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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靈力大增(萬更) 文 / 幻蓮七七

    左樓想樓主即使最後選擇白夢雪,也是因為樓主心中長久的愛和責任,畢竟樓主不可能捨棄一直以來以恩人身份自處的白夢雪,所以當白夢雪要死要活的時候,樓主不得不用冰魄雪蓮來救她的命。

    左樓現在想想真的恨極了白夢雪,那個女人真是陰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樓主被她蒙蔽了太久,還好那女人終於消失在他們眼前。

    樓主很強大也很神秘,做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樓主唯一做錯的便是信了白夢雪,面對白夢雪,樓主即使有理智,也不得不做出抉擇,否則就是不義。

    水憶蘇心裡歎息一聲,淒艷的眼眸裡是複雜的光芒,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掌控,曾經他在做決定的時候,想過來生補償東方春,可當她好好的出現在面前時,彷彿曾經的誓言也成了虛幻,他已經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他也有一天會迷茫。

    曾經那個在他眼中毒辣一無是處的女子,如今變的風采奪目,讓他恍惚隔世之感,她的身邊也有了優秀的男子陪伴,兩種極度的差別,讓他都有些不相信,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東方春嗎?

    想起那玉珮,白夢雪給他的玉珮,在雲王府的時候,被東方春給搶走了,當時他心裡是恨著東方春的,心裡似乎也是對她淡淡的不屑,甚至有想過最終奪了讓東方春荒淫的權勢,後來一切都出乎意料的發展,最終也不了了之,直到那天,他才知道那玉珮能迷幻人的心智,他才彷彿明白曾經錯看了她。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救了他,原來曾經的她用飛揚跋扈來掩藏心底的善良。

    水憶蘇的心淡淡的波動,眉宇間的硃砂在夜色下中益發淒絕,鮮艷欲滴,讓人想起曼珠沙華,有著無法忽視的美,同樣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淒絕瑰麗。

    水憶蘇心裡是複雜的,音殺,何謂音殺,意味著為音殺而生,為音殺而亡,似乎也無解,音殺的威力是用靈力催動,同時也耗盡靈力。

    幾百年前最厲害的一個人,因音殺成了武林盟主,天下至尊,也因為音殺最終紅顏早逝。

    剛剛東方春明顯是用了音殺,那樣強大的力量爆發,也耗盡她的靈力吧,也許沒有容雪衣的出現,他會出手,他的心裡並不希望東方春死,彷彿兩人之間有很深很深的糾葛。

    他一直不明白從最初在雲王府的時候,東方春就對他充滿著莫名的恨意,強烈的讓他心驚,可再次回想,總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宿世的糾葛,有的時候,他恍若覺得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好像夢中的零星場景,卻讓他抓不住。

    以前他會以為自己也許因為太過焦慮,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

    他會弄清楚的,水憶蘇心想他不喜歡這種猜測的感覺。

    回頭重新看了看東方春剛剛待過的地方,水憶蘇歎息一聲,也許有容雪衣在,能勸說東方春不再使用音殺,畢竟很損耗人的靈力,紅顏薄命呀。

    水憶蘇沒有發現自己眼裡流露出的不捨和淡淡惆悵。

    左樓順著樓主的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麼,他這時第一次看到樓主流露出不捨的神情,彷彿在歎息,彷彿又在憂傷。

    半晌,水憶蘇這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閃入幽黑的樹林間,左樓尾隨而去

    天星山

    話說,百里墨看著天黑了,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東方春的身影,心裡焦慮不安,雖然他知道有容雪衣在,春兒不會出現什麼事情。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百里墨一直站在天星山的入口處。

    雙眼緊緊盯著,一直等一直等,他記得春兒走之前說過,她會早點回來的,百里墨覺得自己的心一直在不規則的跳動著,手都有些顫抖。

    從黃昏一直等到深夜,那星星和月亮彷彿也在感受到他那顆擔憂的心情。

    「春兒,你到底在哪裡?」百里墨憂傷的開口,眼睛因為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充斥著血絲。

