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開張前 文 / 幻蓮七七
南宮羽輕輕的將東方春扶起,就那樣憐惜寵愛的看著她,目光柔和寵溺。她能醒來便好,雖然知道她這樣睡著,是在逃避這麼,可他還是不忍心叫醒她,就這樣看著她,三天未合眼。
東方春輕輕的撫摸南宮羽的下巴,點點鬍鬚都露了出來,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那麼清貴無暇,何時那個公子如玉的男子竟然這樣憔悴。
「羽,你怎麼了?」東方春疼惜的看著南宮羽,他眼裡的血絲,說明他一定沒休息好,難道一直守在自己床邊?
「沒事了,你睡了三天」南宮羽歎息,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季靜冰在東方春一醒,便從桌子上起身,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她再不醒,所有人都快撐不下去了。門外那幾個情癡坐立難安,估計這幾天比幾年的時間都漫長,還好他還能在屋內看著她。
「三天?天啊,我的裝修不知道怎麼樣了?對了還有獨孤寒,要找師傅」東方春腦子裡一下想起了這麼多,立馬掀起被子,就要下地,風風火火的架勢。
南宮羽無奈的搖頭,給她將鞋子穿上,柔聲道「你先吃飯,吃完飯,再去」
東方春這才感覺肚子確實很空,也很餓,點了點頭。
「你先去好好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季靜冰淡淡的對南宮羽說道,南宮羽這三天精神高度集中緊張,再不休息,鐵打的身體也會垮掉,他垮掉,以東方春的善良和心軟,定會自責心疼,他很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出現。
南宮羽淡淡的看了眼季靜冰,轉頭對東方春說道「蓉兒,先讓他照顧你,聽話,恩?」
東方春聽著南宮羽聲音裡掩飾不住的疲憊,也不想讓他不放心,點了點頭,南宮羽這才離開。
東方春看著屋內的美女,眼眸睜的大大的,她有好多疑問,這個清冷高傲的大美女照顧她?無論如何,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她每次的出現都能讓自己閃了心神,這人美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種藝術。
這是冷月漣喜歡的人吧,要是讓她照顧自己,那冷月漣不劈了自己才怪。
季靜冰並未知道東方春心中所想,將毛巾蘸好水,走到床邊,輕柔的給東方春擦臉。
東方春回過神來,語無倫次的道「那個,你不用照顧我,真的,雖然你跟羽可能關係很好,那個,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季靜冰靜靜的看了東方春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未停。
東方春覺得自己很奇怪,為嘛覺得自己很怕她的眼神,倒也不是真的怕,就是覺得這美人的眼睛裡藏著萬千滄桑和冷漠,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覺,彷彿她就是這美人溺水的浮木。
東方春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心軟,見不得別人不開心,尤其還是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她應該是被藏在手心裡疼的,惡寒一下,為何她覺得這美人與眾不同,怎樣也不像是能躺在他人懷裡的女子。
為何一想到她和冷月漣抱在一起,就覺得那麼不和諧呢,真是怪了。
季靜冰給東方春擦完臉,又擦拭手,看到眼前的人兒明顯不在狀態,神情不知游離到了哪裡,嘴角微微一笑,今日的她和三日前跳舞的她彷彿不是兩人,那時東方春如鳳凰如九天玄女,那樣尊貴高傲,而今她就像個小女孩,可愛單純,傻傻呼呼的,想讓人憐惜和疼愛,他們都不像假他人之手照顧她,很多事情覺得親力親為,心中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待季靜冰端著水離開房間後,東方春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趕忙往門外走,剛出門外,就看到院子的石凳上坐著幾人,東方春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遂回頭左看看右看看,沒錯呀,這是這段日子她住的地方,那麼他們幾人又是何事?難道來逛青樓的,也不對呀,青樓這幾日裝修,現在她面對他們心情是複雜的,昨日他們救了自己,她心中也有所動容,也許他們是絕對她的身份是雲王爺,不能見死不救吧。
