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文 / 冰冷女人
權少一陣風般席捲進巍峨雄偉如城堡般的別墅。
軒敞的大廳裡,良天師和指揮官並排坐在沙發上,面色都很平靜,看見他回來點頭打招呼。
良小魚手裡端著冒著熱氣兒的茶碗兒,笑著打趣兒某少:「喲,你倒是腿腳挺快,顏回通知你不過十分鐘吧,這是有多著急啊?」
權少彎唇綻放出一抹迷人的淺笑,長腿一邁走到兩人對面的沙發,姿態優雅的落座,緩慢的抬起左腿壓在右腿上:「學院離這裡也沒多遠。」
指揮官悶笑,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什麼?
良小魚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吐槽:「你也真敢說,一個在最南頭兒,一個在最北頭兒,那是十里八里的距離?」
權少的笑容更加勾魂攝魄,好看的眉毛挑起來:「我就是著急,又礙著誰了。」
良小魚聳肩,撇嘴,沒話說了。
權少視線轉向通往地下設施的電梯,瞄了一眼後回頭問道:「情況怎麼樣?」
「現在還沒有動靜,不過我覺得應該非常順利才是。」指揮官回道,「意識體回歸身體,是甦醒的必要過程,甦醒的時間要看融合的過程是否順利。」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變故好壞參半,異變也會占一定的比例。」良小魚接話道。
權少掏出一包香煙,彈出一根兒含在唇間點燃,吸一口吐出煙霧,沒在說話。
雖然知道,她一定會平安醒來,可還是忍不住擔心,因為關心則亂。
偌大的客廳,沒有人再說話,只剩下安靜,即使陳設佈局合理,依然顯得空曠。
時間緩慢且快速的流逝,很快已是落日時分。
地下設施,一間四面全是玻璃幕牆的房間裡,四周空無一物,諾大的空間只有正中央放著一台透明的醫療休眠艙。
休眠艙內,透明的藥液裡,一絲不掛玲瓏有致的少女軀體完全被淹沒在其中,表情平靜而安詳,五官精緻絕美。
顏回靜立在休眠艙旁邊,不錯眼的盯住裡面的情況。
小一和小二兩隻一左一右隔著休眠艙人立而起,兩隻前爪巴住休眠艙外壁,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的主人,希望她早些甦醒。
冕下不完全的精神體便進入了身體,到如今已經過去六個小時,可是依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可是除了耐心和安靜的等待,別無他途。
此時地面上,別墅客廳內,柴少卿和邢斬等人已經從學院趕了過來,分別在沙發上坐了。
「機甲學院一成立,再加上面向全世界的第三期招生,學園都市可是要熱鬧起來了。」杜青染笑道。
周楓滿臉壞笑,「熱鬧好啊,小爺可是最喜歡看洋妞了,身材那絕壁是各種勁爆!」
「就你丫的色,有朝一日看你不死在女人身上。」劉懷玉白眼一翻,毫不留情的諷刺。
周楓聳肩攤手,滿臉的不在乎:「切,小爺兒也沒說要身體力行好伐,只是飽飽眼福總可以吧?」
邢斬又將話題拉了回來,「本來這麼大的都市,至少能容納幾千萬人的,可是如今才八百多萬,倒是顯得有些空曠了。」
「機甲真是個好東西啊,要是能順利的大批量生產出來,以後投入戰場,也算一大利器。」方卓道。
戴遷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遺憾的是駕駛機甲的要求太高,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機師,且據倫薩那些軍官說,機師的等級晉陞更加嚴格和苛刻,我都懷疑自己上去能不能行,所以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杜鐸不贊同的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地球上資源雖然匱乏,可人卻不缺的。」
「地球上人再多,能跟天堂外星比,人家那生命星球可是以百計算的。」杜青染反駁。
「……」杜鐸。
正在眾人說話的間隙,門口進來兩男一女,打頭的正是裴妖孽,緊隨其後的是熙崢,另一個男人倒是生面孔。
熙崢和裴七都身著一樣的戎裝,屋子裡的所有人也不例外,都是身穿軍裝。
只有這個男人穿了一身便裝,簡單的白襯衫,黑色的筆挺西褲,進入這裡,驀地一看非常大眼,顯得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男人身上,裴七見狀,唇邊彎起三分桃花笑,伸手哥倆好的攬住男人的肩膀,跟眾人介紹:「這是我的好兄弟,兼昔日戰友熙鉉,也是熙崢的哥哥。」
眾人倒是有些意外,因為熙鉉容貌只是清秀,和容貌美麗的熙崢一比,哪兒像是兄妹?
