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第十六章 丞相府選丫鬟 文 / 幻蓮七七
東方嫣又跑了幾個地方，將自己新的村丫身份落實好，相信若有一天丞相楚忘樓查起來也查不出什麼問題。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當東方嫣到達丞相府門外的時候，這裡已經排成了長長的隊，還轉了幾個圈，讓東方嫣有些驚異，她想到人會很多，卻沒想到人會這麼多，惡寒，照這個進度，等她進入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會不會等到明天。
這丞相府門外還有好多看熱鬧的婦人，東方嫣百無聊賴的打量起前面那些女子，嘴角不斷抽搐，怎麼大部分的女子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如暴發戶似的，還有的女子打扮的非常樸素，但臉上卻抹了厚厚的粉，還有的一副大家小姐的架勢，還專門讓旁邊自家的丫鬟給打著傘……笑料百出
「哎呀，你說丞相大人會不會選我呀，好興奮」一女子偷偷的拿起小鏡，正攬鏡自照，一邊對旁邊的女子說著。
「妹妹，你長的這麼漂亮，丞相大人或許會多看你幾眼呢」雖然是奉承的話，但聲音裡不免多了幾分不屑。
「丞相大人那麼好，要是能被他看上，就是死了也願意」
「丞相大人眼光才不會那麼膚淺，他喜歡的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
「哼，你看看這麼多人，能選上再說吧……」
「我覺得丞相一直沒娶親，一定是因為沒遇到讓他心動的那個人……」
……
東方嫣聽著這些話，心裡不斷的歎息，感情這些人也不是來應聘丫鬟的，她的目的也不一般，但還不至於如此花癡，她從小就在美男堆裡長大，早就對一切免疫了。
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女孩子選夫的標準很簡單，可她覺得愛情是靈魂的觸動。
就像娘和爹爹們，她們經歷了那麼多，生死相隨，有過溫馨也有過轟轟烈烈，其實那樣的愛情也是讓她羨慕的，娘並不偏愛任何一個，爹爹們都在娘的心中，而且爹爹們從來都沒紅過臉，他們心中所想的都是怎樣對娘好，寵著娘愛著娘。
就在東方嫣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喊「你你你……還有你到前面來」
東方嫣冷不丁的抬頭，正好看到一個侍衛指著幾個人說著，好像其中還有她，東方嫣伸手指著自己道「你說的是我？」
「對，就是你」那侍衛毫不猶豫的說著。
東方嫣不明所以，只是按照那侍衛的指示上前去，這次上前來的差不多十個女子。
「怎麼讓她們上前呀」
「就是，你看她們長那麼醜，一看就是寒酸樣，讓人看都看不下去」
「可不是，還不如我家廚房的丫鬟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極盡嘲諷之能事，其實語氣裡無不是羨慕妒忌，東方嫣心中很想說一句，姑娘們，咱丞相大人是選丫鬟，不是選美，請不要再評論了好嗎？
不知為何，東方嫣總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她們這個方向，讓她忍不住想抬頭看去，可心中一想，若是抬頭去看，定會被發現貓膩，她還是乖乖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吧。
不過，她想，她若猜測的不錯的話，暗處那雙眼睛應該就是丞相楚忘樓，而且她看選出來的這十個女子，都是很簡樸的人。
「你們都散了吧」那侍衛突然又對著那些女子道。
「啊，憑什麼讓我們離開」
「就是呀，我們是來應聘丫鬟的，怎麼丞相沒說，你卻讓我們離開……」
……
東方嫣有些頭大，果然女人多的地方就肯定「戰爭」
那些侍衛也不管，上來幾個直接維持秩序，不一會的時間，那些女子也散盡了，耳根也終於可以清靜了。
待她們十人進去後，每個人都被安排在一間屋子裡，還有一個婦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似乎像是宮中的嬤嬤，東方嫣嘴角暗自一勾，果然不簡單。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丞相楚忘樓選個丫鬟，宮中還要參與一腳？如果真是這樣，那楚忘樓雖然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自由卻似乎被禁錮了。
難道說楚忘樓府中不安排那麼多的人，也是因為擔心皇上？這是東方嫣腦海裡此時的感覺。
如今她來這裡，也換了一個臉面，看起來很清秀，但也不是傾城之人，只是讓人舒服的感覺，乾淨簡樸，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果然那婦人看到她的時候，眼中光芒一閃，本來嚴肅的神情微微有些緩和，開口道「坐吧」
