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容少的神秘前妻

正文 第34章 文 / 珠玉在側一

    說話間,容潯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環在樊雅腰間,十分親暱的姿態,像足了恩愛夫妻。

    樊雅十分不習慣這種親暱,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腰間突的一緊,重新又被拉進不算熟悉的懷裡。

    她不由皺眉抬頭,正好看進深邃如暗海似的眸裡,毫不費力的捕捉到明顯的溫柔,那溫柔讓她不由心口一顫,眼底滑過一抹不可思議。

    這人,還是她認識的容潯麼?

    沈晏將夫妻倆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眸光微閃,儒雅斯文的臉上卻浮出溫雅笑容,「下午還要兩點半還有一場試要考,時間也不早了,我已經請附近的餐館準備好了飯菜,不如就一起吧。」

    看向神色如常的沈晏,又看了眼看不出情緒的容潯,樊雅驀然了悟,隨即釋然。

    怪不得他今天表現怪異,原來是因為這個……沈晏對她的好感從來都表現的十分明顯,一個正常的丈夫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物存在,即使她跟容潯之間的關係如此錯綜複雜,控制欲強大如他,即使對她十分厭惡,恐怕也不會容許沈晏無時無刻的體貼來挑戰他身為丈夫的威嚴吧。

    一場夫妻恩愛和順的好戲,比什麼都能打擊覬覦者的覬覦心思。

    了悟釋然之後卻還是忍不住失落,眼底光芒微散,唇角掛著的淺淺笑容也勉強了些。

    一直站在一邊沒插話的沈拓突然開口,「那還等什麼,我都快餓死了,樊雅,我正好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給不給這個面子啊?」

    男孩問話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的桀驁,眸光銳利的像刀一般,冷冷掃了眼容潯,年輕驕傲的眼底全是隱隱的不屑。

    容潯精光四射的眸子微微一斂,瞥了眼有些猶豫的樊雅,淡漠看向完全不相似的兄弟倆,心裡若有所悟,淡淡開口,「沈少爺真是愛開玩笑,不說你有沈教授這樣的哥哥,就是柯老也常讚你是柯家小輩裡最有商業天賦的人才,小小的轉院考試能難得過你?」

    分明是讚賞的話,沈拓不知道被戳痛了什麼痛處,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加冷沉,「容潯,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沈拓!」沈晏面露不悅。

    沈拓瞪了眼沈晏,滿腔的話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裡,洩憤似的踹了下門,砰的一聲重響,甩手走人。

    樊雅瞠目結舌看著沈拓暴龍似的背影,忍不住抬頭看了容潯一眼——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秘辛?

    容潯收到妻子疑惑的目光,心情大好,看向沈晏時面上竟然帶了幾分笑容,「小雅最近腸胃不適,大夫說她只能吃些清淺滋補的湯品,外面的東西再乾淨也比不上家裡,就不勞煩沈教授了。」

    沈晏對容潯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定定看向樊雅,「樊雅,你覺得呢?」

    迎上沈晏毫不掩飾灼熱的眸子,樊雅微微抿唇,一股無形壓力籠罩上肩頭,讓她總疑心自己的肩膀有朝一日真的會被這樣的溫柔壓垮。

    沈晏的好,她清清楚楚。

    容潯的惡,她瞭如指掌。

    撇開她所有的小心思,作為一個成熟而理智的成年人而言,這真的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

    到底,她也只是個趨善怕惡的俗人。

    樊雅心裡為自己的俗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容潯,「容潯,你還是先回去吧……」

    身體一空,她哎呀一聲,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的脖頸,容潯漆黑黑眸裡有些冷冽的情緒,連口氣都似乎沾染了幾分冷硬,「時候不早了,家裡飯菜都冷了。」

    「請你尊重她的選擇。」沈晏臉色一沉,幾步擋在容潯跟前,儒雅斯文的氣質,卻偏偏有種淵渟嶽峙的威勢,竟然與容潯不遑多讓。

    「即使她的選擇絕對是個錯誤?」容潯淡聲。

    兩人目光交匯,勢均力敵的氣勢讓氣氛陡然古怪起來,來來往往的人也注意到這邊怪異的氣氛,駐足觀望的人也越來越多。

    十分榮興的成為八點檔女主角的樊雅啼笑皆非之餘也不由頭皮發麻,想不明白不過就是個午餐而已怎麼弄出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她也不想造成學校了另一波風潮,趕緊懇切看向沈晏,「沈晏,我回去吧。」

