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為

正文 114:裴靖東的出擊,隱的很深!必看! 文 / 心靜如水

    真愛?

    柳晴晴嘴角乏起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方槐對她還有用的話,她真想抽方槐一嘴巴子,尼瑪的你一個月月換女友的種馬男有資格說真愛嗎?

    她為了那個男人願意犧牲一切,這還不是真愛嗎?

    「三哥,求你了,幫幫我,離開他我會死的,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你也看到了,郝貝那女人根本就不愛他,那麼狠心的對他……」

    柳晴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方槐的腿,一副卑微乞求著施捨的模樣。

    方槐看到這樣匍匐在他腳下的柳晴晴,看一眼都覺得眼疼。

    偏偏柳晴晴的腦海裡全種了一種毒,只想著她只要得到了方槐的幫助,就可以更加進一步的接近裴靖東了。

    就連此時,她能住進這裡,也是因為有方槐,如果沒有方槐,她不敢想像,她是不是還能靠近裴靖東。

    顫抖著身子,褪掉身上的睡衣,露出半裸的香肩,強忍著心中的羞澀,水蛇一樣的順著方槐的腿往上攀爬著。

    方槐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血紅著,記憶的潮水洶湧而來,腦海裡更像是讓炸掉了一般,僵直住身子,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緊繃著的。

    微微闔上雙眸,一個狠力甩開柳晴晴,冷冷的丟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珍惜你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誘`惑我,你以為我方槐是那種會睡兄弟女人的沒品男人嗎?」

    方槐腳步踉蹌的走出柳晴晴的房間,臉色陰沉的往樓下走。

    沒多大一會兒,樓下傳來門砰砰兩響,是大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

    房間裡的柳晴晴則是顫抖著身子把睡衣攏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心裡就跟長草了一樣的狂跳著。

    她從小就堅定的信念,她喜歡他,愛他,如果可以跟他一起,那怕是死,她都是甘願的。

    ……

    樓下,一室黯淡,展翼就靠睡在另一側的床頭,時不時的低歎一聲。

    裴靖東後腦勺疼,心更疼。

    他反覆的想著方槐說的話。

    其實方槐說的也對,他媽的自己還真就是犯賤了,放著好好方柳不要,放著喜歡他的女人不要,怎麼就非得跟郝貝這死女人耗上了呢?

    「哎……」展翼又是一輕歎。

    裴靖東輕輕咳一下,喊展翼:「拿根煙來。」

    「哥,你頭上有傷。」展翼提醒著,這種時候還是少抽點的好吧。

    「廢話,拿不拿?」裴靖東撐著身子靠坐起來,大有就不給他拿,他就自己拿的樣子。

    展翼無奈的起來去拿了煙來,一人一根點上。

    煙霧繚繞間,裴靖東側頭去看展翼一臉的壞笑:「喲,不是說抽煙不好,你都不抽的嗎?」

    展翼讓煙給嗆了一口,咳的滿面通紅眼淚都快出來,抬眸苦笑著抱怨:「哥,你能不笑我不?」

    裴靖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早跟你說了,寧馨那妞兒沾不得,你還天天罵人家腦殘,我怎麼看都是你丫的才腦殘呢。」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他這是罵展翼,也是罵給他自己聽呢。

    展翼不悅的反駁著:「是是是是,我腦殘,不過你是我哥,也沒差多少,半斤八兩。」一樣的腦殘,不腦殘您老人家能對我嫂子幹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裴靖東虎眸一紅,心底又是一抽,那點點剛起來氣焰全都消失殆盡,煩惱的狠抽口煙罵展翼。

    「滾一邊去,你個小屁娃兒懂個毛,你說,這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倔的跟頭驢一樣呢。」

    「……」展翼沒說話,其實他很想再一次說半斤八兩這個詞。

    「她怎麼能不相信我呢?就是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她也得相信不是嗎?我要是真想跟秦汀語有什麼,那早八百年前就有什麼了?他媽的……」罵罵咧咧的說到這兒頓住,沒再說下去。

    展翼嘴角一抽搖頭,心說:瞧您老這話說的,好像別人不相信你就是天大的罪一樣,你也得弄點讓人相信的事對吧。

    「哥,你有沒有想過,你說小嫂子不相信你,其實你也不相信她,哥,你就是太衝動了,不說別的,你不知道下午我來的時候看到小嫂子有多可憐……」

    展翼細細的描述著他到了1202時郝貝那種讓嚇倒無助的樣子。

    這些話,像一記悶雷一樣炸在裴靖東的心頭。

    「哥,你記不記得咱們第114章奏,他好好說管個屁用!