東方嫣安靜的坐下後，婦人便開始問一些話，東方嫣拿捏得當的去回答，讓寫什麼就寫什麼，只是換了一個筆跡，顯示有點才華但也只是皮毛。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待東方嫣出來的時候，很想吐血，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樣「考核」過，要不是為了特殊情況，她怎麼會委屈自己，而且她發現情況越來越怪異，只是選個丫鬟，這麼嚴謹到底是為了什麼？
快到晚上的時候，東方嫣終於聽到了結果：她被留下來了。
聽到這個，東方嫣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在她心中，本該就是這樣。
「你回家收拾收拾，明天就來，在丞相府中，只要做好你的丫鬟，伺候好老夫人，別的什麼心思都不要有，否則別看咱丞相好說話，咱皇上可不會放過你，一個月的月銀五兩，由皇宮發放」那婦人盯著東方嫣說著。
東方嫣點了點頭，這話可是重點，丞相果然是沒自由的，這南玄厲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控制丞相楚忘樓所有的一切，還是一種變態的控制欲，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怪異？
總之，在她看來，丞相楚忘樓和皇帝南玄厲並不如外界傳言那樣，權勢那麼高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東方嫣心裡唏噓不已，兩天之後，就是赫連子涼被定罪行的時候，到時候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她要抓緊時間。
銳王府中
「父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南玄珠撒嬌的抱住她父王的手臂，恨聲說著，眼中閃著狠辣陰翳的光芒，她一直在想，怎麼讓那個女人死的難看，用哪種酷刑，其實她屋子旁邊就設置了一個小型的酷刑房，誰要是得罪了她，或者說了什麼她不滿意的話，就送進裡面，哼，她是高高在上的，那個女人敢那樣說她，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而且，她還想讓自己的父王出手，將那個女人身邊所有的人都殺盡，那樣才大塊人心，南玄珠心中一直在想那些狠辣的事情，眼中更是閃著瘋狂惡毒的光芒。
「珠兒，如果是以前，父王一定為你做主，可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事情都不能輕舉妄動，而且你說的那個人還是赫連子涼的夫人」南玄宗蹙眉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怎麼越來越固執了，做事都不考慮後果。
「父王，我不管，不就是赫連子涼那個怪物嗎？你怕他幹嘛，你不是手握重兵，連皇伯父都要聽你的嗎？你捏死赫連子涼就跟捏死螞蟻一樣，他有什麼可怕的，再說赫連子涼死了，那赫連府當權的位置不就是我子皓哥哥的嗎」南玄珠看著一直寵著自己的父親這次竟然不替她出頭，生氣的幾乎口誤遮掩道，說話的時候臉都扭曲了。
「珠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還想享受你郡主的生活，以後一定要小心」南玄宗突然厲聲對南玄珠道，表情很冷厲。
「父王，你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對我發火」在南玄珠的世界裡，她想怎樣就怎樣，父王從來都沒說一個不字，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珠兒，你以為你皇伯父是真心疼你的嗎？」
「嗯，皇伯父對我很好」南玄珠點頭道，皇伯父還教她殺人的樂趣呢，哈哈，看著他們痛苦，她太高興了，她最痛恨比自己漂亮的人，她最喜歡的就是將她們的臉給劃了，十歲左右的時候第一次那樣做，皇伯父還誇她厲害。
「唉，你不懂呀，如果你父王沒有握著這麼多兵權，咱們銳王府早就落敗了，以後少去赫連府中，更不要跟赫連府中人扯上關係」南玄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如今他也是心力交瘁，這事情越來越超乎他的想像，這麼多年，他還是猜不出皇兄心中所想，他只知道那是個極度狠辣無情的人，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或許他心中唯一的溫暖便是……
「父王，我不，我就喜歡子皓哥哥，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為什麼就不能跟赫連府中人扯上關係，父王，你不幫我，我自己去殺了那個人，我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讓她跪著求我……」南玄珠一邊狠辣的說著，一邊跑了出去。
「珠兒……」南玄宗有些無奈的看著南玄珠的背影，心中歎息，這孩子都是被寵壞了。