    容潯她鐵定是指揮不動的,只有沈晏,他總是那麼溫柔,捨不得她為難。

    沈晏定定看著她,在陽光下隱約顯出琉璃色的褐色瞳孔裡完完全全映出她的模樣,專注的讓人心頭發軟。

    樊雅心臟微軟,「沈晏,謝謝你的邀請,我會記得的。」

    摟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緊,不用看也能猜出容潯現在的臉色有多差,一邊稀奇他居然難得的能忍下來不動手,一邊有些惡意的想——這個局面是他一手折騰出來的,他生氣,活該。

    沈晏神色已經漸漸軟了下來,儒雅臉上露出淡淡的無奈,側身讓開一步,「下午兩點半,別忘記了。」

    樊雅衝他露出燦爛如朝陽的笑容,過於燦爛了,類似有些淘氣,「我知道了,沈教授。」

    沈晏輕輕一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身邊一陣風過,容潯抱著樊雅從他身邊擦過。目送兩人的背影,沈晏眸光微微沉凝,帶著幾分悵惘。

    他到底還是捨不得她為難。

    「哥!」甩門出去卻壓根沒走遠的沈拓黑沉著俊臉走過來,壓低了聲音咆哮,「你要是真的想搶就去搶啊,你怎麼不告訴她你為了這一個小時做了什麼,你傻啊你!」

    沈晏看了眼沈拓,突然道,「小拓,謝謝你。」

    沈拓一怔,突然想起什麼,有些尷尬的撇開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晏眸光微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然是謝你這次幫了我這個大忙,如果不是你,恐怕校長也不會那麼輕易同意我的請求。」

    沈拓怔了怔,眼底寫滿『原來是這個』的錯愕,意識到自己的多心,臉上不由更加尷尬,重重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心虛,「沒什麼了啊,反正我遲早都會要學商,現在不學,過兩年肯定還是會被外公送出國深造,雖然一定也學不出什麼名堂,不過就是你……」他遲疑了下,咬了咬牙,「哥,你放心,只要我不承認,那個協議就不作數!」

    「小拓,你跟我,都是一樣的。」

    「什麼都是一樣的,你別以為以前那些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沈拓暴躁變色,「如果不是意外,爸他根本……」

    「小拓!」沈晏目光陡然嚴厲!

    沈拓咬了咬牙,桀驁帥氣的大男孩臉上露出類似委屈的神情,想要發火,但看著沈晏嚴厲的眼神,所有火氣硬生生的被壓下去,斷聲低道,「反正這件事你跟外公說了都不算,我肯定不會承認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

    目送沈拓的背影,沈晏眸光微微一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

    樊雅被容潯用一種絕對算不上溫柔的動作塞進後車座時,心裡只覺得慶幸,她還以為他還會拉風的開著那架直升機過來接人,現在換成車,她只覺得慶幸。

    想了想,忍不住問,「直升機呢?」

    「拆了。」專心開車的男人語氣不是很好,樊雅愕然抬頭,也可以從後視鏡裡看到他明顯的像是籠罩了一層冰霜似的冷沉面孔。

    大抵是因為她戳傷了男人高傲的自尊心了。

    樊雅悻悻,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只是類似於一場交易,就算有小雋的牽連,他的這份佔有慾也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她又不是樊心。

    哦,對了,小雋。

    樊雅驀然了悟他為什麼陰陽怪氣,撫了撫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你放心,不管未來怎麼樣,小雋永遠只有你一個父親,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容潯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眼底浮出類似陰鷙的情緒。

    他自認為表現的已經十分明顯,在她眼裡原來只是擔心孩子的所有權?

    昨兒晚上還大膽火辣的彷彿他是她的唯一,今天就這麼劃清界限表示楚河漢界你我不是同一世界?

    這個女人,簡直讓人恨不得掐死。

    硬生生的壓下竄起的火焰,撇開所有讓人恨不得抓狂的重點,重中取重,直接問,「你準備給孩子取名容雋?」

    這是個男孩子的名字吧?

    「是啊,我喜歡這個字。」樊雅眸光突然溫柔下來,「光影如梭,雋永如初,我希望他會是個長情的人。」

    容潯像是被戳痛什麼痛處,總覺得她在暗示著些什麼,臉色變的有些不好看,從後視鏡了看著她明顯溫柔下來的神色,眼底陰鷙也褪了褪,遲疑了下,「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是個男孩?說不定是女孩呢?」

    樊雅微微笑了笑,「這是我的直覺,女人的直覺總是最可靠的。」瞥了眼男人的臉色,忍不住問,「你不喜歡男孩子?」

    容潯許久沒有回答,就在樊雅幾乎要懷疑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又開了口,「男孩子也好,男孩子可以保護妹妹。」

    樊雅呼吸突然一窒,臉上笑容有些勉強,「怎麼會是妹妹呢,分明是姐姐。」

    容潯一怔,下意識回頭,「什麼意思?」

    樊雅才要回答,抬眼看見迎面直接衝撞過來的黑色轎車,臉色煞白,「小心!」

    「容潯!」

    伴著高亢的幾乎直上雲霄的尖叫聲,疾速行駛的車子利落擺出近乎九十度的大轉彎,車胎滑過地面發出尖銳的嘯聲,樊雅被猝不及防的轉彎驚的連尖叫都不能,只能本能伏下身體,一手護住小腹一手抓住安全帶,臉色煞白的聽著接連響起的砰砰撞擊聲!