    他很想下山去找,可茫茫人海,又能去哪裡,萬一春兒出什麼事情,回到這裡找不到他怎麼辦?百里墨的擔憂從透徹的眼眸裡流露出來,整個人氣息沉重。

    月光清白,夜涼如水,給整個天星山增添了神秘色彩,同時又掩蓋了洶湧澎湃的暗潮,明明是初春,卻有著蕭瑟之感。

    百里墨的心一直在煎熬著,身體由於一直一個動作,也已經僵硬,彷彿一尊雕塑。

    當容雪衣抱著東方春出現的時候,百里墨心終於踏實了,可看到那昏迷不醒的人兒,心又重新提了上去。

    百里墨聲音都有些顫抖「春兒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春兒的靈力已經突破了最高層,已經很強大了,是什麼人這樣厲害,能傷害的了春兒。

    容雪衣抱著東方春進屋,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這才看向百里墨「百里墨,你先替蓉兒看看,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沒有人傷她,是她自己爆發了靈力才昏迷的」容雪衣清澈的眸子裡全是憂鬱和惆悵。

    這樣的蓉兒,總是不讓他放心,他現在心中也在不斷的自責,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她身邊,總是狀況百出,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回去的晚了,蓉兒會怎麼樣,現在手還在抖著,顯然心裡已經緊張到極點。

    百里墨蹙眉凝神給東方春把著脈搏,心裡卻在暗暗吃驚,春兒的身體彷彿在重新鍛造,靈力似乎又上了一層,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看著擔憂的容雪衣,百里墨心想,曾經那樣聖潔高雅的男子,此時彷彿落入凡間,有了人間的七情六慾。

    「容雪衣,春兒沒有事情,她睡一覺身體就會好起來」百里墨開口道,他的心也終於落下了,看到昏迷的東方春那一瞬間,他的心彷彿也停止了跳動。

    容雪衣這才緩緩坐在床頭,用衣袖輕輕的給東方春擦拭著額頭的汗,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連夢裡都不安穩,只要她沒事就好。

    「百里墨,你知道音殺嗎?」容雪衣轉身看向百里墨,淡淡道。

    百里墨心中一驚,神色突然變的冷峻,藍色的眸子裡散發出詭異的光澤,裡面波濤暗湧,心裡卻在忌憚著,音殺,這是整個大陸最禁忌的話語,沒有人敢提起過,這音殺是很恐怖的存在,在強大的同時也在致命的消耗人的力量。

    因為音殺這個字眼,讓整個房間覆上一層如水的涼意

    「容雪衣,你為何提到音殺」百里墨淡淡蹙眉,為了平靜的生活,他們彷彿都忘了世界上還有音殺,但又恍惚這只是傳說。

    近百年來,沒有人真正的見識過音殺,但卻深深的印在每個人的腦海裡,對音殺貪婪的同時又在懼怕著,音殺若一出,必然會引起轟動的。

    容雪衣神色複雜,給東方春掖被子的手一頓,抿著唇,半瞇著眸子,宛若一潭幽深的溫泉,氤氳的霧氣瀲灩著七彩的水漾,百里墨的神情似乎對音殺瞭解的也很深。

    良久,容雪衣淡淡道「蓉兒,剛剛之所以昏迷,是因為用了音殺」

    「光當」容雪衣話剛落,百里墨手中的東西便落了下來,他就這樣震驚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晦澀難辨。

    過了良久,百里墨才緩回神情,瞬間來到東方春床榻,用微微顫抖的指尖重新給東方春把脈,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百里墨仔細的把了好幾次脈搏,又認真的看了東方春幾處穴道,終於放下心來。

    在百里墨把脈的時候,容雪衣斂眉肅目,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哀傷,在容雪衣眼中,音殺終究會傷了蓉兒,即使再強大,也是有隱患的,為何百里墨卻說蓉兒的身體沒有事情呢,幾百年前,有一個人用了音殺,最終靈力枯竭而亡,他不敢想像,若是蓉兒出了什麼事情,他的心是不是也會跟著死亡。

    當靈力枯竭的時候,他們會束手無策,因為他們是內力而不是靈力,無法給蓉兒運氣。

    「容雪衣,你說春兒用的音殺,可我怎麼也感覺不出來,春兒經歷了這次,體內的靈力彷彿源源不斷,她的身體彷彿有靈力的泉眼,靈力一點損耗沒有,而且春兒的脈搏也越發沉穩有力,她在不斷的強大」百里墨壓下心裡的震驚,緩緩的向容雪衣說道。