可是那一身的溫和儒雅的氣質倒是不俗的,氣勢也是不錯的,即使跟裴妖孽站在一起,也沒有落下乘。
權少衝熙鉉點頭,笑道:「你可比預期的恢復時間早了太多。」
熙鉉笑得溫和,「如今不比瑾瑜那時,國家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經過研究已經有了快速的有效解決辦法,雖然付出的成本巨大。」
雖然回答的有些官方,不過都是實話。
一進門,熙鉉就很是詫異,這滿屋子的星星槓槓真是晃眼,這也代表這些人身後的勢力和家世的不俗,這些知識其中一層,重點個人能力的出眾。
不過也是瞬間,他便恢復了平靜。
他被融洛蟲控制,失去自我意識後,便失去了對身體和理智的控制,彷彿自己的意識陷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中,以為再也沒有見到光明的那日了。
卻沒有想到還有醒來那日。
熙鉉清醒過來,不過是昨天的事情。
當看到小崢淚眼滿眶的雙眼,見到好友微笑的絕艷面龐……
那一刻,對於他來說,彷如新生!
新生後的世界,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幡然大變,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讓他不由生出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他的身體還需要調養數日,才能接受強化以及異能的激發,裴七已經將地球如今面臨的嚴峻局勢跟他分析了一遍。
蟲族即將入侵,距離這場種族大戰最多還有十年。
他是軍人,自然則無房貸的要投入戰爭中,因為責任,也是義務。
如今全世界各個國家都在緊張的備戰之中,華夏已經成為了地球上當仁不讓的霸主。
一切都因為一個人,一位舉足若輕的人物!
而這個人也是救了他的人,熙鉉很好奇這位如此神秘的人物是誰。
裴七隻是神秘一笑,撂下一句見到了便會知道,因為言語不足以形容。
今天,他來到這裡,便是為了見這位人物,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問熙崢,但是也不急於一時。
「好了,趕緊坐。」說著,裴七攬著熙鉉的肩膀往前走,找了空位坐下,之後一一介紹了在場的每一位。
熙崢很自然的走到了指揮官和良小魚身邊坐下。
良小魚看著熙崢,見那張往昔總是冰冷的臉上,今天好似冰雪初融一般,笑容無法隱藏,可見她心情很好。
熙鉉醒來,她已經放下了壓在心中數年的巨石,滿是輕鬆。
只要他好,她就滿足了。
某天師一邊光明正大的將熙鉉從頭打量到腳,嘴裡也不耽誤:「妖女,這就是你日夜守著盼著早日清醒的哥哥?」
熙崢笑,「我是熙家收養的女兒,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某天師立馬聞到了姦情的味道:「你喜歡他?」
熙崢大方的點頭,「喜歡。」喜歡的可以為他捨命。
某天師嘖嘖兩聲,伸手一把攬住熙崢的肩膀,「那拿下沒有?」
「沒有,他根本不知道,只當我是妹妹。」
良小魚嘿笑一聲,緊緊盯住熙崢姣美的臉龐,湊近她耳邊,很是大方道:「要不要我幫你,當初姑奶奶收了裴妖孽的方法就不錯,你要不要試試,我可以不收你錢的。」
「……」熙崢黑線。
霸王硬上弓什麼的,絕壁不適合她啊喂!
