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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休夫 文 / 幻蓮七七

    蘭王府

    一襲正黃色衣裝的東方茉坐在金色鑲鑽的凳子上,手裡拿著顏料,塗著妖嬈的的指甲,此時一改平日的優雅端莊,恢復到妖媚的姿態,一舉手一投足都傲慢不已,她只有坐在這龍椅上才能安心,似想到什麼,眼眸裡閃過陰毒和恨意,暗想,很快,她就可以坐上那帝王的寶座。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哈哈,哈哈」暗室裡響起一陣陣詭異的笑聲,這笑聲被外面下雨的聲音掩掉,卻仍然讓蘭王府上空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突然一陣風吹來,東方茉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黑衣人,眸光裡閃過不悅。

    「這麼急急忙忙的,事情辦妥了嗎?」東方茉不耐的看著跪在那裡的死士,要不是因為有用處,以為能進的了她這帝王宮嗎?

    死士聽出東方春話語裡的無奈,知道這個主子的陰毒和狠辣,這暗室是東方茉為了滿足自己的帝王夢,讓人赤資打造的,凡事經手建造這暗室的人,全家都被東方茉秘密殺害了。

    死士硬著頭皮跪在地上說道「回王爺,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屬下感到的時候,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

    「什麼?」東方茉不敢置信,眼眸瞇起,似是很不可思議。

    「那東方春死了沒?」若是東方春死了,那犧牲那些人也是值得的。千萬不要讓她白費了心思,那酒杯沿上下的毒,也夠她死了,可她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派出那些人,還是魅女的勢力。

    「被她的夫君們帶回了王府」死士如實稟報他,他知道蘭王爺最恨的人便是雲王爺,巴不得她死。

    「廢物,一群廢物」東方茉轉身,用腳狠狠的踩著死士的手,狠狠的碾壓,她內心的火氣無法發洩。

    死士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哼一聲都沒有,只是低頭等著東方茉氣消。

    看到跪在地上的人,那卑微的樣子,東方茉還算滿意,呵呵,在她眼裡,所有的人都該這樣匍匐在她的腳底下,任她踩踏,都不能有任何想法。

    拿掉自己的腳,東方春重新坐到她的「龍椅」上,微微瞇眼,臉扭曲的說著「那毒也夠她受的,呵呵」跟她鬥,那東方春還不夠資格,她喜歡看著她慢慢的被折磨至死,沒死成也好,省的她少了樂趣。

    死士的右手已經廢了,忍著那劇痛,等待東方茉的發話。

    「自我了斷吧」東方茉眼也不眨的說道,繼續看著自己剛剛塗抹好的指甲,越發滿意,心想沒有人能比的過她,哪怕東方春也不行,有玉千華在那蠢貨身邊看著,她早晚會知道東方春背後是誰在指點她。

    死士毫不猶豫的用左手運氣朝天靈蓋拍去,瞬間斃命,因為他知道,東方茉有的是方法折磨他們,所以她的命令,他不得有任何異意,只能聽從。

    東方春嫌棄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從旁邊拿出化屍散,朝死士撒去,不一會,空氣中只剩下灰塵,似是沒有任何人來過。呵,手都廢了,她也沒有留下他的必要,她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魅族

    龐大的院落,幽遠寧靜,空氣中淡淡的飄散著植物的清香,錯綜的迴廊,層層的小屋,顯得這處景色優美雅致,朦朧的大紅燈籠掛滿院落,讓院落如白晝般。

    屋內更是處處擺放著夜明珠,玉雕的屏風,上好的紫杉木桌凳,處處飄散著上等冰蠶絲的紗帳。

    一女子優雅的躺在浴池中,如玉般修長的雙臂搭在浴池邊上,長長的髮絲如九天垂落的瀑布,落在浴池外的虎毛做的白色毯子上,萬縷絲絛散開,劃出蜿蜒的長度,白玉般的身體在水裡若隱若現,完美充滿著誘惑。

    旁邊兩個少女,不斷的往浴池裡散著蓮花,還有兩個少女,輕柔的撩起水滴,滴落在女子的身上,蓮花相伴,浴池美輪美奐,流水潺潺……

    若是不知情的人,會疑惑這時誰家的女子,如此泡在奢華里。

    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離浴池越來越近「魅女,蘭王爺動用了您的勢力」

    「奧?這麼快就忍不住用我給她的勢力」魅女聲音溫柔柔美,讓人聽了心裡癢癢的。

    「是,只是全軍覆沒了」女子如實稟報。

    「奧?那雲王爺似乎命挺大的」魅女依然享受著服侍,輕柔的聲音讓人辯不出她的情緒。

    「是」女子恭敬的站在浴池紗帳外,眼觀鼻鼻觀心的靜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魅女輕輕的歎息,站起身,眾人立馬上前服侍她穿衣。