眾人看到東方春的那一瞬,心中一亮,此時的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只披了一件睡衣,一頭柔順的髮絲披散在肩處,在清風的吹拂下,輕輕撩起,那飛揚的髮絲彷彿撩動他們的心,在他們的心中又勾起層層漣漪。東方春媚眼朦朧,有一股淡淡清爽的美。他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事純天然,毫不修飾的美,一靜一動,無論何時何地,都自成一股風姿,氣質多變。
「春兒,你怎麼出來了?」納蘭澤看到站在屋外的東方春,輕柔的開口。
東方春聽到聲音,轉身看去,看到是納蘭澤,對著他展顏一笑,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讓納蘭澤差點拿不住手裡的托盤。
「納蘭澤,你怎麼在這裡?」要不是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也想像不到,她認識的幾個美男,今日全都到齊了。
「春兒,先進屋吧,這是給你做的飯,先吃了」納蘭澤並未回答,她睡了三天,有些事情還是等她恢復精神再說。
「哇,都是我愛吃的」東方春看到桌子上擺放的,興奮的說著,她還真是餓了,便也不顧形象,狼吞虎嚥的吃著。
「慢點,別噎著了,沒人跟你搶」納蘭澤用手巾給東方春擦了擦嘴邊的飯渣,勸道。
東方春嘴裡含著飯,口齒不清的說著「你怎麼不吃呀?」奇怪,他怎麼光看著自己,也不吃。
納蘭澤其實最近沒什麼胃口,他主要的心思就在東方春身上,因為擔憂吃不下飯。
「來來,你也吃,嘗嘗,我很喜歡的,味道很不錯」東方春給納蘭澤夾了幾個雞塊,眼睛晶亮的看著納蘭澤,催促他趕快吃。
納蘭澤看著盤子中的雞塊,心裡一暖,多久了,他沒有感受到這樣溫暖的家的感覺,便優雅的拿起筷子,吃著。
「好吃吧」東方春灼灼的盯著納蘭澤,彷彿一個要糖的孩子,她喜歡吃的,別人也喜歡吃,她會覺得自己品味不錯。
「嗯,好吃」納蘭澤點了點頭,看著東方春可愛的樣子,微微一笑,跟她在一起總是不知不覺的輕鬆自然,沒有那麼多的猜忌和複雜,她還真是寶。
看到納蘭澤的笑顏,東方春覺得自己的心都無比舒暢。
「春兒,以後讓我在身邊照顧你,好嗎?」納蘭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東方春咳了幾聲,差點嗆住,抬頭看向納蘭澤,他眸眼裡波光閃閃,全是她的影子,記得那時她去找雪衣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她不能負了雪衣,她心裡不是沒有他的,這個默默幫助她,乾淨純澈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在她心裡存在著,細水溫潤。
張了張口,她無法拒絕,「納蘭澤,我的身邊還有別人」這樣優秀的他,應該值得更好的女子。
「春兒,這個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以多夫未標準,只要能陪在你身邊,便是我的幸福」納蘭澤不容她逃避,緊緊看著她說著。
「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一夫一妻。
「春兒,為何你就不能自私一點,你心中是有我的不是嗎?」納蘭澤歎息,輕輕的撫摸東方春那頭柔順的髮絲。
「春兒,我知道你曾經受過傷害,請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哪怕傷了自己,也不會捨得你受一點點傷害」曾經他見過她的眼裡全是滄桑和孤寂,他也只想遮她一世孤寂。
「納蘭澤」東方春的心微微一動,她的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蓉兒,你若不想傷害我,便不要拒絕,讓我來守護你」納蘭澤眉眼裡清澈乾淨,卻透著一股執著和認真。