良小魚繼續蠱惑:「要不來一張**符?」
熙崢腦後飛過一群烏鴉,有想撞牆的衝動,對那個人用符,她沒那個膽量。
雖然他對自己一直是溫柔的,但是他的本性卻相當可怕好麼。
「姐們兒,你到底能不能行了?看看你現在這幅德行,很丟女人的臉好麼!你情哥哥雖然木有我家的妖孽長得那麼勾人,可一看就是招女人喜歡的類型,要是被哪個小妖精勾搭跑了,你丫的後悔可就晚了。」
「額……」
「我跟你說必須生米煮成熟飯,面子那玩意兒不值錢,你考慮一下啊,我這次可是大出血不要錢,機會難得。」某天師繼續忽悠。
熙崢翻了個大白眼,立馬轉移話題:「冕下呢?」
良小魚搖頭,「你們今兒來的也太趕巧了,正趕上冕下的精神體回歸**,如今還沒有醒過來呢,顏回正守著呢。」
熙崢點頭,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冕下。
這樣的想法,可不局限於熙崢,即使指揮官和權少等人也是如出一轍的想法。
……
休眠艙內,本來平靜的液體開始咕嘟嘟冒著氣泡,這些氣泡彷彿從冕下渾身上下的毛孔中冒出來一樣,仔細一看卻並非如此。
變故一生,顏回頓時睜大了眼睛,緊緊盯住冕下的臉,就見到那兩排濃密長翹的睫毛,幾不可見的輕顫的一下,要不是他一直緊盯,還以為是錯覺。
接著,冕下的睫毛又顫動了兩下,在顏回以為她即將睜開眼睛時,卻再次恢復了平靜。
很快,休眠艙內的營養液彷彿沸騰起來的開水……
不,確實已經沸騰了起來,因為休眠艙內已經隨著液體的沸騰升起一團團白色的水汽,很快便在透明的艙壁上形成了一層乳白色的薄霧。
因為這層薄霧,也阻擋了顏回的視線,根本看不清裡面此刻的情況。
顏回淡定不能了,想要用精神力去探測根本不可能啊!
這可怎麼辦?
休眠艙可以隔絕任何精神波的探測,如今若想要知道裡面的情況,只能停止休眠艙的運作,打開艙門。
「小一,這是怎麼了,怎麼起霧了?」
「笨蛋,那不是霧氣,而是溶液沸騰產生的蒸汽。」
小二頓時淚眼汪汪,「那顆怎麼辦,主人要被煮熟了,嗚嗚……」
小一很想現在繞過去一巴掌拍死某只沒腦子的二貨,可是它現在也擔心主人呢,決定等主人醒了再找它算賬,沒好氣的呵斥:「閉嘴,你是豬嗎,不會通過契約感應啊!」
經過小一提醒,很純很天真的某只才想起來,還有契約聯繫這玩意兒,清晰的感應後大喘了一口氣,一隻小爪子拍著胸口,還埋怨小一:「你怎麼早不提醒我。」
「是你太蠢。」
小二大方承認:「好吧,下次不會了,我這次不是木有經驗麼。」
「你是找抽呢吧,還想有下次?」小一瞪眼,惡狠狠的語氣。
小二頓時蔫兒了,它不會說話還不行,它閉嘴還不行?
顏回本來是緊張的心都繃成一條弦了,聽著兩隻你來我往,也放鬆了下來,嘴角又有了笑弧。
一人兩獸看不見水汽蒸騰的休眠艙內,冕下週身所有毛孔內,開始排除一絲絲猩紅髮黑的液體,很快被透明無色的液體淨化。
一刻鐘後,那雙羽翼一般的睫毛忽閃了兩下慢慢睜開,露出一雙彷彿承載了星辰大海的雙瞳,深邃而遼遠。
墨藍色的精神力如絲網一般籠罩全身,探測過後的結果卻讓艾麗溫德非常失望,因為根本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結果,修為也沒有任何進境,還是維持在四級初期。
這休眠的一年多時間,雖然另一半的精神體脫離了身體,可另一半依然留在身體裡的精神體卻日以繼夜,從來沒有停止過修煉。
即使如此刻苦不輟,卻沒有絲毫進益,仍在原地踏步。
雖然身體與休眠之前相比,得到了一定的強化,但是距離艾麗溫德要求的標準,還差的太遠。
事到如今,艾麗溫德也認清了現實,這具地球土著的身體,根本完全沒有可能和曾經的身體相比較。
華夏那句古話說,有得必有失,難道就體現在身體上麼?
她的精神體和這具身體的融合,讓精神海和空間都發生了良性異變,空間內的能量作物等級比原先提升了一倍,精神力的強悍度也是一樣。
無疑,這兩點讓艾麗溫德驚喜不已,可是這具身體是怎麼回事?
弱的跟以前一比,簡直是渣渣有木有?
她原本想,也許隨著自己修為等級的提升,身體經過不斷強化,也會越來越強。
可是想像總是豐滿的,現實總是背道而馳,且強化身體的藥劑,對她來說,起到的作用簡直微乎其微。
幾次進階,這具身體每次都會被強化,可那強化的效果,簡直讓人想哭啊!