    容雪衣蹙眉,出神的凝望著東方春,伸手親自給她把脈,他對醫術也是略懂,並不如百里墨那樣,是醫毒世家的天才。

    容雪衣眼眸越發的幽深,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想雪域裡上古的書籍,那裡有關於音殺的記載。

    「以音為殺,以靈為泉」容雪衣淡淡道。

    百里墨心裡一驚,順著這句話說出「以血輔之,置於死生」這四句話的意思就是音殺是以生命為代價。

    容雪衣心裡一顫,不對,這後面的兩句話不對,總覺得暗藏著別的,容雪衣轉過身來,眸子閃過萬千的情緒,彷彿有什麼要湧上來「百里墨,你是不是給蓉兒吃過什麼」

    百里墨蹙眉,他只是每日給春兒調理身體。

    容雪衣緊緊盯住百里墨的神情,不錯過一絲一毫,「百里墨,你想想,比如血什麼的」

    百里墨心裡震驚,似想起什麼,沉默了一會,最終緩緩開口道「容雪衣,我們祖上就是醫藥世家,百里祖上有記載,我們百里家的男子,用蓮草輔之,改造身體裡的血液,這樣的話,心血便可以緩解迷幻之毒的疼痛,我吃過蓮草,如今我的身體已經變化,除了頭髮和眼眸,連血都是藍色的」百里墨說完,眼眸微微瞇起,他不後悔,只要春兒好好的,他的身體變化又算的了什麼呢。

    「蓮草,藍血,已經說通了,百里墨,謝謝你」容雪衣此時由衷的感激百里墨,若是沒有他,蓉兒也許會身體遭受很大的創傷,只是百里墨的身體……

    「容雪衣,你說什麼?什麼說痛了,難道與春兒的身體有關?」百里墨疑惑,動作僵在原地,看到容雪衣眉間優雅的舒緩,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百里墨,這後面兩句話的意思是,音殺並不是無解,我想,以血輔之,指的應該是你的藍血,置於死生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音殺對蓉兒並不會有害,反而會幫助蓉兒一次次的站在最巔峰」容雪衣淡淡道,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在不斷的震撼著,他感覺蓉兒終將是手握乾坤的世界霸主,終將會傲世天下。

    百里墨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眼裡散發睿智的光芒,心緩緩舒了一口氣,只要春兒不會出事情,過程不重要,他的身體也不重要,他無比慶幸用了蓮草鍛造身體,給春兒喝下了他的心血。

    話說東方春從昏迷開始,就彷彿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飄了出來,她感覺自己全身舒暢,彷彿有我無限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從靈魂深處冒來。

    此時她覺得自己盤腿坐在月光裡,一直不斷的吸收日月精華,身體都是輕盈的。

    正在她吸收日月精華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孩子,你三十六道封印,已經解開了兩道」

    東方春很想說話,奈何她的身體被靈力充斥著,全身放鬆但無法打斷這股充盈的靈力。

    「解開了兩道,封印?」東方春再想是不是意味著她以前的夢境還會夢到。

    「孩子,這兩道封印只能幫助你想起關於音殺」

    伴隨著聲音,突然場景一變,東方春覺得自己處於一個石壁處,她站起來看到石壁上人物畫像的一瞬間,彷彿有什麼記憶瞬間沒入腦海裡,無數的姿勢就這樣一下子充斥在她的腦海裡。

    東方春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有了觸動,跟著這些圖像開始變動,此時一道清麗冷傲的身影便再藏不住那絕代風華。

    此時天星山的屋子裡,容雪衣和百里墨瞬間一驚,剛剛從東方春身上散發的靈氣波動,那樣強烈,再看東方春的臉頰,發現她還在昏迷著,只是這週身的氣息也全部變了,變的更加的靈動,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東方春幾乎不用去想,感受圖像,意隨心動,體內的靈力也跟著柔和的流動,順著身體往丹田流去,再通往四肢百骸,不斷循環,東方春覺得非常自然,彷彿她自己曾經就練習過無數遍,在自然不過。

    一遍又一遍,東方春覺得這些東西彷彿本身就是自己的。

    突然腦海中迷幻的場景,如夢似幻,在一個如仙境般的場景中,充滿煙霧瀰漫,看不清,卻能聽到對話

    「公主,恭喜你終於練成了」一個驚喜的聲音,言語間透出的崇敬,彷彿是很厲害的事情。

    「本公主練成是為了打敗他們,誰讓他們不允許我和桃妖哥哥在一起」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響起,東方春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