「納蘭澤,我們試著相處一下,若是你愛上了別人,我便給你自由,若是你一直想守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場婚禮的」她想起的獨孤寒,不想再讓那樣的事情重新上演,她不能擅自做主決定他人的生活,給兩人一個機會吧。
某處
「師父」獨孤月一動不動跪在一全身包裹灰色衣服的男子身身前。
「你的筋脈全斷了,我留你何用」灰衣男子陰暗的聲音傳來,冰冷毫無感情。
「乾爹,只要你救我,我什麼都聽你的」獨孤月不想死,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怎甘心就這樣死去,她要找東方春報仇,報他哥哥的仇,她還要得到宇文璃鏡,她怎能甘心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
「噗」獨孤月被灰衣男子輕輕的隔空一運氣,便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她知道自己冒犯了乾爹,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時候,自己才能叫他乾爹,他心情不好,只能稱呼師父。
獨孤月仰頭看向那個連臉都不能露的男人,心裡嘲諷,面上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恭敬,「師父,當初是您救了月兒,月兒從那時候起就發誓,定報答師父的大恩大德」她知道自己說多了也沒用,這個男人還會自己估量她到底值不值的救。
「將這顆丹藥吃了」灰衣男子隔空扔給獨孤月一枚丹藥。
獨孤月接過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只要不是廢人,是毒藥她也會吃的。她早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蘭王爺有什麼消息?」待獨孤月運完氣息,感覺全身通暢後,便聽到空中想起一個陰冷的聲音。
獨孤月猜不透他的想法,便只能謹慎的回復道「蘭王爺參加完花燈宴,便跟玉千華回去了」
好像乾爹對蘭王爺和雲王爺的事情都很上心,卻不知這是個怎麼上心法,因為聽他的聲音,除了冷漠,永遠聽不出情緒。
「密切注意她們的行動,隨時向我匯報」
「是」獨孤月領命離開了。
灰衣男子走進石室內,撫摸著牆上的畫像,露出的一雙眼陰冷卻又充斥著無限的懷念,不一會卻又眼裡露出仇恨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
獨孤月剛走出石室門口,便聽到那陰寒的大笑,身體打了個寒顫,趕忙離開,她覺得自己這個乾爹心裡早已經扭曲了。
青樓
這段日子,東方春便把心思全部放在了給青樓裝修之事上,還有連帶的生意上,她要做富商,財源滾滾,以後遊遍大江南北,記得那夜她躺在南宮羽的身旁,跟他討論著自己的遊玩計劃。
南宮羽也只是寵溺的看著她笑,說她去哪,他就陪她去哪。
一個月過去了,她的生意也要起步了,伸了伸懶腰。
這時南宮羽進來了,東方春立馬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外套掛起來,屋內的掛衣架也是她設計的。
「羽,有我師父的消息了嗎?」這都一個月了,她很著急。
「蓉兒,你師父已經有消息了,估計過段日子便會出現」南宮羽坐下,抱起東方春,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眼眸裡泛著疼痛,他一直以為蓉兒身上的魅歡解了,可惜有一天她竟然又纏著自己要,他便知道她神智混亂,被那魅歡控制了身體。
她的**還會更加強烈,也會燒了她的心智,他這麼急切的找天煞曲峰,也是為了蓉兒。
那夜激情過後,他找來百里墨給她看看,畢竟百里墨的醫毒也不是徒有虛名。
百里墨看到他和蓉兒在一起,眼眸裡掩飾不住的疼痛,蓉兒的好他都知道,她呀讓自己又愛又恨,多想就這樣每夜抱著她,恨不得融進自己的骨血。
當時百里墨將他所有的擔憂也與自己說了,眼下不能耽擱,他一定要治好她,所有傷害她的,他一定不會放過。
東方春覺得自己最近好奇怪,身體總是很敏感,就如現在,被羽這樣一抱,就有了反應。
「羽」東方春淡淡開口,並未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的魅惑。
「嗯?」南宮羽感受到東方春身體的情動,便也明白她的渴望,雖然有毒在作怪,但也知道她若是不願,也不會這樣對他如斯信任。