    「那魅女的意思是?」少女猜不透這魅女的想法,她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全身浸泡在奢華大氣裡。

    「無妨,有宇文的消息了嗎?」魅女伸手撫摸那玉雕的屏風,垂下眸子,遮住了眼眸裡變化莫測的深意。

    「還無」少女微微閃神,然後回答道。

    「都下去吧」魅女輕輕的說著,似是很疲憊的樣子。

    「是」少女以為魅女又在為族主的事情操心了。

    雲王府

    此時夜已深,雷聲已經停了,只有門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東方春看著手裡寫好的四張休夫書,鋪展開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吹著氣,等明早,她一定休了他們,再跟他們待下去,她一定會身心疲憊而亡。

    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東方春走向床邊,將油燈給熄滅,大字躺到床上,歎氣,這床也如此奢華柔軟,不過她還是懷念雪衣木屋裡的那張床,簡單樸素,卻能讓人感覺到溫暖。

    門外幾人看到屋內的燈滅了,冷月漣淡淡的對幾人說道「她已經睡下了,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大家還是回去休息吧」以前他是對自己的夫人不屑,現在才發現她還是一個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女子,他收回以前對她的看法。

    「走吧,這樣才能休息好,才能好好保護她」紫星痕搖了搖頭,認真的看了看金鳳苑,便抬腳離去。

    百里墨猶豫了一會,也跟著離開了。

    卻說屋內東方春躺在床上,本來快要睡了,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響起,這才想起自己自從在宴會上卡了刺,再也沒吃過東西,晚上又耗了那麼大的能量。

    本來想著忍忍就睡過去了,沒想到今天這肚子還非要跟自己做對,咕嚕咕嚕的,本來心就煩,這下更煩躁,東方春無奈的起身,摸著自己的肚子,歎息「我去做飯,你別叫了」說著,披上了外套,打開門,往廚房走去,門外雨也早已經停了。

    當東方春把丑丫給叫出來的時候,那丫頭哭的跟死了爹娘似的,抱著東方春那個激動呀,好不容易將丑丫給安撫好了,東方春覺得自己都快餓死了,她怎麼這麼苦逼。

    「王爺,這就是廚房」丑丫看著眼前的廚房,朝東方春說著,其實她很懷疑王爺會做飯,但她不忍心說出口,怕王爺不開心,王爺自從去打仗,她每天都想王爺,還擔憂,都怪那死小紗,嗚嗚,自動她來了,取代了自己,還好今天回來,王爺還記得自己。

    此時的廚房非常安靜,下人們也都去休息了

    丑丫拿著油燈,東方春進到廚房,看了看廚房裡擺放的珍奇食材,氣的吐血,她肉疼呀,心肝顫呀,她平日吃的是什麼,這廚房又擺放的是什麼,她王府白花花的銀子,就是這麼沒了。

    「王爺,您要幹什麼?」丑丫奇怪的看著王爺,這王爺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眼冒綠光。

    「啪啪啪」東方春將桌子給掀了,一腳跨上「哼,讓你們在得瑟,這幾個蛀蟲氣死我了」

    「王爺,你怎麼了,嗚嗚,是不是受刺激了」丑丫覺得這次王爺回來後,好像腦子有點不對勁。

    「好了,丑丫,你給我打下手,今天我給你露兩手,你呀,今天有口服了」東方春順了順氣,想到明天就跟他們拜拜了,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王爺,您不是來吃東西的,是來做飯?」丑丫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話說在這個世界上,女子都很尊貴的,會做飯的女子很少,況且有的貴族家裡,不但要求男子文武雙全,琴棋書畫精通,有的還會偶爾學廚藝,以便照顧以後的夫人,有的大多是自己府裡有廚子,所以女子大部分不會做飯,可以說稍微有點地位的女子那都是從小泡在奢華的寵愛裡,可王爺說要做飯,她真的不敢相信。

