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表露身份 文 / 冰鎮糯米粥
(昨天有點事,沒趕上更新,在這裡道歉,這個星期基本雙更,大家表拋棄某粥哦,還有感謝seean的和氏璧,心花怒放地捧走了~\(≧▽≦)/~)
陸晼晚又給簡鈺泡了杯安神茶,他便又沉沉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兩個侍女摸著有些酸脹的腦袋起來,見到簡鈺已經退了燒,且呼吸平穩,臉色也紅潤了許多,,便高興地去稟告了王坦之,王坦之過來看了之後,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看著陸晼晚的眼神頓時便不一樣了,把她叫出了門外,與她說道:「你昨日不是說要親自看過患者的傷口,才能確定她能不能治好嗎,等一會兒我便領你去看,你記住了,一會兒你要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給我管好自己的眼睛,別亂看,好好治療,若是治好了,本將軍定有重賞。」
陸晼晚立馬受寵若驚地低下了頭,表示明白了。王坦之扯了扯嘴角,似乎十分滿意,慢悠悠地說道:「好在你是個啞巴,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兒了,也不怕你出去亂說什麼……」
王坦之說這話的時候,陸晼晚身上莫名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隱隱覺得,若自己不是個啞巴,王坦之很有可能再自己給公主治完病之後,便殺她滅口。
王坦之帶著陸晼晚來到了驛館當中最大的一間廂房前面,那廂房周圍可謂是重病把守,陸晼晚粗粗算了算,至少也有兩百精兵,和親隊伍受到了好幾次刺客伏擊,王坦之現在可謂是驚弓之鳥了,再加上李毓芬還曾經逃過一次,陸晼晚心想著,如果可以。王坦之定是想把所有人都放在李毓芬住的房間周圍護衛的吧。
王坦之輕輕敲了敲門,很快便有宮女前來開門,陸晼晚一看,嘿,還是熟人呢,皇后派來的流雲,想來她「走」了之後,流雲就補上了她的位置,成了李毓芬的貼身宮女了。流雲見到是王坦之,連忙福身行禮。
「公主起了嗎?」王坦之抬手讓她起來。便淡淡問道。
「剛剛起來呢,現在正在用早膳。」流雲站起身來,恭敬地與王坦之回道。
「你去通稟一聲吧。就說我帶了大夫過來,看看她的傷。」王坦之點頭說道。
流雲微不可見地皺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大人,您也知道。公主為了這事兒已經發了好多次火了,現在好不容易才稍稍好了一些,奴婢怕……」
「公主殿下是因為臉上留了疤,才會惱的,現在有人能治好她的疤痕,她開心還來不及呢。你儘管進去稟告,一切有我呢。」王坦之語氣不悅地催促道。
流雲又是看了眼跟在王坦之身後的陸晥晚,顯然不怎麼看好她。不過既然是王坦之親自帶來的人,她也不好說什麼,便又是斂衽行了一禮,進去通稟了。
流雲進去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出摔東西的聲音。一聲聲脆響,聽地陸晥晚直想皺眉頭。若裡面的人真是李毓芬,她無法想像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
王坦之眉頭深深皺起,也沒等流雲回來了,直接就進了屋去,陸晥晚自然也立馬跟上,一進到臥房,就看到地上滿是瓷器的碎片,裡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進來了,一個大大的盤子直直就扔了過來,厲聲罵道:「給我滾出去,我不要見大夫,誰都不要見,都給我滾!」
那盤子直直朝著王坦之的面門飛來,幸好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盤子,黑著一張臉,隨手把盤子放在一邊,大步往前走去。
陸晥晚卻是怔愣在原地,那說話人的聲音她自然是認得的,定是李毓芬無疑了,看著原本天真無邪,性格溫和的小公主變成了現在這般暴虐的模樣,陸晥晚心中著實不好受,這都是她害的嗎……
王坦之此時已經走到了李毓芬面前,只是她頭上戴了厚厚的帷帽,並看不清容貌,手上高高舉著青花瓷的盤子,正又想要擲到王坦之的面前。
王坦之卻是立馬開口道:「公主殿下,您如果覺得摔東西您的心情會好,那您就繼續摔吧,屬下會讓人送多些盤子過來,讓你摔的高興,不過您這樣真的開心嗎?」
李毓芬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似是恨恨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嘲笑本公主嗎,嘲笑本公主變成了醜八怪,只能靠摔東西洩憤嗎!」
「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在臣的眼裡,公主殿下永遠都是最美的人。」王坦之躬下身,沉聲說著,語氣真誠十足。