    「可是公主,你是超越三界之外的公主,而他是妖,屬於妖界,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個勸說的聲音。

    「你以為這些狗屁規矩在本公主這裡行的通,我和桃妖在一起,礙著誰了,啊」聲音清脆卻透露出無比的固執。

    「公主,你不能這樣想,這是一直以來都遵守的規矩呀」

    「哈哈,規矩,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實力說明一切,就讓我自己為我和桃妖哥哥的未來闖出一條路」

    「公主……」

    「給我讓開,擋我著,殺無赦」

    「公主,不可以呀,你難道不管不顧夜王殿了嗎?這音殺可是以生命為代價呀」

    「在我過去十多年的生活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桃妖哥哥,他可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呀,等著,就算耗盡靈力,我也要為我和桃妖哥哥的未來而戰,況且我身上留著夜魄之血,靈魂不滅」

    東方春一驚,瞬間坐起,「夜蓉?」難道剛剛那道聲音是她曾經說的話,她確定她在夜王殿的時候,沒有聽過別人也叫夜蓉的。

    容雪衣和百里墨一看到東方春醒來坐起,擔憂的看著她「蓉兒(春兒),你醒了」。

    東方春聽到聲音,回神,看到她竟然在天星山的房間裡,這才想起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再看看外面已經天際泛白了,原來天已經亮了。

    「蓉兒,你昏迷了一夜,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容雪衣給東方春倒了杯茶水,柔聲問道。

    東方春搖了搖頭,她現在身體無比的充盈,彷彿跟毒剛解那會不是一個層次,現在身體彷彿已入空靈之態,隨她以意念來掌控。

    「蓉兒,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的靈力比以前更加充沛」容雪衣淺淺開口問道,他要確定是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東方春吐納了一會,身心無比通暢,遂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感覺像睡了一個好覺」這種感覺真舒服,通體的靈力,而且她剛剛夢裡的情形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音殺的所有功法她在腦海裡清清楚楚,彷彿天生就是自己的,現在一想到音殺,全身就彷彿要動用那些動作,非常的自然。

    方圓幾百里的鳥語花香,風聲她都能聽到,那樣清晰,東方春嘴角噙著笑意,她這麼成了順風耳了。

    容雪衣心裡放鬆,緩了心神,揚眉淺笑,寵溺的摸了摸東方春的髮絲。

    百里墨波瀾不驚的抬頭看向東方春,此時覺得東方春身上的氣質彷彿完全變了,明眸如水,有著上位者的威壓,淡淡的讓人無法忽視的至尊之氣。

    這股氣息只有頂尖高手才有,他不敢想像,若是東方春將靈力外放,周圍的人幾乎沒有人能承受的住那樣強大的氣息。

    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東方春嘴角噙著笑,她現在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東方春左壓壓腿,右壓壓腿,在彎彎腰,伸伸筋骨,這身體輕盈的不像話,果然人心情好,幹什麼都順心。

    正當東方春閉目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吹起淡淡的涼意。

    東方春抬頭去看,就見一個妖嬈魅惑的男子從空中略過,來到她眼前,東方春狠狠的驚艷了一把,又是這個男子,那雙眼總是讓她震撼和驚顫,彷彿吸人魂魄般,妖嬈又迷離。

    東方春撇了撇嘴,上天真不公平呀,把這樣一個男子塑造的如妖孽般,讓女人還怎麼活呀。

    「宇文璃鏡,你結婚了沒有」東方春恨不得打自己個嘴巴,怎麼一張口就是這個,讓人誤以為她怎麼樣呢。

    果然,宇文璃鏡妖嬈魅惑的一笑,長長寬大的衣袖一甩,露出顛倒眾生的魅惑表情「怎麼,雲王爺對我有什麼想法」說完,對著東方春迷離般的勾唇淺笑,眼眸裡是魅惑的光澤。

    東方春嘴角抽了抽,為何覺得今日的宇文璃鏡跟那日花燈宴上救她時不一樣,此時他就像發情的孔雀,誘惑著她,還好她定力十足,這麼個妖孽在,一般人是吃不消的。

    宇文璃鏡看著東方春不為之迷惑,臉色閃過一絲絲的陰涼,挑了挑眉,能抵抗的住他魅惑的也只有她,有著最純真的心性,有的時候用面具保護自己,但她那顆心一直保持這柔軟善良。

