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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文 / 珠玉在側一

    一排金橘樹轟然倒下!

    不知是樹木絆倒了開關,還是別的原因,花房驟暗!

    轟隆巨響裡,隱約一聲細細的驚呼。

    孟之野心口一跳,拔腿就要過去,但身邊軟跌在地上的容恬已經不可自抑的尖叫起來。孟之野腳步頓了頓,還是選擇回到容恬身邊。他心裡不是沒懷著幾分自暴自棄的惡意,沒人偷聽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有人偷聽……

    他希望偷聽的人能夠將他們剛才的對話傳出去。

    所以,當容恬顫著聲問他,「你幹什麼!燈怎麼突然滅了,是不是有人關了燈?是不是有人在?」

    他深深看了安安靜靜的黑暗一眼,聲音微微揚高,「應該是花木帶倒了電源線,來之前我看過這裡……沒有人的,你放心。」半摟住虛軟的女人,放柔了聲音,「我們先出去吧,待會說不定就會有人來了。」

    不知所措的容恬立刻被這句話提醒了,忙不迭的點頭,「我們快點出去,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的攀著孟之野的手臂站起身,匆匆就要往外走。

    看清她的急不可耐,年輕男孩眼眸微黯,忍不住拉住她,「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之野,我以為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容恬分神注意著花房外面,語氣多少有些不耐,「我們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再談好嗎?」

    孟之野眼眸更加黯淡,笑的苦澀,「就算再談也改不了你要嫁給別人的事實,有什麼用?」

    容恬心口也湧上些酸澀,「之野……」

    「總之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時意氣在酒飲裡放了那些東西,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我真的沒想到那東西的藥性那麼強……」

    「別說了!」容恬驀然提高聲音,身體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她穩了穩心神,抓住孟之野的胳膊,軟聲音哀求,「事情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別再說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提了,之野,我們都把那一天忘了好不好?求求你……」聲音裡染上一些泣音,毫不掩飾的脆弱與崩潰,「求你讓我忘了吧,求你!」

    孟之野仰首望天,花房頂部也是透明玻璃,可以看見夜空裡幾顆孤星,孤星微明,將他眼睛也映襯的發亮,年輕臉上淚光閃爍,凝固成黑夜中一抹僵硬的剪影。

    「就這樣吧。」他深深吸了口氣,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默默摟住懷裡顫抖的女人,「不管出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你放心,誰要跟你為敵,我就讓他下地獄!」

    花房的門開了又關,兩個人影漸漸遠去。

    華房重新安靜下來,寂靜裡有人低低一笑,聲音裡含著些抽氣,似乎吐字都有些費力,「孟家一門奸詐,居然還出了孟之野這麼個癡情忠誠的怪胎。」眼角餘光突然掃見什麼,「你別動,小心絆著跟頭。」一邊說著一邊急急起身,腰椎部一陣刺痛,他臉色變了變,倒抽一口冷氣。

    「不說了?」清脆低雅的女音裡帶了些嘲弄,樊雅瞥了眼地上與金橘樹融為一體的黑影,抿了抿唇,堅決不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的擔心。

    ——剛才如果不是容潯動作快,現在被壓趴在下面的應該就是她了。

    不過身為男人,尤其是個跟她肚子裡的孩子有脫不了關係的男人,面臨這種情況,選擇似乎也就那麼一種,所以,完全用不著被他捨身取義的行為感動。

    是吧?

    目光閃了閃,她靠著玻璃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還好現在視線也勉強適應了光線,雖然依然看不清楚,但好歹也能看見一些大概輪廓。小心翼翼的繞開一個疑似花盆的碎片,瞇著眼摩挲尋找牆上的電源開關。

    剛才的燈其實是她關的。

    看戲看了那麼久,總不能被人家直接抓個正著吧,不過說起來,她剛才被推開時受了點驚嚇,有發出一聲驚呼,孟之野似乎也有過來查看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停住了。

    是他認為自己是聽岔了,還是說,即使是有人他也無所謂。說起來,他後來說的話確實有幾分刻意。

    真是想不到,化裝舞會的事情他居然也摻了一手。好好的一個舞會居然有兩個人下藥,怪不得當時群魔亂舞成那樣。

    但如果他明知道有人在,還故意還說那些話,他的用心就很值得深思了。

    他是故意洩露,想靠他們這些旁觀者的口說出去?這些話一旦傳揚出去,容柯兩家的婚事肯定會泡湯了,容恬自然也嫁不了沈拓,為了避免事態擴張,似乎也只有嫁給孟之野了。但這樣的話,孟之野乃至整個孟家的名聲也就徹底毀了。

    這樣的話,就像容潯說的,孟之野果然是個情種。

    沒來由的,又想起孟之薇,孟之薇其實也是個癡心的人,只不過,她比孟之野更懂得保護自己。

    下意識看了眼被壓在金橘樹下的黑影,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異性緣實在是出乎意料的好……

    搖去腦海裡浮起錯亂念頭,手指也順利碰到電源開關,輕輕啪嗒一聲。

    四周依舊黑暗。

    她楞了下,下意識又啪嗒兩聲,四周依舊昏暗。

    給孟之野烏鴉嘴真的說中了?電源線真的斷了?