李毓芬卻是重重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你把本公主當三歲小孩了嗎,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把我哄住,我可不吃這套。」
「不管公主您信不信,屬下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屬下一直都是全心為公主殿下著想的,我今日帶來的大夫,許是真的能治好公主殿下的臉。」
李毓芬顯然不相信王坦之的話,「你前幾次哪一次不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我的臉不還是現在這樣,這一次又隨便找個人來誑我,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這確實是屬下的失職,但公主請您再相信屬下一次,若治不好,你儘管懲罰屬下,若能治好,便是皆大歡喜,公主殿下為何不試一試呢?」
李毓芬似是有些被王坦之說動了,手上的盤子也放到了一邊,猶豫著問道:「你帶過來的那個大夫呢,先讓我瞧瞧是怎樣的人?」
陸晥晚方才一直像透明人一樣的站在一邊,聽到李毓芬忽然問起她,立即打起了精神,往前走看幾步,選了一個沒什麼瓷器碎片的地方跪了下來,俯身行禮。
「大膽,見到本公主竟然不問安!」李毓芬顯然看不上陸晥晚的樣子,重重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王坦之立馬幫陸晥晚解釋道:「公主莫怪,這人是個啞巴,不能說話。並不是故意對公主您不敬的。」
李毓芬聞言卻是嗤笑了一聲,嘲諷道:「連自己的啞症都治不好,怎麼可能是個好大夫,王坦之你是不是腦子越來越不對了,找這種人來給我診治,當心本公主連你一起治罪!」
王坦之依舊是低著頭,解釋道:「此人雖是個啞巴,但醫術確實是不錯的,公主不試又怎麼會知道呢,若實在不行。屬下願受責罰。」
李毓芬聽王坦之都說到這份上了,才總算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看在王將軍你的面子上,我就讓她試試,若是不行,再來治你們的罪。」
雖是得到了同意,但陸晼晚依舊是一臉苦相。她倒不是沒信心治好李毓芬,只是不明白,怎麼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綠絛和流雲留下,其他人通通都給我退下去!」李毓芬顯然不想在別人面前露臉,對著屋內眾人命令道。王坦之似是也習以為常。躬身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們去。
待到屋內只剩下她們四人,陸晼晚便更是緊張了。手心出了許多汗,粘膩地難受,仍是低著頭,不敢看李毓芬一眼。得了李毓芬的應允,流雲和綠絛才上去摘了她的帷帽。陸晼晚這才忍不住稍稍抬了眼望去,看到李毓芬那張熟悉的臉。心中萬分酸澀。
李毓芬此刻沉著臉,臉色十分不好看,額頭用厚厚的劉海遮住,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沒了以往靈動的神采,如一個暮色老人一般,死氣沉沉。她的眼睛忽然朝陸晼晚瞪來,凶狠凌厲地猶如被激怒的小獸,出聲喝罵道:「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上來給本本公主診治。」
陸晼晚自是立即快步上前,從醫箱中拿出手套戴上,才小心地看著李毓芬,用眼神詢問她可以開始開始了嗎。
李毓芬似是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沒再看陸晼晚一眼,陸晼晚這才上前,輕輕地撩開陸晼晚厚重的劉海,那個猙獰的傷口立刻就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但創面極不平整,灰撲撲的一塊,很是醜陋,陸晼晚知道這個傷口是李毓芬當初撞在馬車頂上造成的,若是治療及時,本不會留下這樣的傷疤,但當時李毓芬的情況肯定是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且後來幫她診治的大夫又不是十分擅長這種外傷,才會留下了這樣的疤痕,疤痕一旦留下了,再想消除,便不容易了。
見陸晼晚看了許多,李毓芬就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不善地問道:「看這麼久,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陸晼晚放下李毓芬的劉海,退到一邊,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公主殿下,您的傷小人是可以治的,但是,您可能要再受一些苦楚,您頭上的疤痕凹凸不平,必須用刀重新割開一個平滑的傷口,才能達到治癒的效果。
李毓芬一聽可以治癒,眼睛亮了亮,拔高聲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臉上的疤痕真可以消除,你可別騙本公主,不然我定是要你好看的!」
陸晼晚立即擺手,表示絕不敢欺瞞公主,李毓芬才又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在我原來的傷口上再割一刀,才能治好原來的疤痕?」