    展翼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該勸的還是得勸呀。

    「哥,要我說吧,哎,你怎麼就跟秦汀語搞上了呢?說真的,你還能背著她當包袱過一輩子不成?」

    裴靖東虎眸一瞪,眼神冰冷的看向展翼,低沉暗啞的嗓音憤恨的罵道:「靠,誰他媽的說老子跟秦汀語搞上了。」

    說罷,捏了下鼻樑骨又揉揉皺起的眉心,心中自是有一番思量的。

    「那方三說的……」展翼不可思議的驚叫。

    裴靖東冷嗤一聲:「信他?他丫的就是腦袋讓門給擠了,糊塗著呢。」

    「那你怎麼不跟我嫂子解釋?」展翼撫額,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還說別人糊塗,你自己就不糊塗嗎?

    裴靖東瞪眼:「你管得著嗎?」

    解釋也得有人聽吧,再說這事兒,就他媽的解釋不清楚,他只是憑直覺,自己那玩意就是神器也得挑人。

    不對,不能只是憑直覺,他得打心底裡就當自己是神器才成!

    什麼狗屁的檢測報告的,方槐一直都不喜歡他跟郝貝在一起,所以那份報告不管真假,他全當假的。

    「哥,那現在怎麼辦?」展翼簡直就是愁眉不展了。

    「涼拌!」

    裴靖東丟下這倆字,摁滅手中的煙,皺著眉頭吩咐展翼:「去,把窗戶開大點,透透氣兒,這煙味難聞死了……」

    展小翼同學非常聽話的跑過去開窗戶換空氣,小聲的抱怨著也不知道是誰要抽煙的,這會兒倒嫌難聞了。

    裴靖東則是沉著臉,凝神靜思。

    他本來以為秦汀語都不算個事的,可是現在看來,還真不能不算個事兒!掐也掐不死,那麼……

    「展翼呀,你去休息吧,我這兒沒事。」

    「哎,哥,我還是在這兒守著你吧,你最近太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齒縫的,這屋子裡還住著一個柳晴晴呢,我怕那什麼……」展翼十分憂愁的表達了自己的擔心。

    裴靖東生氣的瞪圓了眼,他的信用度這麼低了嗎?

    「成,那你拿手機過來給我,我打兩個電話。」

    接過展翼遞上來的手機,裴靖東想了想,摁出第一組號碼。

    「吳哲,去m國特種電子營的封閉性訓練全軍只有一個名額,你想要嗎?」裴靖東沉聲的說著。

    「老大,你說真的嗎?我能去嗎?我聽說這個是……」電話裡傳來吳哲驚喜的聲音。

    「能不能去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裴靖東拋下誘餌,早先也不是不能逼著吳哲弄這事兒,只要他一個命令,吳哲還不是乖乖的,但他氣的是郝貝那女人跟他的不同心。

    「老大,這個,這個,我那什麼吧……」吳哲有些吞吞吐吐的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高手,他還想互相研討一下呢。

    「說吧,要什麼條件,硬件軟件全隨你開,你知道我也不是非找你不可,但是這種事兒,我還是找你放心點,花錢找外面的,總覺得不安全。」

    裴靖東繼續下重藥攻擊,他是軍人,找外面的進`入國家鑒定網絡,這點兒讓他心裡反感。

    吳哲終於敗下陣來,歎惜著回話:「這事兒吧,也沒多難,就是那個……」

    裴靖東聽著吳哲說的話,想了一下,又開口:「這樣,就今天,半個小時後,你開始行動。」

    掛了這個電話,看了一眼展翼:「你給小曦打個電話,問下那邊的情況。」

    展翼詫異:「為什麼不給小瑜打?」

    裴靖東揉著眉心歎氣:「給小曦打。」小瑜是護郝貝護的要死,還總是揣著明白撒嬌賣萌裝糊塗,會幫他才怪呢。

    「好,我這就打。」

    展翼拿著手機打電話。

    此時,小娃兒們剛剛洗完澡,莫揚正在跟他們告別。

    「莫叔叔晚安……」

    裴瑾瑜小娃兒笑的跟朵花一樣的跟莫揚告別著。

    莫揚看了一眼郝貝那間緊閉上的房門,囑咐小娃兒明天記得喊媽媽起來吃早點……

    小娃兒們一致點頭後,莫揚才下樓。

    下了樓又跟郝爸爸和郝媽媽們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等莫揚一走,郝家樓下論起了莫揚這事兒。

