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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濁流無盡風險勁 文 / 瀏陽河

    黃河八怪的大船越去越遠,沒有一絲停頓。杜孤鴻一直在尋思黃河八怪的師父到底是誰。他們老夫婦竟然沒有聽說過黃河八怪師父的名頭,既然陳漢龍那樣說,可能他覺得有十足的把握。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暗暗擔憂,看看靈兒和周陽,他們看不出此時的凶險所在,心裡倒佩服杜孤鴻的駕馭羊皮筏的能力。

    黃河水濁浪翻滾,周陽想起前人描寫黃河的詩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自己雖然長在洛陽,離黃河近在咫尺,可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這條大河,只見帆影點點,天上有蒼鷹在盤旋翱翔,杜孤鴻駕馭著羊皮筏依舊迅猛的向前飛奔。

    忽然有人連聲的怪叫,天上的蒼鷹好像受到了驚嚇,倏然飛去。周陽和靈兒急忙回過頭看看後面究竟是什麼人發出如此怪異的叫聲,只見後面不遠處濁流滾滾,似乎有東西夾雜在濁浪中飛奔而來。待到那股濁浪駛到近處,只見兩個披頭散髮的怪人踏浪而來,此時天寒地凍,兩個人上半身露出水外,,黃河水雖未結成厚冰,但冰冷無比。看他們臉色,似乎對寒冷不以為意。

    他們白鬚白眉,一眼看去,兩個人是一模一樣。他們在水裡竄行的速度竟然迅捷無比,忽然,兩個人同時仰天長嘯,那嘯聲猶如淒厲的猿啼,十分的刺耳,杜孤鴻聽到兩個人的嘯聲,臉色大變,一霎時竟充滿了恐懼之感。周陽和靈兒只覺得兩個人特別怪異,杜孤鴻變了臉色,他們也看在眼裡,這些天來,看到杜孤鴻都是豪氣干雲,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恐懼的臉色,看來這兩個怪人來頭不凡。

    「陽兒,靈兒。你們小心了」。杜孤鴻囑咐道,李橫秋也從腰裡拽出亮銀軟鞭。兩個人見兩位老人如此,知道這兩個怪人一定是勁敵。

    杜孤鴻話音未落,兩個怪人已經一左一右的夾在羊皮筏的兩邊,周陽和靈兒看到他們竟然騎得是兩條碗口粗的水蟒。這樣的天氣,應該是水蟒冬眠的時候,但他們騎得這兩條水蟒靈動無比,他們沒有見過如此場面,心裡驚駭無比。

    「杜孤鴻,你沒見過我們,我們和你也素不相識,可你竟然幾次三番打傷我們的徒兒,害的我們千里迢迢,從青海追到這裡,要為徒兒們討個公道」。一個怪人道,他們雖然行為怪異,但說話並不怪異,此時,靈兒和周陽兩個人心下稍安。

    杜孤鴻聽到他們的嘯聲時就感覺到是他們,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江湖上一直傳言,在黃河的上游青海境內,有兩個出了名的魔頭,是孿生兄弟,他們姓常。哥哥叫常奪魄,弟弟叫常追魂。他們一直生活在黃河裡,從小得異人傳授,練就一身奇特的武功。他們的惡名就是,打敗對手後,不管對手是死是活,都要把對手吃掉,而他們餵水蟒,都是用活人。杜孤鴻想不到這兩個怪人竟然是黃河八怪的師父師叔,看來今天一場惡戰難免,他不擔心他們老夫妻的安危,倒是特別擔心兩個娃娃,心裡想就是,拼了兩個人的這兩條老命也絕不能讓兩個娃娃有所閃失。

    「你們兩位,是不是常氏雙俠」。杜孤鴻問道,明知道他們是雙魔,但還是客氣的稱他為雙俠。

    「杜孤鴻,算你還識相,可我們不是雙俠,我們是雙魔,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青海雙魔」。說著話,只見兩條水蟒搖動尾巴,竟然攪起濁浪,看樣子是想掀翻他們乘坐的羊皮筏子。

