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收徒 文 / 冰鎮糯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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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啊,這面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我一大早起來做的呢!」珍兒急吼吼地拉了陸晼晚到桌邊坐下,把筷子塞到了她手上。
「你還記得啊……」陸晼晚拿著筷子,看著碗裡賣相並不怎麼好看的長壽麵,眼眶酸澀不已,吶吶說道,好像從她出生開始,就沒有人記得過她的生辰,以前在陸府的時候,丫鬟婆子們從來伺候地不上心,她一開始還是有所期望的,期望那個父親會記得她的生辰,但後來也慢慢絕望了,連自己都快將那個日子遺忘了。
「我可不像你,這麼重要的日子自然是記得的,去年這時候你才剛來不久,我們也不怎麼熟,我也就沒顧上幫你慶生,今年自然怎樣都不能忘了,快別傻愣著了,趕緊趁熱吃麵,記得一整根的吃,中間可不能咬斷了。」
珍兒在陸晼晚身邊坐下,淡笑著說道,陸晼晚聽話地用筷子夾起麵條,慢慢地吃著,如珍兒所說的那樣,小心翼翼地不咬斷麵條,只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麵條,卻讓她覺得格外地香甜。
看著陸晼晚吃完了壽麵,珍兒又把那壽桃點心推到她面前,說道:「再嘗嘗這壽桃包,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陸晼晚其實不怎麼喜歡吃甜食,再說剛才那一碗壽麵已經幾乎填飽了她的肚子,但她又怎麼拒絕地了一大早起來專門為她慶生做這些的珍兒呢,只能又是笑著吃了好幾個壽桃包,直到肚子實在是撐不下了。才停了下來。
珍兒看陸晼晚吃了這麼多,自然是開心的,又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荷包,遞到她面前道:「那,這是生辰禮物,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陸晼晚接過荷包,笑著道:「不管你送什麼我都是喜歡的,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生辰禮物呢!」
珍兒聽著陸晼晚這話。眼神裡多了些憐惜,催促著她道:「你先別這麼快說,打開看看嘛。」
陸晼晚這才打開了荷包。從裡頭取出來一根銀鏈子,那鏈子上墜了一個小猴圖案的墜子,很是可愛,陸晼晚的生肖是猴,這個禮物自是再貼切不過的。
「本來想送你金鏈子的。可惜我剛贖了身,又幫家裡頭在京城買了座宅子,手上的餘錢不多了,這才先打了個銀的。」珍兒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陸晼晚卻是笑瞇瞇地將鏈子戴在了手上,愛不釋手地說道:「我就喜歡銀的,金的我還嫌它俗氣呢。」
珍兒見陸晥晚喜歡。也十分開心,拉著她的手說道:「本來我哥哥是想讓我把你接去咱們家慶生的,可我也知道最近教坊裡管得嚴。隨意不讓裡頭的人出去,這才作罷了。」
陸晼晚卻是不甚在意,「姐姐能來幫我過生日我已經很高興了,怎麼還好意思去打擾你的家人,最近教坊裡頭也不太平。姐姐您還是莫要常來了。」
珍兒才不會聽陸晼晚的話呢,撇了撇嘴道:「在家裡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爹娘和大哥現在什麼都不讓我做,就想我每天待在屋子裡做女紅,你也知道我是閒不住的性子,哪裡能學那些小姐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
陸晼晚聽著珍兒的抱怨,輕笑著說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張大哥不是心疼你嗎,他現在自己有了差事,也能賺錢了,自然不捨得你再勞累了。」
提到張墨珍兒又是一臉喜色,笑嘻嘻地說道:「哥他還有會試要考呢,現在還是讀書複習最重要,我還是想多做些事幫幫他的。」
陸晥晚又與珍兒閒聊了幾句,珍兒才起身離開了,因為張墨中午還要回家吃飯,所以她得早些回去準備。
珍兒離開後,陸晥晚看著一桌子的菜餚,心裡暖融融的,將它們先收了起來,準備中午再吃。收拾妥當之後,陸晥晚便又拿起了孟飛揚的那本小冊子,細細研讀起來,她想先把理論知識都瞭解透了,才好開始進行實踐。陸晥晚向來是一看書便忘了時間,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才將她的注意力從書上拉回。