陸晼晚忙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要在本公主臉上動刀,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先在自己臉上劃一刀,治好了,本公主才能安心讓你動刀。」李毓芬斜睨著陸晼晚,頗有些刁難地說道。
陸晼晚頓時一愣,卻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她的這張臉是真臉,她倒是也不介意先劃一刀給陸晼晚做實驗的,只是她現在帶著人皮面具,用刀一劃,保準就要露餡兒了。
李毓芬看陸晼晚臉上糾結遲疑的表情,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敢了嗎,還是對自己的醫術沒信心了,那你還憑什麼保證你能治好我!?」
陸晼晚咬了咬牙,旋即在紙上寫道:「小人不是不敢,只是還有些顧慮,公主殿下能否讓身邊的宮女們暫退到外面?」
李毓芬狐疑地看了陸晼晚一眼,問道:「這又是為什麼,難道你還怕嚇著她們嗎,放下吧。她們可都是見過大世面的,死人都見過不少的,才不會被這種小小場面嚇到。」
「小人另有苦衷,請公主成全。」陸晼晚依舊堅持。那流雲已是皺了眉頭,跳出來喝罵道:「大膽,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怎能和你這等螻蟻小民單獨共處一室,你好大的狗膽!」
李毓芬卻是忽然沒說話了,只是瞇著眼細細地打量了陸晼晚一會兒,才忽然抬起頭。制止了流雲的話語,開口道:「既然大夫堅持,那你們倆就先退下吧。反正你們就在外頭,有什麼動靜也能馬上能知道的。」
李毓芬都發話了,流雲和綠絛自是沒什麼話好說,福了一禮之後,就退了出去。
陸晼晚見那兩人都離開了。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李毓芬卻是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近陸晼晚,看著她笑道:「好了,現在人都走了,你沒什麼顧忌了吧。趕快劃吧。」
陸晼晚抿著唇,就從醫箱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對著火苗灼燒了一下。便在自己的左臉上劃了一刀,那匕首十分鋒利,陸晼晚的動作又十分快,幾乎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鮮血已經源源不斷地滲了出來。李毓芬一直牢牢盯著她的臉。看到鮮血緩緩流出,她眼中竟是閃出些異樣的光彩。「你的臉……」李毓芬指著陸晼晚的臉。十分驚訝地叫道。
陸晼晚已經沒打算再遮掩身份了,忍著痛,將殘破的人皮面具摘下,看著她說道:「公主,是我……」
李毓芬面上的神情越發驚訝,似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震驚過後,才衝上來一把抱住了陸晼晚,倚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啜泣道:「綰綰,綰綰,你到哪裡去了,我以為你丟下我不管了呢,我一個人好害怕……」
陸晼晚本已經準備好接受李毓芬的怒火了,卻是沒想到她竟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無措地伸手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道:「公主,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只是當時我摔下了斷崖,摔斷了腿,這才沒辦法來尋您。」
李毓芬眼眸低垂,依然輕輕啜泣,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被陸晼晚安撫了一會兒之後,才漸漸止了哭聲,抬頭拿帕子擦乾眼淚,歉疚地對著陸晼晚說道:「綰綰,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要知道是你,就不會讓你劃傷自己的臉了,你趕快上藥吧,別真留了疤痕,不然你這麼漂亮的臉,可就可惜了。」
陸晼晚拿起醫箱裡的紗布,按壓在傷口上,才笑著說道:「沒事的,這點傷很快就能好的,公主您若是相信我,就讓我幫您治療額頭上的傷,定會讓您恢復原來的模樣。」
「綰綰你先治自己吧,我不著急的,反正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李毓芬似是又回到了原先那善解人意的模樣,笑著對陸晼晚說道。
陸晼晚雖覺得有些違和,但也沒說什麼,畢竟方才李毓芬是對著王坦之,態度差一點也情有可原。
陸晼晚快速地給自己的傷口上了藥,然後再在人皮面具被割開的地方剪下一小塊,正好將傷口露出來,最後用紗布包上,便天衣無縫了。只可惜這張人皮面具以後恐怕都不能用了。
