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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剖腹藏玉 文 / 步步修緣

    王布衣眉頭緊皺,事態嚴重。

    「因為無法祭煉,留下印記,玉珮一直是無主的靈器,只要是個仙徒,在一定範圍內,即可用神念取出玉珮中的物品。也就是說,一旦玉珮遺失,裡面的所有物品也就全部掉了。」

    這就是玉珮不好的一點,王布衣可以用,但無法祭煉玉珮的話,玉珮就一直處於無主狀態,任何仙徒可以使用。

    「雖然用結實的繩索串了起來,掛在脖子上,不容易掉落,但難免戰鬥或遭到偷竊,不小心遺失的情況」

    王布衣充滿危機感,他沒有靈根,不是仙徒,可存在這麼一件空間秘寶對於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極為方便,若是遺失,存放在玉珮中的物品也就跟著掉了。

    「我倒是有辦法,只是」

    王布衣不過片刻的猶豫,旋即轉為堅定,尋到一口鋒利的小刀,以及針線,回到了宿舍。

    此時宿舍還沒有人,王布衣給了羅胖子一千兩白銀,羅胖子估計此時正沉醉在暖香閣的溫柔鄉,而另外二人今天有課,沒有回來。

    王布衣點燃一盞燈,一口鋒利的小刀在火焰上灼燒,等到小刀燒得赤紅,他又拿起細針,同樣是在火焰上火烤,隨即穿好針線,放在擦有藥酒的紗布上。

    「開始吧!」

    準備就緒,王布衣目光一凝,旋即脫去上衣,用破布墊在身周,然後拿起燒紅的小刀,他深吸一口氣,刀尖抵在腹部,用力一劃,皮肉立即劃開,並且發出「嗤嗤」的灼烤聲。

    王布衣悶哼一聲,冷汗連連,他立即放下小刀,將玉珮塞入腹部的傷口中。

    「嘶!」

    王布衣的眉頭鎖成了川字,倒吸一口涼氣,傷口本來被燒紅的刀子灼焦,此時又用玉珮硬塞進去,一種冰涼的異物進入體內的感覺很不好受。

    傷口再次破開,鮮血流淌,玉珮瞬間被染紅,不過王布衣用手已經將玉珮盡數塞了進去。

    接下來是縫合。

    王布衣嘴唇蒼白無色,臉如白紙,大滴的汗珠往下滾,這種自殘的行為和受傷的感受完全不同。

    他手掌輕顫,拿起針線,將傷口的皮肉揪起來,然後一針一線戳破皮肉,一點點縫合起來。

    不過幾寸長的傷口,王布衣剖腹藏玉,從灼烤小刀開始,到傷口縫合完畢,硬是用了半個時辰。

    王布衣瞧眼勉強縫合起來的傷口,苦笑一聲,感覺跟補了一隻破襪子差不多。

    擦去身上的血跡,用紗布包紮傷口,然後將染血的破布焚燒成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將玉珮藏於腹中,這下子還有誰能夠將其偷走。」王布衣臉色蒼白,唇角露出笑容。

    他的手放在腹部,神念一動,任意取出玉珮中的物品,以及任意將物品放入玉珮之中,只隔了一層肚皮,誰也不知道裡面藏了一個空間秘寶。

    「如此一來,也可以作為殺手鑭來用。」誰能料到,突然從腹部飛出來的暗器,或者憑空變出武器來用,這真是仙家手段。

    這根本不算傷,只是王布衣的心理作用,第一次做「自殘」行為,感覺不一樣。但和王布衣以往受得傷來看,確實不算什麼。

    不一會兒,王布衣沒有任何不適了,他翻身而起,走出龍山郡府。

    「現在先去把珠寶全部賣掉,換做黃金,然後再買一些玄鐵。」王布衣計劃一番,他花費一上午的時間,跑遍半個龍山郡府,才把珠寶賣掉。

    只因為珠寶太多,沒有那個珠寶行能夠一次性吃透消化。

    賣掉所有珠寶之後,王布衣清點了一下玉珮中的金銀,共有一萬兩黃金,還有一些碎銀子,這是他全部的財產,卻也很恐怖。

    接下來,王布衣又將龍山城的材料店,神兵閣,靈藥樓掃蕩一遍,龍山城所有的玄鐵庫存,全部被王布衣一掃而空。

    玄鐵極為珍貴,單憑硬度上,更勝寒鐵,是煉製神兵利器的頂級材料,甚至一些低級的靈器也有玄鐵的成分。

    玄鐵如此珍貴,價格和黃金等同,一兩黃金一兩玄鐵,一萬兩黃金,購得一千斤玄鐵。

    王布衣的神念在玉珮中一掃,不大的空間中存在一座烏森森的鐵山,這些鐵疙瘩全是玄鐵,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銀子在一旁陪襯。

    至於原本的金山銀山,早已經不見了,全部換成了玄鐵。

    「真是富不過三天,一夜回到解放前。」王布衣見不過百兩的碎銀子,不由苦笑一聲,不過物有所值,龍山城的玄鐵全在這裡了。

    「如此大手筆的購買玄鐵,恐怕在龍山城也要引起不小的波瀾吧。」

    事實上,在王布衣購買的玄鐵的時候,就有人起了覬覦之心,一萬兩黃金,換做誰都會心動,只是王布衣亮出王家直系子弟的玉珮,以及收取黃金時的神秘動作後,讓他們忌憚,無人敢動。

