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文 / 夏夏緋紅
孟程遠見電話這頭久久都沒有人說話,心裡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聲音變得急切起來,「清溪,你有在聽我講話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陸知郁又把你趕出來了嗎?快點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我立刻去接你回來。」
陸知郁一聽到孟程遠如此關心林清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濃濃的不悅,「孟公子,何時我的女人需要你來關心了?」
這樣冷漠霸道的聲音一傳進耳朵裡,孟程遠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他是誰,「陸知郁,是你!」
陸知郁光是憑他的語氣,就能想像到此時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往上翹起,語氣裡也帶了幾分輕蔑,「孟公子,好久不見了,你可真是越來越讓人感到意外了。怎麼,那些清純小明星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現在又開始掛念起我的女人了?」
一句『我的女人』,徹底將孟程遠還未說出口的關心話語全都悉數嚥了回去,足足過了一分鐘後,他才冷冷的回話,「清溪是我喜歡的女人,她消失了幾天,我掛念她關心她很正常。」
「你喜歡的女人?」陸知郁聽他這樣說,忍不住出言譏諷,「林清溪可是我陸知郁的女人,有我一人的寵愛就已經足夠了,何須輪到你來喜歡?孟程遠,你在說這話之前,可有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副德行,你覺得你有資格說喜歡她嗎?」
陸知郁的話字字如刀,狠狠的扎進孟程遠的心裡,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的確沒有任何資格去說喜歡林清溪。
這幾天,孟程航一直蠢蠢欲動,甚至已經沒有耐心等到聚會那日再動手了,已經暗中再次派了殺手,想要一舉拿下他的性命,徹底將家主之位收穫囊中,他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保護林清溪了,可即使就算這樣,孟程遠仍然心有不甘,「陸知郁,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從你手中搶走林清溪的。」
陸知郁對他的威脅非常嗤之以鼻,「孟程遠,你以為你有什麼能力可以從我手中搶走我的女人?你連和我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要搶走林清溪?我倒是想勸勸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幻想著能和我的女人兒女情長,倒不如好生計劃一下怎麼坐穩你那岌岌可危的家主之位吧。」
「我沒有資格?」電話裡,孟程遠不怒卻反笑道,「陸知郁,你和林清溪在一起三年多了,有吃過她親手為你煮的飯嗎?有看到過她因為擔心你而傷心難過嗎?有享受過她為了你而不顧一切嗎?陸知郁,你有嗎?」
孟程遠這看起來幾近幼稚的炫耀,成功的挑起了陸知郁的怒氣,「孟程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聰明睿智不可一世的陸家主會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孟程遠輕輕笑了幾聲,語氣滿滿都是挑釁和炫耀,「我車禍受傷住院,清溪因為擔心我,可是在病房裡守了我整整一夜幾乎未曾合眼,而這次聖愛珠寶的收購案,她知道我為了幫她而投進去了好幾個億,擔心你的注資會讓我的錢石沉大海,會影響了我收回權勢的計劃,所以才想出要去求你撤銷注資的辦法。陸知郁,你看,她為了我都可以這樣的奮不顧身,你覺得我們倆之間的關係真的僅僅只是朋友嗎?」
說到這裡時,孟程遠的語氣變得更加輕快起來,話裡的炫耀之意更盛,「我還差點忘了,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陸知郁,我要是說了你可別太羨慕,我現在可是待在她的公寓裡,就在這間屋子裡,就在幾天前,她可是為了我親自下廚,那牛排的滋味兒,我到現在可都還記得呢。」
隔著電話,陸知郁都能看到孟程遠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他可真是沒想到,原來在不經意之間,孟程遠和林清溪的關係已經如此親密了,看來他可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孟程遠似乎嗅到了陸知郁心裡的怒火,聲音立馬變得興奮起來,甚至摻雜著些許的瘋狂,「陸知郁,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女人,你除了得到她的身體以外,你還得到什麼了?就算你夜夜擁她入懷,那又怎樣?她的心並不在你那裡,就算你把她困在你身邊,那又如何?你得到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陸知郁,她不愛你,林清溪她不愛你!你甚至連被她愛的資格都沒有!」
陸知郁徹底被他的話激怒了,音量猛地一下提高了幾分,衝著電話吼道,「她愛的不是我,難不成愛的是你這個草包嗎?」
孟程遠卻不以為然的笑笑,「就算我是草包又怎樣?比起你來,我可算是幸運的多了,至少我現在還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席位置。而你呢,你敢自信的說,在林清溪的心裡,你有一席之位?呵,就算她現在或許不愛我,但是我相信,我只需假以時日,她就一定會愛上我的。」
