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6 夜亂 文 / 雲綰風
回尹家的路上,老太爺看著滿身酒氣的尹正鐸,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有心思出去喝酒作樂!」
靠在椅子上,尹正鐸還是半夢半醒的,剛剛險些遭殃,所幸他只是擦破了點皮顱。
看著他沒反應,老太爺氣的想給他兩下,「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有了家庭,就該好好維持經營,弄成現在這樣,簡直自作自受!」
他眼睛半睜著,自作自受嗎,可是他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看他露出難受的神情,老太爺畢竟心疼他,「怎麼?傷口還疼?輅」
那只是皮外傷,幾天就好,尹正鐸覺得,自己的傷口在更深的地方。
「我真是說不動你了——」老太爺歎了歎,「你有你的主意,我再也管不了你了,但是阿鐸,聽爺爺一句話,你還年輕,在最好的年紀裡,就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不要像爺爺到了這把年紀,回想從前,只剩下後悔,卻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兩頰帶著酒後的潮紅,尹正鐸瞇著眼睛,盯著前路怔忪著。
「你要是真打定了主意跟葉葉離婚,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你也想想,離婚後,就各自生活,誰也干涉不了誰,她要是再嫁,就與你無關,你能承受這個?」
老太爺的話戳中了他的內心,就是因為接受不了,所以他才會在孫柏年出現後格外的警惕和焦躁。
他被逼入絕路,不得不做離婚打算,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接受了離婚成為現實,更不代表,他和她還在適應期的時候就另覓新歡。
他不曾,她更不許。
想想就心焦的厲害,那女人跟孫柏年的關係太過密切,他時時刻刻都覺得是個威脅。
但是他的身份又尷尬,他就快要成為前夫,如爺爺所說,已經失去了再管束她的資格,可是他從裡到外,就沒有一處能確定可以割捨了她的。
藕斷絲連又怎樣,他就是不能坦然放手。
「停車。」他忽然從椅子上爬起來,陰沉沉的看著司機。
司機給他嚇了一跳,他醉成這樣,哪裡能聽他的。
尹正鐸卻惱起來,一拳打在椅子上,「我叫你停車!」
司機急忙徵詢老太爺的意見,老太爺看著孫兒,「你要下車去哪裡?」
「我說,停車!」尹正鐸怒起來,看的司機膽戰心驚。
「停車。」老太爺看他鬧,就叫司機靠邊停下。
車子一停穩,他就搖搖晃晃的下車,走到路邊,伸手攔了出租車,轉個彎就不見了。
司機很是擔心,「老太爺……要不要跟上去?」
老太爺想了想,搖頭,「由他去吧,他看著醉了,腦子可清醒著呢。」
司機點點頭,開車離開。
從出租車上下來,尹正鐸步伐不穩,踉踉蹌蹌的走到那棟房子的樓下,抬頭,找著那間房的燈。
沒有亮,四周都是開了燈的,唯獨它沒有光。
他摸索了一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過去,那頭只響卻沒人接。
他不依不饒,酒精作祟或是其他,他只覺得渾身都在燃燒,不接電話,他就一直打,直到那頭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他眼睛有些花,走到路邊,找了塊基石坐下來,拿著手機,寫了條短信發過去,「我在你家樓下。」
靠在那兒,他聽著草叢裡的蟲叫,漸漸的打起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上有點冷,他蜷起四肢,眼睛漸漸的合起來。
夜色漸沉,街上愈發的冷清,許久都沒有人經過。
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來人的身影落在地面上。
走到他跟前,影子覆蓋住他的臉。
看著他就這樣睡著了,來人歎了口氣。
走過去推了推他,「尹正鐸,醒醒。」
尹正鐸動了動,眼睛睜開一條縫,卻因為太困,什麼也沒看見就合上了。
黎葉俯身,加重推他,「你醒醒!別在這裡睡!」
這
tang地方剛出了事,她自己回來都要找保安陪同才敢上去,他也不怕再出點岔子,就這麼大咧咧睡在路邊。
怎麼叫也沒反應,她有些無奈,本來已經回到宿舍去,休息後他就打來電話,不想和他爭吵,她就沒接,被***擾的勤了,她就關了手機。
是什麼原因再度打開手機,她並不想想的太明白,她只想,他之前受了傷,現在不停的找她,可能是酒醉後氣不順想找麻煩,也可能是真的有什麼事。
