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憤怒 文 / 陌上纖舞
「哎喲!」小雯痛苦地叫了起來。
「怎麼了?」宋以蔓轉過頭看她。
「傷疼的很,少奶奶,你幫我看看去吧!」小雯說道。
宋以蔓站起身,但是她看見馮謀,又轉過頭突然一問:「對了小雯,剛才誰給你塗的防曬油?」
小雯以為宋以蔓是同意了,心中暗喜,突然對方這樣問,她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愣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是江少!」
腦子轉的真慢,這還不明白?
「哦!」宋以蔓應了一聲,然後招手叫:「江少!」
江少煌正渴望地看著大海,他也想下海去游泳撒歡,但他現在是孫子,沒那資格啊,真是苦惱!
一聽少奶奶叫自己,趕緊就巴巴地跑去,問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宋以蔓說道:「你去看看小雯的傷,她說疼的厲害,不行就叫醫生來看看!」
小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奶奶。不是,她的意思是讓少奶奶給她看的,怎麼就改江少煌了?她剛想說不好意思讓江少看,但是她突然想到剛才防曬油的問題,她才明白少奶奶問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少奶奶的腦子,怎麼長的?她根本就跟不上啊,苦惱死她了。
「你真事兒多!」江少煌不耐煩地說。
「真是疼啊!」她不敢再說什麼,免得被起疑,讓大少發現,那更慘!
宋以蔓也沒理這兩個人,起身又去下海游泳了。
馮謀一見她過來,向她游來,她立刻向另處游,免得他又打什麼算盤。她可不是送上門讓他來揩油的!
一追一逃,更像是兩條追逐的魚。
二黑不免感歎了一聲,「要是大少跟少奶奶永遠這麼好多好啊!」
大黑怪異地看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明白談情說愛的東西了?你不是一向看不上楊高那樣的?」
「你說起楊高,兄弟還是很想他的!」二黑歎了一聲氣。
大黑笑道:「楊高比咱們自在多了,美人在側啊!」
「那小子看上少奶奶的助理了?」二黑問。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娶了少奶奶的助理,這輩子他就不用愁了,永遠不可能成為死人!」大黑歎氣。
二黑低叫,「就是的,那助理可不是一般的助理,是少奶奶最好的朋友來著!怎麼咱就沒想到這好辦法呢?」
「想到了又怎麼樣?你覺得人家會喜歡你?看你長得那樣兒!」大黑嗤道。
「那怎麼了?女人不都是喜歡強壯的?你看楊高像白斬雞一樣!」二黑也嗤道。
大黑搖搖頭,「跟你說不明白!」
「我才是跟你沒話說!」二黑哼道。
海裡,馮謀沒一會兒就追上她了,他時而和她並排游,時而超過她轉過頭衝她笑笑。她被氣壞了,這男人是在跟她炫耀嗎?
她奮力地游,不過很難啊,又要應付一*襲來的海浪,又得想著加快速度,真是兩邊難以兼備!
馮謀看她那股不服氣兒的勁兒說:「歇下吧,不然你腿都要酸了!晚上別跟爺喊疼哈!」
「不歇!」宋以蔓喘著氣,不肯服輸!
這男人,沒優勢得瑟,有優勢更不可能放棄得瑟了!
馮謀也不理她,游到她身邊,手臂一勾,就把她挾到了自己的臂下。
「喂,你幹什麼?」宋以蔓叫道。
「不聽話的妞兒,上岸打屁屁!」馮謀心情很好地哼道。
宋以蔓氣,「你放我下來,不然跟你沒完!」
「爺還要跟你沒完呢,回房休息,不然的話,就真沒完了!」馮謀很是霸氣地說。
這種男人的霸氣呢,宋以蔓是喜歡,不過一個男人把你扛身上,讓你手腳亂晃像魷魚,沒有一點美感丟死人地話,那就一點都不喜歡,而是恨死了!
宋以蔓咬牙,說道:「回屋,你放我下來,一起走回去!」
真是恨死這男人了,他永遠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爺是怕你累,真不識好歹!」馮謀一走一晃,很是不爽的樣子。
「可是這樣好難看,一點面子都沒了。你讓我沒面子,我也讓你沒面子!」宋以蔓氣著叫道。
馮謀看了看,發現這樣的確不好看,他把她放下,說道:「你不早說,我又沒注意!」
「怎麼著?這還是我的錯了?你永遠都是這樣,不照顧別人的情緒,心裡只有自己!」宋以蔓氣的往前走。
這樣有錯嗎?馮謀覺得這樣很對啊!
