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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暗渡成倉 文 / 冰鎮糯米粥

    (下次更新可能要到星期天了,星期四出差上海,親們不用等,到時候來看吧,爭取把另一本完結了再來更這本,本來不想寫這麼長的,現在發現根本停不下來……)

    「這事恐怕還需要柏洲兄弟的幫忙呢。」陸皖晚看向王柏洲,輕笑一聲說道。

    「先生需要什麼幫忙,儘管說來便是。」王柏洲現在已是十分信服陸皖晚了,立即開口說道。

    「今天入夜之後,我們還要再去秦王府一趟,我猜想孫劍英派去的那些士兵應該不會退去,所以我需要你幫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秦王府。」陸皖晚將自己的打算與王柏洲說道。

    王柏洲想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先生放心,我會找幾個好手,把先生送進王府的,絕對不會讓那些人發現。」

    陸皖晚聽王柏洲這般有信心的模樣,便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的計劃應該能夠順利實施。

    陸皖晚回了鄭府之後,就立馬又去了關押李煒的房間。李煒再見到她,顯然很是驚訝,不過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平和了很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陸皖晚倒是做好了要與他長談的準備,走到他對面坐下,倒了杯茶水放到他面前,才開口道:「我剛從秦王府回來,見了你的母親秦王妃。」

    李煒終於正眼瞧陸皖晚了,臉色卻很不好看,似是在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是準備再奚落我一番嗎,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你們用我從我娘那邊換了想要的,難道還不夠嗎?」

    陸皖晚微微歎了口氣,知道李偉對自己的誤會著實很深啊,不過她也知曉自己現在怎麼解釋他都不會聽的,只能心平氣和地繼續說道:「你讓我把話說完再罵我也不遲。」

    李煒卻不領陸皖晚的情,只重重地哼了一聲,將頭撇向一旁。不看她。

    陸皖晚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我確實是想要那麼秦王府的兵力。但我也並不想對你們趕盡殺絕,我知曉當初秦王到祁城的時候,只帶了兩萬的親兵,後來在剿滅一些小的駐軍的時候。才陸陸續續地又收攏了三萬士兵。而我想要的。就是秦王后來收攏的那三萬兵力,至於原先的那兩萬親兵,還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秦王府。世子殿下覺得在下這樣的安排還妥當否?」

    李煒聽完陸皖晚的話,總算是有了些反應,但看著她的眼神卻滿是懷疑,眼神裡滿滿地寫著:你會這麼好心?

    陸皖晚本也沒打算讓李煒這麼容易便相信她,只笑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我,不過最遲明日你也就知道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我已經與秦王妃約定好了,明日一手交兵符,一手交人。」說完這話,陸皖晚便站起了身來,準備離開,可剛沒走幾步,就又被李煒叫住了。

    「等一等,你特意過來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施捨同情我和秦王府嗎?」李煒語氣中滿是憤懣地問道。

    陸皖晚轉過身去,淡笑著回道:「世子殿下實在是多慮了,您覺得在下真的有那麼空閒嗎,幾次三番地跑來同情你。」

    李煒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掙扎,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道:「……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若是虛言,我又何必再來走一趟。」陸皖晚神色很是誠懇地說道。

    李煒卻是嘲諷一笑,嘴上又是十分不留情地說道:「我雖然是很想相信陸先生,可陸先生的信用實在是不怎麼好啊,你說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呢,而且你特意又來我這走一趟,恐怕不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陸皖晚覺得李煒似乎變聰明了一些,看來挫折真是能讓一個人成長啊,她也沒有一絲被人看穿的窘態,依舊笑著說道:「還是讓世子殿下看穿了,陸某實在是慚愧啊,那我就如實與殿下說了。」說罷又是走到了原來的椅子上坐下。

    「世子殿下也知曉我和是孫將軍結了盟,才能將您請到了這裡,只是……孫將軍也如同您猜測的那般,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盟友,在下為了保住鄭府,也只能另想他策,不然恐怕也低擋不住陸老將軍啊,所以才想著與世子殿下和王妃做一個交易,讓咱們雙方都能達到雙贏。」