    「瞧你那表情,會做飯怎麼了?這世界上,誰也不是生來就高人一等……」東方春說著,便將洗好的菜,放好,拿起菜刀,「哆哆哆」的開始切了起來。

    「哇,王爺,這切菜的功夫,就算宮裡的御廚,也比不上呀您呀」丑丫覺得心臟都卡殼了,太驚訝了,超乎她一概的認知。

    後院某處

    「你說王爺去了廚房?」獨孤寒聽著高泉的稟報,從凳子上起身,眼眸裡盛滿了擔憂。

    「是」主子回來就吩咐他守在雲王爺房外,一有什麼不對的就向他稟報,高泉心裡疑惑,自從主子回來後,好像對那雲王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開始他以為主子吩咐他,是為了看看雲王爺又有什麼惡毒的行動,他還以為王爺會去廚房下毒,這才向主子稟報,可主子那神態,怎麼看怎麼像是擔憂呀。

    「她是不是餓了?」獨孤寒喃喃自語,說著,便著急的往廚房走去。

    高泉納悶的跟在主子身後,保護。

    百里墨回來後,連收拾自己的心情都沒有,只是換了套乾淨的一副,也睡不著,倚在門框上,盯著天空,心裡不安焦急,其實很想見她,以前巴不得天天見不到這個女子,可現在見不到她心裡就空落落的,他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好,可現在就算是再累,都靜不下心,更不用說能睡著了。

    突然看到獨孤寒從屋內出來,急匆匆的離開。

    「獨孤兄,遇到什麼事了嗎?」百里墨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疑惑,本能的反應是,會不會王爺有什麼事。

    獨孤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沒有聽到百里墨的話,高泉回頭對百里墨說著「雲王爺去了廚房……」

    話還沒說完,百里墨也匆匆忙忙的離去,高泉的眉頭蹙的更厲害,從打仗回來,他們怎麼都變了,難道就因為那雲王爺打了勝仗,唱了首歌,就不一樣了嗎?那雲王爺還是他們討厭的那個惡毒的女子呀,可無論他怎麼想,高泉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冷月漣躺在床上閉目養身,聽到外面他們的對話,並未有任何行動,心裡歎息,他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姨娘很著急,可祖上積攢下來的勢力,他若輕舉妄動,不成功,便會功虧一簣,也給了皇上滅了他這異性王理由,其實他並不在乎這些權勢,可如果一直沒有動作,他和靜兒的事情什麼時候能有個頭呢。

    想到雲王爺,冷月漣本來閉著的眼眸,睜開,眼眸如冰山之魄,心裡卻很通透,他的夫人其實是個讓人憐惜的女子,只是一切都注定了,他注定是靜兒的夫君。

    玉千華回來後,梳洗好了便也睡了,心湖裡那點點漣漪也被他給忽略了,看到她在郊外的那一瞬,他心裡確實有點變化,可惜他從來不會去思考,在他心中只有蘭王爺,總是先入為主的設定自己的心思想法。

    「紫一,你說他們都去了廚房,呵呵,我也去湊湊熱鬧」他怎能允許別人對她獻慇勤的時候,自己不在場呢。

    「少主?」紫一這一天心裡千腸百折呀

    「嗯?紫一,有什麼疑問嗎?」他還是很愛護這些屬下的,他們跟著他吃了二十多年的苦。

    「少主,您是不是對那雲王爺動了心」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個,以前少主情緒穩定,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波動,哪怕再大的事情,到了他這裡都雲淡風輕,可面對雲王爺,少主情緒變化很明顯,他是覺得這樣,少主才有了點人間氣息,可到底是好是壞呢?

    「紫一,這件事不准跟長孫姑姑說」

    「是」紫一恭敬的答道。

    卻說此時,只有東方春和丑丫兩人。東方春正圍著圍裙,炒著菜,還一邊喜滋滋唱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吉祥的日子好難得……」她的心情美滋滋的,想到再也不用見到他們,心情超好,期待著明天和雪衣的相會。

    此時屋頂倒掛著一鶴髮童顏的老人,垂延欲滴的盯著那菜。

    「哇,好香,王爺你好厲害!」丑丫驚歎,望著色香味俱全的幾盤菜,讒言欲滴,王爺太厲害了,她現在對王爺的崇拜真是如滔滔江水呀,她是丫鬟,都不會做飯,而王爺身份那麼尊貴,竟然還會做飯。