    又是砰的一聲重響,急速滑行中的車輛似乎是撞上什麼,巨大的衝撞力讓樊雅不由自主往前一撞,腦袋重重抵上軟綿的後座椅,腦袋一暈。

    「樊雅?」

    暈暈乎乎的被人從車裡撈出來,樊雅無力倚在熟悉的懷裡,「我沒事……」搖了搖暈的厲害的腦袋,睜開眼,就被眼前的景象的嚇了一跳。

    他們的車已經撞上了路牙,而就在他們剛才行駛的車道上,兩輛車慘烈撞在一起,車頭扭曲變形,引擎蓋附近有煙霧冒出,一時也看不清裡面的人到底有沒有受傷。而以他們這邊會中心,左右車道上前後七八輛車接連追尾,叫罵聲絡繹不絕,尖銳急促的喇叭聲匯成一道聲浪,吵的人更暈了。

    她瞠目,「怎麼回事?」

    容潯冷沉著臉才要說話,眼角餘光掃見不遠處閃起的閃光燈,眸光一冷,迅速脫下身上外套蓋住樊雅,半強迫的將她壓進懷裡,低聲道,「別出來,有媒體。」

    樊雅吃了一驚,也不想暴露在媒體的視線下,也確實頭暈的厲害,整個人軟靠在容潯懷裡,隔著衣服聽著容潯聯繫司機回絕記者應付交警,可能是衣服的關係,他的聲音在昏暗裡低沉而具有磁性,她甚至可以感受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嗡嗡的,卻讓人沒來由的安心。

    一會功夫司機就趕到了現場,容潯跟隨行過來的律師簡單交代了兩句,冷冷看了眼那肇事的車輛,擁著樊雅坐進後座,司機回頭看他,請示道,「二少爺,需要去醫院嗎?」

    容潯摟了摟樊雅,「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什麼關係,不用去醫院……」樊雅搖搖頭,將頭從他懷裡探出來,抬眼一看,臉色驟變,「容潯,你受傷了!」

    容潯不太在意的撫撫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接過司機遞過來的乾淨毛巾隨便擦拭了下,「應該是剛才撞上路牙時碰上了的,沒什麼關係的。去我在天水閣的公寓。」最後一句是對司機說的。

    司機聽命發動車子,樊雅眉頭緊蹙,緊緊盯著容潯的傷口,「你的傷真的需要處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醫院。」

    「醫院那邊肯定聚集了不少圍追堵截的媒體,槍殺案跟你上次的車禍動用了不少力量才壓制下去,現在媒體都虎視眈眈的等著我們上社會版頭條,沒必要再送上門。」容潯淡淡的道,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光芒。

    一次接一次,這麼等不及了麼?

    樊雅也明白容潯說的有道理,但是……她抿了抿唇,低頭從隨身包裡翻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蘇顏,是我,嗯,是出了車禍,容潯頭上受了點傷,你能不能聯繫汪醫生去他在天水閣的公寓,我們待會就到。謝謝。」

    掛斷電話,她才發現容潯正用著一種深思的眼神看著她,她怔了怔,「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現在聰明理智的厲害,讓我壓力很大。」

    雖然似乎是誇讚的話,但她為什麼覺得似乎味道不太對?樊雅莫名其妙的看過去,容潯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道,「你最近跟蘇顏走的挺近的?」

    樊雅戒慎抬眼,「嗯,只是算談的來而已。」

    容潯看著樊雅掩不住戒備的神色,唇角笑容微澀,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的道,「樊雅,你用不著這麼警惕我,我對你沒有惡意。」

    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耳垂邊,讓人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樊雅這才發現自己還軟弱的伏在他的懷裡,無限依賴的姿態。她驚了驚,立刻掙扎著從他懷裡坐起來——一個多月前他還恨不得她立刻死去,現在跟她說他對她沒有惡意,這話,多麼荒謬?

