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城門反賊(粉40+保底) 文 / 冰鎮糯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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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陸晥晚強撐著依舊疲憊的身子早早起床,給手上的傷口換了藥之後,便出門去了食堂用早食,這時候時辰雖然尚早,但食堂裡已經幾乎坐滿了人,都是些早起的女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正想找個空位坐下,便聽見有人叫她。
「綰綰,這裡。」陸晥晚循聲望去,秋葵正坐在角落裡與她招手,便抬腳走了過去。
秋葵這一桌坐了三個人,都是秦教習身邊的女使,陸晥晚昨兒都見過,打了招呼之後,便自顧自吃起自己的早餐。
秋葵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陸晥晚手上的紗布,頗有些大驚小怪地輕叫道:「呀!綰綰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陸晥晚依舊喝著粥,口中含混不清地回道:「沒什麼事兒,昨兒不小心打破了個杯子,收拾的時候給割破了,已經抹了藥了,沒幾天就能好。」
秋葵聞言,卻是不贊同地說道:「綰綰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可不跟咱們一樣,你的手可精貴著呢,那是要彈琴要練舞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弄傷呢,這要是讓教習見著了,肯定得罵你一頓。」
陸晥晚總算抬起了頭,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一些的,不過真就是小傷,一點也不妨礙彈琴練舞的。」
秋葵身邊的小魚看了看陸晥晚,一臉好奇地搭腔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毛躁的人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我昨兒晚上好像聽到你房裡有些動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晥晚知道石靜瑤和初夏的事情恐怕瞞不住。便如實回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了兩個人,坐了會兒就走了。」
這下秋葵倒是好奇了,睜著眼問道:「你這才剛來楚秀園一天,就交上朋友啦,速度可夠快的。」
陸晥晚搖了搖頭,「是原先就認識的,教習教導的初夏,原先也是司娘子身邊的女使。」
「原來是她啊……」聽陸晥晚提到初夏的名字,秋葵面上閃過一抹不屑。拉長了聲音說道。
「我們倒是早知道初夏原來是女使的,沒想到跟綰綰你還是熟識,只是我說實話。綰綰你別生氣,我覺得她還不如一直做女使呢,就她的資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掛牌出師,弄不好咱們教習的名聲也要讓她壞了。」小魚也撇了撇嘴附和道。
「她真有這麼差嗎?」陸晥晚不動聲色地問道。
秋葵幹幹地笑了笑。說道:「怎麼說呢,你應該也知道咱們教習的要求一向是很高的,向來是只挑那些有成為頭牌潛質的人調教的,原先的湘娘子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還有現在的石靜瑤,雖然年紀還小。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將來定是個大美人,最起碼不會比詩詩差。只是那初夏,要長相沒長相,要天分沒天分,能做個搊彈家就是她的運氣了,你說咱們教習何必繼續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早早把她送走的好,可你別看咱們教習平日裡一付不近人情的冷面模樣。其實她心是最軟的,這才遲遲沒有把初夏送走。」
陸晥晚沉默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道:「這都是我的錯,若當初我不是意氣用事,現在也不會造成教習的麻煩了。」
秋葵幾人原不知道是陸晥晚幫了初夏進了楚秀園,現在聽她這般說,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俱是沉默了下來。
陸晥晚也沒心思再繼續吃東西了,逕自出了食堂,去了秦琴那裡,秦琴此時也正好用完了早食,見陸晥晚過來,便笑著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用過早食了嗎?」
「已經吃過了。」陸晥晚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到了秦琴面前。