    「那當然,什麼樣的食材到了我手裡,都能變成美味」東方春說完,眼眸瞇起,想起,她前世傻傻的,為了那個人硬是擠出時間去學廚藝,罷了都過去了不提了,不過還是感激那個人,讓她學了一手廚藝,以後可以天天給雪衣做。

    「王爺」丑丫可憐兮兮的看著王爺,她想吃。

    「看你那饞樣,少不了你的,對了,明天就把王府的下人廚子都撤了吧」東方春一邊洗刷刀具,一邊對丑丫說著,她前世就習慣每次用完廚房的東西,都洗漱好。

    丑丫看著東方春那麻利的樣子,說著「王爺,你要將大家都趕出去嗎?」

    「也不是,就是放他們自由」以後這王府她也不待了,王府早已經負債纍纍,也養不起那些人。

    丑丫懵懵懂懂的,還是說道「王爺,他們都是簽了死契的」也就是說,不能他們不能隨便離開。

    東方春一愣,洗刷的動作一滯,歎息「去找嚴叔,將那些契約都還給他們吧」

    丑丫雖然不明白,還是點點頭,想著那些下人平日也不把王爺放在眼裡,讓他們離開也對。

    「端好,我們回去吃」東方春把四菜一湯放在托盤裡,遞給丑丫,拿起燈籠,往門外走。

    低頭走路的東方春只覺得前面擋著一個人,抬頭去看,是一美男,妖嬈魅惑,紅衣紅髮紅色的狹長眸子,原來是自己的四夫君孤獨寒。那紅色眼眸裡波濤洶湧,泛著瀲灩的風情。

    東方春蹙了蹙眉頭,冷冷的避過他,繼續朝前走,可奈何獨孤寒又擋住了她。

    東方春氣的想笑,冷冷一笑,「你到底想怎樣?」懶的理這種人,以為將她帶到王府,自己就會感恩戴德,笑話。

    獨孤寒瞥了眼菜餚,眼眸灼灼的盯著東方春,歎息「為何要自己做飯」他想說,她是王爺,若是餓了,可以找人去做,為何要讓自己動手,讓他心疼,不過他還是很意外,她竟然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來她身上隱藏的太多太多了。

    「我做不做飯,與你無關,給我讓開,你若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東方春眼眸迸發出凌厲的光芒,很快了,她跟他們就再無瓜葛。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獨孤寒垂眸黯然,為何每次面對她,他說的話總是讓她誤解呢,還是她根本就不願意用心來看,看看他們的轉變。

    「我管你什麼意思」說完,繼續繞開獨孤寒,往前走,丑丫跟在身後,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那孤寂背影的四夫君,丑丫撇了撇嘴,那四夫君獨孤寒背影看起來好孤寂好可憐,不過心裡卻很解恨,誰讓他以前那麼對王爺來著,活該,她現在還真想大拍手掌,歡呼慶祝呢,王爺聽不出獨孤寒的玄外音,她可是聽出來了,那四夫君估計對王爺動了心。

    「我靠,有完沒完」當東方春抬頭看見百里墨的時候,忍不住爆粗口,她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連吃個飯都不讓人安份,一個個跑來找茬是不是。

    「你自己做的」百里墨藍色眸子越發深邃迷人,可迷不住東方春。

    「廢話,我不做還等著你做呀,等著你們伺候,我還不餓死」東方春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有限了,真想狠狠暴打他們一頓,最好打成豬頭,毀了他們那傲人的美貌。

    百里墨點點頭「我可以給你做飯」只要她高興,他願意做個好夫君。

    「我呸,你去哄小孩子還有人相信,得了,你也不用這麼跟著我,紫籐蘿的解藥,絕對不會食言的」說完推了那百里墨一下,離開了。

    百里墨呆呆的站在原地,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確實需要紫籐蘿的解藥救父親。

    鶴髮童顏的天煞曲峰如幻影般飄在東方春身後,不時的伸手拿掉一塊雞肉,放在嘴裡吃著,吃完還砸吧砸吧嘴,太美味了,他好久好久沒吃過這美味的東西,這娃娃他剛剛觀察過了,他喜歡,想收來做徒弟,這樣就可以天天吃到徒弟做的美味菜餚了,這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當東方春回到屋裡的時候,剛把飯菜放桌上,就驚訝的發現,他的兩盤菜少了一半,眼眸睜得大大的,這可真是見鬼了,立馬叉腰,「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吃姑奶奶我的東西」果然人被逼急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那個傲然高貴的女子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凶神惡煞的樣子。