    不說王布衣是王家的子弟,光是那憑空取物的手法,和仙師沒有兩樣,誰會冒險得罪。

    走到一處無人的小巷時,王布衣突然停住,道:「跟了我這麼久,也該出來了。」

    王布衣的聲音,在寂寥的古巷中迴盪。

    古巷清幽而狹長,長滿青苔的石板鋪地,兩邊是斑駁的牆壁,空無一人,憑空添得幾分恐怖。

    「你倒是靈敏,是什麼時候發現老夫的。」一個華服老叟背手走出,好奇地看向王布衣。

    「你不知道我是王家的子弟嗎,膽敢生出覬覦之心。另外,不好意思地告訴你,那一萬兩黃金已經被我全用光了。」王布衣看著老叟,冷聲道。

    「哦,哈哈哈,原來如此。」華服老叟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一萬兩黃金確實不少,老夫聽著都有點心動,但是老夫並非為一萬兩黃金而來。」

    「什麼?」王布衣眉頭一皺,心中尋思起來。

    「好一個黃口小兒,膽敢欺辱小主人,還不把青金歸還!」老叟笑聲一收,目光立即凌冽起來。

    「青金?」王布衣心裡咯登一聲,凜然起來,「你是錢曉三的什麼人!」

    王布衣誤以為華服老叟是某個神兵閣的人,覬覦他的黃金,沒想到是晉商的人。

    確實有神兵閣覬覦王布衣的黃金,但是見到王布衣的玉珮和莫測手段後,心中的念頭全部熄了,犯不著為了一萬兩黃金得罪一個王家和一個仙徒。

    老叟目光冷芒連連,望著王布衣心底悚然。

    「你這個黃口小兒,欺凌小主人天真善良,用卑鄙的手段騙走小主人的財富不說,連青金也不放過,老夫今天是為小主人討回公道的。」

    王布衣聞言,訕笑一聲:「天真善良?老人家是否老眼昏花,看不清事物的真相,青金和財富我是取之有道,和錢曉三是你情我願,你何必自作多情,橫插一桿。」

    「小主人無知,哪知道青金的重要性,老夫見你是王家的子弟,也不想折殺你,還回青金,此事作罷,但如果」老叟冷笑兩聲,恐怖的殺氣迸發出來。

    「洗髓期強者!」王布衣的瞳孔驟然一縮,眼前的老叟比他高一個境界。

    王布衣知道得了錢曉三的青金,晉商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況且,到嘴的肉,怎麼會吐出來,王布衣已經把青金交給了林傲雪煉器,沒法歸還。

    「我已經將青金用掉,交給一位仙師煉器了,你找那位仙師要吧。」王布衣扯起大旗,搬出了一個仙師。

    當然,仙師並非子虛烏有,以林傲雪的修為,足以稱為仙師。

    「仙師?」老叟眉頭一皺,果然忌憚王布衣背後的仙師。

    「不能簡單的算了,那塊青金是小主人築基用的,豈能徒作他人嫁衣。」老叟叱道。

    一整塊青金餅子,即便是晉商也難再拿出一塊,怎能算了!

    雖然老叟一步不讓,但是王布衣心中一亮,知道有戲。

    「不如這樣,若是那位仙師煉出兩件以上的靈器,我可以做主,讓出一件,給錢曉三作為築基之物,咱們二人各退一步,算是互不相欠了。」王布衣建議道。

    老叟背後代表了晉商,這是一個龐然大物,即便是整個王家也要忌憚一二,何況青金關係極大,如果處理不好,會惹出極大的麻煩,不然王布衣也不會做出讓步。

    老叟眼睛一亮,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不行,一件太少,至少二件!」

    「老人家,你可是獅子大開口了,一件頂天,二件絕無可能。」王布衣堅決的說道,他已經做出了讓步。

    「二件!那麼大的一塊青金,足以煉製五件靈器了!」老叟喝道,他同樣不退讓。

    不愧是晉商出生,連一個老僕的骨子裡都充滿了奸商的味道。

    「老人家,你果然是糊塗了,先不說那塊青金是否真的能煉製出五件靈器,但你也要有仙師為你煉製吧,你可要思慮清楚,這裡是龍山城,不是晉商總部。」王布衣冷笑道。

    老叟沉默了,王布衣說的沒錯,縱然有青金,如果沒有仙師為其煉製也無用,等於坐擁寶山而無用。

    別說是在龍山城,即便是在晉商總部,也不是一句話叫仙師煉製就煉製的,必須要有過硬的交情才行。

    「另外,讓仙師煉製的報酬也不少,這我已經自費了,仙師的條件是煉製好後,必須有一件靈器歸她所有。」王布衣見老叟意動,再次補充道。

    「這小子」老叟目光一沉,思量起來,「他說的也沒錯,雖然青金重要,但沒有仙師煉製也不行。而且他是王家的直系子弟,武獅子的後人,背後又有交好的仙師,倒還真不能得罪他。」

    老叟目光閃爍,一番思考後,道:「一件靈器,但必須要有!」

    「沒問題,只要我那位朋友仙師沒有煉壞,必然有錢兄的靈器!」王布衣承諾道。

    隨即,老叟消失了,來自洗髓期的威壓也隨之不見,王布衣這才鬆口氣,免去一場大戰,更重要的是沒有和晉商這樣的龐然大物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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