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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凌霜的背叛 文 / 冰鎮糯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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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臥房之內,凌霜正拿著帕子,雙眼通紅地與秦王哭訴,而秦王坐在她的對面,面上的神色卻微微有些不耐煩。

    「王爺,妾真的捨不得寶寶,寶寶還那麼小,這時候離開娘親,定然是不習慣的,但那是王妃的意思,妾又不得不從。」凌霜紅著眼眶,楚楚可憐地看著秦王道。

    秦王看了她一眼,面上卻閃過一絲厭煩,人都說燈下看美人,藉著朦朧的燭光,八分姿色也能看成十分了,但此時的凌霜,卻著實沒有幾分姿色,她剛做完月子,臉色還是蠟黃的,雖然塗了厚厚的粉,但被燭光一照,慘白慘白的,跟糊了一層石灰在臉上一般,著實到人胃口,而她為了博取秦王的同情,從秦王坐下之後,就一直在哭,一雙眼哭得跟核桃一般,配著那慘白的臉色,更加慘不忍睹了。

    秦王也是有一段時日沒見著凌霜了,本也是想為了孩子的事情來安慰一下美妾,卻沒想到來了竟是這般倒胃口,耐著性子坐了這一會兒,就再也受不了她的哭訴抱怨,猛地站起身來,皺著眉不耐地說道:「你剛生了孩子,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好,王妃不讓你照顧孩子,自是為了你好,你也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好好養身子吧,孩子自有奶娘嬤嬤們照顧,他是本王的兒子,難道還有人敢虧了他不成。」

    見秦王神色不豫,似是要離開的架勢。凌霜頓時慌了神,她忙站起身來,收了眼淚。用討好地語氣與秦王說道:「王爺,妾自然是知道王妃的好意的。妾只是……只是捨不得孩子罷了,王爺您難得來一趟,多坐一會兒吧,妾特意為您做的補品,一會兒就該送過來了。」

    秦王終究還是心軟的,想著凌霜好歹幫他生了個兒子,便又耐著性子坐了下來,卻仍然不看凌霜。

    凌霜也清楚現在自己這姿色是留不住秦王的。臉上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決心,她站起身來,笑著與秦王說道:「王爺,您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那補品拿回來了沒有。」

    秦王也沒說話,只點了點頭,凌霜微微福了福,便快步走出了臥房,到了門口。便與那外頭的丫鬟問道:「綰綰回來了嗎?」

    小丫鬟們也習慣了凌霜一有事就找陸皖晚,便立即點頭回道:「奴婢剛見著綰綰姐回房去了。」

    凌霜臉上閃過一絲慶幸,便又與那丫鬟吩咐道:「你趕緊去她房裡找她。就說我這兒出了大事,讓她趕緊過來,一刻都不能耽擱。」

    小丫鬟的神情有些狐疑,但也不敢多問什麼,領了命之後便匆匆去了陸皖晚的房間。

    小丫鬟找到陸皖晚的時候,她已經洗了臉,準備上床休息了,聽凌霜這麼著急地找自己,以為真出了什麼大事兒。便立馬披了件衣服,跟著她去了。

    陸皖晚到了凌霜臥房前。也沒顧得上敲門,就直接進去了。卻看到凌霜和秦王好端端的地坐在裡面,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下來。

    凌霜卻是神態自然,微笑著看陸皖晚說道:「綰綰啊,是補品已經送過來了嗎?」她這般問著話,眼角餘光還不斷地朝對面的秦王看去,只見他眼神愣愣地看著陸皖晚,眼都不眨一下,她知道自己賭對了,心中慶幸的同時,卻也多出幾分酸澀與嫉妒,果然如綰綰這樣的美人,是個男人見到都會神魂顛倒的吧,而她除了兒子,卻已是一點籌碼都沒有了,為了留住王爺,她也只能對不起綰綰了。

    陸皖晚這時候若是還不清楚凌霜的打算,那她這兩世便就算是白活了,她眼神冷冷地看著凌霜,那眼光凌厲的好像一把匕首,就要將她刺穿。

    凌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看陸皖晚的眼睛,她扭過頭,勉強擠出一抹笑,看著秦王說道:「王爺,這是我的最好的姐妹綰綰,您還記得嗎,她是跟妾同一批送到王府的美人。」