南玄宗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只因為又是南玄珠在鬧情緒，以為小孩子的事情，過會定會好的，可惜南玄宗將這件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丞相府
夜色越來越濃，月光冷然，淡淡的撒照在丞相府中，讓諾大的丞相府中越發冷冽，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
屋子裡
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婦人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水，似想到什麼，她緩緩的道「荷花，今日都發生了什麼，外面怎麼有些吵鬧」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了幾個侍衛還有宮中的老嬤嬤」荷花是個樸實的孩子，幾乎有什麼說什麼，這是老夫人從老家帶來的，自己相信。
「這都是些什麼事呀，孽緣呀，孽緣……」老夫人有些滄桑的開口，聲音透著無奈和心痛。
「老夫人？」荷花不明白老夫人為何這樣。
「荷花，你是不是覺得樓兒過的很不開心」老夫人歎息的緩緩問道。
荷花微微一愣，老夫人以前從來沒問過她這些話，今日這是怎麼了，荷花想了想點頭道「奴婢只知道，自從公子做了丞相後，公子再也沒有開心過，似乎也從來沒笑過」
「是呀，樓兒不開心呀，他是不開心的……」老夫人一直重複著這些話。
頓了頓，老夫人突然道「荷花，你說是不是我連累了樓兒，他是不是因為我？」
「老夫人你別這樣說，公子不是因為你的」荷花看著老夫人這個樣子，有些心疼，可她除了好好照顧老夫人，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聽到荷花的話，老夫人心咯登一下，問著「荷花，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能說，老夫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她不能刺激老夫人。
空氣中不斷靜默著，老夫人用手摸著旁邊的枴杖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你要去哪裡？」難道就因為今天外面有些吵鬧，老夫人就胡思亂想了嗎？
「我要去找樓兒，告訴他，我們離開這裡，荷花，你不覺得這裡太冷情了，越在這裡待著，這人呀心越來越冰涼，你聽聽，這裡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我們三個人，一個人都沒有呀，空蕩蕩的，還不如我那鄉下，那樣簡單快樂，也不知道當年的姐妹們都怎麼樣了，唉」老夫人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心跟明鏡似的，什麼都明白，可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兒子的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要做什麼，在堅持什麼。
「老夫人，公子現在正忙著」若是老夫人去了，公子一定會責怪她沒照顧好老夫人的。
「吱呀」突然門輕輕的打開了，走近一個如風般白衣清雋的男子，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彷彿鐸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
「荷花，你先下去吧」楚忘樓走到自己娘身邊，輕輕的扶著她，然後對荷花道。
「是」荷花心想，公子一定有話對老夫人說，也不知道公子會說什麼，老夫人會說什麼，會不會離開這裡，回到原先的鄉下，她其實也是喜歡那樣美好的田園生活，簡單安寧而快樂，沒有如此多的煩惱，也沒有這樣孤寂的心，她覺得自己從來這京城，從公子做了丞相，她也沒有笑過了，心不再是輕鬆的。
屋內，楚忘樓小心的扶著老夫人坐下，輕聲道「娘，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走動」
「樓兒，娘的身體娘知道，娘除了眼睛看不到，身體好著呢，樓兒，咱回老家吧，咱不要在這裡了，行嗎？」老夫人有些焦急的拉著楚忘樓的手，開口說著。
「娘，已經沒有退路了，也走不了」楚忘樓不想讓娘不開心，可有些事情注定了，他也只能委屈自己的娘，做個不孝子，對娘他終究是愧疚的，以前想過讓娘過人上人的生活，不用受人歧視，讓娘受所有人的尊敬，可如今……
楚忘樓眸光閃了閃，有些東西讓他累著，卻也讓他一直那麼堅持放不下。
「樓兒，若娘走了，你是不是就能自由」老夫人突然將情緒穩了下來，認真的開口說著。
聽到老夫人這樣的話，楚忘樓心中一痛道「娘，你亂說什麼呢，沒有了娘，孩兒就是孤孤單單一人了，娘會捨得嗎？」他太孤單了，需要娘陪著。
「娘是說娘自己回鄉下，你自己留在京城」她想回鄉下看看。
楚忘樓搖了搖頭道「娘，不能，皇上是不會允許的」