「孟程遠。」陸知郁刻意壓抑的聲音,聽起來陰冷的可怕。
可孟程遠卻絲毫不懼,反而是衝著電話張揚的大笑了幾聲,隨即不加掩飾的挑釁道,「可你呢?你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幫她償還林家債務的金主而已,只要她每次一看到你,她就會想起她那些因為償債而不得不賣身於你的不堪回憶,你可是她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掩蓋的人生污點,她又怎會把你放在心上?」
『人生污點』四個字,讓陸知郁心中的怒氣燃燒的更旺。
孟程遠聽著他因為刻意壓制怒氣而吐出的重重呼吸聲,心裡更加的暢快了,「陸知郁,你只不過是比我早一點遇到清溪而已,你等著看吧,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從你手中把她搶過來的。」
「拭目以待。」陸知郁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四個字,隨後立即掛斷了電話。而他心中的怒氣因為孟程遠剛剛那一番話,正喧囂的厲害,低頭看了看正昏睡的不省人事的林清溪,他真想一把將她扔到床下去,可目光在觸碰到她額頭的傷口時,到底是忍住了這一股子衝動。
可就在這時,電話突然微微震了一下,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短訊,陸知郁定睛一看,原來發件人正是孟程遠,他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開來看,結果剛剛壓抑下去的怒氣頓時又冒了出來。
短訊的內容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林清溪和孟程遠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她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他的唇剛好落在她的唇角邊,那樣的動作顯得兩人的關係尤為親密。
陸知郁盯著照片看了足足五分鐘,捏著手機的手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有些發麻,最後終是忍無可忍,右手用力一揚,那只白色礙眼的手機在空中化了一個圈後,『彭』的一聲砸在實木門上後落在地毯上,頓時碎的四分五裂。
沒有什麼能比這張照片更能說明孟程遠和林清溪之間的關係了。如果說,在收到這張照片前,陸知郁心裡還對孟程遠的話有所疑問的話,那麼這張照片就徹底湮滅了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問。
原來,他們兩人真的有染。
那一瞬間,陸知郁有一種深深的被背叛了的感覺,他沒想到,他放在身邊寵了三年的女人,竟然會和另外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他以為全世界都會背叛他,而唯獨這個女人不會背叛他時,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重重了吸了幾口氣後,陸知郁才壓抑住將林清溪掐死的衝動,隨即動作粗暴的將從自己的懷裡推開,任憑她臉朝下的栽倒在床上,然後翻身下了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昏睡中的林清溪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等她再一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漆黑一片的屋內,伸手不見五指。林清溪費力的睜開眼,嚅嚅嘴唇叫了幾聲『陸知郁』,卻久久得不到一絲的回應。
心驀地慌了一下,林清溪連忙掙扎著起身,朝著床頭探過去,想扭開檯燈,額頭的傷口卻不小心撞到了檯燈的玻璃罩上,頓時傳來一陣鈍痛,疼的她嘶嘶直吸冷氣,雙眼眩暈不已,直泛淚花。
摸索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檯燈的開關,按下後,屋裡頓時亮了起來。目光在屋內環掃了一圈,在看到熟悉的擺設之後,林清溪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陸知郁還沒有拋下她一人,真好。
等眩暈過去後,林清溪這才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後,剛走出幾步,突然瞥見地毯上那一堆華麗的群裳時,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可那剛剛翹起的笑意還未在嘴角凝固,門外就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嗤笑的聲音,「陸少,你真是太壞了,弄得人家好疼啊。」
林清溪停下腳步,定定的站在門後,靜靜地聽著門外的一切。
隨即,那道她最為熟悉的帶著幾分邪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難道你不喜歡我使壞嗎?我可還記得,剛剛在車裡,你可是被我弄得很舒服呢。」
「是啊,是啊,陸少可真是太棒了,剛剛可真是讓人家舒服極了,人家的腿到現在都還發軟呢。對了,陸少,我聽說索菲亞這間總統套房裡可是有一間裝修非常別緻的情趣客房呢,你現在要不要帶人家去體驗一下呢?」
陸知郁那清冽中帶了幾分戲虐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剛剛還沒有餵飽你嗎?」
「剛剛當然餵飽了,可是人家現在又餓了嘛,要是陸少再不喂餵人家的話,人家可就要被餓死了。陸少,快點用力餵飽人家,好不好?」