    「再不出來,這些菜我都要倒掉」她能看出這人一定喜歡她做的菜,就在剛剛說話期間,雞肉一塊一塊的在減少,她還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人的功力太高了,她一點都察覺不出。

    「嘿嘿,女娃娃,你做的菜真好吃」隨著聲音落下,一鶴髮童顏的老頑童冒出,正蹲在桌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塊雞塊吃的津津有味。

    東方春嘴角抽呀抽,眼皮跳呀跳,她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

    「老頭,你怎麼可以偷吃我們王爺辛辛苦苦做的菜呢」丑丫怒道,嗚嗚,她還都沒嘗一口呢。

    「你這娃娃,忒沒禮貌,我這是吃我徒弟做的飯」曲峰大言不慚的說著,嘴一直沒閒著。

    東方春將托盤端起換了個方向,說著「我什麼時候成你徒弟了」要真成了他徒弟,估計她不用吃飯,都叫這老頭給偷吃光了。

    「嘿嘿,你這女娃娃,我喜歡,怎樣,做了我徒弟,叫你橫著走,都沒人欺負」哼,想當年,他橫霸天下,都沒人敢惹,多少人想跟他攀上點關係,相當他徒弟的人一堆堆的,他今日看上這丫頭,她就該感激涕零。

    「我為什麼要做你徒弟,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要隱居,不需要橫著走」她要想橫著走,也沒人敢攔,可她喜歡的生活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隱居,娃娃,你這王府好吃好喝的,幹嘛要隱居,多沒意思」老頭覺得這娃娃年紀輕輕的,怎麼語氣那麼蒼老,搞的好像他太活躍了似的。

    「橫著走才沒意思,你說你厲害,其實高處不勝寒,我追求的是那種悠然溫暖的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東方春鄙視的看著曲峰,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曲峰突然從桌子上輕飄飄的落地,瞬間變成一高傲的樣子,還真是驚嚇住了東方春,這人千變嗎?

    曲峰似想起什麼,一改剛剛的頑皮姿態,歎息,嚴肅的說著「娃娃,我曲峰就收你一個徒弟,我也聽出來了,你想拜託你的那些夫君,連休夫都寫好了,紫籐蘿的解藥你還不知道吧」

    東方春看到不知何時,她放的休夫已經被這老頭抓在了手裡,說是老頭,只是全是白髮白眉,不見蒼老,若年輕的時候也該是個美男。

    「你知道紫籐蘿的解藥」東方春確實需要這個,她暗自忖度,然後想了想,說道「拜你為師後,繼承你的衣缽?」前世看的電視劇好像就是這樣演的。

    「女娃娃,我看過你的體質,很特殊,鳳凰體魄,只是現在你靈力空乏,陰陽調和,天下為尊」曲峰淡淡的說著,這娃娃本就該多夫的。

    「什麼鳳凰體魄,什麼陰陽調和呀」東方春覺得這老頭說話怎麼這麼讓人聽不懂。

    「丫頭先拜我為師吧,有些事情你以後便知道了,這是紫籐蘿的解藥」曲峰逕自坐在凳子上將一個瓶子遞給東方春,其實這是百毒丸,什麼都可以解。

    東方春接過瓶子,跪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其實東方春能感受到眼前的人對她的喜愛,有一種父親般的溫暖,前世他的父親對她只有利用,她能感覺到眼前的老頑童是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收自己為徒弟。

    「徒兒呀,你先辦自己的事情吧,這是哨子,吹響後,師傅便會出現」說著便朝東方春身體裡運氣,東方春覺得自己身體如同在海綿裡,舒服暖暖的,全身像是浸泡在空靈之氣裡。

    「女娃娃,你的體質萬里挑一呀」運完氣,曲峰感慨說著,然後囑托了一些事情,最後給東方春扔了個令牌,便消失不見。

    東方春撫摸著手裡的令牌,觸感溫潤,像是有靈氣般,上寫天煞兩字,很是奇怪,估計是好東西,便揣放在懷裡。

    「王爺,你要休夫」丑丫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驚訝的問著。

    「丑丫呀,我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想在待在這壓抑的地方,也不想再看到他們」東方春拉著丑丫坐下,遞給她筷子,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著。