「樓兒，你從小就被稱為神童，什麼都懂，一定也為那皇上做了很多事情，可他為何就不允許你有自由呢」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經歷了很多，如今這樣冷情著，讓人都以為沒了心，她也擔心著，曾經想將荷花配給自己兒子，這是個很好的姑娘，可荷花堅持死守著那個逝去的人，說一輩子照顧她這個老太婆，是不會考慮別的，唉，苦了荷花這個孩子。
「娘，你先歇著吧，今天選了一個丫鬟，明天她會來陪你，這樣你日子也不會無聊了」楚忘樓不知道該跟老夫人說什麼話，或許說多了，反而讓娘想的越多。
「唉，我都說有荷花就行了，還是要招丫鬟，每次招來了，沒多長時間又換，娘已經沒什麼期待了，反正也看不見」說著便拄著枴杖進了內室。
楚忘樓不知該說什麼，他娘以前是非常樂觀開朗的女子，如今為了他……心中長長一歎，楚忘樓便離開了。
楚忘樓站在院子中，望著天空，對暗處道「出來吧」
「公子，那丫鬟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丫頭」一個一身黑衣的暗衛如風般飄落而下，恭敬的向楚忘樓稟報著。
「嗯，宮中有什麼消息嗎？」
「皇上似乎對赫連府產生了懷疑，可能會留著赫連子涼做誘餌，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嗯，地牢呢？」
「赫連子涼一直安靜的待在地牢裡，沒發現任何異樣」暗衛蹙眉說著，赫連子涼功力絕對高於他們很多，可是他卻任由他們將他送進地宮，什麼都沒表示也沒反抗，這才是怪異的。
「仔細盯著，赫連子涼不是個簡單的人」
「是」
「還有當年的定王府，你再去看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或許能發現什麼」
「公子也懷疑赫連子涼跟當年的定王府有關」
「不是懷疑，是幾乎確信，而且赫連府跟當年定王府的大火有關，所以皇上一定會對赫連府出手，只是早晚的事情，赫連子涼出事，赫連府眾人都無任何表示，這才是最關鍵的」
「難道他們本來就願意看著赫連子涼出事」
「赫連白山是個極為深沉的人，他是什麼想法或者會怎麼做，我們就靜觀其變」楚忘樓負手而立，望著遠處，淡淡的吩咐道。
「是」暗衛看著公子的身影，心中歎息，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如今卻要將什麼都謀劃在裡面，那個人你可知道公子在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在竭盡所能的去安排一切卻只為了一個目的。
赫連府中
東方嫣本正安靜的睡著，突然聽到外面發出淺淺的聲音，雖然是樹葉沙沙聲，也讓她知道有問題，瞬間睜開眼睛，身體一翻入了梁頂，觀察著下方。
不一會，窗戶那就被捅了一個小洞，伸進來一個燃香，繚繞之香霧瀰漫在空氣中，東方嫣內心冷冷一笑，這樣小兒科的東西還想拿來對付她。
待香燃完後，門便被輕輕撬開了，兩個黑衣人緩緩走近屋子，朝著床榻一刀砍下去，卻發現並沒有人，還沒等他們驚奇，突然一股力量從上面傳來。
東方嫣倒扣而下，一隻手抓住一個人頭，一扭一甩，在兩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當場斃命，東方嫣站在地面上，有腳踢了踢這兩個死人，冷冷道「就這樣的水平還想來對付我」這話要是叫南玄珠聽到了，估計會氣瘋，這是她花重金雇的殺手，曾經幫她做事情還沒失手過呢，其實一切只能說明東方嫣太強大了。
「不過我也確實無聊，不該就這麼快殺了你們，應該多玩玩才好」說著，東方嫣就從黑衣人身上搜東西，什麼都沒搜到，但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是南玄珠那天身上擦的濃粉味道，跟南玄珠接觸過身上就容易沾上這味道，那天，她回來後也聞到了，還專門洗了洗澡驅除這香味呢。
她因為跟著爹爹們學毒，鼻子非常的靈敏，很多味道都能辨別。
東方嫣望著夜色，這赫連府中明明到處都有暗衛，為何這兩個刺客去能輕而易舉的進來？還是說赫連府中的暗衛只是擺設？
東方嫣從頭上拿出一個東西，輕輕一揮，屋子裡這兩個刺客便化作灰塵，這是化屍散，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南玄珠，這次是你招惹我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東方嫣從來不是吃虧的主，自然要幫自己弄點福利。
當她找到南玄珠的時候，南玄珠還在興奮的等著有人來匯報，說殺了那女人呢，可她等來的確實東方嫣。
「你，你……怎麼還活著」南玄珠看到東方嫣的瞬間，心中驚恐不已，連話都說不利索，顫抖結結巴巴的。
東方嫣看著南玄珠這驚恐的樣子，冷冷一笑道「你說我怎麼能進來，那是因為你請的殺手太普通了，我動動手指，他們就這麼沒了」東方嫣說著，還雙手一攤，如今來看看南玄珠如此豐富的表情也是挺有樂趣的。
「不，不……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南玄珠想往後退也想呼救，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有強大的壓迫氣息，她都喘不上氣來。