    「別按了,估計真的是哪裡短路了。」男人聲音在寂靜裡有些懶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嚴重,隱約還有點虛弱的感覺。

    樊雅遲疑了下,「你有沒有事?」

    「沒事。」容潯很淡定的回答,「不過好像砸到了腿跟腰,一時半會使不出力。不用擔心。」

    「……我才沒有擔心你。」樊雅微惱撇過頭,環視黑漆漆的四周,有些犯難了。雖然她現在眼睛大概適應了環境,但讓她在黑暗裡橫穿過這一片黑影,她也真的沒什麼把握。

    萬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可真不是什麼小事。

    但是……總不能就讓他這麼被壓著吧,

    花房本來就在後花園僻靜的地方,人跡罕至,現在估計也要開始晚宴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在前面,等別人察覺到這裡出了問題,恐怕最起碼要一兩個小時。可能是因為短路,花房裡的暖氣也停了,溫度也開始一點點往下降,真的要在這裡待幾個小時,真的會凍著的。

    掃了眼被壓在樹下突然間異常安靜的容潯,樊雅心口微微跳了跳,想起他自從被壓在下面之後就沒怎麼開口……被那麼多樹突然壓著,他剛才也說被砸了腿跟腰……她抿了抿唇,強硬控制住自己有些不聽使喚的雙腿,冷淡著聲音問,「有沒有帶手機?」

    自從懷孕之後,她就很少隨身帶手機,現在這種情況,總不能真的指望別人來救。

    「……手機在褲子口袋了,我拿不到。」好一會,容潯才回答。

    樊雅咬了咬唇,慢慢繞過地上一團又一團的莫名黑影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難得的,容潯也沒有阻止,只是偶爾在她快要踩上什麼東西時提醒一句,花了好一會功夫,樊雅才走到容潯跟前,慢慢蹲下,「在哪裡?我來拿。」

    她伸出手,昏暗裡不能視物,五指一不留神撫按在一片溫潤的柔軟。

    她心口一跳,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指尖突然一熱,柔軟而濕潤的某個物是飛快舔上她指腹,寂靜裡砸的一聲輕響,曖昧的幾乎讓人心跳加速。

    樊雅飛快收回手,俏臉冷了下來,連聲音都籠著一層寒霜,「容潯!」

    「我主要是有點餓了,你的手很嫩很香的。」容潯輕笑坦白,自自在在的說,「我真的有點餓了,老婆。」

    他說的坦然親暱,樊雅卻彷彿一顆驚雷扔上了自己的腦袋,炸的她腦袋木了木,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直接給他一巴掌更好一點。

    這樣世俗化卻又親暱到極點的稱謂,他怎麼能夠這麼坦然的說出口?

    這人,真的是逗弄她上癮了?

    還有,他的孤傲冷漠哪裡去了,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骨子裡其實是個不要臉的無賴?

    僵了好一會,她慢慢吸了口氣,覺得搭理他實在是太給他長臉了,隨手抓過旁邊枝椏上一個圓圓的物是,擦也不擦直接塞進他的嘴裡,「那就吃吧,多得是。」

    容少瞬間被塞進嘴裡還沾著泥巴枯葉的完全沒熟的金橘酸倒了牙……

    雖然牙酸的很,他嚼巴嚼巴還是硬生生的將那顆金橘給吞了下去,原本還有些萎靡的精神振了振,輕輕一笑,「老婆,你別撓我的癢……老婆,我的身材怎麼樣……老婆,你別亂摸,我是個身體健康的男人……」

    喋喋不休的媲美唐僧絮叨外加逗弄瞬間讓努力勾著手機的樊雅怒了,「你給我閉嘴!」金橘樹杈實在太多,她不僅要小心樹杈打著臉,還得千辛萬苦的從他腰腹下勾手機,這人還在跟她鬧騰?

    話音未落,她的手指突然觸到一片濕潤,冰涼涼的。

    她心口一跳,「你受傷了?」

    「是的,很重很重的傷呢,我疼的快要死了,」容潯聲音裡帶笑,「我這是為救你受的傷,所以老婆你得負責。」

    樊雅默了默,果斷忽略他的胡言亂語,手指往下,順利勾到褲袋裡的手機。

    她舒了口氣,趕緊拽出手機。

    按上屏幕,手機光亮迅速照亮這一塊小小的地方。

    樊雅倏地一呆。

    她的手上,一片血紅,艷紅奪目!

