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3章 一肚子的壞水 文 / 發財美
話說這李大爺探知了小寶的情況後，離開古翩翩後的第一時間便去向連雙雙打了報告，他將小寶的身形外面具體長相和聲音都非常詳細地向連雙雙描述了一番，描述得十分仔細，可見是下過真功夫的。
連雙雙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賞了他銀子。這次賞了十五兩，比上次還多賞了五兩，可把他高興壞了。他想：又可以去看一趟媚娘了，又可以與她顛鸞倒鳳地玩一個晚上了。
可是，當他興沖沖地跑去找媚娘時，卻被老鴰告之媚娘被人包了去了，要包好幾天時日呢！他只得垂頭喪氣地出了花舞坊。
他覺得很沒趣，這下午府裡也沒有其他事，心想：在外面走走也好。但究竟到何處去了？他思來想去——
「曾見人與我比較投緣，興趣愛好又相近，何不去訪他一訪？」
曾見人就是申小爺的那個狗腿子門客，申小爺見他有年紀又有些見識，便常常留在身邊做門客，申小爺做的很多壞事幾乎都是這位曾見人出謀劃策的，包括上次想用「酒母」來弄醉古翩翩也是這位曾見人出的謀略。
因為他四十好幾了，並無什麼正當職業，就靠成天在申小爺面前當狗腿子混點賞錢過日子，於是人們暗地裡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真賤人！」
李大爺還是上次小夫人派他去申府談古翩翩訂婚的事與那個狗腿子相識的，兩人年紀相仿，氣味又相投，於是一來二去地便成了好朋友。況且如今他成了古府小夫人的狗腿子，因為古大小姐的婚事，以後少不得還要多與申家打交道。
於是東逛西逛的李大爺終於找準了方向，到金魚胡同去找曾見人。
走著想著，就到了曾見人家門口。
敲開門，曾見人邀請李大爺入內，到小客廳坐下。李大爺細看了房屋一番，幾間房間，一個門面，也還算小康之家。原來給人當狗腿子果真能餬口養家啊！李大爺偷偷地隔著衣服捏了捏藏在衣服裡面的銀子。
一個老婆子送上茶來，二人客套了兩句依照主客順序坐下。
李大爺開心訴知心話了：「哎，在古府裡，小弟我現在是全無出息啊，又沒有別的地方可投靠，想謀份差好事更是難啊！」
曾見人道：「老兄你不說出來，小弟我還真不敢說破。我看你府上老主人也真是夠無情的，像你這多年的老管家了，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說攆你走就攆你走呢？縱使現在回來了，也不過做個打雜跑腿的……依我看啊，你家現在那個女主子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李大爺歎了口氣說到：「哎，是啊，如今古府就像換了一個樣子了，以前所有的人事格局都打破了，全都是我們府上的小夫人做主說了算，如今就連我也不得不去討好小夫人才能有口飯吃了！我們家老爺如今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症一樣，我看那光景腦袋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說著他情不自禁地壓低了聲音道：「給你透個底吧，我家老爺越來越不中用了，猛一看就像個呆子一樣，連賬都不會算了，我家小夫人說一句，他說一句。你說從前那個精明能幹的老爺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
「聽說是你們府上的小夫人為他灌了**湯，可有這回事？」曾見人眨巴著眼睛問道。
「噓……可不敢亂說！」李大爺的聲音也小了不少，對著曾見人神叨叨地說：「依我看啦，你還是去告訴你家公子，還是早點將我們古大小姐娶回家才是，眼見著我們家老爺現在有時還清醒著，快快娶了我家小姐還能撈得一筆嫁妝銀子。若要是我家老爺哪天真的徹底不醒事了，只怕連那筆嫁妝銀子也被省掉了！」
「是嗎？」曾見人的一雙狗眼開始骨碌碌地轉……轉了好一陣，他突然又開口道：「李兄，想發財不？」
「想啊，什麼財？怎樣發？」一提到發財二字，李大爺的眼睛就亮了，他又暗暗地隔著衣服摸了一下裡面的銀子。這銀子實在是太喜人了，要時不時摸一下才令人心中踏實，若是能有枕頭大哥銀子，天天拿來枕著睡，抱著睡，那才舒服呢！
「只要你現在將古大小姐騙出來與咱家申公子成了親，我保管你會得到一筆賞銀……」曾見人一臉壞像地說。
「我家小姐早晚不都是你家公子的人嗎，急什麼呢，用得著騙嗎？」李大爺不解地問。
「不一樣的！看你家大小姐那樣子，分明就是不想嫁到我申家來，這夜長夢多啊，說不定哪天你家小姐就跟人跑了呢？我家公子那心裡急啊，急得恨不得馬上就抱了你家大小姐入洞房……」曾見人嘿嘿地笑著。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古大小姐要與那個叫小寶的勾搭在一起，說不定那丫頭心裡已打定了主意要跟人私奔了，這，這，倒是難辦了……小夫人還讓我盯緊大小姐呢！
想到這，李大爺馬上問到：「你說怎麼辦？」
「嘿嘿，憑著你同古大小姐的交情，約出她來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約她出來要……」李大爺有些疑惑地看著曾見人那一雙充滿狡詐光芒的眼。
「李兄，你將你家大小姐約出來，我將我家小公子約出來，咱倆撮合他倆早日成親如何啊？嘿嘿嘿……」曾見人****的笑聲聽起來格外地刺耳。
光看他那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他一肚子裝的都是壞水。
不過現在的李大爺也不是什麼好人了，他的心裡眼裡全都被晃來晃去的銀子給蒙了眼，「事成之後能有多少賞銀？」
說銀子就好辦了，申小爺多的是銀子。
曾見人的臉上馬上就笑開了花，道：「李兄想要多少銀子？」
李大也猶豫著伸出了一個手指頭，道：「至少一百兩銀子。」
曾見人還以為他想要獅子大張口一千兩呢，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又是一喜，當即替他主子拍板道：「行！沒問題！事成之後咱小公子給你一百兩銀子做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