    「王爺,你不但要休夫,還要離開?」丑丫吃著紅燒茄子,口齒不清的問著。

    「嗯」她太想擺脫這一切了。

    「王爺,你不要丑丫了嗎?」丑丫眼淚汪汪的看向東方春,如被拋棄的小狗般,很可憐。

    東方春摸了摸她的頭「丑丫,你要想過自由的生活,我便給你自由,若是沒有,你拿著我的信物,去找我阿姐吧」

    最後丑丫在東方春不斷的勸說安撫下,才答應。

    一覺好眠,當太陽緩緩升起,天際泛白的時候,雲王府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清爽恬淡,雲淡風清。

    僕從們都摒心靜氣的守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盡早嚴管家將他們集中到這裡,說事王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很嚴肅很鄭重。

    其實嚴叔也不知具體什麼事情,只是一大早丑丫這丫頭讓他將所有僕役的契約拿給王爺,將人召集起來。

    過了好半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襲白衣的東方春走了出來,今日的她穿了一件仙女型的飄逸長裙,更趁的她肌膚白皙細膩,明眸楚楚動人,一撮頭髮用木簪輕輕的挽起,留下一些如墨散在後背,眉目如畫,嬌艷絕塵,密長的睫毛自然捲翹,耳朵上也別著一個藍色素雅的耳環,身子妙曼,飄逸如仙,這身打扮她是為了去見雪衣的。

    看到靜靜站立在門口的眾人,東方春冷冷傲然的站著,眉宇間帶著一股的清冷,彷彿與世隔絕。

    「嚴叔,將大家的死契都還給他們」

    嚴叔驚訝不已,還是猶豫的說著「王爺,真要這樣做?」

    「嗯,以後這王府也散了吧」

    雖然眾人不滿意,但是嚴叔交代了,他們也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

    「王爺,留下我們吧,我們被趕出去,也沒有地方去」不知誰大著膽子說著。

    東方春不耐,淡淡的看了眼嚴叔,道「這裡交給你了」

    嚴叔歎息,恭敬的彎腰,丑丫不知從哪裡蹦出來,憤恨的看著這些人「你們當初是怎麼對王爺的,現在不想走,由不得你們,都給我收拾收拾滾」

    嚴叔驚訝的看著丑丫,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時唯唯諾諾的丫鬟,發起火來,還真是可怕,難道跟王爺身邊九了,也變了?

    「我們王爺不養無用的人,看著礙眼」丑丫很恨的說著,她可是記得這些人背後鄙視王爺,專門看王爺的笑話,吩咐的事從來都不好好做,整日就是巴結後院的那些人,估計腦子裡早忘記王府真正的主人,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待眾人都不得不離開後,東方春掏出四張休夫書,交給嚴叔「嚴叔,將這四封休夫書給那四個人送去,將水憶蘇和紫星痕也趕出王府,嚴叔,我已經寫好了書信,你跟著丑丫去我阿姐那裡吧,這王府你們要是願意待著,就待著,我每月的俸祿你們領著就行,我估計不會回來了」東方春吩咐道,這王府也只有嚴叔和丑丫,小紗對她是真心的,小紗的安排,她也交代給丑丫了,希望他們以後都幸福吧。

    當東方春回屋收拾好一個小包袱後,背在了肩上打算離開,剛走出門外,就見門口站了四個美男,估計拿現代,那絕對是巨星,超級巨星。

    幾人看到今日如此飄逸如仙般美麗的女子,狠狠的驚艷了一下,貌似她每次都能帶給他們驚艷的感覺。

    東方春冷冷的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的氣質,是那麼的高傲而又冷漠,彷彿不將一切放在眼裡。

    百里墨看著眼前他的夫人,正拿著一個小包袱,一副要走的架勢,心裡撕扯般的疼「你要休了我們」他沒想到她還真要落實行動,快的讓他措手不及。

    「對了,我差點忘了,百里墨,這是紫籐蘿的解藥,你給你父親吃下吧,我想說的是,雲王爺從未給你父親下毒,我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臨走了,她也不想跟他們起什麼爭執。

    百里墨接過瓶子,自嘲的一笑,心中陣陣的糾疼,眼眸裡充斥著巨大的痛楚,他現在失落,無助,彷徨,尤其東方春那冷漠,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的神情,如籐蔓般,纏繞在他的心上,勒的他喘不過氣,呼吸不過來。

    她竟然連王府都不要了,百里墨咬牙走上前,想抓住東方春的肩膀搖醒她,他覺得心裡痛,連個出口都沒有,她如此雲淡風輕,可她知不知道,她就像一根刺,不遠不近的刺痛他,讓他每夜都輾轉,難以入眠。

