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節 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文 / 晴雪夜
廢材翻身之狂傲煉藥師,第一百四十四節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新弟子試煉營其實是一個四合院,被四座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高塔環繞,而連接高塔的則是三層樓的居住區。上克腙甚每四名弟子共用一間房。
雲染跟夏葭由於一起報道,便被分到了同一間房間。跟她們同住的還有一名火、土雙系術士和另外一名光系術士。
那兩人,也都是天賦異稟的人物。
那名雙系術士跟雲染差不多大,已經有中級七階的修為了,雖然不算特別驚艷的水平,但是她畢竟是難得的雙系術士,對戰單一系術士時有著天然的優勢,潛力無限。
另外那名光系術士二十出頭,雖然也只是中級十階,但卻已經是二品煉藥師了。更是聽說天生秘術就是駕馭光系的本源芯火。可以說,只要她的修為跟上來,日後絕對是四品以上煉藥師。
與此同時,雲染注意到,能通過初試的人,如果不是修煉的天賦特別高,就絕對有一種很特別的天賦。
譬如夏葭,十八歲初級九階,修煉速度就已經可以比肩謝玉辰了,而她的秘術更是逆天的治癒術法效果加強。也就是說,可能其他光系術士束手無措的傷病,她卻手到擒來。
相比而言,隱瞞了實力的雲染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不過是仗著年紀小,修行速度特別快而已。
像她這種人在試煉營中一抓一大把,實在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試煉營中的弟子大多是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凡是在二十多歲能夠被選拔進來的,都已經修煉到了高級三階左右的水平。
這些參賽弟子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上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差,大多有些傲氣。所以一言不合就互相動手的事情時有發生。
只不過,雲染沒有料到,她已經很低調了,卻還是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你們是新來的?」她剛剛跟夏葭摸清楚試煉營的佈局,在庭院中散步了一下,就被幾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女給攔住了。
雲染淡淡一笑,「各位師兄師姐好,我們兩個今天才過來。」她看出這些人來者不善,心中暗暗警惕,嘴上卻依舊恭敬,試圖讓對方放鬆警惕。
「小嘴兒還挺甜,知道喊聲師姐,那你們知道要給師姐行禮麼?」裡面的一名女子有些倨傲地抬起下巴,「跪下來,磕兩個頭。這才叫行禮!」
夏葭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她出身高貴,往日都是別人給她行禮。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要求她行禮,還是要求行跪拜禮。當下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雲染按住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泛起了一絲冷意,「我敢跪,你敢受的起麼!」
不高的聲調卻讓過對面那些年紀都比她大的弟子心頭泛起一絲冷意。
中間的一名高級二階的男子笑笑,「小師妹,你挺有意思的。試煉營中的規矩,凡是後入門的要跪拜先來的師兄師姐們,或者,接受師兄師姐們的考核。我看你倆年紀尚小,本來不欲考核你們,既然你們不願意跪拜。那就接受考核吧。我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現在選擇跪拜還來得及。」
雲染的唇間寒光一閃,「所謂的考核,就是打一場吧?」
那男子點點頭,「你們還是別逞強了,以你們的修為,必輸無疑,何必受皮肉之苦呢?」
「打吧!反正你們過來挑釁的最終目的不就是想來跟我們打一場。」少女乾脆利落地道。
那男子的笑容一凝,很快恢復了原樣,「好!我也不欺負你們。阿陽,這裡你修為最差,你上吧。」
夏葭一拉雲染的手,臉色雖然有些泛白,還是堅持道,「我上吧。我比你大,應該我罩著你!」
雲染心中暗歎,對於靈修而言,都是以實力排輩分的,只有夏葭這個單純的姑娘會覺得自己年紀稍大而要保護身旁的人,卻沒想到雲染其實比她的修為要高。
「我實戰經驗比你豐富,我來。」雲染勸阻道。
那少女聽完,居然拿出自己那柄五品法杖,塞進了雲染的手中,令她哭笑不得,卻也覺得心中漾起了絲絲暖意。
被派出來跟雲染對峙的那名男子,看起來也已滿二十,卻並沒有突破高級術士。
這讓雲染心中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這種修為卻可以通過初試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潛能。
何況,這些人擺明了來挑釁,自然不會挑一名實力太差的出戰。
雲染也不客氣,率先發出一串光球,向那男子攻擊而去,進行試探。
酒劍蕭洐錄
那名叫許軼陽的男子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身上土黃色的光芒閃過,躲在了土之壁壘之後。
接著,他手一揮,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朝著雲染砸去。
少女發出一道攻擊,對抗他的落石術。然而,令她詫異的是,自己的聖光劍還沒接觸到巨石,就被它散發的強大能量給擊散!