似是知道南玄珠心中所想，東方嫣叉腰彎身，在南玄珠耳邊道「你不要不承認，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對了，你身邊那些侍衛也被我解決了，所以就算是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南玄珠聽到這樣的話，頭腦都快炸開的感覺，她後悔沒有聽自己父王的話，她也該好好的在府中待著，不該出來的，太恐怖了，她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人，連說話都如此的不屑一顧。
南玄珠心都驚恐的怦怦直跳，好不容易找到思緒，顫抖的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麼樣，給你玩點好玩的」東方嫣溫柔的對南玄珠說著。
南玄珠看到東方嫣的笑容，心越發害怕了，她就覺得這笑容太森然了，她想跑，不知道為什麼，腿一直哆嗦都動不了，她從來沒怕過什麼人，此時卻是非常的害怕這個女人，額頭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冒汗。
東方嫣口中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從窗戶外面就飛進一個白色的東西，東方嫣愛惜的用手逗弄著手上的東西，「小東西真快，不枉我那麼疼你」這是她養的蠱蟲，是一種傀儡蠱，娘擅長這些東西，她從小也耳濡目染。
「啊，這是什麼……」南玄珠驚恐的看著東方嫣手中的東西，她最害怕這樣的蟲子了，一扭一扭的太可怕了。
東方嫣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南玄珠道「這是蠱蟲，可是好東西，還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傀儡蠱蟲」說著，東方嫣就走向南玄珠。
「不，不……你別過來，不要殺我呀……」南玄珠害怕的瑟瑟發抖，閉上眼睛喊著。
東方嫣看著如此沒志氣的南玄珠，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對付這樣的人還要她親自動手，真是浪費時間，她寧願對方有骨氣點，這樣她還能欣賞一些，她還在衡量這傀儡蠱蟲用在南玄珠身上到底值不值得。
不過南玄珠最大的價值便是她的身份，以後可以為她做很多事情。
「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會讓你以後都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絕對不會不聽話」
說著，東方嫣便不管南玄珠怕不怕，直接將傀儡蠱蟲給她種了下去，這樣以後南玄珠便如沒有了靈魂般，一切都要聽她的，而且這是她自己種的蠱，沒有人能幫南玄珠引出來，蠱在人在，蠱出來了南玄珠便也就是沒命了。
看著南玄珠空洞的眼神，東方嫣拍了拍手道「好了，乖乖回你的銳王府中，什麼事都沒發生，也好好監視你的父王，他做的什麼都要向我匯報」
「好好監視父王……」南玄珠就這樣重複東方嫣的話，重複完後，便如正常人一樣往銳王府中走。
東方嫣看著天色，估計再有兩三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她也該去丞相府中報到，趁著這個時間，她去丞相府中探一探情況，想著，東方嫣便飛身如風般消散在原地。
那天進來的時候，楚忘樓應該撤了那些玄陣，如今又重新佈置上了，在她看來能佈置出這樣的玄陣都是有極高水平的，她花了一辦個時辰才將一切都破解，待來到丞相府中心處，東方嫣有一種滿目荒涼的感覺，太過冷情，確實一個人都沒有，昨天來的時候因為人多，還沒這種感覺，原來在夜色下，丞相府是這個樣子。
在這裡生活，都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時間長了估計會生病的。
東方嫣靜靜的凝立在屋簷上，衣衫在風中舞動，如九天玄女下凡般，氣質動人心魄，傲然絕麗，望著那皇宮的方向，眸光微微一閃，也不知道赫連子涼如今怎樣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去看看。
她覺得從小到大，遇到了赫連子涼，才覺得如迷霧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所思，很深沉的一個人，似乎將心事藏的太深了，若是她換個易容的面具去見地宮，不知道會不會被赫連子涼給認出來，她不能確保赫連子涼的辨別力，之所以結婚後那個易容容貌沒被赫連子涼懷疑，那是因為赫連子涼沒見過她真面目。
如今她的身形赫連子涼應該能看出來，東方嫣心中第一次有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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