他追上去問:「妞,你又生氣了?不是,你這一會兒一氣,更年期提前了?」
這嘴吧,真是欠搧,你不能好好說?本來人家就生氣,你還非得再來氣一氣?
宋以蔓氣的轉過身,腳一踢,踢他一身沙子,心裡恨恨地想,早知道跟小雯去看帥哥了,這死男人!
回了房,一直摸鼻子的馮謀默默地跟著她,等進了浴室,他才身形利落地擠進去。
宋以蔓打他:「滾,出去,別想沾我一點便宜!」
「啊!老婆別氣,爺跟你道歉!」
「不聽!」
「爺跳脫衣舞!」
「哼哼,你有什麼可脫的?就一件,你直接脫皮吧!」
「啊,爺幫你按摩!」
「據說這裡有帥哥按摩,才不用你,外面的帥哥還聽話,不會氣人,還是異國的!」
「啊……女人……」
「出去!」
「老婆,爺真的錯了,爺讓你在上面行嗎?」
「滾!」
「拼了,爺下跪總行了吧!」
「老娘不缺孫子,外面有倆呢!」
「宋以蔓!」
「出去!」
「給臉不要臉的貨!」
「馮謀……唔……」
戰爭結束了!
有人說,「夫妻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合」,是這麼說的吧!反正感情好不好不知道,宋以蔓是沒有什麼力氣跟馮謀再折騰了。
游半天泳本來就想回來休息的,又讓馮謀折騰半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她比外面那倆孫子還累!昏睡之前,她就在想這男人的體力,怎麼就那麼變態?怎麼給練出來的?她怎麼就達不到他那樣的高度?
宋以蔓睡了,馮謀心情好啊!
他哼著小曲兒走出房間,只要他心情好的時候,永遠都不覺得累。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想發洩,更加不會覺得累!
走出房門,他看向門外守著的二黑問:「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
「回大少,都準備好了!」他心想少奶奶也沒動靜,大少這是又打算把人給弄暈了?
「嗯,爺扛了老婆,出發!」馮謀說道。
另一個房間裡,江少煌跟小雯正在死命地收拾東西。
小雯叫道:「這才半天,怎麼又搬?」
「不知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省著力氣一會兒收拾少奶奶的東西吧!」江少煌沒好氣地說。
簡直就是瘋了,這假度的,他再也不來夏威夷,看到這兒就想到這段非人對待的生活。
馮謀回到房間裡去抱宋以蔓,他給她披了毯子,就像是媽媽包剛出生的小娃娃一樣,只露出小臉來。
宋以蔓雖然累,可這麼動,還是有感覺的。畢竟是白天睡覺,沒那麼死。
「老公,幹什麼?」她嘟嚷地說。
「我們去一個更美的島!」馮謀低聲哄著她。
「又換地兒!」她腦子裡有印象,這是為了躲潘政,所以沒有反對,只是嘟嚷了一聲,頭往他懷裡一埋,睡了。
算了!外面再亂,她此刻只要乖乖做他的小女人就好,這男人喜歡這麼玩,那就這麼玩吧!
小雯過來等著收拾宋以蔓的東西,看到馮謀抱著宋以蔓出來,而宋以蔓正睡的香,她羨慕極了,這種待遇,她也想遇到。一個男人這樣寵著她,該是多麼幸福啊!她恨不得大少懷裡的那個人是她!
馮謀抱著宋以蔓走了,江少煌在後面踢她一腳,「夢醒了,趕緊收拾去吧!」
小雯回過神,想瞪他,但才想起來,這「孫子」的身份是江少,她同樣惹不起,所以只好跑進屋趕緊收拾去。晚了就會被丟到這個島上!