「羽……我難受」東方春抬眸看向南宮羽,那眸眼裡泛著淡淡的淚光,氤氳著霧氣,像小鹿一樣,惹人心癢。
南宮羽微微一歎,身體對她毫無抵抗力,便穩住她誘人的嘴唇,吻著吻著,南宮羽便將東方春抱上了床。
南宮羽緊緊擁住東方春,雙手在她後背不停地游移,心頭一顫,下腹越發脹痛,她真是個妖精,讓他欲罷不能。
一室的溫暖激情,低低喘息,輕聲呢喃。
隔壁幾人,除了蓮葉熙,功力都很深厚,就算牆壁隔音效果很好,他們也能耳尖的聽到那激情聲,這聲音如那魔音般,穿透他們的耳朵和心臟,割的他們疼痛。
百里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想起那一日,給東方春去診脈的時候,她一副激情過後的慵懶昏睡樣子,無比的撩人,動人心魄。
曾經他是她的夫君,卻從未盡到夫君的責任,記得那時候自己還嘲笑她想要爬上自己的床,真是自作孽,曾經他未好好珍惜,如今聽著她有了自己的幸福,為何這樣心酸和疼痛,覺得房間如此壓抑,他本可以離開的,可是這一個月他非要住在這裡,付了房費,雖然東方春總是忙這忙那,忽視他們,可只要看她一眼,他也是開心的。
最終百里墨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起身走向院中,發現院子中的是登上已經做了幾個人,有紫星痕,冷月漣,蓮葉熙,納蘭澤。
「怎麼大家都沒睡?」百里墨逕自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下肚,為何這酒也跟自己作對,辛辣,辣的他的心都難過。
「她能幸福便好」納蘭澤知道大家為何都睡不著,出來賞月,其實無非是她跟南宮羽的親密,心裡酸澀罷了。
而他只希望那個讓人憐惜的女子能夠幸福,這一個月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每日陪著她,原來她還有如此讓人迷戀的一面,那麼認真執著,**自強,他永遠都不會後悔,所以他等的也便是春兒的婚禮,那時便可以永遠的守候在她身邊,愛她憐她,疼她,也希望兩人能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
季靜冰點了點頭,落在納蘭澤身上的目光變得深邃,無怪乎這個男子能得到東方春的心,這樣豁達乾淨,東方春跟他相處定然輕鬆沒有任何壓力和負擔。
冷月漣看著季靜冰,覺得心裡愧疚,他怎能在表妹面前去思念另一個人,表妹為了自己一直未娶,可自己為何現在腦海裡全是東方春,為何聽著他們的聲音,心裡那麼難過。
季靜冰淡淡瞥了一眼冷月漣,看到他正蹙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對於這個表哥,他風采卓越,才華橫溢,琴棋書畫都堪稱一絕,卻在對感情的事情上總是缺乏一些鋼骨,也許與上一輩的恩怨也有關吧。
自己現在所有的心思也都在那個人身上,自然也顧不得別人,這一個月,讓他對東方春越瞭解,越欣賞和愛戀,她純真美好善良,雖是王爺對待任何人都沒有架子,平易近人,就連丫鬟她都是輕聲細語,穿衣吃飯睡覺,都是自己去做,說是不習慣讓人伺候。
說她愛財吧,每次談論起自己的商業計劃,她都會眼冒金星目光灼灼,彷彿在她眼前是一堆的金子,可她愛財又不貪財,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南宮羽的家財足夠幾世也揮霍不完,可她卻偏要自己賺,弄的南宮羽有時也拿她無奈。
眾人心思各異的喝著酒,什麼都沒說,知道東方春睡了,他們才起身回屋。
這一日,東方春剛要出院門,看到對面走來一個人影,看著好像小紗,不過這人卻是男子。
「你是?是小紗的雙胞胎哥哥?」東方春呆呆的望著月浮塵,問道,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都如此讓人驚艷,傾國容貌,絕代佳人。
月浮塵心裡泛著淡淡苦澀的笑,她記得小紗,卻不知自己是男子,就這樣溫柔的看著東方春,什麼也未說,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忙碌著,很難注意到她,若是今天自己沒有從她對面經過,她是否會一直看不到自己。
這樣能看著她的日子也是開心的。
月浮塵看著這樣迷茫卻又點點星芒的女子,怎樣也生不起氣來,溫柔一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東方春疑惑的搖了搖頭,他們認識嗎?難道是前身認識這個男子。
