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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回 盡興兵橫掃東胡(中) 文 / 任語丁

    趙括率領騎兵夜襲東胡大營,東胡王率領殘部逃走,兩番廝殺東胡主力盡損,數年之內無法對趙形成威脅,如此邊關可以穩定,茫茫草原之上,想要追擊擅長長途奔襲東胡騎兵難度可想而知,換做別人必然放棄,趙括不同,火勢熄滅,地上露出乾枯草葉,草葉下方透出一絲綠,那是希望,恰如草原,無論遭受怎樣苦難,第二年都會冒出嶄新綠芽,最後形成漫天草原。=

    除惡當盡否則貽害無窮。

    草原上黑色騎士向前飛奔,所去方向恰好與東胡王相反,沿著這條路追下去似乎只會越追越遠,沒有人存有任何疑意,身為死衛第一點便是絕對服從。

    東胡王率眾離開,十日之後,張良率領大軍趕至,放眼看去,滿地都是丟棄物品,陽光下一條水流向前延伸,回歸故地爾東娜不免有所感觸,催馬上前,一切是那樣熟悉而又陌生,自己的族人去了哪裡。

    「軍師,那邊。」

    身旁兵士用手一指,終於看清,遠處出現大片黑影,黑影緩緩接近,莫非是東胡騎兵不成,「列陣。」張良生性謹慎,命令下達,各方陣營紛紛列陣迎敵,長矛林立,盾牌彼此相連,後方連弩手指按住扳機,只等時機一到立刻發動。

    距離越來越近,「羊群。」

    爾東娜最是熟悉,草原上湧動的不是人而是羊,東胡特有的羊,體型健壯,羊群後方出現幾名東胡牧人。

    「赫爾穆大叔。」

    羊群似乎同樣受到殺氣影響,幾乎同時抬頭看著眼前,甚至忘記享受腳下美味,身後牧人同樣穩住戰馬。

    爾東娜一陣歡呼催馬而出,那一刻像極了一個孩子,一個遠離家鄉剛剛回到生養地方,那種興奮勁可想而知。

    「爾東娜公主。」

    幾人同樣認出,催馬上前,距離接近,飛身下馬跪倒在地,爾東娜連忙從上面跳下扶起幾人,張良擺手,後方陣勢散去,不過是牛羊而已,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公主,終於回來了。」

    幾人不由得落淚,其中都是看著爾東娜長大,看到爾東娜不由得想起已逝老東胡王還有沒落部族。

    「不哭,快起來。」

    幾人起身,目光落向趙軍大營,神情中透出幾分畏懼之色,陣營發出驚人氣勢,從服飾可以看出並非東胡部族。

    「這些人?」

    「是趙人,救了爾東娜,這次是要殺死哲別族那些叛徒。」

    一人搖頭,「公主,哲別族叛亂不假,趙人始終是外人,草原上規矩,聯合外人對付自己人將為人所不容。」

    「難道就看著哲別族那些陰險之徒欺凌弱小?」

    「公主說的倒也在理,哲別族所做之事已是天理難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未嘗不可。」

    方纔那人歎口氣,活了幾十年對草原感情極為深厚,不管發生什麼事始終不想看到祖輩留下的草原被外人搶走。

    「部落的人都在哪?他們還好嗎?」

    「打散了,一天夜裡哲別族突然殺進來,沒有防備,死傷無數,最後分成幾股逃走,近日草原上哲別族人突然消失絕對蹊蹺才敢過來瞧瞧。」

    「赫爾穆大叔,爾東娜拜託你一件事。」

    爾東娜雙膝跪倒,老者連忙扶起,「公主萬萬不可,莫說是一件,即便是十件、百件都要做。」

    「想辦法找到部族,告訴所有人趙王是好人,歸入趙國,遠離戰禍,只有這樣東胡人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赫爾穆盡力一試。」

    爾東娜點頭,「想必父王也想看到這一天。」

    東胡邊地,草地變得枯黃,前面就是一望無盡沙漠,又稱死亡之地,危險重重,一旦誤入必死無疑,那些流動沙海可以瞬間將人淹沒。

    「大王,前面就是死亡之海。」

    「轉道。」

    東胡王畢竟經驗老道,沿途留下諸多痕跡,目的很簡單,一旦趙括大軍追擊,追到這裡,東胡部族突然失去蹤跡,只有一種可能,為了躲避趙人追擊進入沙漠,等於徹底消失,茫茫草原必然可以找到立足之地,趙括若是自負到敢於進入沙漠等於自尋死路。

    東胡部族改道,沿途行走快速折回,等於換了一個方向,所去方向與東胡部族原本行進方向相反,行進途中突然換了一個位置返回,如此奇怪走法讓人難以捉摸。

    趙括來了,有如幽靈一般,手裡拿著的正是爾東娜所畫地形圖,當日夜襲東胡王大營並不追趕而是選擇相反方向,整個草原形成一個巨大橢圓,這樣行進等於直接與東胡部族相遇。

    一陣煙霧升起,風中隱約透出陣陣香氣,趙軍騎兵身上只帶乾糧,聞到香氣不免流口水,沿途行來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部族,一來草原範圍太大,二來歷經戰亂部族死傷慘重,大多選擇進入外圍,以免被人吞掉。