    「王爺,不打算對我這個救命恩人表示表示」宇文璃鏡收斂了眼裡的魅惑,淡淡道,聲音如那絲綢般劃過,又如淡淡的琴音,悠遠敲擊在人心。

    「表示什麼?」東方春故意裝傻充愣,她可是心裡明白,這個妖孽絕對不好糊弄,尤其他現在不正經的時候,更是不能往上湊。

    「例如以身相許」宇文璃鏡微微斂了自己的衣袖,迷離了雙眼,轉身間,用手在嘴上輕輕一抿。

    東方春被宇文璃鏡這樣的動作一驚,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不禁雞皮疙瘩往下掉,這宇文璃鏡真的成精了,讓她不得不敬佩呀。

    「你在看什麼?」宇文璃鏡看著東方春看著地上,似乎在找什麼,不由瞇眼,露出精芒,問道。

    東方春抬頭看了看身邊這只美麗的孔雀,翻了翻白眼,道「我在找我掉的雞皮疙瘩」太肉麻了。

    宇文璃鏡那魅惑的風姿突然僵住了,愣了愣神情,不怒反笑,這還是第一個對他這樣說話的女子,以前那些女子見了自己還不飛奔過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還是東方春有意思。

    宇文璃鏡眼眸裡的精光一閃而過,重新迷離了目光,誘惑的看著東方春,「王爺,難道我不美?」

    宇文璃鏡的笑光彩奪目,又充滿著暗黑妖嬈之氣,讓她打了個冷顫,她要趕快離開這個妖孽。

    咳了咳,東方春道「那個,宇文璃鏡呀,你美,真的很美,可你美不是錯,不應該出來嚇人呀,我跟你在一起自卑,真的自卑」東方春雙手合十,眼裡是無比的真誠,生怕宇文璃鏡不相信,這個人救了她,她又不能趕他走,可這樣讓他不斷的魅惑,她的心臟受不了呀,快抓狂了。

    宇文璃鏡精湛魅惑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瑰紅,嘴角勾起一個妖嬈的笑意,似乎對東方春的話認真尋思了一會,然後轉身認真的看向東方春,深沉的眸中瀲灩出一抹光亮,心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漣漪,嘴角重新露出一抹極為透徹而又明淨的笑意,道「春兒放心,我不會嫌棄你比我醜的」

    宇文璃鏡聲音淺淺輕輕,如羽毛般輕撥著心尖,東方春卻覺得一道雷從頭頂而過,此時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天雷滾滾呀。

    東方春嘴角抽搐了又抽搐,跟這個妖孽無法溝通呀,最終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忍住將這個妖孽男踹出去的衝動,皺了皺眉頭,東方春淡淡道「宇文璃鏡,那個你先忙,我還有事」說完東方春就趕忙腳底抹油,溜走了。

    宇文璃鏡看著落荒而逃的東方春,負手而立,魅惑的眸子中是淡淡的沉靜,嘴角卻癡笑,這丫頭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罷了,就先到這裡吧。

    對著那空氣,宇文璃鏡淺淺道「春兒,我們很快又要見面了,呵呵」他看上的怎能容許逃跑呢。

    聲音彷彿情人柔聲的低喃。

    東方春跑去了老遠,卻聽到宇文璃鏡那裡傳來緋麗的笑聲,東方春拍了拍自己的頭,為嘛,她每次見了宇文璃鏡就感覺不像自己了,唉,真奇怪。

    話說冷月漣從房間裡剛出來,就看到門口立著六個人「冷王爺,沒有我們主子吩咐,你不能離開」夜一淡淡的道,可不能讓這個人再破壞了主子的事情。

    宮主定然去霄國救人,但不是帶著冷月漣,雖說這冷王爺功力很深厚,可惜,他是冷王爺,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將雲國陷入水深火熱中,他自然要為宮主將這個人看好了,他們夜宮不輕易出手,能讓他們保護他冷王爺,也是這冷王爺的福氣。

    現在多少人想見識他們夜宮,無論想什麼方法,都沒有任何消息,除了那破廟和他們夜宮**製作的紙,世人對夜宮傳的神乎其神,呵,還是他們宮主厲害。

    夜一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冷月漣,就是這個男子曾經是他們宮主的大夫君,心心唸唸的確是那個表妹,他們宮主是值得最好的,夜一想到這裡,不屑的轉頭然後離開了。

