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2章 解除婚約 文 / 我打出租車
病入膏肓,這個詞的意思很簡單直接,就是說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可以準備後事了。
此刻,聽到陳觀的話,屋裡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沈之淳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現在這個哮喘也是多年的老毛病,犯病的時候吃一些藥馬上也好了,最近這幾年在大量的補品補藥滋養下,老毛病也很少犯了,沒想到今天這麼突然犯了一次,竟然能要命?
「什麼!?」
「不會的!」
「這……怎麼可能!」
「混蛋!」沈必成一拍桌子站起來,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已經不見,緊張的看著陳觀,一字一句的說道:「陳觀,說話可得負責任,我爸的身體一向硬朗,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否則你小心我弄死你……」
陳觀斜了沈必成一眼,本來他心裡該感到憤慨才對,但他的心情卻異常平靜,想來應該是可憐沈必成吧。
「觀子……你……你確定嗎?」沈必允面如土色,想了想說道:「觀子,必成說的不錯,老爺子的身體平常一向都不錯,這哮喘也是老毛病,以前犯的時候一吃藥就好了,怎麼這次……這次竟然會要命?」
「就是因為這個病時間太長了,而且不除根,長期淤積下來,所以……」陳觀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以沈必允對陳觀的瞭解,他不是個會說謊的人,他趕緊拉住陳觀的手,神情中略帶哀求的說道:「觀子,還有別的辦法嗎?」
「哥!你求他幹什麼!?」見沈必允低三下四的求陳觀,沈必成不幹了,唰的站起來一把推開陳觀,指著他破口大罵:「媽個比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沈必成!既然你不像長輩,就別怪我不敬長輩。」陳觀是個有原則的人,聽到沈必成罵的這麼難聽,他渾身就像著火一樣,噌的火起來,指著沈必成說道:「尖酸刻薄我忍你,冷嘲熱諷的也算了,指名道姓的罵我?沈必成,你還沒這個資格!」
「你……」
「你給我坐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安安生生坐著!」沈必允一把將就要發飆的沈必成推到沙發上,冷冷的呵斥兩聲,然後扭頭對陳觀說道:「觀子,你別怪你二叔,父親突然重病,他心裡也不舒服,你別怪他……」
「哼……」陳觀冷哼一聲扭過頭,沈必允見他沒說話,就繼續說道「觀子,老爺子對你不薄,現在他突然病重,無論如何你也要想想辦法啊……」
陳觀心裡犯難,他倒不是不想救,只是沈之淳現在的病情的確是病入膏肓,不說無藥可救,但至少病情也是重中之重,憑他跟爺爺學過十幾年的中醫水平,不配合祖傳氣功施以針灸,最多也只是能暫緩病情而已。
這些事情沈必允不知道,他只知道陳家祖上是濱江有名的中醫世家,到陳觀爺爺這一代的時候名聲更好,人稱小華佗,不管多重的病,針灸幾次就能見好,醫術之高令人神乎其技,歎為觀止。
沈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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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市人民醫院院長帶病人找陳觀的爺爺看病,這些病人全都是疑難雜症或重病患,但陳觀的爺爺大部分都給治好了,凡是治不好的,大多也都沒有逃過陳觀爺爺所說的命數。
這醫術,不可謂不高。
在沈必允的心裡,這世上,就沒有陳家的醫術救不了的人。
沈必允對陳家的醫術有信心,同樣也對陳家不可能讓這門手藝失傳很有信心,他能斷定,陳觀一定也懂得他們家的祖傳醫術,而現在他不肯吐口為老爺子治病,恐怕並不是不會治,而是不願治吧……
「觀子,老爺子的病……你有沒有辦法?」沈必允說著話,眼睛死死盯著陳觀,只要陳觀哪怕露出一絲這病能治的神情,他就絕對想辦法讓陳觀出手。
「如果我爺爺還活著,他一定能治,我……唉……」陳觀無奈的搖搖頭,不敢看沈必允的臉色。
「你爺爺的醫術肯定都教給你了,你在和他在都一樣,觀子,救救老爺子。」沈必允拉著陳觀的手哀求道。
「沈叔叔……」陳觀苦澀的搖頭,說:「我們陳家的針灸跟祖傳的氣功法門是相輔相承的,只有用氣功法門驅動銀針,才能有明顯的效果,而我從小身體不好,不能修煉氣功,所以……我只會針法,對老爺子的病情,效果不大。」
