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一回 急行軍連夜攻城 文 / 任語丁
天光微亮,關口上方旗幟遍佈,唯獨不見秦軍身影,此處關口依山而建,雖無法與函谷關相比依然是險關要道,同樣是秦軍出入必經之地,關口下方,一道道黑影向上攀爬,身子幾乎貼在上面,長劍綁在身後,雙手用力抓住。
白英動作靈活,幾個躍身快速接近,上方依然沒有任何響動,放下心來,手臂一揮,後方眾人快速向上,關口險要,唯有以奇兵取勝,一旦秦軍發現難免陷入苦戰,同樣擔心驚動函谷關守軍。
一聲哈欠,凌亂水花從上面落下,幾名兵士拎著褲子就地方便,危險臨近完全不知,關口上方守軍接近數百人,後方是守關大營,大營內秦國兵馬接近五千,兵力雖少,坐擁險關足以應對數倍兵力。
白英率領大軍日夜趕路,黃昏時終於到達,人數太多,擔心被人發現,索性安頓人馬,天黑之後率領一隊精銳接近關口。
「媽的!」
上方幾人頓時遭殃,尿水混著泥土打在臉上,聲音消失,白英點頭,接近上方越發危險,單憑手腳無法爬上,左手抓住,雙腳同時發力,整個人有如壁虎貼在上面,右手繩索同時打出,準確無誤抓中關口縫隙。
「什麼聲音?」
一人距離最近,飛虎爪擊中縫隙發出聲響,忍不住探頭向下看去,上方趙軍已經足夠接近,白英身形幾乎同時躍起,人在空中飛虎爪打出,不是打向關口縫隙而是那人咽喉,如此最是考驗本事。
那人眼睛睜大,嘴巴張開,尚未來得及發出驚呼,脖頸處透出冰冷,飛虎爪瞬間透過,雙手死死抓住,白英藉著這個時機雙腳連踢整個人瞬間接近。
「你小子尿還是不尿?」
身邊秦兵看在眼裡,同伴雙手抓住關口,身體抖動,最主要的是褲子下面升起一道白氣,「你小子搞什麼。」
那人雙手死死抓住,雙腳用力踢著,試圖用這種方式通知同伴,一道身影躍上,手中劍準確無誤擊中那人咽喉,右手順勢一抖,飛虎爪同時抓緊,上面布有機關可以靈活控制,隨著白英躍上,下方精銳紛紛衝出。
秦軍不備倉促應戰,攻上關口趙軍身手靈活,長劍發出招招致命,上方慘叫聲傳出,無論多麼小心,無論出劍速度多麼快捷,生命逝去瞬間的恐懼尖叫依然無法取代,後方秦軍陣營快速反應,其中帶著幾分慌亂,主將正在胡亂將盔甲套在身上,最終發現邁步都是如此困難,根本沒有人關口遭遇襲擊,就在關口前方十萬秦軍坐鎮,如此實力,天下間似乎除了趙國之外沒有人敢於挑戰。
趙軍來了,身形躍起紛紛攻上關口,長劍劃過身體,沒有絲毫猶豫,更加沒有任何憐憫,攻佔關口,截斷所有秦軍去路,這是責任同樣是使命,身為趙人必須完成的使命。
「將軍,關口遇襲。」
一人率領兵士接近,大帳打開,一人衝出,腳下一絆倒在地上,完全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一身盔甲只穿了大半,其中出現幾處錯誤,連番用力只得放棄,聽見喊聲快步奔出,腳下不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將軍。」
兩人上前攙扶,那人掙扎爬起,「快,登上關口,不管是誰,給老子殺。」
殺,看似簡單,終究要有實力才行,白英率領精銳快速攻佔關口,人數雖少,實力不俗,各個劍術出眾,躍上關口身形不停,劍光閃動,上方負責防禦兵力盡數被殺,白英手中長劍一抖,下方趙軍陣營直奔關口奔去。
幾乎同時,下方秦軍同時接近,守衛將領下令,陣營快速向上衝殺,這種情形從來沒有想過,據關而守最是容易,最主要的是,除了東方六國聯手之外,幾乎無人是秦對手,更加沒有人膽敢與秦交戰,時間一長難免生驕,突然遭受襲擊,陣營頓時陷入慌亂,只是一點始終清楚,關口不容有失,一旦失去,所有人無法承受這樣罪責。
秦軍陣營快速接近關口,幾乎是人推著人向上攀爬,這條路再熟悉不過,平日是走,今天是爬,擔心上面落下箭矢,加上關口險峻,所有人身子盡量向下,如此用爬最為合適。
即便是爬速度依然快過趙軍,最直接一點就是距離,從內部登上關口容易許多,當初此地興建關口目的就是為了防範外來之敵,所有因素完全考慮在內,由內而上相對容易,地勢同樣平坦,外圍完全不同。
「不允許一個秦人入關。」
百餘人,百餘長劍,百顆必勝之心,秦軍接近,等待的是犀利劍光,關口上方趙軍全力出擊,沒有絲毫猶豫,爭取足夠時間,後方衝擊關口陣營越來越近,雙方距離上形成時間差,想要將眼前劣勢轉為優勢只有一點,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秦軍攻上關口。
他的劍究竟有多快,劃過對方脖頸同時,那人依然保持向前衝殺姿勢,第二劍幾乎同時發出,輕靈飄逸,如此最是符合白英劍法特性,若是沐塵,必然整個人向下落去,落下同時頭顱與身體直接分開,白英不同,氣力不足只能憑借其他彌補。
三道身影同時躍出,白英的劍最多只能劃出兩道劍花,每一道劍花空中綻放同時帶走一人性命,眼前確實三人,三人同時躍出,劍光閃動,兩道身影隨之落下,另外一人雙手抓住,上面透出冰冷,依然還是熟悉地方,此時完全不同,身形躍入同時順勢一滾,手中長矛隨之向前,前方有人,長矛用力刺出,人影隨之一空,白英雙腿發力,身子猛然躍起,這份功力讓人敬佩,長矛刺出同時猛然向上,身子隨之落下,恰好落在刺出長矛上方,腳尖順勢一點,右手隨之向後,劍尖直接透入。
「給老子上,哪個敢退一步殺無赦!」
秦軍將領大聲呼喝,秦軍陣營接近關口,可惜始終無法攻上,一切就是如此,如果可以攻上,憑借關口地利完全可以擊退趙軍,如今一切已經遲了,佔據關口位置趙軍劍手寸步不讓,一瞬間後方趙軍身影紛紛躍上,整個關口上方頓時擁擠,長矛紛紛刺下,關口下方秦軍紛紛向下滾落。
「將軍,將軍,關口已失,再戰無益。」
「全軍出擊。」
下方守軍將領咬牙切齒,關口若失,罪責難逃,秦法嚴苛讓人不寒而慄,索性拚死一戰,一旦可以奪回關口,即便兵力上受到損失對自己同樣沒有壞處。
戰?不戰?走?不走?
趙軍攻佔關口,關口下方死屍遍地,那一刻所有人腦海中浮現只有離開,大勢已去,此時出擊無法討到任何好處,是誰的執著葬送他人性命,還是為了個人利益不惜如此。
秦軍再次攻上,手中長矛向上刺去,關口上方兵士身子快速避開,手中長矛猛然向下,兩者之間差距只在毫釐,一人雙手持矛向上,用盡渾身氣力,一人順勢向下,雙臂隨之伸展,由上而下長矛擊中對手,由下而上發出攻勢剛剛接近瞬間失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