    冷月漣綠色的眼眸閃過凌厲之色,一會後,變的沉靜如水,他們是東方春安排的人,他能明白東方春所想,他確實不該去霄國,可這樣被人看起來像個廢人似的,他心裡著實不能接受。

    這些人看似普通,卻是隱藏著很大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自己功力也很高深,可這些人站在那裡,卻很容易讓他忽視,他們能靜默垂眸一直不動,彷彿雕塑。

    可當他一有動作,他們就彷彿頭上長了眼睛似的,立馬抬頭看向他,他確定以及肯定,他周圍不止這幾個人。

    冷月漣苦笑,原來他也有一天被限制行動,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想起那天東方春的眼神,冷月漣心中泛著淡淡的悔意,那眼神銳利如刀,讓他覺得通體冰冷發寒,想到這裡,冷月漣壓下心中的異動,緩緩閉上了眼眸,為何那眼神讓他的心如此波動。

    彷彿他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事情,可他確實不能不管弟兄們的死活,只是讓東方春陷入那個境地,並不是他所願意的。

    不知道東方春怎麼樣了,冷月漣越想心裡便開始泛起波瀾,起身重新走向門口。

    「公子,你不能出去,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冷月漣一打開門,門口一黑衣人便冷靜的開口。

    冷月漣無奈道「你們主子怎麼樣了?」

    冷月漣話剛落,門口六個黑衣人一致的忽視,重新變成了雕塑,讓冷月漣的擔憂就這樣憋在胸口,無處發洩。

    從他記事起,還從沒人這樣忽略他,就連性情淡漠的表妹,也會回復他的話。

    想起那個讓人不斷震驚的東方春,冷月漣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愧是她的手下。

    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還是說他一直在忽略那個不斷成長的人,她似乎一直在超越自己,一直給人不斷的帶來震撼,她身上彷彿有巨大的潛力。

    正當冷月漣陷入深思的時候,夜一出現,然後淡淡的道「冷王爺,你不必擔心你的表妹,我們主子已經啟程去了霄國,她必然會救出你的表妹」他也是剛剛收到宮主傳來的消息。

    冷月漣心裡一驚「你說東方春去了霄國,那她的身體沒事了?」

    夜一面無表情的看了冷月漣一眼,道「無事」他們那樣強大的宮主,怎麼會出事,他們的宮主可是大富大貴之人,總會逢凶化吉。

    冷月漣鬆了一口氣,她會救出表妹。

    夜一沉默了一會,繼續道「所以請冷王爺配合我們,不要給我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夜一便離開了。

    留下冷月漣在淡淡的惆悵,他剛剛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感覺,酸澀無比,沒想到他在他們眼中只是這樣的人,是否也意味著他在雲王爺心中也是這樣的人,一時間冷月漣陷入了迷茫中,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晴空朗照,兩匹人馬飛速的朝一個方向趕去,清冷的路上只聽到馬蹄聲聲。

    這兩人便是東方春、容雪衣

    話說當東方春覺得一切都安排好了後,便急著趕往霄國,必然的,容雪衣不會讓她一個人涉險,要一直陪著她。

    當東方春勸百里墨回家,竟然被百里墨拒絕了,說是她身體萬一出現什麼情況怎麼辦,無論如何他要跟著,否則這半年多的調理就白費了。

    本來東方春是為百里墨著想,她不想將百里墨牽扯到這樣危險的境地中,他為她付出的也足夠了,她自己明白這一趟霄國不會很順利,一定充滿危險。

    當百里墨用很悲涼的眼神看著她時,東方春覺得那一瞬間,她的心狠狠的顫動著,她就知道自己心軟了,那時看到百里墨憂傷的神情,她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覺。

    但一想到百里墨的身體情況,他為自己將身體都弄跨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再次處於危險中,狠了狠心,東方春還是冷聲的拒絕。

    「雪衣,我們馬上就要進入霄國境地了」東方春勒馬停下,看著邊關處,對容雪衣說著,她已經想好了,哪怕危險她也要闖入,無論等待她的是什麼,她都無所畏懼。

    容雪衣側身憐惜的看向東方春,她總是背負的太多,他只有一直陪在她身邊,才能安心。「蓉兒,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眼眸裡是對東方春濃濃的深情。

