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裴靖東,你怎麼會來? 文 / 心靜如水
裴靖東一踩油門,轟的一聲,黑色的邁巴赫衝了出去,緊接著卻又是一腳急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強烈的『ci……』聲,車子一個甩尾停了下來!
路口那兒就是紅綠燈,值班的交警看到出了情況正在朝這邊走來……
車上的裴靖東狠砸一記方向盤,下車甩上車門,黑著一張臉邊往回走邊罵:「tmd的老子就是犯賤!」
真真犯賤,不然的話,為什麼心底跟有貓兒在抓一樣,催著讓他回頭……
他只能這樣自己勸自己:
而郝貝這邊呢……
二月初的晴天,曖陽高照,但她卻覺得寒流好像又來了,徹骨的冰冷……
她坐在地上,曲起腿,雙手抱著頭埋在腿間,又疼又冷……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怎麼這麼疼,這麼疼。
「貝貝,貝貝……」一道溫潤的男音在喊著,是喊她的嗎?
郝貝慢慢的抬起頭,看到陸銘煒焦急擔憂的眼神,她突然哇一聲就哭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家人似的。
她泣不成聲的哭喊著:「嗚嗚嗚……煒……哥……哥……」
陸銘煒心疼壞了,緊緊的把郝貝抱在懷裡,好後悔自己方才轉身走掉,那個男人到底對郝貝做了什麼?
「貝貝乖,貝貝聽話,我們回家好不好……」陸銘煒好生的哄著,就像小時候哄著貪玩不願回家的郝貝一樣的語氣。
郝貝這會兒腦袋全秀逗了,被裴靖東嚇的怕極了,陸銘煒這樣熟悉又溫潤的聲音讓她覺得安全。
裴靖東雙眼噴火似的看著這一幕,恨不能手中有把槍,直接斃了這對狗男女才好呢,該死的死女人,好,很好,好的很!
還好,他未走近時,就有人把郝貝和陸銘煒分開了。
是郝貝他弟——郝小寶和楊清倆人。
「陸銘煒,你放開我姐!」
「姓陸的你還有臉沒臉,我姐都結婚了你糾纏什麼呀你……」
周邊很快的就圍了幾個人竊竊私語,特別是保安室的大爺,更是歎氣連連:「我說小陸怎麼天天呆我的保安室,原來是等貝貝呢……」
郝貝驀然紅了臉拉住她弟:「胡鬧什麼,讓人看熱鬧呢。」
郝小寶眼晴都紅了,瞪著她姐道:「姐,你不能被這姓陸的騙了,我昨天還看到他媽跟那個叫劉佳的賤人一起商量著訂婚的事。」
陸銘煒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郝貝雙手抱著身子瑟瑟發抖的說:「小寶,咱們先回家吧。」
楊清揮手驅趕著周圍的人,郝小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給他姐披上,三個人往小區裡走去。
陸銘煒站在原地,不甘心的看著郝貝的背影,雙拳緊緊的握住,墨黑的眸底閃爍著堅定不可摧殘的光芒——默默的在心底說:貝貝要你等著我!等著我處理完我們之間的一切障礙時,再來找你。
陸銘煒轉身時,正對上如冰雕一樣肅立不動的裴靖東。
兩人隔著不到十米距離,刀光劍影的用眼神廝殺著,一直到被追著裴靖東腳步而來的年輕交警給打斷才算是終止。
「先生,你的車子是出了故障嗎?」
裴靖東收回懾人的目光,看一眼小交警,把手中的鑰匙往交警手裡一塞:「交給你了。」
而後邊走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展翼,車子在087563號交警手中,你來開走,讓小李到玉龍小區來。」
……
郝貝在到家門口前還跟她弟說不要把剛才的事給她媽說。
可是等她去衛生間換衣服時,她弟那二貨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事給她媽說了。
郝貝在衛生間換衣服,鏡子裡,白晰的左肩窩處一個冒著血珠子的牙印清晰可見,她的身子一顫,憶起那男人嗜血般的眼神和帶血的唇,只覺得冷的牙齒都在打顫了,太恐怖了,像是惡魔一樣的男人,那樣的慎人。
等郝貝換了衣服走出來時,她媽更是把一本存折交到她手上。
「媽,你這是幹嘛?」郝貝翻開存折看了看,上面有不到十五萬的存款。
她媽歎口氣道:「二貝,這是你姐結婚時媽要來的錢,現在給你了,小寶訂酒店用的錢,和上次還陸家醫藥費的錢,你都還給小東吧……你要還念著陸銘煒,那就把錢還給那個男人,然後離婚吧。」
「……」郝貝啞然,拿著手中的存折,只覺得猶如千金重。
說不動心是假的,剛才她還在想,裴靖東那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恨了,自己才不要跟這樣的男人生活下去,可是想到欠裴靖東的錢,那些想法就沒了,如今這錢就在她的手上。
心底一個音在叫囂著:
「媽……」郝貝喊了一聲她媽,然後又看向她爸:「爸……」
她爸看了她一眼道:「貝貝,你還小,按著自己的心意來吧。」
郝小寶也要表態時,楊清伸手扯了下他,而後開口道:「那個陸銘煒都要訂婚了,而且我看姐夫挺好的。」重點是現在的姐夫明顯看起來比陸銘煒有錢多了出手也闊綽。
郝小寶怒的一把推開楊清:「好什麼好,要不是你吵著要結婚,我姐能隨便找個人嫁出去嗎?」
楊清當下就紅了眼:「你說是我要結婚嗎,我跟你幾年了早先……」
郝貝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爸點了根煙在狠抽著,聽著臥室裡她媽的輕歎聲,還有她弟和楊清的爭吵聲……
這就是她的家,有時候她在想,如果當初她沒有退學,如今也會有一份好工作家裡的情況會改善很多……
她都二十三歲了,還要給這個原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增添負擔嗎?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郝貝走過去開門,剛打開門就被一股大力往外扯,而後觸到男人強壯有力的胸膛。
「裴靖東,你怎麼會來?」郝貝滿眼疑惑驚呼出聲。
「姐,姐夫,你什麼時候來的?」屋內的郝小寶也心虛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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