    樊雅呆了呆,下意識看向容潯。

    有些刺目的光線下,男人臉色慘白,白色襯衫上被染紅了大塊,十分刺眼。

    容潯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燈光微微睞了起來,微仰著頭,俊美臉上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異常虛弱,「嗯,我就說我受了很重的傷,快疼死了。」想了想,笑容微妙,「真不知道是你運氣太好還是太不好,怎麼總是有事落到你頭上?倒霉的還總是我。」

    樊雅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胡說什麼你……」定了定神,她按下手機鍵,卻突然不知道該聯繫誰。

    沈拓……她壓根不記得他的聯繫方式。

    容衍……同樣不記得聯繫方式。

    蘇顏,她快生了,總不能讓她大晚上的奔過來。

    至於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總不能聯繫奉何華母女吧?

    容潯迅速報了個號碼,樊雅一愣,這號碼她很熟悉,是樊以航的號碼。

    「媽今天來了,大哥應該不會來的。」樊家人丁稀少,樊氏企業事情繁多,出席這樣的場合一般只會來一個人。

    容潯很淡定,「我告訴他你今天會出現,他那麼在乎你,怎麼可能不出現?」

    所以,他一定會來。

    樊雅眉頭微微皺了皺,總覺得容潯話裡有話意有所指,但這時候也沒空思索了,她迅速撥通樊以航的電話,樊以航設定的彩鈴是她最愛的曲調,意大利歌劇似的悠悠唱腔偏偏綿軟到了極點,她怔了怔,目光微暖。

    大哥……

    彩鈴聲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壓抑著的氣急敗壞的聲音,「容潯,你把小雅帶哪裡去!他媽的……」

    「哥。」

    電話那頭陡然一頓,好一會,樊以航壓抑不住的狂喜聲音再度響起,完全沒有平常爾雅貴公子的風範,「雅雅?你在哪裡?哥都沒找到你,容潯把你帶哪裡去了……」

    任憑著他自說自話可能會說到天黑,樊雅不得不出言打斷他,「哥,你在柯家麼?」

    「我當然在,雅雅你在哪?」

    「你到柯家後花園,那邊有個花房,嗯,你悄悄的來,」樊雅抿了抿唇,「我們這邊出了點麻煩,你別讓別人發現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聯繫一下江醫生,可能需要急救。」

    樊以航警覺,「那個混蛋對你做什麼了?」電話裡喧嘩聲漸漸小了下去,顯然正往這邊快步走來,「你別怕,哥馬上就過來。」

    「……你想太多了。」樊雅哭笑不得,懶得聽樊以航絮叨,「我掛了,就這樣。」

    放下電話,迎上容潯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警惕睞眼,果然,容潯慢悠悠的道,「樊以航有十分濃重的戀妹情節,當年讀書時,學校論壇上長年累月的掛著樊少版的藍色生死戀,那幫瘋狂的女人總在yy你們兄妹肯定有一個是抱錯了的,劇情續寫的,嗯,十分的感天動地感人肺腑。」

    「……」

    樊雅啞然無語。

    「不過我當時聽了還真有幾分羨慕,羨慕他有個妹妹。」

    樊雅怔了怔。

    容潯微笑,「知道我媽為什麼決定離開那個男人麼?」

    容潯是五歲時才跟著卓姨出國的,這個資料樊雅在上輩子就很清楚,但原因是……

    「我知道你搜集的資料是我媽逼迫那個男人離婚不成功乾脆出國的。」容潯淡淡一笑,「奉何華放出的消息,永遠能夠顛倒黑白。」

    樊雅突然不想知道了,她撇開臉,岔開話題,「我哥應該快來了,你別多說話。」

    「我現在不說話就會想睡覺,我一睡覺就會徹底暈過去。」容潯頗有幾分無賴似的睞眼,「而且這是自家事,小雋也該知道他其實本來應該有個小姑姑。」

    樊雅怔住。

    容潯不是獨生子麼?

