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離婚協議書!求! 文 / 心靜如水
明明驕陽當空,春末夏初,氣候正好,郝貝今個兒這一天也都是好心情,來的路上,寧馨都跟她說了,說可能裴老大吃醋,可能裴老大是病重。
郝貝都想好了,她要跟裴靖東說,不管是是殘是廢的,只要活著,那我們就要好好的在一起。
人在與死神擦肩過後,總會有這樣的珍惜生活的時候。
對於郝貝來說就是這樣,災區受困的時候,她想過很多,過去那些絞著腦勁沒想明白的,那會兒全都清晰明白了。
但是現在,滿腦子都是秦汀語這賤人的狂笑的炫耀,不就是個孩子嗎?
不就是仗著你肚子裡這塊肉嗎?
打死了你,看你肚子裡那塊肉還能出來得瑟嗎?
秦汀語面上的驚恐,隨著郝貝的走近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必勝的笑意,那些笑明晃晃的,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一樣,就這麼刺進郝貝的眼中心間。
「靠,秦汀語你真不要臉……」郝貝說著,『啪』的揚起巴掌就甩了秦汀語一耳光。
秦汀語被打了,臉脹的通紅,上前一步,一個使力,一點兒孕婦樣也沒有的,使勁就去推郝貝。
郝貝往後退了一步,兩人就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誰先把誰給撲倒的,總之就是纏打在一起了。
郝貝跟頭小蠻牛一樣,打架這事,從小就沒吃過虧。
這次自然也不會吃虧的,幾個翻滾之後,就把秦汀語給壓在身上,她就騎在秦汀語的胸口處,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著秦汀語恨不得撕吃了這死不要臉的女人。
如果這時候,手上有把水果刀,郝貝會毫不猶豫的想給這女人一刀子。
咦……
可是有些不對勁呀?
她們都打成這樣了,裴靖東那男人是死人嗎?怎麼就沒吭聲一句呢。
郝貝怔了怔,又看到那被自己壓在身上的秦汀語,臉上竟然是一種詭異之極的笑容。
郝貝倏地一驚。
頭皮發麻的回頭去看那睡在地墊子上的男人……
……
在郝貝衝向秦汀語的時候,管家王叔就大汗淋淋的跑上二樓了。
「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奶奶跟二少奶奶打起來了……」
此時,臥室裡,裴靖東正接過柳晴晴遞過來的藥丸,剛喝了口水,白色的藥丸還未送進喉嚨裡,就聽聞這一個驚悚的消息。
虎軀一震,劍眉擰成一團,凝目注視著王叔問:「她們為什麼打起來?」說著,動了下`身子,想要起身,可是馬上臉上就一片蒼白。
方槐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聽到王叔這麼一說時,當下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咒罵著:「靠,我就說那女人胸大無腦吧,你們一個個五迷三道,那就是個純正的惹禍精兒。」
方槐說罷,大踏步的往朝著屋外走去。
柳晴晴送上藥丸的手僵了一下,眸底有抹痛苦,不過卻還是安慰著:「姐夫,你放心吧,三哥會處理好的。」
裴靖東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開口說道:「晴晴呀,你可別讓我後悔把你留在身邊,別當上第085章奏嗎?
花園裡,草坪上,秦汀語啪的一伸手,抽在那個假男人的臉上。
男人立馬發出聲間來。
秦汀語卻是聽的哇哇大哭,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噁心死郝貝,那個男人也不看她一眼。
她受不了這樣,她以為她只要待在裴家,只要有了這個名份,她得不到也熬得起,就熬著一個時間。
可是才短短的不到兩個月而已,她就受不了了。
她本就是天之驕女,如今卻被關在這兒當起了籠中的金絲雀,飼養她的還不是金主,而是一群只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好的傭人們。
這越來越讓她懷疑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看到的明明就是裴靖東呀,他那天就穿的那件衣服,可是那個男人的表現,這事兒真的就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那男人受了重傷,可是他寧願讓柳晴晴那賤人照顧,都不讓她近一步身的。
秦汀語有些不自信的想著,也許,可能,那天晚上,自己中了藥,所以把來人看成了男人,只是醒來後看到那扔在床邊的衣服,才以為是裴靖東的。
只想到這個可能,她就發瘋般的想把肚子裡這塊爛肉給弄掉了。
可是傭人們來的那天也轉述了裴家家主裴林的話,只要她生下這個孩子,她的名字就會出現在裴家的族譜之上。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裴家也會以她護不住後代為由,將會永遠得不到入族譜的機會。
族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別人怎麼想秦汀語不知道,但是對於她來說,族譜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代表著她是被裴家這個北方大家族所承認的。
更代表著那個男人將一生不能拋棄她的。
賀子蘭把花園裡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秦汀語心中所想,何嘗不是賀子蘭所思的。
走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發愣的秦汀語安慰道:「孩子,別坐地上,身子是你自個兒的。」
秦汀語憤恨的抬眸,她現在會這樣舉步維艱,都是拜誰所賜的?