「綰綰,你在裡面嗎?」陸晥晚聽到那聲音,知曉是燕秋,便放下手中的冊子,藏在了枕頭下,這才走過去開了門。
燕秋見陸晥晚在屋裡,似是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還當你不在呢,敲了這麼久的門都沒人應聲。」
「我方才睡著了,沒聽見。」陸晥晚抱歉地笑了笑,隨意敷衍著說道。
燕秋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娘子正找你呢,你快跟我去見她吧。」
自從陸晥晚受傷了之後,司青青就鮮少找她了,她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出聲問道:「不知娘子找我有什麼事?」
燕秋拉著陸晥晚出了屋子,立馬道:「邊走邊說吧,我也知道的不多。」
一路上,燕秋便娓娓與陸晥晚說道:「今兒早晨楚秀園的秦教習來過了,與咱們娘子在屋子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她走之後,娘子就讓我找你過去,我想著恐怕應該很秦教習有些關係。」
聽完燕秋的話,陸晥晚頓時更疑惑了,這一世自己跟那秦琴似乎沒什麼交集啊,她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兒?怎樣都想不通陸晥晚便索性不想了,反正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兩人到了司青青房間,燕秋就識相地退離休下去,司青青對待陸晥晚的態度依然十分溫柔可親,先是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才入了正題與她試探地問道:「綰綰,你對今後可有什麼打算,你應該知道自己與珍兒、燕秋她們不一樣,你是罪官之女。基本上是沒有希望贖身的,若是不出意外,這一輩子都要在教坊裡渡過,難道你打算這一輩子都做女使嗎,你現在年紀小,還沒覺得什麼,做的活計也都是最輕鬆的,但一旦你上了年紀,便只能淪為粗使婆子了,那些人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也應該清楚。難道你想像她們一樣嗎?」
陸晥晚自然不可能讓自己變成那樣的,她本就沒想過在教坊裡待一輩子,她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能夠不那麼引人注意地從教坊中脫籍而出。但現在司青青問起了這個問題,陸晥晚還是裝做了迷茫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回道:「娘子,這麼久以後的事情,綰綰沒有想過呢。我現在就想好好服侍娘子。」
司青青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輕輕摸了摸陸晥晚的雙髻,輕歎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好孩子,但我也不能看著你這麼個好孩子耽誤在我這兒了,今兒早上秦教習過來我這兒了,她說想收你當徒弟。我已經替你答應她了。」
陸晥晚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她怎麼都沒想到秦琴居然會收她做徒弟!?徒弟和女妓是不一樣的,教坊裡頭原來也有這種先例。畢竟那些有天賦的人不一定都有一副好皮囊,而天資出眾的女妓們大多都會被達官貴人們贖身買走,只會有較少一部分會在人老珠黃之後留在教坊任教習,但這些本身技藝出色的女妓卻並不一定都會是一個好老師,許多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但卻教不好學生,所以便出現了這樣了「徒弟」這一類人。她們都是本身有極強的樂器或舞蹈上面的天賦,但姿容一般,由經驗豐富的教習們親自教導,這種教導與教導女妓的那種教導又是不一樣的,更偏向與傳授一些經驗技巧,為她們能成為一個好的教習做鋪墊。
但這種「徒弟」的人選卻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進了教坊的女子,只要有這方面的天賦,都是想成為女妓的,沒有幾個願意為他人作嫁衣裳,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教習,所以會收徒弟的教習也很少,除非是十分愛才,才會將那人收為徒弟,不過這也是要經過本人同意的,畢竟有這般奉獻精神的人也是不多的。
陸晥晚驚訝的瞬間,司青青依然與她說著,「我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