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回 難耐的春情 文 / 任語丁
趙國戰船來回穿行,原齊國水軍大營成為趙國駐軍之地,陣營中留有糧食等物資,如此省去很多麻煩,經由戰船進入齊境兵力接近兩萬,後方陸續抵達,關塞兵力得到補充,原齊國守軍退走暫且不提。
趙括交待下去,大軍由白英統領,帶著沐塵返回對岸,從發動進攻到安置妥當接近兩個月時間,水上行走不便,趙括更在意的秦國動向,楚國可以挺多久直接關係下一步是否全力伐齊,燕國同樣起到作用。
話不多說,趙括隨大船返回對岸,村鎮哀聲一片,雖然對結果有所預料依然無法接受親人離去命運,陰陽相隔,從此無法相見。
先前一戰,十幾艘戰船被毀,死去眾人之中包括不少村裡青壯,年邁母親暗自垂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抓緊時間趕製一件新衣,到了下面至少可以體面。
「大王,是大王來了。」
老者擦去眼角淚痕,戰船接近那一刻,整顆心提到嗓子眼,所有人站在那看著盼著,「勝了,勝了!」
歡呼聲陣陣傳出,不可思議的勝利,剛剛組建不久的趙國水軍一舉擊潰實力強大齊國水軍,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勝了,太好了。」
「那是我家柱子!」
一人用手一指,神情中帶著幾分得意,活下來兵士紛紛湧向船頭,揮動手臂,猶如凱旋而歸的勇士接受別人的歡呼,其中激動難以言表,經歷生死更加懂得親情可貴,那是內心深處最為溫暖的情感,任何人無法取代。
「怎麼不見我家大牛!」
一人眉頭皺起,試圖從人群中找出熟悉身影,一艘,二艘,十艘,戰船紛紛接近,後面幾艘不見人影,沒有見到親人村民頓時心裡一緊。
哭聲陣陣傳出,戰死兵士還有村民屍體從戰船上運下,興奮,歡樂在這一刻完全被悲傷所取代,情緒同樣可以渲染,恰如人的人格。
村莊上下悲喜參半,老船工靠在那連連歎氣,不想剛剛尋了一個好人家,一場仗下來人就這麼沒了,秀珠的命怎麼這麼苦。
鐵蛋的屍體下葬,有棺材還有燒酒,算得上風光大葬,秀珠整個人愣在那,沒有一滴眼淚,老者看著心疼,「丫頭,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哭出來好受些。」
「爹,秀珠心裡不苦。」
「傻丫頭。」
趙括回到對岸,一切井然有序,戰船停靠岸邊,只等天亮之後轉載兵士趕奔對岸,「去村鎮看看。」
對那些幫助自己的人總是帶著一種莫名情感,如果沒有這群船工必然不會有今天強大的趙國水軍,想要興兵滅齊只能淪為空談,帶給自己的是勝利,帶給村民的是別離。
趙括出現,村裡百姓紛紛走出,雖身為韓人,如今韓已滅,百姓盡數歸趙,大王頒布法令,百姓可得土地,減免賦稅,所有人看到希望。
「本王來看看大伙,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只管提,必然可以滿足。」以物質排解悲傷不失為一個簡單有效的方法。
「已經足夠,有了田地房屋,日後的日子好過了。」
「說得對,大王給了我們希望,只要有希望在就可以好好活下去,我們這些人都死了還有他們!」
一群孩童睡眼惺忪跟在大人身後,忽閃大眼睛,多半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趙括心中感動,在這裡可以找到久違的淳樸,沒有任何芥蒂,沒有紛爭,沒有權勢,有的只是內心的寧靜。
「趙括在這裡謝諸位!」
趙括躬身施禮,百姓如何受過這等禮遇,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幾名老者連忙上前,「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只要我們這些人好好活著,他們在下面也就可以閉眼了,大伙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為大王我們不怕死。」
兵士將物資運上,不過是表達心中謝意,村民也不推辭,依次上前領了物資回去歇息,最後只剩下當日造船老船工一個人,站在那,後背微彎,身影不免落寞。
「老人家,這是你的。」
「不要了,家裡的東西夠用。」
「這是你應得的,鐵蛋去了,本王有責任照顧你們。」
木門嘎吱一聲打開,秀珠走出,不知何時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臉頰明顯瘦了幾分,多半是無法承受喪夫之痛。
「大王。」
「鐵蛋兄弟作戰勇敢,原本是要委以重任,不想遭遇對方伏擊,最終!」
「不要說了,一切已經不重要。」趙括點頭,既然不想提起,索性不要,以免再增痛楚,對曾經的傷痛能夠遺忘最好不過。
老者道:「大王是否在這裡多留一些時日?」
「戰事要緊,待處理完事情之後立刻返回對岸,老人家可是有事?」
老者搖頭,「一個快入土的人能有什麼事,只是放心不下秀珠,一個女兒家,如今男人沒了!」說到這裡不由得連連搖頭,夜色中眼角泛起淚花,必然是想起死去的鐵蛋,想到女兒日後的生活,秀珠站在那低著頭,無法看清表情。
「老人家放心,鐵蛋是條漢子,秀珠也是好姑娘,以後必然尋一個好人家,這件事就交給本王。」
「若真是這樣,死也就瞑目了。」
「大王,夜深了,不如今夜在此歇息。」秀珠聲音不大,趙括聽得清楚,連日忙碌確實有些疲倦。
「怕多有不便!」
「不會,恰好還有一件空屋,已經打掃乾淨,只要大王不嫌棄草屋簡陋。」
「好吧。」
趙括邁步走入,院子裡是兩間小屋,沒有想太多,推門進去,屋內十分簡單,來到床邊脫去外衫直接躺在上面。
「爹,回去歇了吧。」
「秀珠,你要做什麼?」
「爹,不要管,秀珠心裡清楚。」
「不行,這種事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去做。」
「爹,難道不想女兒有個好歸宿?」
秀珠眼神中透出祈求,老者長歎一聲,女兒是父親心頭肉,如何能不疼,只是這種事傳出去必然被人戳後背罵,不然又能怎樣,看上一步離開。
秀珠面露笑意,趙國侍衛分佈外圍,小心將院門關好,輕輕打開房門進入另外一間房,房屋不免簡陋,中間只是以柴草隔開,透過縫隙可以聽到趙括厚重呼吸聲,雙手輕輕撫摸牆壁,恰如撫摸對方身體,雙手向下,衣衫褪去,露出緊實大腿,夜色中透出一股別樣的美,雙手不停,一聲輕呼,整個身影直奔對面房間衝去。
趙括警覺,劍柄恰好頂在秀珠雙峰之間,「出去。」
「不,秀珠要做大王的女人,不管被人唾罵嫌棄,依然無法阻止秀珠的心。」
秀珠試圖接近,用滾燙身體去征服眼前男人,身為女人秀珠清楚,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足以令男人動心,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王。
「這樣做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夫君。」
「他已經死了。」秀珠話語中透出冰冷,趙括一愣,這樣的舉動在一個剛剛喪夫不久的女人身上發生完全無法想像,即便是難耐的春情在世俗面前總是要有所收斂。
「立刻出去,穿好衣服,所有一切本王當作沒有發生。」
「不,秀珠今天只想做大王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已經足夠。」
「出去。」
「難道秀珠的身體就是如此不堪?」
趙括冷笑,「一個為趙括而死的兄弟,如果今晚趙括在他的床上上了他的女人,那個人必然不是趙括,出去,以後找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忘掉所有。」
一道身影閃過,一件衣衫披在秀珠光潔身軀上,房門推開,月色中只剩下秀珠一人站在那。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