    「要我說,揚哥真比姐夫好呀,你看姐夫天天忙的跟什麼一樣,到咱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來了吧,也是板著一張臉,搞得我想活躍下氣氛都不成。」

    郝小寶這是看莫揚順眼了就開始挑起裴靖東的刺來了。

    郝爸爸也跟著點頭,他這當岳父的在女婿跟前也有點跟見大領導一樣感覺,所以比較起來,也是覺得莫揚好。

    郝姐姐倒是無所謂:「你們覺得好有什麼用,樓上可還住著兩小娃兒呢,你瞅著吧,二貝早晚得折騰回去。」

    這一點郝媽媽倒是贊同的,瞪著郝爸爸和郝小寶:「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不許論這個事兒,二貝什麼人你們不清楚嗎?就陸銘煒那事這麼多年心底都不見得放開,什麼東西都沒有原配好……」

    「嘁,那姐夫還有個原配呢,對我姐太不公平了。」郝小寶反駁著。

    郝媽媽氣的直戳他腦門子:「你懂個屁吧,你瞅那兩個小娃兒粘二貝粘的,我倒看著比粘親媽都粘呢……」

    「那是因為我姐對他們好,我姐會哄孩子,我姐可是從小就會哄我的……」郝小寶繼續跟他媽嗆嗆。

    郝媽媽氣的又戳他:「你個沒良心的,天天你姐你姐,就不記得老娘的好了是不是……」

    劉秋蔓看著郝媽媽生氣,趕緊去拉郝小寶:「小寶,不許這樣跟媽說話,每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

    劉秋蔓這姑娘吧,高中畢業,家裡窮沒上成大學,之後也一直當老師,故而平時說話也總有點文縐縐的味兒。

    「對對對,你看看蔓蔓多好,你個死小子多跟你媳婦兒學一點,還有呀,蔓蔓呀,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早點懷個寶寶,給我們郝家生個大胖小子……」郝媽媽誇獎的說著。

    劉秋蔓臉一紅,倏地,屋子裡黑了下來。

    停電了?

    「真是的,這怎麼還停上電了,好了,都回去睡吧。」郝媽媽打著哈欠摸黑往屋子裡走。

    再說裴靖東這邊,聽到展翼打電話說郝貝睡了之後,就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等對方應聲後就直接開口說了。

    「南哥,碧水園a座今天晚上停電。」

    「停電了?不可能……」那邊傳來反駁聲。

    裴靖東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

    對方沉思稍許問道:「你這是搞什麼呢?」

    裴靖東低笑:「沒什麼,有人不聽話,我就斷她電,嚇嚇她。」

    「無聊。」顧亦南反駁著。

    「南哥,你別掛,好久沒跟你聊天了,你用座機跟物業打個電話把a座先斷了電,兄弟跟你聊兩句。」

    等那邊聽到顧亦南給物業去了電話後,裴靖東才吩咐展翼:「你給吳哲打個電話,告訴他一晚上要搞不定,他非但沒有機會去m國搞特訓,以後連去微機室的機會都沒有了。」

    展翼抹了把頭上的汗,靠,如果真這樣,還不逼死吳哲那把電腦當媳婦的貨呀。

    等展翼出去打電話了,顧亦南這邊也通知完物業了。

    「可以了吧。」

    「嗯,還有一事兒,想跟南哥你做筆生意。」

    「說。」

    「禾清。」裴靖東只說了這兩個字,就聽到那邊傳來的抽氣音。

    「條件?」果真,顧亦南直接問裴靖東條件。

    裴靖東得意的笑了,看吧,就說嘛,挖一點別人家的小秘密總是沒壞處的,關鍵時刻就用上了。

    「禾清一直被m**方保護,沒動過窩,不過近期可能會有一次私人出行在g國,是跟裴氏在g國的一個項目的合作。」裴靖東平靜的道出禾清的動向。

    「知道了,你想要什麼?」顧亦南依舊是那樣平靜無波的聲音,但裴靖東已經從電話中傳來的氣息中知道顧亦南已經動怒了。

    「我要的挺簡單,就想知道,那天在醫院,你家小姑娘緣何對我那樣熱情,說實話,我可一點也不喜歡她的。」

    這事兒他當天就覺得怪,不過他相信顧亦南倆兄弟的為人,所以就算是不喜歡顧競然,還是相信顧競然的。

    聽之任之,就想看看這事兒吧,能發展成什麼糟糕樣。

    以前的時候就有人跟他說過:

    到此刻,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麼自然不會再這麼糊塗下去的。

    「她取了你的毛髮和秦汀語體`內的精斑送檢了。」顧亦南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的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這對於裴靖東來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不禁高呼一聲:「靠,南哥,你家小姑娘太給力了,死命的追,不行的話,你跟小二共享得了……」

    「滾,你當年怎麼不共享呢?」顧亦南冷冷的聲音傳來。

    裴靖東這兒也是苦笑了一下,而後認真的說了一句:「南哥,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看我這些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該知道我有多後悔當年跟他搶人。」

    有些女人,也許當時你覺得很重要,重要到沒她就不行,但過了頭腦發熱那陣兒你就會發現,原來沒了她你還是能活著。

    但手足兄弟就不一樣了,沒了兄,那就是斷手斷足!

    電話掛斷後,裴靖東又拿起煙盒。

    點了兩根,一隻手裡夾根煙,齊放在支起的膝蓋上,眸底閃過痛苦的神色,腦海中清晰的印記著那場兄弟同爭一個女人的戰爭。

    他是真心希望顧家兩兄弟別為了一個女人失和。

    他們的情況很相似,又有點不太像,但願顧家兄弟不會跟他們一樣吧。

    ……

    翌日,清早,七點鐘,方槐從外面回來,喝的酩酊大醉,進了屋子就嚷嚷開來。

    展翼喚了柳晴晴一起把方槐往房間裡弄。

    而裴靖東則沒跟任何人說的就戴了帽子蓋住後腦勺的傷,開了車就往仁愛去了。

    到仁愛的時候,也過不七點半,距離八點鐘上班時間還早。

    身子斜倚在顧競然的辦公室門口,等到了八點,還沒見人來,就有點著急了,抓了一個小`護`士問:「顧競然醫生什麼時候來?」

    其實要不是昨晚上顧亦南提醒他,想從顧競然這兒得來正確的消息,最好是有禮貌點,別逼她,也別炸毛的,不然就算得到那張白紙黑字也不見得是真的。

    關於這一點,裴靖東是深有體會的。

    最近他都快讓白紙黑字的各種報告給坑慘了。

    八點半左右,顧競然踩著小高跟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的裴靖東時,好看的秀眉輕皺了一下。

    「顧醫生早呀……」裴靖東勾唇盡量的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能表現的溫和一點,有禮一點。

    「裴隊長,我是婦科醫生,不是男科的。」顧競然頗為無奈神色好像在說,你討好我我也治不了你的病。

    裴靖東老臉一黯,靠,這小姑娘一點兒也不可愛。

    等顧競然開了辦公室的門,裴靖東就跟著進去了。

    顧競然慢條斯理的脫下便衣外套,換上白色的醫生袍,又去接了杯開水泡上茶,這才坐在辦公桌前,伸手捏著眉心:「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裴靖東見她如此直接,也就不廢話,坐到桌前開口了:「我想要那份正確的精斑報告,條件任你開,包括禾清。」

    顧競然秀眉忽然擰起,而後冷笑:「呵,開什麼玩笑,我只是醫生,不負責鑒定。」

    「顧醫生,別裝傻,你想要什麼條件都行。」裴靖東心底有些急,這女人怎麼這麼難說話呢。

    顧競然無奈的攤手聳肩:「不好意思,有人比你先了一步,報告我還沒看,就被人取走了。」

    「什麼?被誰取走了?」裴靖東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頭上的傷,再加上還沒吃早飯,眼前一黑,差點沒暈了。

    「一個比你還厲害的人,不過,我還有另一份報告跟你交換。」

    顧競然說著走到櫃子前,拿出那份給郝貝看過的秘密文件,直接扔到裴靖東跟前說:「如果你覺得這個不足以交換,那麼就請走人,以後絕交。」

    裴靖東伸手翻看著那份報告,詫異的眼晴差點沒有突出來,郝貝沒懷孕,也沒有流產過!