    容潯眼底滑過一抹複雜光芒,鬆開手,任她坐起。

    事實上,不僅她覺得稀奇,有時候他也覺得奇怪,什麼時候起,那些憤怒的恨不得她趕緊去死的情緒,開始慢慢變質了,甚至不再受自己的掌控。

    他有些疲憊的靠在靠背,淡淡的道,「樊雅,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老爺子對蘇顏的重視程度,我絲毫不懷疑老爺子會將容氏企業的一些股權分給蘇顏,你跟她走的近,對別人而言,是個威脅。」

    樊雅一驚,下意識看向前面專心開車的司機,容潯淡道,「沒事,老何是自己人,不會出去亂說的。」

    樊雅又一驚,她知道老何是容老爺子專屬的司機,在容家服務了也幾十年了,容潯才回容家幾年,居然已經將老何收攏到自己這邊了?他又為什麼要收攏老何?

    她知道自己看向容潯的眼神裡已經是掩不住的複雜,果然,容潯淡淡一笑,「我可是空降兵,我總得為自己的安全做些保障措施。」

    說話間,他額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一貫俊美整潔的外表顯出幾分狼狽,卻也讓他平素的冷傲消了些,帶著幾分真實。

    樊雅怔怔看著他,這才慢半拍的想起容潯在容家的地位,她不過是個外嫁女,就接二連三的遭受到了這麼多的事,他孤身處在容家這個複雜的大染缸裡,日子絕對沒有外人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她遲疑了下,「那你覺得剛才的車禍,不是意外?」

    容潯冷嗤了聲,「查下來之後絕對只是一樁交通意外,不過,」他若有所思,「這麼簡單粗暴,真的不像是某人的手筆,還是說,她被逼急了?」

    「我最近沒有做什麼事。」樊雅趕緊聲明,忍不住感慨,她真的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基本上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雖然每次都是有驚無險,但真的覺得十分無辜。

    「你沒做,不代表容衍沒做。」容潯冷冷的道。

    樊雅心口一跳,突然想起容衍昨天與她的約定,今天的事,會不會跟卓天逸他們有關?

    容潯將樊雅的表情收入眼底,敏銳的道,「你想起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應該不會那麼無聊。」樊雅遲疑了下,扭過頭專心看向窗外,窗外景色飛逝,像是她此時變幻的心情。

    容潯定定看著女人的側臉,眼底複雜一閃而過。

    容潯在天水閣的公寓距離大學城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雖然為了避開後面緊跟的記者繞了些遠路,到達公寓的時候也不過是二十分鐘以後。容潯吩咐了老何兩點過來接他們,便領著樊雅上樓。

    樊雅看著飛速運轉的電梯,慢半拍的想起一件事。

    她怎麼稀里糊塗的忘了。

    叮的一聲,電梯在頂樓停下,容潯邁步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身後女人沒有跟上來,皺眉回頭,「怎麼了?」

    樊雅遲疑看著他,「樊心也在那裡吧,我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她實在是沒心情再對上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我前天就把樊心送去s城,雖然樊家不準備干涉,但現在的情勢很複雜,她留在這裡只會讓事情更複雜,也不適合她安胎。」容潯目光倏地沉鬱,唇角抿直,心情有些糟糕了。

    他都忘了樊心的存在。

    說話間,按上指紋,叩的一聲,門開了。

    「樊心她怎麼肯?」那樣葂絲花似的存在,怎麼捨得離開容潯這棵大樹。

    「樊心比你聽話多了。」容潯回過身招呼樊雅過來,樊雅不明所以走過去,按照他的吩咐在他拿出來的儀器表上輕輕一按,看著他熟練的將指紋傳入指紋芯片裡,她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你幹什麼?」

    「這裡離青籐大學近些,以後你可以住在這裡,用不著來回奔波,你要是再遲到了,我可沒錢再送你去學校了。」

    「啊?」

    「容家規矩,個人額外出行都是要自己負擔,今天動用了藏在庫房裡直升機,加上損耗油耗,基本上我這個月三分之一的工資就報銷了,你別忘了,我現在可只是個拿死工資的財務科科長。」容潯將指紋儀放回原地,「再加上這間公寓的月供,嗯,這個月的工資應該完全沒有了。我現在很窮的。」

    樊雅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話,楞楞看著頭上帶傷一點也不精英的容潯,被撞的腦袋還有些暈乎,脫口而出,「我有錢,我會負責。」

    容潯很順的接口,「那好,這個月我就拜託你養活了,這麼說定了。為了方便起見,我這個月也會住在這裡,你沒有意見吧。」

    樊雅傻了傻,不明白怎麼會一瞬間達成這樣的協議,她到底錯過了什麼?被人輕柔且強勢的安置在舒服的沙發上坐下,她暈乎乎的腦袋突然一清,黑白分明的眼眸霍然睜大!

    容潯現在確實拿著死工資沒錯,但是他怎麼可能會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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