雲染身形後退,飄然躲開砸下的巨石。心中一凜,這不對!
雲染雖然表露出中級術士的修為,但她其實已經是高級術士了,所以發出的攻擊比一般的中級術士要強悍許多。
可是她的聖光劍在對方的攻擊之下毫無招架的能力。
這名男子,身為攻擊力最弱的土系術士,卻居然擁有堪比高級術士的戰鬥力!
心念電轉間,對方的攻擊卻再度咄咄逼人的襲來。
夏葭的手心捏滿了汗,有些焦急地望向場上。她不知道許軼陽的奇異之處,但是也看出他十分不好對付。那些攻擊,如果是她,肯定接不下來。
旁邊的幾名男女卻一直神情輕鬆,還有心情談笑風生。
「這少女不錯啊,居然可以從阿陽的手下走過這麼多招。」中間那名男子含笑道。
「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先前說話的女子有些不屑,「阿陽的攻擊加倍秘術一旦施展,連我們對戰他都有些吃力,何況這連高級術士都不是的丫頭!」
聽了這話,夏葭心中再度一緊。
看場上,雲染似乎真的支撐不住了,面色煞白搖搖晃晃,似乎這時候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將她給推倒。
許軼陽似乎也這麼覺得,哈哈大笑著走近了雲染,「怎麼樣,認輸吧!」
就在這瞬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眼中一陣刺痛,一團強烈的白光炸開,在閃光術的作用下,沒有人還能睜眼。
那就在許軼陽眨眼的瞬間,他的四肢已經被雲染閃電般纏繞上了數道光元素凝成的繩索。
他的反應也十分塊,瞬間土元素籠罩住全身,試圖掙脫。
但是雲染沒有給他機會。
她先前一直示弱,就是為了麻痺對方,讓對方對她心生輕蔑,從而找機會偷襲。
果然讓她成功了。閃光術原本是一個十分雞肋的技能,因為只能暫時令對方視覺受損,只要心神警惕,依靠精神力的防禦,其實也很難偷襲成功。
但是許軼陽卻大意了。
見許軼陽被束縛住,少女就立刻捨棄了攻擊力不強的光元素,學夏葭當初一樣,揮舞著她的法杖擊打到對方的身上。
夏葭這柄法杖原本材質就比較厚重,擊在人身上都不好受,現在又被雲染覆蓋上一層劍氣,對於身體防禦薄弱的術士而言,簡直是利器。
許軼陽還沒有反應過來,四肢關節就連連遭到重創,宛如數道針芒刺入,直指他的四肢骨骼。
等到白光慢慢消散,在場眾人驚駭地發現,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局面完全逆轉。
許軼陽四肢骨折,痛得冷汗從臉上不住地流下。
而雲染卻神清氣爽,哪裡有一點方才氣喘吁吁的萎靡模樣。
「教訓完了,我們也可以走了!」少女看都不看那幾人,笑盈盈地將目瞪口呆的夏葭拖走。
她並沒下太重的手,只是讓對方骨折而已,找一名光系術士治療一下,很快就可以痊癒。
畢竟大家都是候選弟子,身份敏感,她也沒打算趁機給自己減少一個潛在競爭對手。
一來是不屑做這種無恥的事情;二來,她有絕對的自信,自己可以成功通過複試。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這些人專門挑看起來修為偏弱的候選弟子下手,其實就是想藉機將他們打個重傷,給自己除掉一個競爭對手。
眼見雲染兩人毫髮無傷地離開,己方反而多了一個傷員,當下中間的那名男子就忍不住出手偷襲了。
他的速度非常塊,雲染幾乎是剛一覺察到身後的能量波動,數道風刃已經襲到她的背心。
只聽「嗡」地一聲輕響,雲染身上的月華瑩光鏡覺察到了元素波動,自動散發出一束白光,將那些風刃擊散。
少女的眸子瞬間冰冷如鐵,冷冷地回頭掃視著那些人。
那些人也沒料到她身上還藏有這種寶貝,雙方此時都有一種對決在即的感覺。明君的觀察日記
而就在此時,一股浩然強大的能量朝著這裡極速飛來,相隔很遠,散發出的威壓,就令在場的人心生畏懼。
「恐怕是神聖聯盟的長老們聽見動靜趕來了!」夏葭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我們還是先趕快離開這裡吧!」
雲染默不作聲,將那幾人的面容深深刻在了心中,任憑夏葭將自己拉走。