    「這……」他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顧競然開口說道:「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具體的我都跟你的妻子解釋過了,沒有懷孕總比流產好吧。」

    「你說什麼?你是說郝貝早就知道沒有懷孕的事了。」裴靖東的火意倏地聚集在眼底,仿若碰下就要爆炸似的火紅一片。

    顧競然淡然的笑言:「看來這交易,裴隊長應該不吃虧吧。」

    裴靖東咬牙切齒:「不吃虧。」真是看著顧競然想掐死她,又想感謝她。

    倏地,眼晴又圓睜著看著上面的一行小字:

    「這個,你確定?」裴靖東指著這一行字不相信的問著顧競然。

    顧競然頂了頂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用我的人格保證,確定,我當時為她清楚體`內異物時,發現前後兩道細微傷口,那種位置一般就是做處膜修補時留下的痕跡。」

    從醫院走出來,裴靖東就把那紙報告點了火一把給燒了。

    心裡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明明沒有流產過,這算是一件喜事了吧,但他卻高興不起來。

    那份精斑報告被人取走了,比他還厲害的人,在乎這件事的,怕是只有那一人吧!

    在d市的時候,他讓醫生給郝貝做過一次處`女膜修補,那麼上面的兩次修補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郝貝跟他的第114章奏呢……」

    郝貝臉紅心跳的走進幼兒園,又心跳臉紅的走出幼兒園。

    裴靖東一派明星范兒,接受著眾人的檢閱,眉輕擰著未松,唇角卻是勾了抹淡笑。

    一直到出了幼兒園,郝貝沒走向他的車子,卻往相反方向走時,他臉上的笑容才隱去,不輕不重的開口跟郝貝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郝貝,上車。」

    郝貝轉身,有點委屈,有些不悅的抱怨:「你不是不跟我說話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話好像是她一直等著男人跟她說話一樣,她怎麼就這麼欠呢!

    裴靖東心底有絲波動,不過他很淡定的隱去了這一情緒,臉上的神情依舊未變。

    「怎麼,你是不敢上我的車,怕我見你一次壓你一次嗎?」

    郝貝瞪圓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男人一本正經的神情,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

    臥槽,郝貝真想罵娘了,他媽的,這死男人還是這麼不要臉,死性不改!

    「別廢話,上車,我有話跟你說。」裴靖東扔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往車子跟前走。

    郝貝站在那兒,那簡直是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上裴靖東的車。

    「郝貝,你就這麼膽兒小嗎?不是膽肥的敢捅人,敢砸人,上我的車就不敢了……」

    男人譏諷的話語就像個引火線一樣,忽地一下就把郝貝體`內那些好強的戰鬥困子給勾了出來。

    拉開後座的車門,還未動呢,男人悠悠的聲音又傳來了:「坐前面吧,這是禮貌,也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坐這個位置了……」

    郝貝有絲詫異:「你什麼意思?」

    裴靖東一挑眉頭,神情自然的回話:「想知道就坐副駕去。」

    車子開起來時,裴靖東還擰開了路況廣播,車開的認真,很慢很穩,聽廣播也聽的專心。

    唯有郝貝這兒,就在猜測著裴靖東的話是什麼意思之類的,都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了。

    一個紅燈處,裴靖東似乎才看到郝貝的不安似的,臉不紅氣不喘的來了句:「怎麼?我沒見你一次上一次,讓你這麼難耐,想被壓了……」

    郝貝氣的臉兒鼓鼓的,一雙美眸圓睜著,眼神像是鋒利的小刀子一樣颼颼的射向裴靖東。

    「裴靖東,你能正經點嗎?」臥槽!媽蛋的,這死男人是要鬧哪般呀!蛇精病附身還是怎麼地,非得這麼不要臉嗎?

    裴靖東輕哦了一聲,看到綠燈,發動車子後才開口:「放心,沒多少機會這樣佔你便宜了。」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卻是讓郝貝的身子僵直住了。

    「你,什麼意思?」他要出任務了,還是幹嘛去?