所以,上次受了那該死的蟲子一擊,她才會傷及臟腑,休眠到現在。
本來想著藉著這次休眠,徹底的強化一次身體,如今的結果卻給了她有力的一擊,讓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個現實就是,她以後的身體恐怕一直會渣下去……
若是用網上遊戲迷們的話形容,那就是:冕下的實力槓槓的,絕壁是遊戲裡難以攻堅的超級**oss,可以秒殺一切大小怪獸和各種冒險者,唯一的弱點皮薄肉脆。
這是多麼讓人蛋疼的殘酷現實!
哎……
長歎一口氣,艾麗溫德坐起來,伸手敲了一下艙壁,示意顏回可以打開艙門。
下一刻,休眠艙內的營養液瞬間被排除乾淨,隨著叮的一聲,艙門打開,艾麗溫德一絲不掛的走出休眠艙,平伸雙手任顏回為她披上絲袍。
顏回將絲袍的呆子繫上,退後兩步,右手撫胸:「歡迎您歸來,我的冕下。」
「嗯,他們都來了?」
「是的冕下,已經在客廳等了。」說著,顏回睫毛顫了顫,斟酌須臾後才接道:「冕下,權少您打算怎麼辦?」
「嗯?」艾麗溫德挑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顏回。
顏回見狀有扶額長歎的衝動,對權少無比同情再同情有木有?
某少那是一顆心都掛在了冕下身上,可冕下是如此遲鈍……
「冕下,權少對您的感情您應該知道吧?」
艾麗溫德點頭,面無表情道:「他的佔有慾太強烈,這是病得治。」
顏回:「……」
這話,權少聽見會哭的吧?
權少那樣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佔有慾不強烈才不正常吧?
莫說權少,他顏回的佔有慾也是非常強烈的,如今指揮官還沒有點頭答應跟他交往,不過顏回覺得那就是早晚的事兒。
如果指揮官成了他顏回的女人,他也不允許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和自己的女人有曖昧。
可憐的權少……
看冕下這態度,權少想要獨佔,基本沒啥戲啊。
顏回在心中感歎,有些不確定的問:「那冕下對權少還是喜歡的吧?」
艾麗溫德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喜歡,他無論是資質還是容貌都屬上乘,只能屬於我,何況早就打上了我的烙印,是我的人了。」
「額……」顏回有瞬間的無語,覺得自己應該站在男人的立場為某少說句話,於是道:「冕下,您應該理解,男人骨子裡對心愛女人的佔有慾是天性本能。」
艾麗溫德蹙眉,雖然依然面無表情,眼神卻冷了下來:「你覺得這樣對他不公平?」
顏回立刻表態:「我只是客官的講出男人的劣根性。」
艾麗溫德舒展眉頭,淡聲道:「男人不過是附屬品而已。」話罷,直接抬步往門口走,早就蹲在她腳邊的小一和小二趕緊屁顛屁顛兒的跟上。
顏回在心中低歎一聲,看來權少只能自求多福吧。
他的行動宗旨便是以冕下的意志為轉移。
沐浴更衣完畢,艾麗溫德讓顏回將自己長及腳踝的黑髮剪短至腰際,用銀色綢帶簡單的束在腦後,來到地球之後第一次穿上了獨屬於凡爾賽斯家主的正裝。
當艾麗溫德穿著這一身出現在大廳時,讓等待著的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就見,那五官絕美,威嚴赫赫的女子緩步而來……
立領的黑色上衣,領邊袖口用金線繡邊,胸前雙排銀色紐扣,雙肩上銀色的肩章上鑲嵌著凡爾賽斯族徽,周邊垂著金色流蘇,腰間繫著銀色皮帶,與上衣瞳色的貼身豎腿長褲,黑色的及膝皮靴。
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有節奏的輕響,每一下都彷彿敲擊在人的心上。
驚艷,絕對的驚艷!
本就氣勢威嚴無人可比的冕下,在這身兒衣服的映襯下,威嚴更上一層,讓人不自覺的新生臣服,想要拜服在她腳下。
熙鉉是第一次見到冕下,在驚艷的同時,心中的震驚根本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這位,就是裴七和錚兒說的舉足若輕的人物吧!
他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年輕,而且是一位女性!
