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法華寺 文 / 冰鎮糯米粥
(從早上開始忙,一直沒有閒下來過,到現在才能爬上來更新,苦逼小會計傷不起,親們多體諒下,最後感謝一下camus的打賞,打賞好幾次了,真心很感激呢,麼麼噠╭(╯3╰)╮)
秦王妃知曉秦王要把凌霜接到外面養胎的消息,卻是破天荒得沒有發火,只是默默地喝茶,周嬤嬤這回卻是急了,在秦王妃耳邊就憤憤說道:「王妃,王爺這回也太過分了,怎麼能越過您就直接把那賤人送出去呢,這不是再打您的臉嗎,王妃,您可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算了!」
秦王妃緩緩放下茶杯,幽幽說道:「王爺這次做這些事,跟本就沒有找我商量過一個字,嬤嬤覺得我現在再跟他去說,能起到什麼作用嗎,他恐怕一開始就準備越過我去吧。」秦王妃面上的笑容漸冷,語帶嘲諷。
周嬤嬤頓時更心焦了,連忙又道:「王妃,那我們要怎麼辦,若是讓那賤人出了王府,再想有什麼動作,可就難了。」
秦王妃又是冷笑一聲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管王爺想將那小賤人送到哪裡去,都瞞不過我,他以為把人送出去,我就不能出手了嗎,也未免想的太簡單了,我只是沒想到,王爺竟然會為了那賤人做到這一步,我沒來還沒想要那賤人的性命的,現在看來是不做不行了……」
「王妃,您打算怎麼做?」周嬤嬤聽著秦王妃話中的含義,只想她應該有了打算,便試探著問道。
「嬤嬤,你幫我去找來這城中所有有名氣的穩婆,我要那賤人一屍兩命。」秦王妃笑容微微有些扭曲地說道。
周嬤嬤一聽秦王妃這話,也立即想明白了,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附和著說道:「還是王妃有主意,這生孩子本來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一屍兩命也是常有的事兒,這產房裡的事兒又都是穩婆說了算的,王爺一個大男人定也不懂這些,定是不會懷疑到王妃您頭上來的。」
秦王妃微微笑了笑,淡淡說道:「王府裡有我煒兒就夠了,且王爺已經有三個兒子,足夠了。」
陸晥晚與凌霜在王府裡待的最後幾天,卻是平靜地出乎人的意料。不管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沒有任何問題,直到兩人坐上了前往法華寺的發車,陸晥晚都覺得這一切太過順利了些。
凌霜卻是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一上了馬車就興奮地不行,掀開那車簾朝著外頭看,邊與陸晥晚說道:「綰綰,我來了這兒這麼久,除了最先進城的時候到過外面。可就沒再出來過了,難得有這次的好機會,可得好好看看。」
陸晥晚無語地看著她那大驚小怪的模樣,開口道:「看來看去不就是那些人和商舖嗎,有什麼好瞧的。」
凌霜卻是不贊同地反駁道:「那哪裡能一樣,你看街上的人還有賣的東西。多有趣啊,要是我能有機會逛一逛街,那該有多好啊……」凌霜面上的表情滿是憧憬。讓陸晥晚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想想凌霜也不過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等生完孩子以後,恐怕就要一輩子困在秦王府這一隅天地中了。
出了城約摸三十里的路程,到了法華寺。陸晼晚扶著凌霜下了馬車。直接山腳下自然早就有軟轎等候,攙著凌霜上了轎子。陸晼晚便隨轎子徒步上山,邊慢慢行走著,邊感受著一絲絲清涼氣息,似是把所有的煩惱都一吹而散,內心忽地安寧下來。
一行人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到了那法華寺,方丈圓澄親自在寺門外等著她們。陸晼晚和凌霜都戴著帷帽,陸晼晚扶著凌霜,過去與那老和尚微微福了一禮,圓澄自是以佛禮回敬,口呼「阿彌陀佛」。
陸晼晚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圓澄,看著他鬚眉皆白,慈眉善目,當真是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樣,但想著他這一次撈了這麼多銀子,心中便對他無甚好感了。
「老衲在此等候女施主多時了,老衲受了王爺所托,定會好好照顧女施主,那住所已經為女施主準備好了,請跟老衲來吧。」圓澄微笑著說道。
「多謝大師了。」凌霜又是道了謝,便跟在了圓澄的後頭,凌霜的住所是安排在法華寺後面的一個小院落,原先是給那些前來上香的香客們落腳的居所,因為來法華寺上香的多是達官貴人,所以此處也修建地甚是雅致,陸晼晚看一眼就喜歡上了,院落四周又種滿了修竹,更添了幾分清雅。
