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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不畏生死終是情 文 / 瀏陽河

    周陽見過宮主的輕身功夫,知道這些鐵索攔不住宮主,那邊香茗早已扔掉了手裡的長劍,撫琴等七個女子的長劍指著香茗的各處要穴。香茗見周陽還在猶豫不走,大聲對著周陽喊道:「周陽,趕緊離開這兒,我們來生在相遇。」周陽聽了香茗的話,立即淚如泉湧,嘴裡也大聲喊著:「香茗姐,保重」,剛要轉頭離去,只見宮主一個箭步竄上前來,周陽以為他要順著鐵索追了過來,忙要轉身向山下跑去,但宮主只是跑到香茗身邊,拾起香茗扔在地上的長劍,直奔香茗刺了過去,香茗知道宮主怒極,閉上眼睛等著宮主的劍穿透喉嚨。

    宮主的劍尖抵住了香茗的咽喉,大聲對著周陽喊道:「小子,你要是敢跑,我立即刺透她的喉嚨」,周陽奇怪為何宮主不衝過鐵索來追,而是以刺死香茗來脅迫他,香茗見宮主以她來脅迫周陽,大聲的對周陽喊道「周陽,趕緊離開這兒,宮主他剛才為你解去綁縛之時,耗用了不少內力,他過不了這幾根鐵索,你趕緊走,要不然,等到他恢復了功力,你就永遠也走不了了」,聽到香茗的話,周陽方才明白宮主為何不過來追他,原來是耗費了真力。

    「賤人,閉嘴」,宮主咬牙切齒的說道,「周陽,你要是敢在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宮主口氣凶狠,「周陽,趕緊離開這兒,我身中劇毒,就是活著,也是毫無樂趣」,香茗說道,周陽心如刀絞。「小賤人」,宮主怒罵一聲,左臂暴長,對著香茗就是兩個耳光,這兩個耳光打下去,香茗的臉立即紅腫,口吐鮮血。「周陽,你趕緊回來,要不然,我們就對她亂劍穿心」,宮主威脅著道,他聽香茗叫周陽,也就喊著周陽的名字。

    看著香茗姐如此受辱,周陽痛斷肝腸,想著這些年來無時無刻地不在思念她,而自己現在要親眼看到她死去,他不想忍受這種折磨,他忽然想到自己就是死也要和香茗姐死在一起。他大聲的對宮主喊道:「宮主,你不要對香茗下死手,我回去便是,要殺要刮,我一個人承擔,於香茗一點關係也沒有」,說著話,俯身拿起剛才在鐵索橋上抽下的絲毯。

    「周陽,你幹什麼,還不趕緊走,我豁出了性命來救你,你不知道嗎」,香茗見周陽意欲回來,連忙高聲的說道,宮主見香茗說話,一抬手,對著香茗又是兩個嘴巴,「小賤人,看得出你對他情深義重啊,可是他對你會怎麼樣,他如果走了,對你是漠不關心,自己逃命要緊,那他還值得你留戀,你還會為他連生命也不顧嗎,你不是讓他走嗎,這個小賊如果真走了,你會死的很難看。」周陽見香茗繼續受辱,心裡悲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鋪好絲毯,走了過來。

    宮主見周陽走了過來,放開香茗,執劍向周陽攻了過來,周陽手裡的木劍在慌亂中早已扔掉,此刻是赤手空拳,見宮主長劍刺來,急忙用了一個龍騰之勢,躲開宮主刺來的一劍,宮主本已怒極,見一劍未刺到周陽,一轉手,長劍劃了個半圓形向周陽掃了過來,這一招,夾雜著霹靂之聲,訊捷無比,周陽直覺到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這股冷風,奪人心魄,周陽覺得毫無閃避之處,想起當日在雙槍廟裡躲避碭山六魔時的那一招數,就地一滾,躲開了宮主的這一劍,他滾到撫琴的腳邊,迅疾之間,用了「下」字訣裡的一個極其古怪的身法站起,右手伸指點出,直奔撫琴的雙眼,撫琴見他這一招來的悄無聲息,急忙閃避,那知周陽這一招是虛招,趁撫琴躲避他右手之時,左手伸出,正好搭在撫琴執劍的手腕,轉瞬間,已經奪到了撫琴手裡的長劍。

