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6章 白癡與花癡 文 / 苦哈哈
雖然馬面的實力跟過去劉鐵軍的實力已經沒法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面的手下仍然有一大批能打能殺,在海州橫行多年的混混,這也是南哥採取滲透,遷回,而沒有直接進攻的原因。
和馬面的憤怒不同,鍾曉飛表情淡然,彷彿根本沒有看見馬面,嘴角依然掛著微笑,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從容淡定的走向小廳。
葉木清狠狠地瞪了馬面一眼,小步跟上鍾曉飛。
「鍾董,你好。」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西服,帶著眼鏡,滿頭大汗的男人腳步匆匆的迎接鍾曉飛。
原來是酒店的值班經理。
鍾曉飛這裡的常客,所以認的他,向他微笑的點頭,握手。
「哦,是這樣。」和鍾曉飛握手之後,值班經理尷尬的笑,搓著手,猶猶豫豫的說:「韓總在裡面等了你一會了……不過,不過他說,你只能帶兩個人進去。」
「喂,什麼意思呀?憑什麼我們只能帶兩個人進去啊?他們幾個人?」
鍾曉飛還沒有說話,葉木清就忍不住怒氣了。
「他們……四個人。」值班經理滿頭大汗的笑,看看鍾曉飛,又看看葉木清,臉上的汗,越來越多,非常的為難。
顯然,韓世儒對他下了命令,他不得不聽。
「好,可以,我不帶兩個人,我帶一個人就行。」鍾曉飛微笑著,指指自己和葉木清。
他和韓世儒的恩怨,何必讓這個小經理為難呢?而且就算韓世儒帶了四個保鏢,鍾曉飛自信也能對付。
「謝謝……」值班經理感激不盡,都快要哭了。
在鍾曉飛和值班經理說話的時候,馬面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嘴角掛著冷笑。
接著,鍾曉飛小聲的叮囑了保衛部兩句。
然後保衛經理帶著十二個公司保安留在公司走廊裡,和馬面的人馬各自佔據了一邊,彼此相互對峙著。
和馬面的黑道相比,保衛經理和他手下的保安,氣勢上面明顯的弱了一截。雙方目光相遇的時候,除了保衛經理敢於冷笑回視之外,其他的保安都低下頭,迴避著混混們的目光。
和拎著砍刀在街道上砍人的混混相比,保安們的顧忌顯然要多一點,膽子當然一也要小一點。
這一點,鍾曉飛事先沒有想到,等想到的時候,雙方己經是面對面,想要更改一也來不及,這個小疏忽最後雖然沒有影響到事情的結局,但卻也給鍾曉飛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鍾曉飛和葉木清在值班經理的帶領下,走進小廳。
當廳門推開,鍾曉飛和葉木清走進去的時候,鍾曉飛第一眼就看見了韓世儒。
小廳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韓世儒正坐在桌子邊,四個戴墨鏡穿黑衣的保鏢站在離他不遠處的窗戶下,除了中間的這張桌子,小廳裡面原本的其他桌子都被推到了一邊,韓世儒獨坐在桌邊,非常的醒目。
當鍾曉飛走進小廳的時候,韓世儒轉頭看過來。
原本一張白白胖胖,養尊處優的圓臉,一天時間,忽然消瘦了不少,臉色發青,眼睛紅紅,斜咬著牙,一副苦大仇深,想要吃人的樣子。
「韓總,你來的夠早啊?」
鍾曉飛淡淡的笑,臉上沒有敵意,更沒有憤怒,他微笑的樣子,和平常看見韓世儒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韓世儒卻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看了一下鍾曉飛,又看了一下葉木清,見兩人手裡空空如也,他氣的咬牙冷笑:「沒有帶話,卻帶了一個警察,你想幹什麼?」
韓世儒對葉木清印象深刻,他還一度想把葉木清拉進娛樂圈呢,所以看見葉木清出現,他有點緊張。
「韓總別擔心,她今天不是警察,只是作為一個朋友的身份來幫我的。」鍾曉飛微笑的解釋。
韓世儒冷笑一聲:「我才不擔心呢!有警察最好,把你和那個臭娘一子
都抓起來!畫呢?」
「畫不著急,我們得先談一談。」鍾曉飛淡淡的笑,施施然的在桌子另一邊坐了下來。
葉木清沒有坐,她站在鍾曉飛的身後,來回的溜躂,一雙星星一樣的美目,骨碌碌的掃著窗邊的四個黑衣保鏢。
四個黑衣保鏢站的很直,樣子很酷很冷,不過當葉木清出現之後,他們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齊刷刷的偷膘葉木清。
葉木清發現了,然後杏眼圓睜的回瞪他們。
「鍾曉飛!我告訴你,今天沒畫就不用談!」鍾曉飛坐下了,但韓世儒