    車子往路邊靠了點,而後停在臨時停車區,裴靖東劃開車窗,點了根煙,抽了幾口,就嗆的郝貝咳了一嗓子。

    郝貝直覺的就不喜歡愛抽煙的裴靖東,故而開口提醒他:「我說,你能不在車裡抽煙嗎?嗆死人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抽的。」

    裴靖東斜睨她一眼,冷冷的說:「你是我的誰?我抽煙還需要顧忌你的感受嗎?」

    「你……」郝貝讓嗆的沒說出後面的話,頹廢的癱下肩膀冷哼著:「是,我不是你的誰,我還坐你的車幹嘛呀,真是腦抽了……」

    她說著話去開車門,卻不妨,男人的手比她更快一步。

    卡嚓!

    車門鎖死的聲音響起。

    郝貝氣的回頭就瞪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裴靖東吐出一串煙圈,邪笑著開口:「不怎麼樣?我這周就要調去江南*區了,這週五你就不用來接我兒子了。」

    他說這話時,最後『我兒子』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似乎在提醒著郝貝什麼。

    郝貝驀然一驚,眼神有絲慌亂的問:「你要把他們帶走?可是他們才剛開學的。」

    「那邊也有單位直屬幼兒園,一周的時間足夠安排了……」裴靖東淡漠的應著話,似乎早就做好了安排。

    郝貝心底一疼,半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有兩個兒子。

    走到哪兒都帶著,就算是她出去了,心裡也會牽掛著,可是現在,裴靖東卻要把兩個孩子帶走了。

    「裴靖東,你可不可以不要帶走他們,你去做你的工作,再說了,你帶走他們,也沒時間照顧他們,他們是需要人陪,也需要有人照顧的。」

    裴靖東附合的點頭:「嗯,這些你放心,我都知道的,也安排好了。」

    「……」郝貝啞然,如果裴靖東跟她吵,跟她罵,她都能對得出來,但是他這樣平靜的說著話,竟然是說的她詞窮到沒法接話了。

    裴靖東見她不說話,就發動車子,繼續上路。

    一直到車子開到了碧水園小區內,重新停下,郝貝才怯生生的問了句:「可不可以不帶走他們?」

    裴靖東殘忍之極的回了句:「不可以。」

    而後凝視著郝貝,轉而看向郝貝的小`腹處:「郝貝,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關於孩子的。

    郝貝滿心思都在裴靖東要帶走兩個兒子的事情上,哪裡會注意到裴靖東看的是她的小`腹,想聽的是她說流產的真相。

    「我就想說,你能不能別帶走他們,」

    「就這?」裴靖東的眉心擰起,火氣蔓延在車廂中。

    郝貝不解的看著他:「你生氣了?」心想,為什麼生氣呀?

    裴靖東恨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女人得了,她還好意思問他為什麼生氣?

    「郝貝,沒有懷孕,也沒有流產的事情,你怎麼不跟你說?」終於問出來了,心底也有一口氣倏地一鬆,全身都像是讓抽乾了精血一般沒了氣火。

    「啊,你怎麼知道?」郝貝青黛色的秀眉微揚起,驚訝的神色寫在臉上:「你聽莫揚說的?」

    莫揚?

    裴靖東冷笑,原來連莫揚都知道的事情!

    「那個,我是想……」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吧,當時她就是腦袋亂巴巴的,又生裴靖東的氣,就沒想著說這事。

    後來又聽裴靖東說跟秦汀語上`床了,她就更不願說這事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也疑惑,她怎麼會二次補處`女膜呢?

    但這事兒,她沒敢問,因為心中想的也是會不會八歲那年,就像沈碧城描述的那樣,她是不是也……

    人呀,總是這樣,有種膽怯,就在心間,隱的很深,寧願不知道真相,也不願意知道難堪的真相。

    裴靖東冷著一張臉開了車門,走下車,轉到另一邊,拉開郝貝那邊的車門,粗魯的把郝貝拽了出來。

    神色凝重卻又認真的開口:「郝貝,我會調離南華,帶著我的兒子離開,你好好的跟莫揚談戀愛吧,不用擔心孩子們沒媽媽,秦汀語就算不是個好媽媽,對兩個孩子也不敢壞到哪裡去,就算沒有秦汀語,還有一個柳晴晴,都能幫我照顧好孩子!」

    初冬的陽光,此時正照在頭頂,曖洋洋的,但郝貝卻是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郝貝就這麼讓裴靖東扔在這兒,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大步朝著b座走去,他甚至連回頭都沒回一下的。

    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句話——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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