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血濺子夜 文 / 紫野
喬馬看見雙面鬼臉倏地改變方向,直奔魔尊,他怒喝一聲,從腰間拿出五雷閃光彈,用力一拋,飛向雙面鬼臉,只聽得一聲巨響,強大的光焰,把整個院落照亮的如同白晝。
再看雙面鬼臉,已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等著吧,你會加倍償還的。」雙面鬼臉在消失的瞬間,淒厲的大叫一聲。
隨之,夜空變得異常清亮,黑夜裡的院落恢復了平靜。
喬馬和魔尊魔宇,急忙走進大屋,韓潮的房間仍然門窗緊閉,房門是從裡面鎖上的,喬馬敲敲門,沒有聲音。喬馬心想,外面動靜那麼大,韓潮不會聽不見,他又喊了幾聲,仍然沒有一點聲響。魔宇低頭一看,驚叫道:「血。」
喬馬聽到魔宇的叫聲,低下頭,也看見了那灘血跡。血是從門裡向外流出來的,好像已經凝固。喬馬知道出事了,他用力一腳,踹開韓潮的屋門,衝了進去。他們目睹眼前的情景,都愣住了,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韓潮被吊在屋子中間,眼睛恐怖的睜著,舌頭耷拉,就像雙面鬼臉的舌頭一樣。他的胸前懸掛著一張大紙條,上面赫然寫著:背叛與告密者的下場。
這幾個字分明是用鮮血蘸著寫上去的,而且是用韓潮的血,因為他們看見韓潮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快要凝固的血絲,吊掛在半空,宛若一條細線。他的下面是一灘血,血跡一直流淌到門外。
喬馬愣愣的站在那裡,他不明白兇手是怎麼進來的,門是從裡面上的鎖,窗戶也是從裡面插上的,難道兇手真像韓潮說的那樣,是鬼魂嗎。喬馬不信鬼神,但眼前的一切,卻是那樣詭異,妖邪,讓人匪夷所思。
喬馬學著邱岳之彌的樣子,在房間內仔細察看,不放過點滴細節,他發現韓潮床前,有一大堆煙灰,書桌的椅子跟前也有煙灰,而這兩堆煙灰顏色略有不同,顯然是兩個人抽的。
魔尊和魔宇雖參與這場人鬼大戰,但其中許多內情並不清楚。
喬馬蹲下來,用手捏起煙灰,在指間捻了一下,又用鼻子聞聞。對魔尊兄弟倆說:「這種煙灰色彩奇特,氣味獨特,很像是緬界叢林種植的煙草,而那種降頭巫術,也是緬界獨有的駭人法術。看來這兩個兇手是從緬界那邊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是兩個人?」魔尊不解的問。
「你們看,這有兩堆煙灰,兩堆煙灰的顏色不一樣,這是其一,其二,他們抽煙的習慣也不盡相同,坐在床頭的人,每根煙都剩了一大截煙頭,而坐在椅子上的人,香煙是接起來吸的,雖然吸了一堆煙灰,卻只有一個煙頭。還有,這幾個血字也不是一個人寫的,他們的筆畫習慣也各有不同,一個人寫的字略有些扁,且字跡粗重,另一個人寫的字有些瘦長,且字畫潦草。」
魔氏兩兄弟對自己師傅的分析,心悅誠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這樣,他們一定在這屋子呆了很長時間,我們在外面打的不可開交,他們竟如此大膽,不怕我們闖進來嗎。」
魔宇提出疑問。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你們聽說過七多年前發生的珠寶盜竊案嗎?
「好像有這個印象,當時轟動全城,涉案的三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身脫險,銷聲匿跡。」魔尊想了想說。他一抬頭,睜大眼睛:「難不成。」
喬馬點點頭,「是的。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案中被稱做三飛邪的老大。飛邪神手冷波濤。我到警局資料室查了一下卷宗,那上面有他們三個人的畫像。那個冷波濤已和這個韓潮完全判若兩人。」
魔宇悄然道:「寒冷的海水波濤湧動,不就是寒(韓)潮嗎。」
「另外兩個被韓潮叫做洪遇金和楊青鼎的人,很可能就是飛邪神眼錢大水和飛邪神腿木古銅。這兩個人也就是今夜入室殺人的兇手。」
「據說這哥仨如同親兄弟,怎麼竟反目成仇了。」魔尊問道。
喬馬指指那掛在韓潮身上的血字說:「看看那幾個字,就明白了。卷宗上也記載了那起案件的最終結局,一個多月後,飛邪神眼錢大水和飛邪神腿木古銅因被人告密,遭到警察追剿,逼到了北固山靠海的一處懸崖邊,萬般無奈,兩人縱身跳崖,落入洶湧的海水之中,警方雖沒找到兩人的屍首,但認為從萬丈峭壁墜落,必死無疑。因而以兩犯死亡,一犯在逃,終結這起案件,珠寶盜竊案至此告一段落。」
「看來死亡並不意味著終結。」魔尊說出一句精彩的評語。
「死亡不是終結,太好了。」喬馬大聲說。「我敢斷定那飛邪神眼錢大水和飛邪神腿木古銅,飛身墜海,並沒有死亡,他們一個摔碎了一條腿,一個失去雙臂,但奇站跡般的撿回了兩條命。這兩個飛邪不敢再呆在此地,而是跑到遙遠的緬界,學會了降頭巫術。」
「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一個是摔斷了腿,一個沒有了手呢?難道你見過他們?」魔氏兄弟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喬馬笑笑,他指著地上留下痕跡的說:「你們看,這其中有一個是瘸子,地上只有一個腳印和一個圓點,無疑是那人拄著枴杖;而另外一個麼,我大膽的猜測,那其中的四個字是用嘴含著筆寫的,瞧,我找到了這桿筆,這上面還有牙齒咬的印子,並且有一種口臭的氣味。」
魔尊和魔宇聽了大笑起來,他們徹底折服了,名師出高徒,他們的師傅就是那高徒,那麼將來,他們跟著學個三招兩勢,成了高徒的高徒,也能推理破案,緝拿罪犯了。
「只可惜讓那兩個傢伙跑了。」喬馬黯然道。「如果先生在這,絕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魔宇也學著喬馬的樣,在屋子裡敲敲打打,側耳細聽,他在一處牆壁前停住,又認真敲了敲,突然一聲驚叫,把房間裡凝滯的空氣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