刻意裝出來的矯揉女聲再次傳到林清溪的耳朵裡,一瞬間,她猶如掉入了寒冰煉獄的深淵裡,四面八方用來大片大片的冷意,毫不猶豫的將她吞噬,一股如刀鋒的冷意立即從腳底往身上竄開來,冷的她難受的想要死去。
時間快速倒回到幾個小時前,在南城最大的夜店『私奔』裡,莫妮卡一如往常的無數個夜晚一樣,正坐在大廳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等候著她的獵物。
和在『私奔』裡釣金龜婿的大多數女人一樣,莫妮卡單憑一個男人的外表,就能分別出前來搭訕的男人到底是中了彩票的暴發戶,還是出身名門望族的貴族公子。所以,陸知郁一出現,便吸引了她的眼光。
當然,像他這樣即使昏暗的燈光也無法遮蓋身上那股濃厚的貴族氣息的男人,不僅吸引了莫妮卡的注意,更是引來了全場半數女人的驚歎。
陸知郁那完美的精雕細琢的臉,只需微微揚揚唇角,就能引來大部分女人的尖叫,目光所到之處,無疑不引起一大片的女人們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巴寶莉最新款的淺棕色休閒長款風衣,裡面搭配著一件暗紅色的v領針織毛衣,再配上一條與風衣同色的經典格紋圍巾,和一條剪裁貼身的黑色休閒褲,舉手投足間,整個人看上去優雅極了,那樣高傲的姿態,像極了出身皇室的高貴公子。
莫妮卡的眼光就如條形碼一樣的精準,只用了短短幾秒就通過陸知郁的穿著打扮,判斷他是一個出身高貴的公子哥兒,她一邊計算著他的身價,一邊暗自感歎著他的臉蛋看起來不僅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而那頎長卻不消瘦的身材看起來可真是棒極了,上半身看起來精壯有力,卻不顯得特別健碩,再配上那雙修長筆直的腿,往那兒一站,除了用『玉樹臨風』來形容以外,她激動地找不到其他詞語。
這樣穿衣顯瘦的男人,衣服下應該還掩蓋著八塊稜角分明的腹肌吧,想必他的床上功夫肯定很不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隱藏在角落裡的獵艷女人們都起了身,開始蠢蠢欲動的朝著陸知郁靠過去。誰也不想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她們比誰都清楚,若是釣上了這隻金龜婿,她們的後半生的就再也不用為生活擔心了。
莫妮卡也同樣如此,彷彿她已經看到無數只全球限量版的鉑金包,已經邁著歡快的小步伐向她跑來了。與其他迫不及待的想撲上去的女人相比,她在心裡暗暗計劃了一番才走上前去。
從角落起身後,莫妮卡端著一杯蘇格蘭伏特加,邁著貓步緩緩的走到陸知郁身邊的空位坐下,偷偷看了一眼陸知郁後,再次被他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驚住了。可是此刻,她並不能立即開口搭訕,不然就會功虧於潰,在安靜的坐了五分鐘後,她將杯中的89°伏特加一飲而盡後,隨即慢悠悠的從隨身的手提包裡拿出一支雪茄銜在嘴裡,佯裝出沒有打火機的懊惱樣子,伸手拍了拍陸知郁的肩膀,柔柔媚媚的說,「先生,請問能借你打火機用一下嗎?」
果然,如她預料的那樣,陸知郁非常紳士的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她,她衝他感激的笑笑,趁機偷偷瞄了他一眼,果然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她必須裝出一副沒有察覺的樣子,低頭點燃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後,才將打火機還給陸知郁,隨即朝他笑了笑,便起身離開了。
一個打扮得如高級白領的漂亮女人,在酒吧裡喝著最烈的伏特加,抽著最烈的雪茄,這一切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好奇。憑著莫妮卡對男人的瞭解,她相信很快陸知郁就會走過來找她。
果然不出預料,就在她剛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陸知郁就拎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這個時候,按照她的計劃,她必須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樣,「先生,你這樣不禮貌的行為,讓我很不舒服。」
陸知郁盯著她那張與林清溪有幾分相似的臉,出神了好一會兒,才冷冷開口,「過夜,多少錢?」
莫妮卡不禁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陸知郁會這麼直接,「先生,你這是在說笑嗎?我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是可以隨便給點錢就能騙到床上的。」
她這種拙劣的搭訕方式,還有這欲擒故縱的遊戲,陸知郁一眼就能看透,他也不急著拆穿,反而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輕蔑,「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跟我走。」
他語氣裡是不容置喙的霸道,在『私奔』裡混跡了這麼長時間,莫妮卡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霸道的讓人無法拒絕的男人。
她扭頭認真的打量著陸知郁,只見他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翹起,而那張精緻的過分的臉龐,看上去沒有一絲表情。當她的目光不經意落到他小腹之處時,她的臉頓時羞得通紅,心裡也開始掙扎起來,一方面,她很想開出價碼,和這個男人出去過夜,另一方面卻又想吊吊這個男人的胃口,讓這個男人看出她的與眾不同,她好借此釣住這隻金龜婿。