權少在瞬間的失神和恍惚後回過神來,慢慢起身,一張妖面上帶著足以魅惑眾生的笑容,修長的腿邁開,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迎了上去。
當走到冕下面前,他張開雙臂,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垂首埋在她頸間,深深的嗅聞獨屬於她的味道,那久違了,讓他眷戀貪戀的味道。
薄唇開合間,權少的聲音低沉含笑:「凰兒,你真美。」
艾麗溫德依然是面無表情,卻沒有推來權少的擁抱。
權少見好就收,即使萬般不捨,放開後他望著那雙讓自己癡迷的眼瞳,一瞬間便被裡面的星光攝住了心魂,聲音輕的彷如夢囈,「凰兒,我想吻你怎麼辦?」
此話一出,在所有人以為某少一定會被小佛爺無情踹飛,無限同情之時,卻沒有料到,事情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因為冕下的回答是:「這個可以有。」
權少笑,美得堪比百花盛放時的風華。
下一刻,他的唇已經壓了下去,吻住那兩片讓自己朝思暮想,柔軟溫涼柔滑如果凍的雙唇。
他多麼想加深這個吻,可是他不能,與場合無關,因為他對她太瞭解了,即使開始這個吻是她同意,若是他敢,下一刻就會被踹飛。
沒有被推開自己的擁抱,讓自己這般親吻,已經讓權少非常滿足。
滋味兒如此美妙,真是不想放開呢,想品嚐個夠,想要更多,但不是現在。
近乎癡迷的含吮住那兩片唇,輕柔磨挲,在耗盡冕下耐性之前,權少退開一步,轉而攬住她的肩膀,妖面含笑,帶著滿足掃了一眼眼中飽含這各種調侃戲謔情緒的小夥伴。
裴七眼中的複雜隱現起伏,即使已經清楚自己早已失去了機會,仍然無法控制內心中升起的酸澀和嫉妒。
他眼中的情緒自然瞞不過權少的視線,可權少只是唇角的弧度稍稍加深,視線與裴七相接。
無疑,剛才的擁抱和親吻是情之所至,同時也是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不容任何人覬覦。
覬覦者,死!
對於已經失去了競爭資格的對手,權少早已不會放在眼中。
裴七見狀,目光閃了閃,眼中的複雜更加深濃,不過很快隱沒。
權少的視線最後落在熙鉉身上,笑道:「熙崢的哥哥、熙鉉。」
裴七適時接話:「熙鉉,這位便是權少凰冕下,在座的各位,一輩子誓死要追隨的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熙鉉應聲站起來,朝冕下九十度鞠躬:「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冕下!」
「你無需感謝我,你應該感謝熙崢,她用一輩子的忠誠換取了我的出手。」艾麗溫德的聲音平靜,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
熙鉉直起身,笑得溫和優雅,「但是您救了在下是不爭的事實。」
艾麗溫德沒在說話,走到自己專屬的位置坐下,也是緊挨著指揮官三人沙發的一座單人沙發。
指揮官遞上一杯熱茶:「感覺如何?」
「一般。」艾麗溫德接過親民一口。
劉懷玉眼珠子一轉,笑瞇瞇的看著冕下開口:「小佛爺甦醒可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喜事兒,自然要慶祝一番,今夜不醉不歸,你們說怎麼樣?」
他絕對不會說自己嘴饞,想要喝冕下空間裡存放的能量釀,以及那些美味的讓人恨不得吞下舌頭的各種能量菜餚。
當然,前提是小佛爺的御用近臣顏某人親自下廚才行。
小夥伴們自是高聲附和。
艾麗溫德點頭,這個可以有,吩咐顏回去準備。
酒宴並沒有擺在別墅內,而是擺在外面的花園草坪上,現在還是初夏時節,清風颯爽微涼,沒有一絲燥熱,星空下的夜宴,更具有一番風味。
當酒菜上來,眾人那是狂歡牛飲,一直持續到半夜。
接近凌晨三點,終於散了,眾人各自奔回屬於自己的別墅。
次日,凡爾賽斯軍事學院面向世界各國招生的消息,通過各國媒體傳達至地球上所有的大小城市,同時各國國家電視台滾動播出的,還有學院的介紹,環境、以及各個分院上課時的錄像,以及整個學園都市的環境。
世界沸騰了,所有在招生年齡上限之下的考生,全部奔往華夏,參加入學考試。
一時之間,天空之城熱鬧的沸反盈天,迎來了數以萬計,膚色人種各異的考生們。