一道白色的人影刷地一下憑空落在了庭院中間。
而此時,方才爭鬥的雙方都已離開。
白衣翩飛、週身貴氣逼人的青年有些失望地環顧了下四周,接著衣袍一震,朝著其中一座塔樓走去。
「方纔有弟子在此處爭鬥,你們看清是誰了麼?」如同清風霽月般的嗓音在樓頂響起。
「耀華尊上!」兩名大術士急忙行禮道,面色有些為難,「方纔我倆並沒有注意到。」
青年平和聖潔的面龐上瞬間浮起一縷淡淡的嚴苛,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威嚴,「你們的職責就是監控所有候選弟子的動向。莫非你們就一直這麼玩忽職守的麼!」
那兩名大術士急忙解釋道,「是剛才紫慎尊上來過了,他、他讓我們找兩名弟子給他練練手,我們、我們為了勸走他,才暫時停止了監控。」
青年的面色緩和幾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怒氣,「他也太胡鬧了!既然如此,你們從現在開始繼續好好監視著外面的動靜,不可再偷閒走神!」
「是!」兩人低頭應到。
突然有一人好似想起什麼,「我在撤走精神力的時候,好像剛好看見那名叫夏葭的女弟子從庭院中經過。」
青年微微皺眉,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雖然對面的男子面容溫和,週身流轉著仿若可以平復人心的光華,但是夏葭仍然有些心驚膽顫,不知自己為何會被神聖聯盟的權術士尊者喊來問話。
莫非是因為早上的爭鬥?想到這裡,少女更加緊張了。
「你莫害怕。」彷彿是覺察到少女的緊張,對面的青年含笑開口道。
眼前的少女看身形跟當初在岳麓山見到的確有幾分相似。只是那日救過他的少女面容被毀,他也不知真實容貌,只能從身形和言語間判斷了。
「你還記得我麼?在岳麓山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青年溫和地道。
夏葭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在瞥見青年俊朗的面龐時,又倏地低下頭去。
青年看見她眼中的茫然,心下已是一沉。
沉默了一會,他繼續道,「早上,除了你,還有誰在庭院中。」
夏葭心中更加慌亂,肯定是因為爭鬥的事情給尊者發現了,想到這裡,她驀地開口道:「沒、沒人了。只有我在那裡。」
少女的慌亂,讓青年忍不住皺起眉頭,可是還未等他繼續追問下去,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就從他的頭頂傳來,「韶言,你找錯人了。」
韶言尋聲看去,不由地皺起眉頭,「萬閒!你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尊者的模樣!」
距離韶言不遠處的牆頭上,萬閒正悠閒地半臥著,往口中傾倒著一壺酒。
此時的他,沒有半分在試煉之城中頹廢髒亂的模樣。披散著柔順的長髮,穿著一襲紫色的袍子。只不過,布料華貴、穿金刺繡的長袍卻被他穿成醃菜一般皺巴巴,更是胸口大敞,週身散發出濃郁的酒味。
萬閒嘿嘿一笑,晃悠著手中酒壺,「你的那頓酒是肯定跑不掉的。放心,我跟你說了那丫頭會來,就肯定會來。你急什麼。」
韶言皺眉,「我今天感覺到月華瑩光鏡的波動。」
萬閒一呆,倏地跳起來,「丫頭已經來了?怎麼也不來找我!」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壓根就沒給雲染留聯絡方式。
「走走走!來了就好辦啊!我們現在去那些女弟子居住的地方挨個搜一遍不就行了!」萬閒說幹就幹,直接從牆頭跳了下來。
「碰!」地一聲,一團白光砸到他的頭上。
韶言一向平靜淡泊的臉上此刻有些鐵青,「身為掌管刑法的紫慎尊者,你眼中還有沒有規矩兩個字!喝酒、打架、隱瞞身份混進試煉比賽!你還想在你的劣跡之上再多一條擅闖女弟子臥房嗎!」
夏葭有些呆滯地望著已經沒空管她,在半空中扭打起來的兩名尊者。
突然,她的眼眸亮了起來,這麼震撼的八卦可一定要分享給雲染知道啊!