月浮沉無奈的一笑,他就知道她準會迷糊,開口道「小紗是沒有雙胞胎哥哥的」
東方春壓抑的張大嘴巴,立馬蹦到月浮塵身邊,踱著步轉來轉去,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月浮塵幾眼,一道星光在腦海裡閃過,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會是……不會就是小紗吧」天啊,來一道雷,劈了她吧,嗚嗚。
月浮塵不置可否,對著東方春溫柔的一笑,習慣性的撫摸她的髮絲。
東方春臉爆紅,很想暈過去,天啊,這個動作就是小紗以前經常做的,嗚嗚,她,不對,是他還幫自己換過衣服,嗚嗚,她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呀。
月浮塵看著臉色赧然,低頭害羞的東方春,眸眼裡全是溫柔和寵溺,茶色的眸色越發幽深「害羞了?」
東方春一跺腳,他明明知道,還這樣問,其實想想,他曾經對自己的照顧真的無微不至,可他為何要男扮女裝照顧自己呢。
月浮塵不容東方春逃避,抬起她的下巴,茶色的眼眸緊緊盯著東方春的眼睛,讓她看到自己的真情。
東方春被月浮塵的美色給迷惑住了,想也未想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月浮塵,你這麼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為何要男扮女裝照顧我呢」
月浮塵心裡苦笑,她還不明白嗎?纖長玉手柔和的留戀在東方春的臉頰上。「我若說我只是單純的想照顧你,呵護你,你信嗎?」她的聰明總是用在了別處,對感情永遠卻缺那麼一根弦。
東方春認真的點了點頭,她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呵護,在出征的那天,遇到此刻,也只有他再用心的保護自己,她對他的信任依舊,只是還是很奇怪,畢竟她名聲那麼差,他竟然那麼委屈自己。
「可是,你不覺得委屈嗎?」男扮女裝,又是以婢女的身份,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一般人很難做到。
月浮塵輕柔一笑,認真道「王爺,如果女子身份才能留在你身邊,我願一直以女裝默默的愛你」
東方春的心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想起曾經他的無微不至,輕輕靠近他,歎息「小紗,謝謝你的呵護」她不貪心,本來也從未有很多的奢望,可來到這個世界,相比前世,她收穫了太多幸福,她何德何能的他們如此的愛憐和呵護呢。
月浮塵將東方春順勢緊緊的抱緊自己的懷裡,二十多年的心第一次覺得有了圓滿,嗅著她髮絲的清香,說道「王爺,讓我以後守護在你身邊,讓我愛你」
東方春身體一僵硬,隨即緩緩放鬆下來,問道「你不會後悔嗎?我不懂溫柔,還任性……」
月浮塵纖長玉手輕輕摀住東方春的嘴,不讓她說下去,認真的說著「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這便足夠」何況她的美好,也早已經沒有人可以比了。
「小紗」
「叫我月浮塵」月浮塵想聽她叫自己的名字,想從她口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纏綿悱惻。
「月浮塵,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做」其實她想讓他們追求自由,天大地大,去追尋自己真正的幸福,可一想到獨孤寒,她又猶豫了,怕自己的決定又給他們造成傷害。畢竟月浮塵和獨孤寒還不一樣,曾經獨孤寒是仇恨她,所以她對他總是有很多偏見,而月浮塵從最初的時候就努力盡心的呵護著她,對她好,所以她一點都不想讓他不開心,畢竟她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人,現在有了南宮羽,納蘭澤,她心中還有雪衣,獨孤寒好了的話,她也打算試著接納他,她覺得自己為何這麼花心。
月浮塵看著遠處,茶色眼眸淡淡的,彷彿盛滿無數憂傷,「如果那樣的話,我也會選擇一隻守候在你身邊,哪怕是默默無聞的,也好過看不到你」
東方春眼角泛起淡淡淚光,一把緊緊的抱住月浮塵,哽咽道「謝謝你,月浮塵,我給我們一次機會,無論什麼時候你想走,我都會讓你走的」他為自己,可她卻無法回報,唯有讓他留在身邊。