    東方春蹙眉,嫌棄,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百里墨的碰觸,她這身衣服是為了雪衣穿的,她有潔癖。

    「你,你這個無情的女人」百里墨看著東方春那嫌棄的神情,手僵硬著,覺得身體動不了,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哈哈,這解藥,她還真是守信,給了他,他本以為他可以以解藥為理由,至少能待在他身邊,可是,如今她給了自己解藥,以後他連留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她還說她從來沒給父親下過毒,事情的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敢想像,他能否承受的住,現在想想,他當初是如何傷她的心,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便寒了吧。

    「百里墨,你能不能有點創意,每次都是這句話,我也同樣是原話,謝謝誇獎,跟你們一比,我還差遠了」東方春避開百里墨,這人的怒氣莫名其妙,都已經給了他解藥,還這樣糾纏不清,真以為她好欺負,懶得跟他計較。

    「哈哈」突然百里墨仰天大笑,瞳孔裡的痛楚讓人不忍去看,笑聲苦楚的讓人聽了都不忍。

    可東方春是何人,心裡藏著雪衣,這些人的情緒,她壓根就懶的理會,心裡覺得這百里墨一定是高興傻了,原來美男腦子都是有問題的。

    話說東方春其實在感情上不但執著一根筋,有的時候還遲鈍,很遲鈍,拿現代人的話說就是情商低。

    百里墨笑容到最後變成了慘笑,臉上蒼白不已,早已經失去了血色,突然又柔聲道「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能休了我」

    「笑話,百里墨,你腦子有問題,也別在這裡攔著我,我有的是權利休了你,我阿姐對我的寵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做的決定,她一定會贊同」東方春越來越厭惡他們這樣拖拖拉拉的,都給了休書,讓她早點離開不就得了。

    「春兒,你說一筆勾銷,可你當初確實是娶了我,你怎麼可以說娶就娶,說休就休」他的心本能的想留下她,只要留下她,讓自己看著就好,他想要彌補,若失去了她,他再也遇不到像她這樣美好的女子。

    東方春深深的呼氣吸氣,她怕自己一個衝動,殺了這丫的百里墨,壓下心中的憤怒,眼眸越發冷漠,淡淡的說著「百里墨適可而止,不要讓我更加厭惡你,夫妻一場,不要讓我們成為仇人」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百里墨心裡還恨著她,一直覺得是她給他父親下的毒,哪怕都給了解藥,也不願意放過她,不屬於她的仇恨,她不會去背負,但也不怕人挑釁,況且還有個強大無比的師傅,真到了萬不得已,武力解決。

    百里墨被東方春的一句話給打回原型,黯然神傷,他不想讓她厭惡,不想讓她跟自己成為仇人,可心失落了,該怎麼辦。

    獨孤寒看著這一切,心裡複雜,難以承受,他懂得她的執著,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傷她這麼深,她的思想早已經偏離了,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以為他們在找她麻煩,不想放過她,這樣的話,無論他們怎麼做,她都是會走的,想想這兩年來,也只有那個雪衣帶個她溫暖,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去找他嗎?

    「你想和容雪衣雙宿雙飛?」獨孤寒斟酌了一會,開口道,他感覺自己就像要生生的割捨自己的肉,獻給別人,以後還要看著另一個人將他心尖尖的女子捧在手裡,呵護在懷裡,本來這些都是他來做的,他現在不敢去想那溫馨的場景,一想,來呼吸都是痛的。可他怎忍心破壞她的幸福。

    如今的她美的不似凡間的女子,這身裝扮是為了那個男子打扮的吧,呵呵,他以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今怎能奢求她用心來看他。

    東方春驚訝的看了一眼獨孤寒,不置可否,嘴角彎彎一笑,獨孤寒心裡那點點的期望也被狠狠的滅掉,東方春眼眸裡那溫暖的笑意,說明了她想起了容雪衣,說明他的猜測是對的,這樣的她太虛幻,讓他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況且她現在的美好,沒有人能抵抗的住。

    握著手中的休夫書,獨孤寒覺得自己就像握著燙手山芋一樣,扔不得,只能讓它生生的在手裡,也燙傷自己的心,呵呵,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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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言,公玉寒雪無情暴戾,喜怒無常,以殺人為樂,無人敢忤逆她。

    傳言,公玉寒雪奪姊夫君,囚禁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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