考試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個月的考試時間,每一天參加考試的人數不下百萬,學園都市所有的機器人警衛全部出動維持整個城市的治安,大街上更是隨處可見帶著袖章,身著戎裝荷槍實彈的大兵。
除了合格的考生,允許有三天的參觀時間,不合者當天必須離開學園都市。
不屬於華夏國籍的學生,當然沒有本國籍的考生的待遇,需要交納昂貴的學費,而這筆學費由考生所屬國家政府一次性支付。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底,凡爾賽斯第三期學員共計一千萬,華夏國籍僅僅佔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其他來自世界各國。
學園都市的商業街區、飲食街區,娛樂街區,由原先的兩個區域擴增到十個,招商的商戶也來自世界各地。
如今的學園都市,人口已經擴增到將近兩千萬,其中各個學院的學員人數便佔據了一千五百萬。
在所有新生的殷切期盼中,終於迎來了開學日,同時也經歷了讓人震撼的終生難忘的第一堂課。
隨著新生入學,一個月後機甲學院正式開課。
學院裡一時間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學習熱潮,華夏的學員自成一派,抱著要將其他國家,尤其是來自幾大強國的外國學員壓下去的心思,學習熱忱簡直高到了一定境界,隨處可見競爭的場景。
十二月底,在倫薩科研者的協助下,華夏第一艘裝甲艦生產出來,命名「旭日號」。
旭日號艦身長六十公里,寬三十公里,可承載三百萬人。
經過兩個月嚴格的甄選,搭艦人員名單終於確定,全部為現役軍人,其中近三成全部來自飛鷹戰隊。
首航日定在地球歷2059年2月2日,華夏傳統節日龍頭節。
試航前一日,軍政兩部,幾乎所有大佬全部出動,在華夏四巨頭的帶領下上艦參觀,同時剪綵。
由裴元清元帥親自宣讀了旭日號裝甲艦各個部門長官以及副官,戰術參謀團的名單,並依據軍種的不同由三大元帥親自頒發了勳章。
同時,『坎德瑞拉—丁—薇薇安』以未來華夏艦隊總司令官,以及艦隊實戰訓練總教官的身份,站在了台前,軍銜升至上將。
指揮官也是華夏史上,權力最大、最美、最年輕的女上將。
當然,這是在偉大的指揮官閣下不自己公開年齡的情況下,屬於「最年輕」的行列。
至於指揮官閣下的真實年齡,除了她自己,即使冕下也不知道,因為根本沒問。
是夜,月色清冷。
無數的星子彷彿綴在黑色絲絨上的寶石,光芒璀璨閃耀。
「凰兒,你非要親自去不可?」某少劍眉微蹙,緊盯著身邊的小女人問。
「嗯。」某女眼也不抬,只是輕應了一聲,低頭抿了一口手中醇香的咖啡,享受的瞇眼。
這一去,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這麼長時間見不到面,對某少來說簡直是煎熬。
「能不能不去?」
「不能。」
某少湊近,妖面上滿是小意,以商量的口吻道:「我也一起好不好?」
某女終於抬眼,「學園都市時你的責任。」
某少無語凝噎,「不是有柴少卿和邢斬他們在麼,我很放心。」
他這次是一定要跟去的,因為一起同行的還有那個該死的,給凰兒敬獻過美男的凱恩,還有瑞亞那只笑面虎,以及那個見到他就各種眼神不滿的占星師伊薩拉。
最為關鍵的是,還有裴晏和杜淳兩隻,對凰兒虎視眈眈,讓人討厭的花蝴蝶。
「理由。」某女言簡意賅。
權少自然不能說,怕自己不在身邊,某人被趁虛而入,勾走了咋辦。
要知道,某女可是標準的顏控一族,他實在是不放心啊。
鳳眼微瞇,某少表情危險,笑著伸手拿下冕下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旁邊茶几上,視線卻始終不離冕下的眼睛,身體慢慢靠近,唇直接壓上她的,開始輕輕啃咬吮吸。
他們的關係在冕下甦醒之後的數月,有了大幅度進展,除了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舌尖兒頂開牙關,探進去捲住裡面香軟的小舌纏綿,權少吻得忘我霸道。
一吻結束,看著眼前因為剛才深吻纏綿,面色緋紅眼神迷離,艷若桃李讓他恨不得吞進肚子裡的人兒,權少笑了,那笑容美得足以讓天地失色。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因為**來的如此迅猛,讓他根本難以自控。
