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你的親娘是妓女 文 / 發財美

    驪王思考了一會，便點頭答應了。鵑城夫人出生皇族，若由她來調教如雪，將來必定不像她的母親那樣風塵一身。

    「謝大王信得過。」鵑城夫人客套地說著，便朝驪如雪展露出一絲笑容來，晃眼一看還真像個慈祥的娘。

    「以後我就叫你如雪，你呢，按規矩就叫我一聲娘親吧！」鵑城夫人起身上前拉住驪如雪的小手，牽至首席，讓驪如雪坐在首席的踏板上。

    驪如雪心中的恐慌不停的擴大，她如同木頭人似的任人擺佈，人家要她做便坐，口裡卻說不出話來。

    「如雪，叫娘啊！」鵑城夫人低聲哄道。

    這丫頭竟然不給她面子，連聲娘都不肯叫，真是缺少家教！她就偏要讓大夥兒看著這丫頭叫她一聲娘為止。

    驪如雪看了鵑城夫人一眼，又看著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爹爹身上，希望他能瞭解她的心思，她的心裡害怕得緊呢！她害怕這個女人！她的娘只有一個，她怎麼可能叫這個女人為娘呢！

    爹爹完全不理睬她的眼神的請求，而是輕聲斥道：「還不叫娘？」

    驪如雪微微一愣，低下頭輕輕喊了一聲：「娘。」，聲音小的得就像蚊子叫，之後便落下淚來。

    如果不是娘要她聽爹爹的話，她又怎肯叫這個滿眼敵意的女人為娘？這一聲她叫得既委屈又難過，不懂爹為何要她這麼做。

    「嗯，就這樣才乖。」鵑城夫人狀若滿足地摸摸她的頭，其實心裡已經開始在盤算今後要如何調教她這個賤丫頭了。

    見到驪如雪落淚，驪王總算有一點軟化，柔聲對她說：「爹平常很忙，你乖點，好好聽娘的話，別惹娘生氣，懂嗎？」

    他口氣雖是軟了下來，卻也擺明他不會多管，將來她的一切貌似全操在這個鵑城夫人手裡。

    驪如雪只是哭，哭得抽抽噎噎的，哪還顧得了懂不懂，她只是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爹要她聽眼前這個「娘」的話，不能惹「娘」生氣。

    「好了，都下去吧！」驪王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也疲了，一聲令下讓僕人們全下去。

    於是僕人們一個個退下，婢女們則是服侍著驪王去早已準備好的寢室安寢，至於驪如雪，則是由剛才那名婦人抱著，同鵑城夫人回到她所居住的院子。

    抽抽噎噎的驪如雪此刻突然像長大了十歲，她明白從今天起將和以前不一樣，受了委屈不會再有親娘的撫慰，只有自己安慰自己了。

    「小雜種！妓女生的！」

    高貴典雅的娟城夫人卻生了一對刻薄自私的女兒，這對女兒養尊處優到了營養過剩，姐姐和妹妹都不相上下地長得圓滾滾的，活脫脫就像兩頭肥小豬。

    這兩位姐姐除了百般欺負驪如雪外，便是對她一千個一萬個的看不起，開口閉口就是：「聽說你親娘是妓女，妓女是做什麼的呢？」

    驪如雪當然不知道妓女是做什麼的了，她只知道這兩個從看她第一眼起就不懷好意的「姐姐」，從頭到尾就像她們的母親一樣目中無人。

    她更知道，自從父親將自己丟在鵑城夫人這裡後，便再也沒來看過她，好像已經將她遺忘了一樣。為了生存下去，小小的她只得忍，學會像大人一樣堅強。

    每每當兩個肥姐姐嘲笑她的母親的時候，她就沉默，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沉默地望著她們，望這她們自以為是的臉，望著她們肆無憚忌的嘲笑……

    關於自己親娘的種種傳聞，驪如雪終於從那兩個長得肥滾滾的「姐姐」嘴裡，和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娘親」的有意無意的解說中，得到了豐富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