    「大王,前面發現東胡部族。」

    「有多少人馬?」

    「應該不下一萬人。」

    趙括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驚人殺意,一萬騎兵足以對邊地構成威脅,既然選擇一戰索性一戰到底,「全營突擊。」

    一聲令下,騎兵快速發動,馬蹄聲震天,部族營帳外面,火堆上架著烤好全羊,一人手持酒杯享受美味,劫後餘生自是應該慶祝,為首之人正是從東胡大營逃離赫爾台,原本為自己機智暗自欣喜,至少保住實力。

    有些事始終要面對,躲避只能避過一時,不要心存任何僥倖。

    漫天騎兵殺來,赫爾台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後親兵連忙扶起,「迎敵,快迎敵。」

    整個部族亂成一團,面對攻勢強大趙軍,所有抵抗完全失去作用,先前戰場逃離,族中兵士心存不滿,索性放棄抵抗。

    幾人押著赫爾台來到近前,「跪下。」

    赫爾台倒也識趣,完全失去往日部族勇士尊嚴,直接趴在那,「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你叫什麼名字?」

    「赫爾台。」

    趙括冷哼一聲,「早聞東胡部族之中有一個人最是喜歡見風使舵,想必就是你。」

    身後親兵眼神中露出怒色,再看赫爾台,「正是,正是,赫爾台願率領部族誓死追隨大王左右,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趙括哈哈大笑,「可惜,趙括身邊容不下沒有膽量的奴才。」

    「大王饒命,赫爾台只求活命,此生感念大王恩情。」

    「好吧,你我之間並無仇怨,帶著你的親從離開,日後只要安守本分必然不會為難你。」

    赫爾台連連磕頭,撿回一條命,給自己十個膽子也不敢和趙人作對,從地上爬起,帶著剩餘族人離開,其中一部分騎兵立在原地,赫爾台無奈,人心已失,東胡人最敬重英雄,此時必然心歸趙王。

    「懇請趙王收留。」

    「求之不得。」

    上好羊肉烤在火上發出滋滋響聲,索性休息一夜享受美食。

    入夜,趙括坐在地上,經過炭火烘烤之後帶有餘溫,躺在上面極為舒坦,外圍完全被親衛控制,騎兵陣營之中多出千餘東胡人,難免有人懷恨在心故意投誠,大王安危關乎整個趙國不敢有絲毫大意。

    「大王,今日為何要放過那個人還有他的部族?」

    一人來到近前,趙括點頭示意,那人坐在上面,「難道真的要殺光不成,沒有牛羊,沒有牧民,草原反而失去生機,武力之道雖處處可通,只是一點,盛極之後又當如何?」

    那人搖頭,太過深奧難以領會,趙括歎口氣,「便是衰敗,一旦陷入衰敗,原本屈服在武力下的人必然趁機生事,恰如這星星之火,一旦成熟便可興起燎原之勢。」

    趙括索性以草原闡述其中道理,那人連連點頭,「大王一番話受益匪淺,大王是要徹底征服人心。」

    「如此最是不易。」

    赫爾台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人在馬上不免得意,先後兩次遭遇還能保住性命,天下間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我聰明絕頂赫爾台,想到這裡不由得樂出聲來,回頭看上一眼,「打起精神,別一個個跟死人是的。」

    厭惡目光不時投來,多少人開始後悔,不該跟著這個人,外人不清楚,族人如何不知,所謂的勇士之名不過是上一任老族長故意安排,表面上看似平靜,背地裡早已暗潮洶湧。

    「停下。」

    赫爾台兩眼放光,身邊人清楚能夠如此吸引族長只有兩樣,美女、美酒,眼前出現數十營帳,不知是哪個部族定居之地,兩名女子將換洗衣物搭在營帳前面橫桿上面,其中一人身材勻稱膚色白皙,腳尖抬起,豐滿臀部充滿誘惑。

    「殺光部族男人,將牛羊還有女人統統帶走。」赫爾檯面露喜色,所有不快瞬間消散,人生短暫,更是不清楚明天是否還能活著,索性及時享樂,美人在前頓時動了心思。

    「不能這麼做。」

    「我說能就能,快去。」

    赫爾台眼珠一瞪,身後親衛快速衝出,馬蹄聲響起,兩名女子回身,枯草編製而成的草盆掉在地上,尖叫聲響起快速奔向營帳。

    女人的尖叫聲再一次刺激赫爾台神經,人在馬上哈哈大笑,享受眼前一切,弱肉強食本就如此,這樣弱小部族原本就不應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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