「氣功?」沈必允一愣,這些東西他不懂,但他卻知道陳家的醫術很厲害,他只當是陳觀看他們沈家人不順眼不願意治,下意識的斜了沈必成一眼,開口對陳觀說道:「觀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二叔……嗯,我們平常見面少,脾氣上都不太瞭解,所以有點兒小摩擦這很正常,我們從小看你長大,老爺子對你的照顧那可不少,現在你可得為老爺子想想啊……」
「唉……」陳觀暗歎一聲,抬頭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沈之淳,他能做的只有搖頭歎息,這病沒有氣功配合針灸,絕對治不好。
「觀子,老爺子他真的……」見陳觀臉色難看,沈必允心裡瞬間沉了下去,剛想再開口求陳觀,餘光卻瞟見旁邊傻愣愣的坐在老爺子旁邊的沈馥,他又抬頭看看陳觀,見陳觀正好也瞟了沈馥一眼,心裡暗暗盤算,原來癥結是出在這裡呀……
沈必允扭頭拉了沈馥一把,說道:「觀子,你救救老爺子吧,好嗎?沈馥……沈馥?你說話呀沈馥!」
被沈必允一喊,沈馥驀然驚醒,扭頭看看沈必允,又看看眼前的陳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叔叔,我真的救不了老爺子……」
「沈馥,你求求陳觀,讓陳觀救救你爺爺……」
「沈叔叔,你誤會了,我是真的……」陳觀這才知道沈必允原來是這麼想自己的,他扭頭看了沈馥一眼,見沈馥正一臉驚愕的望著沈必允,似乎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她目光緩緩移動,等掃到陳觀臉上的時候,那眼神,赫然已經變成了驚恐。
「我求他?我憑什麼求他!?」沈馥突然爆發,指著陳觀一身大吼,陳觀心裡雖然惱怒,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
「混賬!」陳觀沒說話,沈必允卻怒了,他大罵沈馥一聲,扭頭對陳觀道:「觀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們家人,但老爺子對你好這個沒錯,沈馥是你未婚妻,我們是一家人啊,你救救爺爺……」
「對不起……」
「沈馥,你說話呀,讓陳觀救你爺爺!」
「沈叔叔,我真的救不了……」
「沈馥!」沈必允額頭見汗,一狠心,對陳觀說道:「觀子,剛才老爺子說的事兒,我同意了,只要你能救老爺子!」
沈必允這話說的很認真,陳觀聽的一愣,他下意識的看向沈馥,卻沈馥正怒目瞪著他,一臉冰冷的說道:「陳觀,你耍的好手段啊你,用我爺爺的命逼我嫁給你是嗎?好!我嫁!」
陳觀無語,這不是他的意思,他這次來的目的只是想讓沈馥以為他看不上她了,但現在……完全脫離了計劃。
沈馥愣愣的轉過頭,看著沈必允說道:「爸,我嫁給陳觀,我嫁行了吧!」
說著,沈馥的眼淚已經決堤,趴在旁邊的沙發哭了起來,趙雪婷正在照看老爺子,見女兒受委屈,趕緊撲過來安慰,對沈必允說道:「必允!你幹什麼呀你!把孩子逼成這樣,你瘋了呀!?」
「我瘋了?」沈必允看著趙雪婷,冷冷的說道:「沈馥嫁給陳觀,至少她還活著,如果陳觀不救老爺子,我以後就沒爹了!」
沈必允的聲音透著一股蒼涼,旁邊的人都不敢插話,沈必成幾次想說話都被沈馥的二嬸李玫拉住,在她看來,大哥沈必允是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畢竟誰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女兒去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沈馥面如死灰,就好像嫁給陳觀是去赴死一樣,陳觀心頭頓生一股無力感,既然沈馥覺得跟他在一起是件比死還恐怖的事情,他又何必苦苦追求,勉強她呢……
「沈叔叔,趙阿姨,沈馥……」陳觀巍然一歎,目光中苦澀帶著一股堅毅,他扭頭看著沈馥,說道:「我陳觀攀不上你們沈家,結不成這門親事是我自己不爭氣,但是沈馥!想娶你根本用不著玩什麼手段,別說你看不上我,在我這裡你也一樣什麼都不是,我一樣看不上你!」
陳觀語氣一頓,目光在眾人面前掃過,嚴肅認真的說道:「我陳觀,從此跟沈馥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那門娃娃親,從今天之後再不算數!」
聽到陳觀這話,屋裡所有人都愣了,這個在他們眼裡什麼都算不上的青年竟然拒絕了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女神,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濱江沈家人面前這麼囂張的說話了,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被挑釁的感覺了。
只是現在……他們卻被眼前這個青年突然間說出的話給震懾住了,竟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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