    「雪衣,原諒我的自私,將你牽扯到這裡面」東方春和容雪衣對視一眼,裡面是淡淡的愧疚之情。

    容雪衣歎息「蓉兒,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若是單獨行動,我也會跟來的」

    看著糾結的東方春,容雪衣繼續道「蓉兒,你可知道,你心裡想的太多,背負的太多,只會讓我心疼,我多麼希望你能自私,可你總是先想到別人」這個傻蓉兒,讓他怎麼能放的下心呢。

    「蓉兒,別想太多,走吧,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還要趁天黑進城」看了看天色,容雪衣說道。

    東方春眼神一凝,是呀,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趕快進城,看這關口的樣子,似乎查的很嚴,尤其那守衛的士兵拿著畫像一個一個的排查,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進城的。

    「雪衣,我們不能硬闖,否則會打草精神,我們只能智取」東方春沉聲道,腦海裡不斷的在想彷彿。

    突然東方春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有了,就這麼辦。

    石室

    獨孤月站在外面來回踱步,乾爹閉關練功已經這麼長日子了,怎麼還沒出來,這乾爹神秘莫測,竟然能讓劉藍給他賣命,劉藍她見過,那個眼神裡毫不掩飾的**裸的貪婪和仇恨,讓人心驚,這樣的人卻能為乾爹所利用。

    獨孤月看著那石室裡面不斷冒出的黑煙,心裡驚訝,這黑煙很詭異,乾爹難道在練什麼邪門的武功。

    現在可是大好的竄亂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可她還是不能就這樣打擾乾爹練功,否則她會受到懲罰,獨孤月眼裡露出瘋狂,這個機會太難的了,哪怕受到懲罰也是值得的。

    獨孤月看著那石室一處的玄關,眼裡閃過一道亮光,這處地方她從來都沒有進過,卻知道每次乾爹從裡面出來,功力都會大漲,是否裡面隱藏著什麼。

    獨孤月鬼使神差的走向那玄關處,找尋機關,就在一處找到了按鈕。

    獨孤月吸了口氣,眼裡的光芒越發亮,她的心也在激動和緊張中不斷的變換,可這些不足以讓她退縮,她要進去看看。

    「轟隆……」輕輕的響聲,機關一按,那石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裡面卻別有洞天,獨孤月慢慢的往裡走,這怎麼像一個女子閨房呢,簡樸卻又奢華,紫檀木桌,一隻豆青釉印花茶壺並幾隻豆青釉印花茶杯,豪華的梳妝台,光滑剔透的鏡子,上好佳木做的梳子,許多描金描銀的盒子依次排開,或開或闔,裡面琳琅滿目都是極精緻的飾品,擺設的所有東西雖然簡單,卻很協調,琉璃燈,雕花格窗。各種不知名的盆栽。

    獨孤月心裡不斷的震驚,沒想到乾爹看似陰冷,還有這樣的品味,寧靜悠然,處處透著與世隔絕的味道,讓她都對這樣的地方喜歡上了。

    難道是乾爹佈置的,可又不像,從被乾爹救了,她見到的都是那個狠辣的灰衣裝扮,無論怎樣聯想,都不會想到乾爹有如此的優雅性情。

    穿過房間,外面就是一片廣袤的花園,這裡彷彿就是世外桃源,鳥語花香,還有潺潺溪水。

    獨孤月不斷的疑惑,為何有這樣的地方,她一直以為裡面只是冰冷冷的石室,但看樣子並不是這樣,乾爹不是閉關練功嗎?怎麼也不見人影。

    獨孤月穿過房子,來到旁邊,這裡竟然是小型的廚房,裡面什麼東西都應有具有,收拾的整整齊齊,走到灶台旁邊,獨孤月伸手去摸,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真是乾淨呀。

    不對,還有溫度,難道有人在這裡做飯,可她知道的只有乾爹一人,不可能還有別人,難道是乾爹做的飯菜。

    獨孤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乾爹一直吃丹藥,似乎沒吃過飯呀。

    從廚房走出,獨孤月看到旁邊竟然還有一處書房,裡面藏滿了各種書籍,散發著濃濃的書香味,還真是一個優雅出塵的地方。

    突然,獨孤月似乎聽到腳步聲,連忙左看右看,終於找了個地方藏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似乎在書桌前停了下來,沒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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