    陸皖晚話說到這兒,李煒已經基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陸先生可真不愧是牆頭草,兩邊倒的小人典範啊,那邊和孫將軍的結盟還沒結束呢,這邊就已經開始和我這個階下囚商量著要怎麼坑他了,我可真是佩服的緊!」

    陸皖晚聽著李煒明褒暗貶的話語,卻是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只看著李煒問道:「那世子殿下可同意我的計劃?」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再滅了孫劍英之後反過來再滅了我,陸先生可是最擅長做這等反覆小人之事了。」李煒冷冷說道。

    「世子殿下放心,我之所以會對付孫劍英,是因為孫劍英想要對付我,我不過就是自保罷了,等事成之後,世子殿下與王妃對我並無威脅,我自然是會遵守諾言的,世子殿下若是不信我,事情完結之前可以將我押在秦王府當人質,陸某定是毫無怨言。」

    李煒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陸皖晚好一會兒,才總算是緩緩點了點頭應道:「那我就再相信你一回,也算是給我秦王府爭取一線生機吧,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陸皖晚臉上的笑容頓時放大,將屋中的筆墨放到了李煒的面前,開口道:「世子殿下只要寫一封信給王妃,將咱們的計劃告訴她就行,想來王妃娘娘定是十分信服你的話的。」

    李煒拿了筆,遲疑了一下,便下筆寫了起來,陸皖晚只坐在一旁悠悠地喝茶,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李煒便收筆抬起了頭來,看到陸皖晚靜靜喝茶的側臉,恍惚間竟是與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隱隱重合,他覺得自己真實鬼迷了心竅,怎麼會覺得這兩個人長的相像呢,明明是那樣不一樣的兩個人,他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陸皖晚注意到了李煒的動作,便笑著問他,「怎樣?世子殿下已經寫好了嗎,可以拿給在下看看嗎?」

    李煒忽然有些不敢看陸皖晚的眼睛,只是隨意將紙拿了起來,放到了她的面前。

    陸皖晚拿起紙,仔細地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道:「有了世子殿下這封信,想來王妃娘娘一定會相信我們了。」說完她便將紙仔細疊好,放到了信封裡。

    「你想要的東西你都拿到了,快走吧。」李煒心中煩躁,不想再看到陸皖晚的臉,就把頭扭到一邊說道。

    陸皖晚早已習慣了他的態度,將信收好,便與他行了一禮說道:「那世子殿下休息吧,陸某告退了。」

    直到陸皖晚走出了房間,李煒才扭頭看向門外,面上的神情十分糾結複雜。

    午夜時分,整個汴京城都陷入一片寂靜當中,秦王府外頭依舊守衛著密密麻麻的士兵,在後門角落處士兵相對比較少的地方,幾個士兵正昏昏欲睡,他們站了一天的崗,早就累壞了,恨不得能立刻躺下來睡一覺,但上頭下了命令,他們必須站守到凌晨,才會有人來接他們的班。

    其中一個士兵困地打了一個哈欠,忽然他就覺得脖子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摸了一下,沒摸到什麼東西,也便不管了,然後他就愛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間,竟是睡了過去。他身邊的另一個士兵也是同他一樣的情況,兩人就這樣毫無知覺地呼呼大睡起來。

    幾米外的房頂上,趴著幾個穿夜行衣的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隱在這黑衣中,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陸皖晚就是這群黑衣人中的一個,她驚訝地看著王柏洲手上竹管一樣的小東西,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柏洲兄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般厲害,竟然這麼快就把那兩個士兵給弄暈了。」

    王柏洲將那竹管一樣的小東西收起來,笑笑回答道:「不過就是個小玩意兒,裡頭裝了些塗了迷藥的牛毛針,也是那些士兵精神不濟,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迷藥迷倒了。」

    陸皖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以為她在教坊裡待了那麼多年已是十分見多識廣了,但這種東西卻還從來沒見過,當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先生,我們快進王府吧,必須趕在天亮之前把事情辦好,別耽擱了時間。」王柏洲坐起身來,抓住陸皖晚的手臂說道。

    陸皖晚不自然地掙脫了王柏洲的手,點了點頭。

    幾人下了房頂,便翻進王府後門的那條小巷內,因為兩個看門的士兵都被王柏洲給迷暈了,她們一行人便直接從後門溜進了秦王府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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