秦琴也很快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紗布,眉頭一皺,就拿起她的手仔細瞧了瞧,而後責備地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難道你不知道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手是最重要的嗎,怎麼弄傷的?」
陸晥晚把與秋葵她們的說辭同樣與秦琴又說了一遍,面上帶著十分的頹喪,「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後一定不會了。」
秦琴許是看陸晥晚認錯態度良好,也沒再責怪,只是歎了口氣道:「本還想著今日聽你談幾首琵琶曲的,看來這打算只能擱後了,你今兒還是繼續練舞蹈基本功,我看了你昨日的表現,肯努力吃得了苦,想來很快就能趕上別人的進度的。」
陸晥晚低著頭,乖乖聽著秦琴的話,思量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教習,我想與你問問,關於初夏……」
「她去找你了嗎?」陸晥晚話還沒說完,秦琴便皺著眉頭問道。陸晥晚知道這事兒也瞞不過秦琴,就點了點頭。
秦琴長長歎了口氣,神情十分嚴肅地與陸晥晚說道:「綰綰,當初我是因為你的一句話才把初夏留下的,也只是想試試,勤是否真的能夠補拙,不過看來這結果還是要讓你我失望的,初夏來到楚秀園這麼久了,我絕不能說她不努力,她每日練習的時間比別人要多上許多,但最後的成績卻是差強人意的,上個月的考核她只得了個丙等,年底的時候再會有一個考核,如果那時候她還是這樣的成績,我不可能再留下她了,我秦琴手下絕不留這樣廢物,所以綰綰你若是想替她求情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不是的,我並不是想求情。」陸晥晚搖了搖頭,「我知道想知道,若是您這邊不要她,她會馬上被趕出楚秀園嗎?」
秦琴笑了笑,以為陸晥晚是擔心初夏,便安撫著她說道:「放心吧,我總算是教過她一段日子,也不會做到那樣無情,既然入了楚秀園。只要不是犯了什麼大錯處,我是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地趕人的,最多送她去做雜婦女,考核不合格的女妓們不都是做這樣的安排嗎,且我現在又收了你做徒弟,以後會將多數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短期之內是不會再收女妓了。」
陸晥晚並不同情初夏,兩世為人,她的「良心」早在初夏身上用盡,她會去幫助一個對她有幫助的人。卻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幫一個白眼狼,初夏總要為自己當初的決定付出代價的,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誰也怨不得……
陸晥晚的悠閒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每日被秦琴看著做各種訓練,舞蹈、樂器、琴棋書畫,上一世已經學過一遍的東西這一世再重來一遍,自然是事倍功半的。秦琴對她自然越發滿意,卻惹地楚秀園其他的女使愈發不滿,她們本來就看不上陸晥晚,一個破了相的低賤女使,走了狗屎運讓秦琴看中,現在幾乎要壓過她們一頭。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女妓們,怎麼能受得了。
她們會聯合起來給陸晥晚下絆子,弄髒她的舞衣。弄壞她的毛筆,弄污她寫好的字畫,這些都是她們做慣了的,且向來無往不利,以前欺負的對象都是同年齡的小丫頭。自然能讓她們害怕哭泣,不過這次顯然她們選錯了欺負的對象。陸晥晚可不是個吃素的,誰弄髒了她的衣服,她會把一整罐墨汁都澆在對方的衣裙上,誰弄壞了她的筆,她就把對方的筆全部折斷,誰弄污了她的字畫,她就撕爛誰的字畫,陸晥晚就是這樣,錙銖必較,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犯人!
女妓們自然不服氣,便告到了教習那裡去,秦琴雖然覺得陸晥晚這般做事太過魯莽,但畢竟是自己的愛徒,她自還是會偏袒一些的,只象徵性地罰了陸晥晚抄書,但同樣那些女妓們也討不到好,她們聯合做的事情秦琴也是知道的,便來了個連坐,全部一起受罰,那些女妓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憋屈得不行,但自此之後卻鮮少有人再去招惹陸晥晚了,說到底,她們也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人,知道陸晥晚不好欺負,就不會再去觸這個霉頭,陸晥晚的日子這才算消停了下來。
至於石靜瑤和初夏,許是上次陸晥晚的舉動真把她們倆給嚇著了,現在她們遠遠見著陸晥晚都會繞著道兒走,石靜瑤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