(作者穿)這個可以有!
可是,等她回到住的地方時,卻並沒有找到雲染。
同屋的其他兩名少女正目光炯炯地看向窗外,看見她回來,朝著窗戶外面奴了奴嘴。
夏葭走到窗前一看,愣住了。
她們的窗戶外面,是一株參天巨榕,此時,在榕樹的枝椏間,隱約露出並排而坐的兩道身影。
「你不知道,那名少年是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面的,把我嚇了一大跳!」那名叫周穎的雙系術士悄聲道。
「他居然是武修哎,也不知道怎麼闖進來的,居然沒被發現!」另一名叫陳紫寧的光系術士也小聲地嘀咕道。
雲染知道自己的室友正在窗口偷看,不過也懶得管她們了。
她也沒想到端木澗居然這麼膽大,完全無視試煉營中那些長老的監控,直接遁入來跟她告別。
不過,對於這名少年而言,恐怕他心中就沒害怕這兩個字。
「海邊的漁港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我走了很遠,才在一個小漁村聽見兩名孩童無意中提起,卻很快被他們家的大人拉回去。」少年側過頭,翠綠的枝葉中露出半張完美的側臉,眼眸中的紫色還未消退,在夜色中流轉出魅惑的光華。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這件事情封口了?所以你才想親自出海看看?」雲染低聲道。
她覺得如果真有人能有本事封鎖住水中宮殿之事,應當是一個大勢力。
而距離海邊最近的大勢力只有……
她的心中驟然沉甸甸起來。
輕柔的觸感從頭頂傳來,端木澗輕輕伸手拂過少女的頭髮,「別輕舉妄動,我去海上查探一番就回來。你在這裡自己小心。」
話音落下,少年的身影就化為一道銀光消失不見,只餘下頭頂溫柔的餘溫。
雲染靜靜沉思了一會,才回到室內,卻發現三雙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小染,他是誰呀,好厲害,神出鬼沒的。」夏葭跟雲染相熟,加上性格直率藏不住話,率先問道。
雲染淡淡瞥了她們一眼,「我師兄。」
「你是靈修你師兄怎麼是武修?」
「你師兄什麼修為啊,好厲害!」
「你……」
聽著自己室友瞬間甩出的辟里啪啦問話,少女近乎抓狂地窩在床上,拿被子摀住自己的耳朵。
她以前接觸過的少女不是唐語冰般跟她針鋒相對的,就是如同公孫虹那樣脾氣潑辣的。這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年紀相仿的少女同住,也第一次見識到了女人八卦起來究竟有多麼強大!
「好啦,小染不願意說就別逼她了。」最後還是夏葭貼心地道。
周穎的眼中仿若燃起了一顆顆的小心心,「她的師兄長得可真好看。」
陳紫寧卻瞥了一眼周穎,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憧憬,「你們見過耀華尊者嗎,我從來沒見過比他更高貴清華,宛如朗月一般的男子。聽說,耀華尊者這次要收徒弟了呢!」
周穎瞪大了眼睛,「尊者要收徒弟?真的假的?」
陳紫寧得意一笑,「自然是真的,我哥哥也是神聖聯盟的弟子,他親口跟我說的。幾位尊者裡面,只有耀華尊上跟紫慎尊上還沒有收徒。算起來,這兩位最年輕的尊者也該收徒弟了。只不過,誰被紫慎尊者挑上,可有得受了。」
夏葭回想起自己看見的那名敞胸露懷的喝酒男子,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低聲道,「這位紫慎尊者似乎有些放蕩不羈!」
「何止放蕩不羈!簡直,說句大不敬的話,簡直是變態!」陳紫寧壓低了聲音道。
「我聽我哥哥說,往年複試的時候,誰要是撞上紫慎尊者考核,那可是會脫層皮!他簡直是在把那些弟子往死裡折磨!」
夏葭發出一聲驚呼。
周穎也蹙起眉頭,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擔憂,「聽說,複試很難通過,往年死傷率都不少。連複試前的訓練也都很嚴苛。」
想起第二天就要開始的訓練,三名少女眼眸中的光芒都暗淡了下來。
良久,夏葭低聲道,「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夏葭!」這個時候,陳紫寧突然又出聲道,「晚上你是給哪名尊者喊去了。」
少女愣了下,眼中過浮現出韶言散發出淡淡光華的臉龐,臉上悄然浮起一縷紅潤。
「不是尊者,你聽錯了。」她悄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