    容潯費力伸出手,慢慢伸向她的手,手指指間一點血紅,看的讓人害怕。

    樊雅猶豫了再猶豫,有心不理他的,但等自己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像是有自我覺悟似的握上了他的手,她下意識就要甩開,但他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念頭,乾脆用力抓住不讓她鬆開手。

    樊雅抿了抿唇,頹然放棄掙扎,只是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手勁還是因為他徹骨冰涼的手掌。

    他的手真的很冷,彷彿象徵著他逐漸流逝的生命力。

    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容潯看著女人眼底的懊惱無奈,唇角微勾,眉眼間笑意柔軟,「我媽是真的愛那個男人的,情願不要名分不要名聲的跟在他身邊,只為了給他生個健康的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恐怕你不知道,容灃有先天性的心臟衰竭症,不過容家瞞的很好,根本沒人知道。」

    樊雅驀然抬眼。

    「然後我出生了,再然後,我五歲那年,我媽又懷孕了,是個女孩。」容潯微微怔忪了下,隨即回過神,「我媽喜歡女孩子,她很興奮,我也很興奮,因為隔壁小毛總是拿他的妹妹向我獻寶,他的妹妹其實醜死了。」

    「那然後……」樊雅聲音有些澀,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卻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直覺告訴她,她在觸碰一段堅冷的讓人膽戰心寒的過往。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奉何華找人綁架了我,逼我媽去做流產手術,以及,離開她的丈夫。」容潯蒼白臉上全是嘲弄的冷笑,在手機電筒的微弱燈光下顯得十分涼薄,「更諷刺的是,她連手術費都是讓我媽自己出的,你說她吝嗇不吝嗇?」

    樊雅剎那心涼,不可置信,「他不管嗎?」

    「他那時候忙著墊定他容總經理的地位,哪裡有空去管一個在外面無名無分的女人?我媽那個傻女人,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他的助理轟了出來,同時還附帶了一張支票。支票面額不小,簽署人還是老爺子。」

    樊雅打了個寒顫,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捨棄孩子是天底下最殘忍的事情,但卓芊面臨著抉擇更加殘忍,兒子被擄,情人拒不見面,連平日覺得溫和慈善的長輩也突然不近人情。柔弱孤女,她只能在兩個孩子之間選擇一個。

    樊雅彷彿感受到當年卓芊的絕望心寒,那感覺,不亞於墜入地獄。

    容潯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他骨子裡是那樣渴慕親情的人,恐怕早就在潛意識裡感覺,是他自己奪走了妹妹出生的機會。

    她突然明白容潯不予餘力也一定要針對奉何華的原因,奉何華對他們母子做的事情,殘忍到了極點!

    如果換做是她,她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償還!

    手心突然被用力握了握,容潯神色平靜,甚至還輕輕笑了笑,「所以我當初聽著樊以航整天沒日沒夜的念叨你,我真的是十分羨慕,甚至還有幾分不屑一顧,我當時還在想,如果我妹妹還在,一定比樊的妹妹可愛百倍千倍,肯定會乖巧柔順,會用甜甜的嗓音叫我哥哥……」

    他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滴眼淚輕輕落上他的手背,溫溫熱熱。

    他身體突然僵了僵,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心底像是被那滴眼淚燙出了一個洞,滾熱的岩漿從那個洞裡冒出來,全身上下五臟六腑都彷彿被燙熟了,燙的他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

    他輕輕歎了口氣,「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我說出來,又不是為了招惹你哭的。」

    樊雅低頭不肯看他,倔強回答,「我哭不哭跟你沒關係?我又不是為你哭。」

    她只是心疼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心疼卓芊,還有心疼那個……年紀小小的渴望抱抱自己小妹妹的小男孩。

    跟他……沒什麼關係。

    容潯歎息,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卻忘了指間有血,艷紅的血染上女人白皙面孔,帶著點淒艷的美感。

    她是真的在心疼他。

    他怔了怔,長眸突然彎了彎,「我第一次發現我的老婆原來還是個美人。」

    樊雅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情緒有些轉不過彎,愣愣抬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發紅,像極了受足了委屈的小動物。

    容潯突然心癢難耐,忍不住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微微用力。

    樊雅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唇上一熱,已經被人輕輕吻住。

    不含任何**,只讓人覺得溫暖。

    他的舌輕輕撬開她緊閉的牙關,一點一點抵進去,溫柔似水的輕吻,不激烈,卻綿長,彷彿經年的美酒,醇美的幾乎讓人要醉了。

    樊雅覺得自己真的是要醉了。

    她很清楚自己,她總是沒辦法抵抗這樣的溫柔。

    心跳如鼓。

    她本來以為冰封的心臟跳的飛快,不受控制。

    她的眼淚落的更凶了,得有什麼來拉她一把,她不想再陷進那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砰!」

    花房的玻璃門被大力撞開,一道光線直接射過來,伴著大踏步的腳步聲,樊以航不可置信的低吼,「你們在做什麼!」

    樊雅混沌散亂的神智突然一清,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驀然睜開眼,用力一掙猛地掙開容潯的桎梏,但手掌還牢牢被他握在手裡,根本掙不開!

    容潯含笑看了眼身邊脹紅了臉的樊雅,一臉偷了腥的貓似的得意笑容迎向氣急敗壞衝過來的樊以航,順便舉高兩人交握的手,「大舅子,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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