權少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再次俯身,唇含住懷中人兒圓潤的耳垂,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輕聲慢語:「凰兒,我只是捨不得跟你分開那麼久,想到之後無數個日夜的想念折磨,我根本受不了……凰兒,你也很喜歡我的是不是?」
「嗯,喜歡。」
愛情,對於冕下而言,可有可無。
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喜歡眼前的男人,喜歡這種感情,也是第一次出現在冕下的身上。
權少笑,語氣蠱惑:「凰兒,讓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
不等冕下回答,已經再次吻上她的唇。
艾麗溫德只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力道幾乎要將她勒斷,還有懲罰似的毫不留情的吻,依稀透著急迫的**。
妖顏惑眾的臉近在眼前,彷彿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艾麗溫德有點失神,沒有掙扎,反倒笑出了聲。
她是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美麗的顏色,還是優秀絕頂的資質。
良善兩個字從來和艾麗溫德不沾邊,因為當初預見了他的優秀,所以她要帶走他。
在她決定讓他成為自己的人時,她便悄無聲息的在他的腦域中樞,進行了精神暗示,之後又在為他激發精神力和異能後,結果如她所料,幾乎可以與她的天賦異能相媲美的強悍實力,與無線潛力。
這樣的人她不會放過,只能讓他屬於自己。
冕下雖然在男女之情方面一片空白,但並不遲鈍,他對自己的喜愛,當然能清楚察覺。
可是,她不會認為愛情便能讓一個男人永遠不變心,因為感情也是可以有期限的。
對於難以掌控的因素,要麼掌控要麼抹殺,是冕下自始至終貫徹的行事準則。
所以,在異能和精神力激發之後,冕下毫不猶豫的在沉睡中的權少識海內埋下了一顆種子,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比契約更霸道。
她隨時能控制他的生死!
不是她多麼無情,和算計無關。
一切,只不過是以防萬一之下的手段。
之後,她看著那顆種子隨著他修為的進階,生根發芽。
是的,權少對冕下的喜歡,而且喜歡的可以不要尊嚴,義無反顧,與冕下的精神暗示脫不了關係。
一個人就算再愛一個人,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本性,要不何來的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曾經的權少何其霸道**,看慣了女人的趨炎附勢,攀附權貴的各種讓人厭惡的嘴臉。
何況因為他過於美麗的長相,從小到大對於異形生物,除了親人意外,真的是非常厭惡。
他以為這輩子自己都會獨身,可是,他遇到了難以預料,那便是突然闖到自己面前,面無表情,態度強勢『求包養』,附身在地球女童身上的冕下:『凡爾賽斯—馮—艾麗溫德』!
那一夜,初見冕下真容時驚艷,那讓他無限回味了數次的舌吻,便是感情的開端,之後在漫長的時間醞釀中不斷加深的這份兒情感,獨佔欲、那濃烈的愛……
一切都好似那樣難以自控……
權少抬起臉,手指磨挲著她的面頰,呢喃:「凰兒,你不知道,曾經我不知幻想了多少次你屬於我的場景。」
話音剛落,他已經打橫抱起她,快步的轉移進臥室,將她丟到了床上,人隨之壓了上去。
床很柔軟,身體一下就陷了進去。
艾麗溫德似笑非笑,看著身上的人說:「我的騎士,你可要好好表現,千萬不要讓我……」
話沒有說完一句沒有機會繼續,權少再次俯下臉,唇舌霸道的侵略……
艾麗溫德笑著伸手摸摸他的臉說:「希望你的侍寢讓我滿意,否則便將你打入冷宮,我的騎士。」
他接受她的挑釁,加深纏綿。
腦中彷彿同時盛開了一簇簇鮮花,朦朧中,有人在耳畔問:「凰兒,要早些回來……」
心境似清明了點,她累得不想睜眼也不想說話,點了下頭。
「我不能阻止你的任何決定是麼?」
她點頭。
停了半響,那聲音才重新響起:「凰兒,我將命給你,不要後宮好不好?」
許久,她終於點了下頭。
「真的只有我?再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