陸晼晚處理好了自己臉上的傷,便對著李毓芬說道:「公主您先坐下來吧,我幫你重新把傷口割開,再塗上我特製的金瘡藥,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且創面會變得整齊,到時候祛疤也會容易許多。」
李毓芬很聽話地點了點頭,便坐到了椅子上,陸晼晚將方纔那把匕首消毒了一下,便在李毓芬的臉上動了一刀,然後再血還沒流出許多的時候便撒上了金瘡藥,用紗布包了起來,整個過程,李毓芬都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痛楚。
李毓芬似是十分興奮,見陸晼晚完事兒了,便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小聲問道:「綰綰,我們現在是要逃出去嗎,可王坦之那討厭鬼看我看地好緊哦,不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對上李毓芬滿含期待的眼神,陸晼晚頓時便語塞了,她該怎麼說出口,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救她出去。陸晼晚便只能先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你是怎麼會又被王坦之找到的,當日後來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李毓芬鬱悶地歎了口氣,才緩緩敘述道:「那日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斷崖旁邊,當真是怕死了,而且全身上下都疼地不行,我是用盡了全力才好不容易爬起來,跑到了路邊,幸好那時正好有人路過,便把我救了,只是當時我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破了,自然不能再戴了,只能頂著自己的真面目跟著那些人進城,我是沒想到郾城外面也有王坦之的人把守著,且我這幅鬼樣子他們也把我認出來了,沒辦法,就這樣被抓回來了唄。」
陸晼晚聽完李毓芬的敘述,知曉她沒受什麼苦,也沒有遇到什麼壞人,才總算放下了心,安慰著她說道:「只要人沒事就好,額頭的傷你也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這些日子,我會一直留在這裡的,我估摸著澤國的使者應該快到了,你現在正在養傷,王坦之應該不會把你送出去,正好能再拖延一段時日,我們再想想辦法……」
「嗯,我知道綰綰一定不會不管我的,一定有辦法救我出去的。」李毓芬一臉希冀地看著陸晼晚說道,卻是讓她更加地心慌,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公主殿下,可以了嗎?」陸晼晚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毓芬,外面流雲的喊聲幫她解了圍。
李毓芬又是變成了方纔那幅刻薄兇惡的模樣,氣沖沖地罵道:「急什麼急,要是本公主的臉治不好,就治你們死罪!」
外面的流雲立馬就噤聲了,陸晼晚立馬起身說道:「公主,莫要讓他們起了疑心,讓她們進來吧。」
李毓芬又是不滿地撇了撇嘴,才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們進來吧。」
流雲和綠絛立馬走了進來,看到李毓芬的頭上已經包上了紗布,似乎都鬆了口氣的模樣,上前行了禮,才小心地開口道:「公主殿下,要不要請王將軍進來了?」
李毓芬重重哼了一聲,「他還沒走呢,真是麻煩,讓他進來吧。」很快王坦之也進來了,看到陸晥晚和李毓芬臉上都包著紗布,面上帶了些驚詫,但看著李毓芬的臉色,知道她應該還算滿意,也總算放下了心來。
李毓芬淡淡看了王坦之一眼,才指著陸晥晚開口道:「她說能治好我臉上的疤,只是又要在我臉上劃上一刀,本公主的臉哪是能讓別人白劃的,我便先劃了她一刀,我養傷的日子就讓她在這驛館住下來,別住的離我太遠,每天換藥還得她親自來。」
王坦之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李毓芬頭上的紗布,開口問道:「不知……公主額頭上的傷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痊癒呢?」李毓芬瞥了他一眼,敷衍地回道:「少說也要個把月吧,臉上的傷要是不完全好,我可不出去見人。」
王坦之聞言,頓時有些焦急,「可是公主,澤國的使臣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若是您不接見他們,是否會有失禮數?」
「就說本公主病了,病地下不了床,要是他們有誠意的話,自然會等我痊癒。」李毓芬無所謂地說道。
王坦之似是也知道李毓芬的脾氣,便沒有再說這個了,只是躬身道:「那公主殿下便好好養身子吧,澤國使臣的事情,臣會想辦法解決的。」
「這樣自然最好,王將軍你總要有些用處的,你說是吧。」李毓芬惡意地笑了笑,說道。
王坦之的嘴角微微顫了顫,沒再說什麼,行了一禮,便轉身準備告退,陸晥晚自然也十分識趣地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