    羊皮筏子開始劇烈的搖晃,可杜孤鴻牢牢的站住,兩手緊握竹竿,聽著水蟒尾巴搖動的方向,手裡的竹竿猛的戳了過去,水蟒畢竟不是武功高手,它不知道閃避,被杜孤鴻戳了個正著,杜孤鴻自然在竹竿上貫注了內力,水蟒負痛,往前急竄。杜孤鴻一撤竹竿,身子一扭,竹竿以改變方向,向另一條水蟒的尾巴戳過去,這一下,也是一擊而中,那條水蟒負痛,也是往前急竄。這兩次竹竿的迅速出擊,青海雙魔猝不及防,他們想不到杜孤鴻會先攻擊水蟒,而杜孤鴻一擊湊效,和手裡的長竹竿不無關係,假如手裡是刀是劍,不離開羊皮筏,焉能夠得到水蟒的尾部。

    青海雙魔上來就吃了一著,兩人不禁怒火中燒,待兩條水蟒平靜之後,看看他們已離開羊皮筏子二十餘丈,他們一扭身形,兩條水蟒掉頭又向羊皮筏子迎面衝了過去,靈兒和周陽早已拔劍在手,杜孤鴻見他們掉頭回來,立即擎起竹竿,剛才一擊奏效,立即信心大增,心裡的恐懼之感減緩了不少。

    待到雙魔駛到,杜孤鴻挺起竹竿直奔右側的魔頭戳了過去,李橫秋也備好軟鞭,以防左側的魔頭攻擊。那右側的魔頭見竹竿戳到,竟然不閃不避,一抬手,就抓住了竹竿,杜孤鴻急忙催吐內力。但覺得有一股大力在竹竿上傳了過來。這股大力要比自己的內力強盛的多。

    左側的魔頭也開始攻擊,他用的兵器特別奇異,竟然是打魚用的漁網,網腳皆是精鐵,舞動起來猶如流星錘相似,李橫秋也揮起軟鞭,不過她的軟鞭不夠長,只能防守而已。周陽舞動芙蓉劍,想用真力削斷他的漁網,而魔頭的漁網不知何物所做,柔滑異常,劍鋒根本對他不起作用,而兩條水蟒不時張開大口,一股特別腥臭的氣息從它們的嘴裡噴出來,讓人噁心難當。

    靈兒見杜孤鴻和右側的魔頭相持不下,心裡擔憂杜孤鴻的安危,挺起紫玉寶劍,一個縱身,躍上竹竿,腳下順著竹竿向前一滑,劍尖只取魔頭的雙目,那魔頭見劍上的攻勢凌厲,自然不敢托大,鬆開竹竿,急忙閃避。

    杜孤鴻見靈兒一擊迫退了右側的魔頭,心下大震。端起竹竿,而靈兒腳踏著竹竿的另一頭,舞動紫玉劍,這一下長竹竿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右側的魔頭竟被他幾招凌厲的劍法,逼迫的手忙腳亂,還有一劍的的劍鋒竟然掠掉了他幾絲白髮。他不得不後退數尺。

    而左側的魔頭攻擊愈甚,李橫秋的軟鞭和周陽的寶劍由於不夠長,只能防禦對手的攻擊,而無法攻擊敵人,這種被動挨打的場面令兩個人心煩不已,而水蟒不時的吐出來的腥臭,又讓人煩悶異常。

    杜孤鴻見周陽和李橫秋對抗左側的魔頭,頗感吃力。見靈兒長劍迫退了右側的魔頭,兩膀稍一用力,竹竿一轉,竹竿前頭的靈兒已揮劍攻向左側的魔頭,左側的魔頭手裡的魚網正全力攻打周陽和李橫秋,冷不防靈兒的紫玉劍從半空裡急速刺下,他揮出去的魚網來不及收勢只得側頭閃避,倒是他騎的水蟒,張開大口,向靈兒繼續吐出腥臭之氣,杜孤鴻竹竿向前一送,靈兒的長劍直刺向水蟒的大嘴,這水蟒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靈物,眼見長劍刺到,它也急忙閉口,把頭向水裡一沉,但靈兒的紫玉劍何其迅速,一劍下去,在水蟒頭上刺下了一道劍痕,幸虧它沉的快要不然這一劍,就刺進了水蟒的頭骨裡。