卻不打算坐下,他氣急敗壞的瞪著鍾曉飛。
鍾曉飛笑:「韓總,不要著急嘛,總得先把事情說清楚吧?」
「說什麼說?」
韓世儒卻是根本不聽,他暴跳如雷的說:「朱雅瓊那個臭一姥一子本來就是你們公司的人,你把她派到我身邊,不但騙我的錢,還偷了我的畫!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有什麼好說的?你你你……你說要談,我還以為你是還畫呢?原來你是在耍我!」
他根本不能冷靜。
「韓總,你想沒想過另一種可能,你的畫根本不是朱雅瓊拿走的,而是被別人偷走的!就在你跟我咆哮的時候,真正偷你畫的人,正得意洋洋的離開海州……」鍾曉飛耐著性子,冷靜的分析。
韓世儒愣了一下,然後又暴跳:「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鍾曉飛淡淡的笑:「如果真是朱稚瓊偷了你的畫,她
當天晚上就應該離開海州,怎麼可能傻傻的等到今天讓你抓呢?」
韓世儒又愣了一下。
因為鍾曉飛說的有道理。
燥熱瘋狂中的他一直沒有機會靜下心來細想,一心認定就是朱雅瓊偷了他的畫!現在被鍾曉飛這麼一提醒,他也覺得有點怪。
「這是第一個疑點。」鍾曉飛趁熱打鐵,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一的說了出來。
「第二個疑點,朱雅瓊為什麼要偷你的畫?她是你力捧的演員,跟著你,她可以成為大明星,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要錢有錢,要名有名,她巴結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偷你的畫?當然了,你可以懷疑是我指使的,但是我能給她什麼呢?我能讓她成為大明星嗎?不能,既然不能,她為什麼要聽我的話,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偷你的畫呢?」
「這……」
韓世儒又是愣住了,不過他很快的反擊了一下:「因為那幅畫太值錢了。
「值多少?」鍾曉飛問。
「哼,在我心裡它是無價之寶!」韓世儒咬牙切齒。
鍾曉飛淡淡一笑:「在你心裡,畫是無價之寶,但在朱雅瓊心裡,明星才是無價之寶!她偷了你的畫,斷送了明星路,還被你追殺,如果你是她,你會這麼做嗎?」
韓世儒愣住了,臉色陣青陣白,然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裡,尤其堅持的說:「可是昨晚只有她去過我那裡,而且也只有她知道我的密碼!不是她,會是誰?不不不,一定是她,就是她!」
雖然還是一口咬死,但口氣己經不如剛才肯定了。
因為鍾曉飛分析的很有道理,韓世儒不是一個糊塗蛋。他因為丟畫而失去理智,現在鍾曉飛兩盆冷水潑下來,他總算稍微的冷靜了一點,失去的理智也回來了一點。
所以他終於肯坐下來跟鍾曉飛對話了。
鍾曉飛和韓世儒的對話,葉木清全聽見了,她美目閃閃,驚訝的看著鍾曉飛,目光裡帶著花癡。
她是警校的高材生,邏輯和分析能力是她的強項,但和鍾曉飛比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白癡。
並不是她白癡,只不過身在鍾曉飛的身邊,她的心思全在鍾曉飛身上,失去了填密思索的能力,在鍾曉飛身邊的時候,她不是警校的高材生,而是一個享受甜蜜的笨女人。
「這副畫那麼值錢,那韓總你一定是妥善保管,收藏的地方一定很保密而且有密碼,對吧?」
鍾曉飛開始分析案情。
「對。」韓世儒咬牙點頭:「我放在保險箱裡,但那個娘一子知道密碼,我喝多的時候告訴她了。」
「就算她知道密碼,但韓總你的豪宅裡難道沒有監控嗎?她如果拿了畫你不是很容易就應該發現她嗎?」鍾曉飛接著問。
「我家裡當然有監控,但昨晚正好停電,今天早上我派人一查才發現是電線被人割了!」韓世儒咬牙切齒。
鍾曉飛明白了,看來這是一起早有預謀,裡外配合的案子。
韓世儒早就被人盯上了。
而韓世儒對朱雅瓊也不是沒有道理,畫是昨晚丟的,而朱雅瓊知道密碼,昨晚又恰好就在韓世儒家裡,而她離開的時候,韓世儒還在醉酒之中,三個條件一綜合,朱雅瓊只能是唯一的嫌疑人。
鍾曉飛皺著眉頭思索,因為他要破解這個嫌疑,找出為朱雅瓊解脫的證這很難,這比期貨股票的操盤要難多了。
期貨股票,你只用分析一個漲,或者是跌就可以,這個卻是要找出細微的證據,而且還看不見犯罪現場,只能坐在酒店裡,在腦子裡面臆想。
鍾曉飛唯一能分析的結果就是:在朱雅瓊離開之後,有人進到了韓世儒的豪宅裡,偷走了他的畫,但問題是,竊賊是怎麼知道密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