    周陽長劍在手,立即精神倍增,迎著宮主攻了過去,他用的是「無」字訣裡的武功招式,一劍幻化成四根劍尖向宮主攻了過去,宮主見他這劍招精妙非凡,急忙抬劍擋隔,他知道,這四根劍尖都在虛實之間,自己的劍絕對捕捉到周陽的任何一根劍尖,急忙一抖身形,想跳出周陽的劍尖攻擊範圍,周陽見宮主似乎有點懼怕自己的劍法,連忙揉身撲上,手中的長劍換成「滾」字訣,長劍幻化成無數的劍尖向宮主攻了過來,宮主見周陽的劍招猶如洪水滔滔席捲過來,猶如織就了鋪天蓋地的一張網,向他頭上罩落。

    宮主見劍尖無數,的確難以躲避,見香茗正在一旁,一伸手正好抓住香茗的手腕,把她拽了過來,宮主知道香茗的武功套路,所以一抓即中,他把香茗擋在自己的前面,來抵禦周陽的劍招。

    周陽的劍招正舞動到巔峰之處,募然發現宮主用香茗來遮擋他的劍招,他的劍如果刺出,肯定會刺到香茗身上,如果宮主用的不是香茗為他擋劍,而是用的另外一個人,周陽的劍會毫不猶豫的刺出,但現在面前的是香茗姐,他絕不會讓香茗姐受傷,想到這裡,他長劍中途變招,但他這一變招,猶如滔滔黃河水,一下子失去了引導,自己也是手忙腳亂,破綻百出,再加上他身無內力,完全依靠精妙的劍招取勝,缺少急速應變的能力,宮主見有機可乘,長劍一抖直奔周陽刺到,周陽正在變招之中,急忙抬劍擋隔,兩隻劍黏在一起,周陽只覺到有一股陰寒之氣從宮主的劍上傳過來,又從他的劍上傳到他的身體裡,這股陰寒之氣,迅速在他體內遊走,他覺得心口裡有一種東西要衝出來,感到劇痛無比,宮主的陰寒之力越來越盛,周陽覺得胸口也越來越痛,一顆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手裡的長劍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心口的劇痛,眼前忽然昏天黑地,昏了過去。宮主見他暈倒,對手下人大聲喊道,「把這個小賤人和這個小賊一起綁在石柱之上,我要扒出他們的心肝,看看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眾人聽從他的吩咐,把他們綁在石柱之上,香茗萬念具灰,始終一言不發。

    「香茗,我待你情深義重,你為何吃裡扒外,非得自尋死路」宮主厲聲喝道,香茗低頭不語,「香茗,你說話啊,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情誼嗎,黯然宮上上下下我最倚重你,想不到你竟然第一個反叛我」,宮主雖然說話聲嘶力竭,但裡面的沉痛之情難以言表。

    「宮主,我香茗自打投入黯然宮那一天起,就沒有想到過要反叛宮主,但這個人我必須救,就算宮主現在殺了我,我也絕不後悔」香茗說道。聽了香茗的話,宮主臉上竟然沒有了剛才的殺氣,代之而起的是一種非常沮喪的表情,「香茗,我真想不到你今天竟然甘為這個小賊而不惜性命,我今天一定成全你們,香茗,聽聽這個小賊怎麼說,來人啊,用冷水把這個小賊澆醒」,他吩咐完,過來兩個白髮婆婆,一人提著一大桶冷水走了過來,對著周陽的腦袋潑了過去,周陽被冷水澆頭,這才醒了過來。(http:.)。

    「小賊,你到底和香茗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救你」,宮主狠狠的問道。周陽淒然一笑到:「宮主,你不是想知道香茗和我的關係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香茗,她是我的妻子,我們失散了四年,我苦苦找了她四年,你不是想讓我們死嗎,現在我們死在一起,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我能和我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今生無憾」。

    「什麼,小賊,你說什麼,你說香茗是你的妻子,我不相信,香茗,你只要說聲你不是他的妻子,我就會放了你,會永遠待你好」,宮主有些絕望的問道。「宮主,我就是他的妻子」香茗冷冷的說道。「香茗,你不是他的妻子,絕對不是」宮主萬分痛苦的搖著頭說,「宮主,我就是他的妻子,在投入黯然宮之前,我叫湘靈兒,現在,我是他的妻子,以後也是他的妻子」香茗斬釘截鐵的說道,聽了香茗的話,宮主不亞於五雷轟頂,大聲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有幾個徒眾執劍向兩個人走了過來,周陽看著香茗,這時香茗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冷冰冰的神色,代之而起的是眼裡流露出無盡的柔情,周陽此刻和香茗心意相通,就算現在死了,兩人也感到幸福。

    「香茗,你的誓言破了,可以走出黯然宮,可以自己有真愛了」宮主說道「當初你發誓之時,只要有一個男人和你心甘情願一起死,你的誓言就破了,以後你不用忠於我了,來人啊,給他們解開繩索,讓他們出去吧」說完這些,宮主無比頹喪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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