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4 鳳少出手,帥氣! 文 / 北籐
「洗得差不多了,小藍藍,拉我一把!」鳳天策懶洋洋說道,蠱惑妖媚的聲音,引人犯罪。舒榒駑襻
一點銀色的寒光掠過眼角,迦藍察覺到了異樣,轉首正**向窗外,突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扯,她腳下失重,一頭栽進了浴桶。
電、光、火、石、一、剎、那!
一支亮著銀光的箭頭破窗而入,帶著破風之勢,飛射而來,鳳天策反手抓向了屏風上的浴袍,白色的浴袍在他手中化作了一條蛟龍,無聲怒吼著,將飛箭吞噬其中!
疾如迅風,快如閃電。
嘩啦啦,濕漉漉的長髮在空中劃著瀲灩的弧線,迦藍從水中抬起了頭,恰時,鳳天策手中的浴袍已經重新歸了位,他的唇邊勾著一抹邪氣的笑意,光裸的身子從水中立了起來,慢慢傾向了她。
濃重的男性氣息逼近,迦藍身子下意識地向後傾倒。
「你在幹嘛?」迦藍憤怒地瞪向了他,水珠順著她的髮絲濕漉漉地淌下,她整個人泡成了落湯雞。方才跌入浴桶,受水的阻隔,她壓根沒有聽到外面任何的動靜,哪裡知道方才電光火石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天策仿若未見她的憤怒,妖嬈帥氣的臉龐無限地逼近放大,被水汽蒸得紅潤通透的臉龐,魅惑天成,奪人心魄。
他的長臂舒展,繞過了她的右肩,支撐在了浴桶的邊緣,將她整個人圈在了其中,他笑得妖嬈:「小藍藍,真淘氣,偷吃糕點了吧?」
他泛著櫻色的水晶唇瓣突然湊近,尋著她的唇角,輕輕貼了上去,帶起一片電意。
迦藍倒抽了一口冷氣,雙瞳瞬間放大,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
這當口,又是一支飛箭破窗而入,其勢之兇猛,比之方才勝過數倍!
鳳天策長臂一探,右手作拈花之勢,如玉雕琢的修長手指輕輕一旋,凝起一道風牆。
飛箭遇上了風牆。
吱吱吱……
極其細微的摩擦聲聲。
他的四指靈活遊走,以極為優美的姿態輕輕一撥,飛箭立時調轉了方向,無聲沒入擺放在床上的厚實錦被……
儘管一切的聲音細微到了極致,迦藍還是敏銳感覺到了,她猛然回神,伸手欲推開跟前的鳳天策,他卻快了一步,妖嬈的笑意在他唇邊無聲綻放。他抬手,快速摘下了她頭上的髮簪,反手一轉,髮簪脫手而出,劃著氣浪,從方向破開的窗紙洞口飛射了出去。
一氣呵成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毫無阻滯。
看似輕飄飄優雅的動作,卻狠辣刁鑽,勢如破竹!
窗外,第三支飛箭帶著絕殺的氣勢,奔襲而來。
半途,與髮簪相遇。
叮!
髮簪以絕對的壓倒之勢,擊飛了飛箭,帶著嗚嗚的鳴笛,堅定地朝著飛箭的主人射去。
啊!
飛箭的主人只來得及撐大雙瞳,一枚木製的髮簪正中了他的眉心,他直挺挺地倒地而亡……一擊必殺!
沒有了髮簪的束縛,濕濡的碎發散開,凌亂落在了迦藍的頰邊,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感覺到有那麼一股輕微的細浪輕輕劃過她的髮際。待她撥開濕發,去尋個究竟的時候,只能看到窗戶紙上莫名地多出了一個可疑的小洞。
眼神遊離間,一堵粉色的肉牆遮擋了她的視線:「那支簪子太醜了,怎麼配得上小爺的女人?改日,小爺送你一支更好的!」
迦藍抬眸,這時候才注意到,鳳天策修長的身軀此刻幾乎是完全暴露在了她的跟前,完美流暢的曲線,肌理分明的腹肌,修長筆直的雙腿,還有……
豆大的汗珠掛在了迦藍的額頭,她鎮定地高挑了下眉毛,這人何止是性感妖孽,分明就是上天的寵兒,佔盡了一切的完美!
這妖孽,居然就這麼明晃晃地在她跟前曬鳥,置她於何地?
她低頭,兩眼死死盯住了他的小策策,既然你讓我看,我就給你用力看!否則,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
看著小策策在自己的目光注視下越來越傲嬌,她的唇角邪氣地勾起,綻放出一抹妖嬈而完勝的笑容:「鳳少如此風流之人物,怎的鳥兒如此、如此的……」
她故意欲言又止,輕搖著頭,露出失望之色。
鳳天策身影明顯一搖,薄唇輕輕抽搐了幾下。
迦藍摸著下巴,視線專注,一邊搖頭,一邊惋惜說道:「鳳少天資傲人,身後追著你的姑娘那麼多,我真是非常替那些姑娘擔憂。」
鳳天策唇角又是猛地一抽。
迦藍一臉的專家相,不斷搖頭:「沒辦法,先天劣勢,不是單純補補就行了的,得從根上治!」
鳳天策漂亮的鳳眸驀地一沉,突然欺身,無限逼近她的跟前,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冰冷,但很快又被一絲似無奈似寵溺的情感波瀾給快速覆滅了下去,儘管如此,也足以讓迦藍的心底激盪起層層的浪花,失了心魄。
嘩啦啦……
蕩起一陣流水聲,鳳天策俊美無雙的臉龐快速撤了開去,他優雅地飛身,跳出了浴桶,隨手操起屏風上的浴袍,一展一卷,包裹住了他完美如雕塑的身軀。他赤著雙足,踏著仙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迦藍好不容易從他方纔那一閃而逝的嗜血冰冷中回神,蕩起波瀾的心湖還在漾著一圈圈的漣漪,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待心情平靜下來,她撇撇嘴,這就生氣了?生氣了才好!
誰讓他先招惹她的,還將她弄得一身濕?她不過是正當反擊罷了!
從浴桶中出來,她邁步走向了窗口,手指無聲描繪著窗紙上洞口的大小,她冷眼微瞇,露出了絲絲的疑竇。
方才鳳天策的舉止太奇怪了,還有那一聲極其輕微的吱吱,以及拂過她髮際的一絲氣浪……所有的細節都在告訴著她一件事實,方纔的確發生了什麼!
她快步走出了房間,比量著洞口的方位,一路尋到了一棵古老的槐樹之側。
那裡,不見任何的人影,地上卻留下了三滴血,血跡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