會罔顧她們主子的臉面,如此不知上下深淺,為所欲為,甚至敢構陷主子,這就給人感覺,是她們的前主子一貫的縱容她們,才叫她們如此不知深淺。

    若是她們真心想維護世子,就會不動聲息的暗暗守護,在我沒有任何舉動傷害世子的時候,死死盯著我的一言一行,但凡發現我有傷害世子的企圖的時候,能一擊即中的打倒我,這才是她們維護世子的應該做的。

    像她們這樣,不自量力的明目張膽的不斷的跟我挑戰,給我下戰書,我一個主母難道還要被她們拿捏住?就如同武王在邊疆被部下明目張膽叫囂著要取而代之,武王答應麼?

    笑話!若是武王府的當家主母被幾個下人輕易拿捏住,還如何站出來維護武王府?還如何代表武王的臉面?尊嚴?

    若是武王在邊疆,也輕易被自己部下取而代之,我想大周邊疆,一定也不會如此嚴實的保護百姓,早被靼子乘虛而入了!」

    謝文婧看到武王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便真正放開了再次跟武王長談一次,雖然這一次謝文婧知道自己說的,對思藍等人來說,是致命的,但現在由不得自己心軟,自己給過她們機會,不止一次的給了,她們不知道珍惜,這樣的人,無論如何,對自己來說,已經是敵人!

    武王沉默了,不語了。內心一直在翻騰著謝文婧的話。

    若是她們真心為芷若,真正為世子,就應該如何謝文婧說的那樣,死死盯著她的一言一行,在世子危險的時候,站出來死死維護,拚命打擊謝文婧。

    而她們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面,跟謝文婧對戰,結果敗的一塌糊塗,世子這段時間裡面,全部脫離了她們的視線,若是謝文婧有心要害兒子,以謝文婧如此心智,兒子恐怕無論如何也難逃她手。

    既然這樣,有或沒有她們照看世子,又有何幫助?平白被謝文婧看輕芷若而已!難道真如謝文婧說的那樣,她們被芷若寵溺的毫無下人自覺?自以為是的慣了?

    還有思藍真的有這樣心思嗎?若是真的有,那芷若遇害,便給了她如此機會,她該死?

    還有凝兒她們呢?她們幾個人難道都有這樣的心思?以至於沒有好好保護好芷若?芷若沒了,她們不但沒有絲毫損害,還能換來這樣機會,做了自己姬妾,甚至於將來懷上自己子嗣?這些都是她們內心深處的私心嗎?

    不!不是!一定不是!

    謝文婧,你果然好厲害,巧言令色,差點叫我懷疑她們四人的心,差點就攛掇本王對她們起了殺心,謝文婧啊謝文婧,果然一般人不會是你的對手,連本王都差點著了你的道。

    明明是本王要來殺了你的,卻被你清清涼涼的說的想去殺了思藍她們,本王今天稍微意志欠缺一點,便就著了你的道。

    不過,本王還是服了你,能以一介女子的柔弱,無視本王如此殺氣,甚至於敢攆走所有下人,獨自站在院中等待自己,還能如願的將本王的殺氣,輕飄飄的說沒了,不得叫人歎服。

    謝文婧看武王站在那定定的想著,自己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武王對面的兩步距離,等著他的回應,靜靜等待的時候,謝文婧甚至想給武王倒杯茶,再給他醒醒他那容易衝動的腦袋。

    「小姐?王妃!」杜媽被謝文婧指使走後,一路感覺有些不對勁,小姐好好怎麼忽然想吃自己親自做的魚湯?自從自己跟著小姐到了武王府,小姐從來不捨得叫自己下廚,都是吩咐下人做食,今天小姐怎麼了?

    難道小姐會有事?杜媽想到這個,忽然心砰砰的亂跳起來,丟下燒了一半的魚湯,小跑著往回趕,一路上遇上被小姐差出來菜花的青青芍葯,詩詩,珠珠四人,杜媽頓時更加感到有事,小姐忽然把身邊的人全部差出來,不合常理!快回去!

    結果五人回來之後,一眼看到武王蕭殺的後背,還有那緊緊握住劍的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五人不顧前後的,飛撲過來,要阻止武王再次殺害主子。

    杜媽心裡毫不考慮,看到文婧危險自然條件反射的就要擋下,青青芍葯兩人,已經經歷過一次武王刺殺王妃,做過選擇,這一次便不會做選擇,直接撲過來救人。

    詩詩,珠珠兩人從來不曾經歷過武王的暴虐,遇上此事,小腿也打顫,但看到杜媽青青芍葯三人奮不顧身的衝過去,便不能退縮,顫抖的緊跟著過去。

    「杜媽,你們都出去,本宮有事要跟武王說,你們都退下!」

    謝文婧見杜媽忽然去而復返,還帶著青青她們四人一起回來,頓時感到不妙,武王在這,她們一副以為武王要殺自己的態度,都著急撲過來阻擋,不是反而刺激了武王,讓武王感到沒有臉面?武王一怒之下,若是失了剛剛彌足珍貴的冷靜態度,就輪到自己冤死了。

    「青青,你們都出去,快去叫世子,快去!」杜媽腳步一頓,頓時攔住了青青等人的激動,低低吩咐她們求援,武王府裡,唯一能救小姐的只有世子一人了。

    杜媽反應極快,看到武王,第一時間相對武王要殺小姐,被小姐一喝,忽然驚覺自己等人如此應該會刺激武王,小姐更加危險,小姐能在武王面子好好的站著,說不定有轉機,自己等人不能做出武王發怒的行為,刺激武王加害小姐。

    但如此跟小姐吩咐的那樣離開,杜媽也不答應,便指使青青等人出去找世子過來保護小姐,自己也要留下,陪同小姐,哪怕武王要殺小姐,也要先殺了自己。給小姐爭取一點點時間。

    青青等人稍作猶豫,也在杜媽的狠眼下,速度離開,出去之後各自散開找世子,只想快點找到世子,快點阻止武王。

    杜媽看到她們都離開,自己才規規矩矩過來,跪下給武王行禮:「拜見武王!」

    但杜媽跪的地方,卻是謝文婧跟武王之間的那兩步距離,勉強擠在當中,及其維和的分開了謝文婧跟武王兩人。

    杜媽只能如此,才能盡自己力量,保護小姐,不會叫小姐太為難,也不會刺激武王。

    武王臉色鐵青的瞪著杜媽,這是幹什麼?怕本王吃了你的主子?連本王都敢違抗?你的下人自覺呢?難道也是你主子一貫縱容出來的?

    噢,不對,你還有點下人的自覺,還知道跪下來,可你膽敢私自吩咐那幾個宮人去叫本王兒子,不也是在為所欲為?

    忽然武王得意起來,謝文婧啊謝文婧,你不是攛掇本王殺芷若留下的下人的麼?如今本王就按你說的,用你攻擊芷若留下下人的罪責,殺了你的下人,我看你如何維護?如何的巧言令色?如何的出爾反爾?

    「本王要殺了她,她不過一個下人,卻對你這個主子吩咐她出去的話,充耳不聞,這樣的下人,留著何用?」

    武王忽然拔出陰森冰冷的長劍,劍指杜媽,卻在杜媽心口的位置停下,眼睛正等著看謝文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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