凌霜顯然也多這裡還算滿意,轉頭與那圓澄說道:「這兒我很喜歡,有勞大師了。」
「老衲應該的,這個小院裡有自己的廚房,所以所有的吃食您都可以自己動手準備,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讓人帶話給寺院裡的小沙彌,他們自會傳話與老衲。」圓澄仔細說道。凌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圓澄這才告退離開了。
凌霜這次來法華寺,秦王給她配的隨行人員並不少,丫鬟算上陸晼晚一共有八個,四個貼身伺候,兩個粗使,兩個負責採買東西,另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一個負責每日的吃食,一個幫打理日常的瑣事,畢竟她們是在寺廟裡,有些事情她們這些未婚的姑娘家還是不好出面的。
這般陸晼晚和凌霜就在法華寺住了下來,每日早睡早起,聽著寺廟傳來的誦經聲,心境倒是越來越平和了。
凌霜平日裡的事情並不多,不過就是吃吃睡睡,外加每日的例行散步,陸晼晚除了要把關她每日的吃食,其他也沒什麼事情,貼身伺候自有其他的丫鬟做,閒下來的時間陸晼晚就喜歡在寺內亂逛,不過大多是做男裝打扮,她也去聽了圓澄講過幾次佛法,發現這個老和尚倒不是和她想的一點料都沒有,確實是佛法深厚的,陸晼晚還單獨跟圓澄坐在一起交談過,許是她多了二十幾年的記憶,想法與普通的年輕女子甚是不同,圓澄也讚她頗有慧根,陸晼晚則是打趣道:「看來我也可以找一個庵堂出家,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圓澄卻只是淡淡笑道:「女施主塵緣未斷呢。」
陸晼晚本也就是隨口一說,聽他這般說,也是無所謂地笑笑,心中卻是對這般清心寡慾的日子有些嚮往的。
不知不覺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法華寺雖是寺院,但該過的節日也照樣會過的,一入夜,那寺院內就亮起了各色的燈籠,看著十分喜慶。
凌霜的肚子已經有些微微隆起了,因為懷孕改變的口味,變地特別喜歡吃甜食和葷腥,晚上吃了一碗豬油桂花元宵之後,便早早休息下了,陸晼晚看著天色還早,便準備到寺廟裡走走,在法華寺這些日子裡她可以算是最自由的了,除了不能離開凌霜太遠,哪裡都去的。
現在不過才過了戌時,前來法華寺的香客還有不少,陸晼晚漫步到大雄寶殿前頭,看著許多尋常的百姓人家,一家三口出來玩耍賞燈,心中緩緩升起一股酸澀,看著旁人過著平淡的生活,那麼簡單,那麼幸福,卻離自己那麼遙遠,彷彿最虛無縹緲的夢一般。
陸晼晚正悵然間,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抱住,另一隻手緊緊地摀住了她的嘴,她還來不及反抗,就被拖進了不遠處一個幽暗的矮牆下,陸晼晚雙手被制住,兩隻腳還能動,卻踢不到身後那人,直急地雙目欲裂。
那人將她帶到陰暗處,才在她耳邊輕聲開口道:「綰綰,綰綰你好啊,竟然敢不聲不響地就給小爺我玩失蹤,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陸晼晚聽到那人說話的聲音,那顆本已經到了嗓子眼的心總算是稍稍落回了一些,趁著那人捂著她嘴巴的手鬆了一些,便張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背上,那人吃痛,便將摀住陸晼晚的手縮了回去。
陸晼晚也不管口裡的鹹腥味,大大喘了幾口氣,才沉著氣,好聲說道:「世子爺,您先放了奴婢,您應該知道,有些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奴婢不過就是個下人,能決定什麼呢?」
李煒被陸晼晚咬了這一口,火氣也上來了,冷哼一聲道:「你身不由己,我看你是巴不得想離得我遠遠的吧,明明知道是我,還咬的這麼狠,綰綰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真是想咬下我一塊肉來嗎!?」
陸晼晚現在心中也氣得不行,只不過是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罷了,聽李煒這般說,那火也再壓不住了,冷聲說道:「世子殿下真是好沒道理,方才是誰忽然從後面偷襲奴婢,奴婢一個姑娘家,突然被人這樣抱住,心中能不害怕嗎,方纔那……也不過是太害怕之下無意識的反應罷了,世子殿下若是想治奴婢的罪,奴婢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