而後,一揚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賀子蘭那張染著脂粉的臉上怒斥著:「誰讓你弄這麼噁心的妝還來拉我,不知道這樣會對胎兒不好嗎?」
賀子蘭讓打的怔住,眸底有水霧浮現……
秦汀語看到這樣的賀子蘭,恨意更是由心而生,嘴上更加的不留一點點情面的罵著:「呵,賀子蘭,你這副樣子,還是留著給那些個老男人洩火用吧。」
賀子蘭詫異於秦汀語最近的變化,原先不是這樣的,可是最近秦汀語只要逮住機會就會罵她,打她。
在這裴宅裡,下人們面前,賀子蘭是高高在上的裴太太,殊不知,在裴靖東跟前,在秦汀語跟前,賀子蘭就是一個連下人也不如的低賤東西。
賀子蘭欲哭無淚,秦汀語卻已經吩咐傭人讓把二少爺抬回房中去。
……
郝貝抱著裴瑾瑜小娃兒到了裴宅的二樓時,臉上還是紅紅的,心也怦怦怦的亂跳著。
這一路雖然跟孩子們有說有笑的,但那顆狂跳的心一直沒有停止過,就是這會兒,還是一陣陣的兵荒馬亂著。
暗罵自己沒出息,怕什麼呀?
不就一個三條腿兒的男人嗎?
「媽媽,你怎麼不走了呀?」小娃兒拽了下郝貝的衣角這麼問時,郝貝驀然回神。
笑了笑,抬腳又走了兩步,近在眼前的門,就在這時候打開了。
郝貝眸底閃過驚喜,可是當柳晴晴那寫滿了吃驚的眼光掃過來,郝貝覺得臉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寒澈入骨。
柳晴晴手上端著藥盤,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粉色的護士服,那護士服剪裁得體,一頂粉白色的護士帽子扣在腦袋上面,給柔順的直髮裝點上一抹粉`嫩之色。
郝貝青黛色的秀眉一擰,這他媽的是護士服嗎?情趣護士裝還差不多吧!
那盤兒正條兒順的,看得郝貝眼疼。
柳晴晴卻是溫柔的笑著跟郝貝打招呼:「嫂子,你先進來吧,我去拿點東西。」說完退後一步,主動的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嘎——
這麼溫柔,肯定沒安好心。
郝貝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只點了下頭,並沒有跟柳晴晴說話就向屋內走了進去。
墨藍色調的屋子裡,一張黑色的大床上,男人倚在床頭時,郝貝進來時,男人甚至都沒抬頭的。
郝貝那叫一個氣呀怒呀各種心情都有。
這尼瑪的無視她呀!
走到屋子中央,郝貝咳了一嗓子。
男人還是低著頭,看手上的雜誌。
郝貝又輕咳了一嗓子,男人還是無視。
郝貝怒了,小火車頭一樣的衝過去,一把就奪過男人手中的雜誌,男人這時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烏黑深邃的眼眸疑惑地瞅著她:「你來做什麼?」
郝貝鼻頭一酸,馬上就有眼淚要飆出來,這男人,這死男人還敢問她來做什麼?
她的丈夫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撇下她了,她找來了,他還問她來做什麼?
男人的眉頭一蹙,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裴靖東,你都沒有話要跟我說嗎?」郝貝心想,你解釋一下呀,比如說你有什麼苦衷呀,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情呀。
男人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眸色莫測高深,而後開口,卻不是郝貝想聽的解釋,而是——
「郝貝,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郝貝一時傻愣住了,不知道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他說的不相信她是指的什麼,如果是剛才秦汀語的事情。
「裴靖東,那個,剛才的事情,是我沒看清,我跟你道歉,可是你呢,你有試著相信過我嗎?我不過就是去看了下沈碧城而已,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d市不管了呀,你不管我在那兒丟了呀……」
郝貝一說起這個來,那就控制不住的落了淚珠子,真心的傷呀,每每夜半醒來時,想到這個男人沒心肝的扔下自己就跑,她就恨的牙癢癢眼淚嘩嘩的落。
「好呀,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麼,這個婚姻就不要再繼續了。」裴靖東說這話說的依舊淡如涼水,一點兒感情的色彩都沒有,就這麼說了出來。
郝貝的心一揪,一雙美目水霧氤氳,翹長的睫毛也高高的撐起,有淚珠子順著白晰的臉頰滾落,張圓了紅唇表達著她的吃驚。
良久,屋子裡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甚至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真切。
臥室門口的兩個小娃兒不淡定了,可是還沒開口說一句話時,就被展翼和方槐一邊一個的抱離了現場。
沒了外面圍觀的眾人,郝貝吸了吸鼻子,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裴靖東,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的。」她自己也想不通呀。
「一次睡著醒來在醫院,第085章的役亡名單曝光,而上面一個名叫裴靖南的名字震驚了整個軍商界。
追蹤報導上連續報告了這一事件的起始。
原來裴氏幕後的大裴老大裴靖南早死於六年前一場惡戰,六年中,其兄裴靖東一人分飾兩角,打理起裴氏的公司,又擔任起軍人一職。
這一曝光讓不少人唏噓不已。
國家公職人員不能擔任公職之外的職務,裴靖東這些年以幕後人的方式打理自家公司的事情,是否屬於違法,單位法務部也已經介入調查。
郝貝拿著這張兩張報紙,只覺得猶如千斤重一般。
這事兒都出了一個月了,這個節骨眼上,裴靖東重傷腿還不能行走,這報紙上如此大廝的宣揚,明顯就是有心人安排的,而這個有心人會是誰?連帶的把秦立國也想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