雖然那種可能很小,可是如果真的有,她就不能漠視。
開了手機,就看見他說在樓下等。
她跑到窗口往下看,宿舍樓下空無一人,以為他在胡扯,忽然想到,他可能是回到她租住的地方去了。仙洛誰家
那裡不安全,雖然他是個大男人,可是醉的好像不輕,身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著,要是他自己在那,不保準會出什麼意外。
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就趕過去,誰想到,在樓下真的看到他靠著石頭睡覺。
拉住他的胳膊,黎葉試圖將他扶起來,「尹正鐸,你醒醒,起來,離開這裡。」
尹正鐸動了動,卻一點力氣也不出,重量全壓在她身上。
她實在弄不動他,從他身上掏手機,只好給他家裡人打電話來接人了。
手剛伸進他口袋裡,他卻突然按住她的手,眼睛一下子睜開,瞪的老大,好像抓小偷似的,悶聲說,「放下。」
黎葉無奈,收回手,「你醒了?起來吧,坐車回家去。」
尹正鐸頭昏昏沉沉的,坐在那裡,用混沌的眼神看著她。
看著他根本沒醒酒的樣子,黎葉過去拉住他,他好歹是自己用力了,站了起來,卻在下一秒一頭紮在她身上。
黎葉急忙扶住他,他整個人都壓著她,叫她腿直顫,吃力的往前走,黎葉看著路邊,這會兒一輛車都看不見。
等了會兒,她看著旁邊半夢半醒的男人,「尹正鐸,你站好行不行?」
他像是挺清楚了,直了直身子,為她減輕了些許負擔。
這樣也不是辦法,黎葉抽出手,又想拿他的電話,他卻又阻止,瞪著她,「你想死?」
丟下他的心都有,久等也不來車,黎葉實在扛不動他,想了想,之前在附近賓館住過,先把他弄過去,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扶著他,黎葉一步一晃的,耗費了老大力氣,終於將他帶到賓館。
進了門,裡面的服務生帶兩人上去,進了房間,黎葉已經快體力不支,將尹正鐸放在床上,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呼吸順暢了。
服務生一直看著他們倆,覺得眼熟,臨出門,才想起,就是這兩個人人,不久前才分別入住過,男的一路尾隨,鬼祟的樣子還讓服務生頗為懷疑。
現在看兩人一起來,分明就是認識的,還怪有意思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夫妻,應該是不太像,結了婚的很少出來這種地方住,到底是什麼關係嘛,就讓人遐想頗多了。
放下尹正鐸,黎葉把他推到枕頭上,讓他躺好,今晚是不想折騰這個人了,她已經耗盡力氣,等明天他自己酒醒了,就會回家去了。
摸了摸他的上衣,裡面鼓鼓囊囊的放著錢包和手機,她將他外套脫下來掛在一旁。
他身上這麼多錢,沒有遇上心懷不軌的人,也算他幸運。
看他漲紅著臉,不停的冒汗,很難受的樣子,黎葉看著他,心裡卻有幾分怨氣。
他這樣不就是活該,深夜跑去酒吧買醉,喝成這個樣子,難受是他自己找的。
看到他襯衣上還有那個唇印,她眉頭動了動,轉頭就要走。
「嘔……」黎葉剛要走,就聽見床上躺著的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回頭,就見他吐了一床。
有些惱,黎葉趕緊走過來,拉開被子把他拽到床邊,「尹正鐸,你怎麼可以亂吐!」
他對著垃圾桶又吐了些,黎葉忍住酒臭,去倒了髒污,又拿了毛巾回來擦拭床單上的東西。
他簡直是可恨,自己只顧玩樂,後果如何完全不管,她擦了好幾遍才讓床單上的味道減輕些,明天給賓館的人看到,指
不定怎麼抱怨。
收拾乾淨,黎葉看著歪在床邊有氣無力的男人,他嘴邊還掛著污物,神色迷離若失,樣子格外的頹喪。
黎葉歎了歎,用紙巾給他擦乾淨嘴巴,又餵他喝了些熱水。
他終於是緩過來一口氣,半睜著眼歪在枕頭上,看著她來來回回的洗毛巾擦床單。
黎葉看他醒了的樣子,放下毛巾,「你喝多了,這裡是賓館,先休息一夜,明早你再回家。」
尹正鐸歪在枕頭上,沒有說話。
黎葉轉頭,「你躺著吧。」
看著她要走,尹正鐸忽然開口,嗓音沙啞,「葉兒。」
黎葉腳步一頓,隨即加快了腳步往門口走。
他在後面看著她凌亂的腳步,不停的叫她,「葉兒,你先別走。」
黎葉手放在門把手上,他在身後聲音沮喪,「我頭好疼。」
她回頭,看著他緊緊的按著太陽穴,沉口氣,「誰要你要喝那麼多酒——自己弄熱水喝。」
尹正鐸聽了,伸手去拿放在一邊的水杯,那是剛倒的,燙的可以褪層皮,黎葉見他冒失的伸手亂摸,趕緊跑過去,「別動!」
他已經碰倒了水杯,黎葉一把扶住,濺出的的熱水正落在尹正鐸的手背上。千年怨之她的國
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蹙眉,委屈的說,「為什麼燙我。」