想了想後,莫妮卡便做出了決定,只見她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著陸知郁敬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反正我今天來『私奔』也是想放縱一回,能和先生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一夜**,我也不吃虧。如果先生真要給我錢的話,那可真是對我的侮辱了。」
整個過程中,莫妮卡自認為自己的姿態是拿捏的極其好的。陸知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一把將她拉起往外面走去。
在看到他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時,莫妮卡心裡頓時欣喜不已,果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這個男人的身價果然不菲啊。
在和陸知郁車內狂野一戰之後,莫妮卡對他更是滿意不止,心裡甚至暗暗下了決定,眼前這個多金又帥氣且技術超棒的男人,她一定要拿下才行。
沒有開燈的客廳內,莫妮卡藉著屋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猛地一下將陸知郁推倒在沙發上,隨即大著膽子跨坐上去,開始賣力的搖晃著腰肢。
「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陸知郁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興奮劑一樣,將莫妮卡身體內的**徹底挑逗了起來。
莫妮卡毫不羞澀的往陸知郁跟前湊了湊,然後將他的手拉起來撫上去,嗲聲嗲氣的撒著嬌,「陸少,人家都已經等不及了,人家現在就要嘛。」
陸知郁瞥見臥室門縫裡透出的淡淡燈光後,目光不禁冷了幾分,盯著那扇門看了幾分鐘,見那門卻依舊沒有拉開,心裡隱隱升起了些煩躁。
而莫妮卡卻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反而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
站在門後的林清溪,心就像是被無數根淬了毒的銀針穿透而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很想拉開門走出去,將陸知郁身上的女人扯下來趕出去。可是她的手捏著門把許久,都沒有勇氣打開那扇門。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做那樣的事情?難道以一個『暖床工具』的身份去趕走那個女人嗎?
常年習武的陸知郁耳力超群,儘管那門鎖只是發出了些許微弱的聲音,他也知道了站在門後的那人此時有多掙扎。
這一刻,陸知郁突然很想知道,當她走出看到自己的身上坐著其他的女人時,她的表情會是怎樣?她是會傷心難過,會忍不住和他大吵大鬧嗎?
想到此,他的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期待,大手突然用力一捏,身上的女人便發出一記長長的呻吟,「既然你這麼想要的話,那我若現在不給你,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臥室的房門突然拉開了,廳內的燈也突然亮了起來,他看著林清溪緩緩的向他走來,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他期待的失望傷心,她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出奇,清澈的眼底竟然還帶了幾絲玩味的情緒,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接著,他看著林清溪走到他的面前,含笑而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身上疊坐的女人,「你們繼續,不用理我。」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林清溪,莫妮卡有些錯愕,雖然同為女人,可是就這樣被一個陌生女人看去了身子,她還是覺得有些害羞,連忙趁機一下子撲倒在陸知郁的懷裡,委屈的叫著「陸少」。
林清溪卻沒有一絲打擾別人好事的羞愧,反而從餐桌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在陸知郁對面坐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剛剛這姑娘不是說她餓的不行了,要您餵飽她嗎?陸少,您還愣著幹嗎啊,快點繼續啊,可千萬別把這姑娘給餓壞了。你們不用管我,我就坐在這裡學習學習,你們就當我是空氣是透明的就好。」
光憑林清溪這幾句看似體貼實則陰陽怪氣的話,莫妮卡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能深更半夜從陸知郁臥室出來的女人,多半就是正主兒了。
莫妮卡偷偷回頭瞥了一眼林清溪,心裡不禁暗暗感歎了一把,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即使不施任何粉黛,也覺得能讓所有女人在她面前黯然失色。而她額頭上因為受傷包紮的地方,隱隱露出淡淡的血跡,這讓她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病態的美感。
「你們怎麼不繼續了?」林清溪急切的催促道,「陸少,您倒是別停下啊,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是餓壞了,那可就不好看了。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坐在這兒觀摩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