    青海雙魔和杜孤鴻這一交手,竟然沒有賺到絲毫便宜,兩頭水蟒還受了傷,這兩頭水蟒是他們自小養大,平時視作親人無異,現在傷了水蟒,比傷了自己還難受,兩魔振奮下精神,繼續揮起漁網向他們攻擊。杜孤鴻聽他們來勢兇猛,急忙腳下用力,羊皮筏子竄出幾丈,把雙魔甩在後面,而雙魔的漁網也是長兵器,瞬間就攻到杜孤鴻的胸口,杜孤鴻手握竹竿,來不及反手自救,李橫秋亮銀軟鞭急速揮出,鞭花一卷,纏在漁網之上,二魔覺得漁網攻擊受阻,急忙回收,李橫秋只覺得虎口一麻。二怪合力,非同小可,李橫秋怎能禁受的住,只得撒手,任手裡的亮銀軟鞭被二怪漁網捲去。

    李橫秋的軟鞭阻擋了一下兩魔的攻勢,杜孤鴻趁著這工夫,又用力把羊皮筏往前駛出了數丈,手裡的竹竿一橫道:「陽兒,靈兒聯手拒敵」。聽到杜孤鴻如此說,兩個人明白老人的意思,又見杜孤鴻橫握竹竿,兩人一遞眼色,跳上竹竿,杜孤鴻用力一側羊皮筏子,竹竿正好擋住二魔的去路,周陽和靈兒,站在竹竿之上,杜孤鴻用力握住竹竿另一端。二怪見他們如此,揮舞著漁網攻了過來,二人見雙魔攻勢凌歷,立立即用起秘藉上的天龍劍法,兩個人心神合一,這次聯手更於前幾番不同。

    雙魔雖然攻擊迅猛,但此刻忽然感覺他們全身都籠罩在對手的劍風之下,兩柄劍不知幻化成多少劍尖,向他們的要穴刺來,他們的漁網在也揮擊不開周陽和靈兒舞動長劍,雖然是惡鬥,但二人雙目相對,柔情流淌,實在是情愛至極,兩頭水蟒不敢再吐腥臭之氣,它們的頭也在劍尖的籠罩之下。(http://.)。隨著二人的劍法的展開,雙魔身上和兩條水蟒的頭上不知被刺了多少下,鮮血開始淌了出來。

    雙魔感覺到只要對方的劍在往前刺一點,哪怕只一分,就可能刺中他們的心臟,但他們只感覺到劍尖的冷酷而感覺到劍上的殺氣。但這種猶如貓戲老鼠的惡鬥,確實令人恐怖不己。

    杜孤鴻知道他們殺不了青海雙魔,但迫退他們也好。兩人的劍法越來越快而真氣流轉的也越來越快。正當二人劍法運用的酣暢淋漓之時,周陽忽然覺得有一絲疼痛在他體內遊走,開始是一絲,隨著真氣的運行,這絲疼痛一下了充入了他的奇經八脈,並在體內急劇膨脹。他突然想起那天程千尋說在他體內種下了龍膽盅毒,這才明白程千尋此言非虛,此時疼痛一下子充滿了他的全身,內力揮發不出,一下子從竹竿上跌落下來,靈兒和杜孤鴻猝不急防。而青海雙魔,也趁此時掙脫了他們劍氣的束縛,只見他們魚網揮出,一副如流星錘只打向堪堪落水的周陽,另一副卻如打漁一樣,展開一大片,一下罩住了靈兒,水蟒劇烈的搖動尾巴,急速前衝,羊皮閥子一下被打翻,杜孤鴻老夫婦倆落入黃河之中,雙魔推動水蟒,兩條水蟒快速向前游動,後面的漁網裡拖著靈兒,而周陽感覺到胸口被重重一擊。隨即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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