黎葉看了他一眼,喝醉的人沒有任何意識,和他正常說話他也聽不懂。
將毛巾用冷水打濕,她拿過來,敷在他手上,又將水吹涼了些,送過去,「喝吧。」
尹正鐸喝了一大口,舒服了不少,躺在那兒,又打起盹。
好像忽然又回到了從前,夫妻之間,不說濃烈的情感,只是這樣靜靜的相對,他需要她照顧,而她就在身邊。
黎葉試了試毛巾的溫度,不夠冷了,她起身,想去弄涼一點。
躺著的尹正鐸忽然伸手拉住她,黎葉側頭,對上他朦朧的眼睛。
「葉兒。」他喃喃的叫,「是你在,對不對?」
黎葉看著他,他是個矛盾結合體,他可以強大到碾碎別人,也可以可憐到像個孩子。
他用那樣哀戚的眼神看著自己,黎葉覺得一陣滯悶。
「我沒有變。」他喃喃,「就算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沒有變過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想你變,我們還是夫妻……葉兒,答應我。」
黎葉心裡一陣難受,為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當初說好和平分手,可是現在,卻弄得水火難容。
「答應我。」他不停的重複,「答應我。」
黎葉看著他。
他終於說完全,「答應我,不可以變心,去找別人。」
「我沒有。」黎葉否認,「是你一直不相信我。」
他拽著她,緊緊地,叫她手腕漸漸形成了一道手印。
被他拽著,黎葉只覺得手腕快要斷掉,為了緩解,她只能坐到床沿去。
尹正鐸躺著,雖然被酒意弄得神志不清,但是隱約裡,還是可以正常說話的,雖然也不知道說過的這些他過後還會不會記得。
黎葉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你睡吧。」
想起身,他卻突然靠過來,將頭枕在了她腿上。
她這下別說走了,站起來都難,黎葉推他一下,「尹正鐸!」
他不動也不下去,就那麼躺著,還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也不曉得這是真醉還是裝醉了,黎葉歎了歎,「尹正鐸,你起來。」
他無賴起來叫人毫無辦法,黎葉只好不停的搖他,「你要睡回枕頭上去,聽見了沒有?」
他自然是聽見了的,卻不想照做。
黎葉漸漸的失去耐心,只想趕緊離開,她總覺得和他接觸多了並不是好事,他是個挺邪性的人,很多事情,他的主宰力可怕的驚人。
正要將他推下去,黎葉已經將手按在他肩頭準備用力,他忽然坐了起來。
還沒等她起身走,就感覺一隻粗壯的手臂橫在了腰上,黎葉低頭去看的功夫,人就被他拖到了床上。
兩下就把她的鞋子脫了丟掉,尹正鐸掀開被子再俯身,黎葉已經被他裹了進去。
她心裡一陣砰砰直跳,喉嚨發乾,「尹正鐸,你幹嘛?」
他兩眼發紅,撐在她頭上,「我不能放你走,葉兒。」
黎葉躲閃著他可怕的眼睛,「你讓開!你瘋掉了是不是!」
「我是瘋了,我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是在做夢而已。」他抬手,撫摸著她嫩滑的臉頰,「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的這樣做,葉兒,你是我老婆,永遠都是。」
黎葉上下躲閃,試圖找到一個出路,她害怕的直哆嗦,如果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她簡直無法想像,也無法承受。
緊握著他的胳膊,黎葉重重的叫他,「尹正鐸,你讓開!這不是夢,你趕快適可而止!」
他恍若未聞,盯著她,緩緩的俯首靠近。
黎葉驚怒不已,逃脫不得,轉頭,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
疼是必然的,可是也許是因為酒醉,他的感官有些遲鈍,所以她再用力,他也覺得可以忍受。
鼻尖貼著她,他目光有幾分迷離,「葉兒,忘了那些不是我們造成的過錯,哪怕就一晚——讓我做個好夢,別吵醒我。」
黎葉看著他湊近的唇,忽然躲開——他醉了,她卻沒有。
他可以忘記,可是她忘不了。
死去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她怎麼還能貪戀這些。
尹正鐸見她躲閃,伸手捏住她下頜,逼著她轉回來看著自己。
黎葉又看見他襯衫上的唇印,伸手死死的抵住他胸口,咬著牙不讓他靠近。
他只讓她忘了恩怨,卻沒有讓她忘記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為。情鎖深宮—絕代郡主
他跟葉錦瀾不清不楚,對方電話打到她這裡示威,他還要花錢力捧她,現在,他午夜買醉,身邊也是紅粉繚繞。