「春兒,你該霸道點」她總是這樣善良,總是多考慮別人一些,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只有他守護者東方春,他才能放心。
「好,以後就算你想走,都走不了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東方春叉著腰,佯裝霸氣的說道。
月浮塵覺得此時的心滿滿的,盛滿幸福,茶色眼眸波光閃爍,那發自內心的一笑動人心魄。
「月浮塵,我發現你真美,女裝的時候那麼美,男裝的時候更加迷人」東方春毫不吝嗇的讚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那,有沒有迷倒春兒」月浮塵溫柔一笑,抱住東方春,他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感謝生命裡有了她,才能圓滿。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東方春努努嘴說道,還真是養眼。
這一日,東方春哼著歌在製作卡片,想到青樓就要在千呼萬喚始出來,就無比興奮。
「什麼事,這麼開心?」季靜冰進屋的時候,就聽到東方春搖著頭,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很美,微微一笑問道。
「靜兒,你來啦,明天就要開張了,我很興奮,我打的廣告怎樣,起到效果了吧?」東方春興奮的看著季靜冰,儼然把她當成自己的閨蜜了,終於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有些事情還有有閨蜜好,可以暢談夢想,雖然很多時候她在說,季靜冰在聽,總好比孤單的就她一個女子的強。
以前她把小紗當成好姐妹,奈何是個男兒身,終於有了一個閨蜜了,一開始她看著季靜冰那清冷孤傲的樣子,那高挑的身材也懷疑她是男子,可她跟冷月漣都表兄表妹,聽說從小就有婚約,應該不是男子,便也放心的跟她交心。
季靜冰不但心中愛著東方春,心裡也是非常欣賞她的,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青樓明日開張之事,她哪來那麼多的點子,彷彿天生就有商人的一副頭腦。
「怎樣怎樣」東方春知道季靜冰惜字如金,一般不怎麼說話,不過這也可以讓自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有次她覺得季靜冰不說話根本就是沒認真聽她說,後來她氣憤的問她,自己都說了什麼。季靜冰都能重複上來,東方春才訝然,原來她真的耐心十足聽自己說話。
季靜冰淡淡的勾唇一笑「效果很好,現在幾乎帝都所有人都在傳著青樓新開張,開業大酬賓,你要是不放心,我陪你去門口看一下,現在就有好多人在好奇的張望」
東方春嘿嘿一笑,嘴都合不攏了,將手裡的請帖給季靜冰看「你看,這是我做的請柬,請些達官貴人來看表演」
季靜冰眉眼輕輕一蹙。東方春立馬神色一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樣不妥嗎?」不知為何,她就看不得季靜冰蹙眉的樣子,彷彿她又惹了什麼事。
季靜冰將心裡的思慮壓了下來,舒展眉頭,看著東方春問道「你覺得這樣開心?」
「還好啦,達官貴人畢竟出手大方,人際交流圈也廣泛,我們的青樓便會更加出名,財源滾滾來」
「嗯,你要是覺得開心就這樣辦吧」季靜冰心想只要她開心便好,多出來的事情他來給她承擔。
「靜靜,明天你就可以看到我編的戲曲,絕對讓你大開眼界」還好她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南宮羽總能找來,那種口技天才,樂師什麼的,唱功都是她教的,劇本也是她編的,覺得好有成就感。嘻嘻,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恩」季靜冰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對了,靜靜,我們還可以把風月樓給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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