    秦王很有些疑惑地「哦」了一聲,又是細細打量了陸皖晚一會兒,此時的陸皖晚穿著一身簡單的棉布衣裳,卻依然掩不住那令人驚艷的絕色之姿,因為她是剛洗完臉就被匆匆喚過來了,所以臉上沒有塗抹平日裡遮掩膚色的胭脂,便顯出那白皙晶瑩的皮膚來,柔美如玉,如透明的一般。因著方纔她是小跑而來的,此刻雙頰也微微泛紅,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

    秦王這一看,又是愣了半晌,心中愈發奇怪,想著這樣的絕色美人,他當初怎麼會沒看見呢,反而選了姿色只有中上的凌霜,當真是瞎了眼了。

    柳素看著秦王**。裸的目光,心裡越來越冷,她福身行了個禮,聲音很有些冷清地說道:「奴婢見過王爺,奴婢不打擾王爺和姨娘了,這就告退了。」

    秦王見了陸皖晚,魂都丟了一半,怎麼會讓她這樣就離開,立馬開口阻止道:「你就留下來伺候吧,這兒正少了個伺候的人呢。」

    柳素抿了抿唇,眉宇之間如同結了層寒霜,剛要開口拒絕,那凌霜卻是忽然站起了身來,走到陸皖晚身邊說道:「王爺都開口了,綰綰你還不快過來。」邊說著,就已經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桌邊,並一直暗中給他使著眼色,面上露出些哀求的神色。

    陸皖晚權衡了一下利弊,也不想當場翻臉,惹怒了秦王,那樣她在秦王府恐怕就待不下去了。

    陸皖晚壓下心中那口氣,低眉順眼地幫秦王添了些茶水,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絲毫沒有離開,她壓下心中的厭惡感,只想想辦法趕快離開這裡。

    「梅香那丫鬟怎麼回事,拿個補品都去了這麼久,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安心。」這般說著便又站起身來,與秦王盈盈福了一禮,也沒經他同意,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陸皖晚臉色又是一變,眼看著屋中只剩下了自己和秦王,連忙也福身行了一禮,對著秦王說道:「那奴婢也退下了。」

    此刻孤男寡女,秦王也終於按捺不住,起身一把拉住陸皖晚,笑看著她問道:「你是叫綰綰?」

    被秦王抓住那一瞬間,柳素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上一世的遭遇,她極是牴觸男人的碰觸,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重重甩開了秦王的手,一臉寒氣地說道:「請王爺自重。」

    秦王卻是被她的態度逗樂了,他身居高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拒絕他,他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新奇,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陸皖晚,反問道:「自重?你讓本王自重?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方才霜姨娘說了,你也是送給本王的美人,那就等同於是本王的姬妾,你既是我的姬妾,本王又何必要自重?」

    陸皖晚對秦王這種強盜邏輯很是厭惡,她壓住心中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就算奴婢原先是進獻給王爺的美人,但現在也只是一個丫鬟,並不是王爺您的姬妾。」

    陸皖晚話一說完,秦王又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幾聲,才開口道:「好,就如你所說的,你現在只是王府的一個丫鬟,但本王要告訴你,這府上的任何一個丫鬟,只要本王喜歡,下一刻都能成為本王的侍妾,本王現在很看中你,要納你為妾,難道你敢不從!?」

    陸皖晚自然是不從的,要她成為秦王的侍妾,還不如讓她死了,但她知道現在不能跟秦王硬碰,不然只會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在教坊待了這麼多年,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便也放軟了語氣道:「王爺能看得上奴婢,自然是奴婢的福氣,但奴婢希望您能挑個黃道吉日,將奴婢納入門,而不是此時此刻在霜姨娘的閨房裡,這樣做只會讓奴婢和霜姨娘都難堪,若是王爺真的喜歡奴婢的話,應該會答應奴婢這點小小的要求的吧。」

    秦王以為陸皖晚是在欲擒故縱,雖然不能馬上吃了這個美人很是遺憾,但人就在他府上,也逃不走,便也不急於一時,作為男人,秦王還是很憐香惜玉的,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便依你的意思,我明兒就讓王妃去選個良辰吉日,早日納你為侍妾。」

    陸皖晚聽秦王這般說,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能拖一時是一時,只要給她些時間,她總能想出些應對的計策來。

    「不過……在那之前嗎,美人怎麼著也該給本王嘗些甜頭。」秦王忽然話鋒一轉,猝不及防地便將陸皖晚拉進懷裡,一雙大手就在她身上上下遊走,臉也慢慢靠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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