看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尹正鐸倒也不是全然糊塗,起碼這時候,能找準事情的關鍵。
摸著她的臉,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跟任何女人都沒有關係,除了你。」
黎葉才不聽他說的這些,仍舊推著他,「你起來!」
他捏住她雙臂,一點點壓制住,眉間卻仍舊是無害的糊塗樣,「我沒有對不起老婆,沒有對不起兒子,從來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黎葉被他認真說話的樣子觸動,好半天都沒有動。
他趁機就親了過來,好像半輩子都過去了,耗費在疏遠和冷淡裡,這會兒親了她,尹正鐸忽然找到初吻那樣的悸動感覺。
他的火熱對比著她的僵硬,黎葉不停的推拒,這樣子簡直又倒退回去,她不能讓這種無法挽回的情況發生。
「尹正鐸,你別這樣!」她叫起來。
他卻瘋了一般,龍捲風席捲一樣的脫了自己的衣服,又來拽她的。
黎葉阻擋著,大聲的叫他,「你聽見沒有!住手!我們不能這樣!」
他將她翻過去,阻止她的反抗和叫嚷,火熱的吻落在她耳畔頸窩,惹得她劇烈顫抖。
「尹正鐸!」她已經用盡全身力氣,揪著床單,「你這樣,我會恨你!」
他已經聽不見看不見無法思考,積壓了太久的情緒,就在這一刻肆無忌憚的爆發。
現實也好,夢境也罷,他就要在這一刻,拋棄所有,釋放出全部的熱量。
含著她耳朵,得到她如以前一樣的顫抖,他滿意的笑,含混地道,「葉兒……我想你,想的快死了……」
她不想再聽這些,他會干擾她思考的能力。
「不要……」她仍舊在掙扎,「尹正鐸,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今天這樣的!」
他絲毫不在意,圈著她,壓著她,打開她緊縮著的身體。
隔閡太久,他已經快要忘記擁有她的滋味,只知道那是最深最刻骨的***,手探下去,找到她的脆弱,一寸寸進犯,揉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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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葉反應出奇的厲害,也許是太久沒有,也許是心裡存著排斥,她的反應格外的劇烈。
他不讓她躲,追著攆著,到底,弄得她節節敗退,泌出點點熱液,叫他頗為得意。
吻著她光滑的背,他用冰涼的鼻尖磨蹭,冷熱交替,叫她越發難受。
「住手……你停下!別讓我恨你!」她咬著牙,排斥著他,也排斥著自己給出反應。
他卻置之不理,一切已經成為了本能,他不用大腦去思索,身體自動就會完成該做的一切程序。
找到位置,他壓著她,一下子就擠了進去。
一聲悶哼,帶著苦楚,她揪住床單,一頭的熱汗,聲音收到擠壓,她有些難捱,「尹正鐸,你停下!」
他提著她的細腰,擺弄著她柔軟的身體,狂妄的恣意佔有。
黎葉許久沒有了,有些不適,說什麼也沒用,他已經失控,蠻力大的驚人,壓得她快要窒息。
他藉著酒勁兒,再加上這種事格外能讓人亢奮,他逐漸放肆起來,變著花樣的弄她,聽著她哀哀的叫聲,他簡直要瘋了一樣。
戲弄了一番,又心血來潮的將她翻過來,他看著她縮著身子,蹙著眉頭,那樣子又可憐又可恨。
心底湧起一陣狠毒,他想起那天她和孫柏年赤身睡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整個人好像點了火的炮仗。
狠狠的進入最深處,黎葉被擠得聲音都破碎了,她寧願現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是自己,也不願意在清醒的時候面對這些。
尹正鐸喜歡聽她被欺負的小聲哭叫,更用力的佔有,像是要就這樣弄死她一樣。
她終於克制不住,每一聲都是徹徹底底的釋放,他聽了,有種虐待的快慰,就更加狠的折騰她。
過了許久,他只感覺自己被拋到了空中,加快了動作,忽然靜止在她身上。
黎葉也虛脫了一般,他隨即壓著自己,癱倒不動,她推了好幾下,才將他躲開。
都徹底沒有了力氣,屋子裡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這種一點力氣也沒有的空無感,對黎葉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安寧。
她想再多一會兒這樣的時間,她不想恢復思考能力,她也不想清醒。
這樣的時刻,讓她就這樣躺著,什麼都不想。
身旁的男人呼嚕聲響起,很吵,可是對她而言,卻很奇怪的變成了一種踏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