小雯匆忙地收拾好宋以蔓的衣服,然後費力氣拎到了車旁。
二黑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剛才大少說房間裡還有隻手表,你趕緊去拿一下!」
小雯一聽,心想她剛才怎麼沒看到,不由問道:「在哪裡?」
「大少說可能在抽屜裡,記不清了,你要是不知道,就問大少去!」二黑說道。
問大少?她敢嗎?還是算了吧!她又跑回去找手錶,但是房間能翻的都翻遍了也沒看見手錶的影子,就連床底下也沒有。小雯氣,這些有錢人都這麼任性嗎?把別人支使來支使去的?
跑出去後,她又傻了,剛才二黑的影子不但沒了,就連車子都沒了,人呢?她愣愣地看著空曠的沙灘,大中午的,人們都回去休息納涼了!
她被丟下了?她腦子裡呆呆地想!
同樣被丟下的不只她,還有江少煌,不過不同的是,大黑跟江少煌直說了,畢竟江少煌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不能用這種辦法。但對於江少煌來講,解脫了,這是好事啊!
他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大少去哪個島了?」
大黑笑了笑說:「目前保密,我也不知道!」
江少煌挑了下眉,也沒再多問。
「怎麼?失落了?」江少煌看著站那兒發呆的小雯問道。
小雯看見江少煌,立刻回了神,說道:「江少,我們終於自由了嗎?」
「是哈,自由了!」江少煌挑了下眉說:「你可以慶祝了!」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繼續度假了?」小雯問道。
江少煌笑了一下,說道:「度假可以,不過你是你、我是我!」
小雯呆了,她趕緊說道:「江少,是您帶我來的,難道不帶我回去嗎?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爺帶你來是為了什麼你應該明白,不過爺對你可什麼都沒做啊,這錢我算是白扔了都!」江少煌的表情和語氣,就像是在談生意一樣,只不過談的是皮肉生意。
小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江少,現在事情也過去了,那我們不是可以……」她佯裝羞澀起來。
這一趟不能白來啊!江少這樣的人物如果錯過了,也是很可惜的!她終於決定務實起來。
「可以什麼?」江少煌嗤笑道:「滾吧,爺對你沒興趣了!」經這麼些事兒,他要是對這蠢女人再有興趣,那蠢的就是他了!
真是難聽,小雯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江少煌吹著口哨轉身走了,他也沒什麼興趣接著度假,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再說萬一大少殺回來,他又得當孫子去!
江少煌走了,留下小雯一個人在酒店裡呆著,她看看手中的現金,肯定不夠,只能用信用卡了。這次出來,她還沒來及跟江少快活就被拉去當苦工了。這命怎麼就那麼苦呢?也就是說,江少還沒來及給她錢呢!
小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離開這裡,回國去,門突然被打開了,一行人風塵僕僕地闖進房間。為首的那個人,眉目犀利,表情冷峻,他身姿挺拔,帶著一股子寒意就進了門!
「人去哪兒了?」他一開口,聲音低沉,無波的聲音,帶著一種女人難以抗拒的磁性!
居然是潘政!她的心,在砰砰地跳著,她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碰上潘政?難道她的桃花運真的來了?一連幾天碰到的都是極品男人!
潘政看這女人盯著自己也不答話,眉目不由皺了起來。
白傑上前一步,聲音加大問道:「大少他的人呢?去哪兒了?不是讓人盯著的?」這女人真笨,不僅沒有把人帶到指定位置,現在人都跑了,她還傻呆呆的呢!
小雯回過神,露出驚訝的表情,她驚訝的是,指使她的人,居然是潘政?潘政為什麼要對大少他們……
小雯突然想到,對方的要求是把宋以蔓帶到指定地點,難道潘政的目標是宋以蔓?難道潘政喜歡宋以蔓?這個猜測讓小雯驚訝不已,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宋以蔓究竟有什麼好?連潘政也對她那樣?
潘政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煩了。
白傑的聲音也不好聽起來,問她:「你是聾了嗎?問你話呢!」
這下小雯徹底回過神來了,說道:「哦,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甩下了。」
「讓你做的事,為什麼沒有做到?」潘政開口問她。
小雯立刻答道:「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少奶奶她都不跟我走!我又怕太過了會讓對方警覺!」
潘政微微勾了下唇,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不明白為什麼剛剛臉色冷的要命的潘政突然又笑了?她看一行人都往外走,趕緊叫道:「你們得帶上我,我沒辦法回去了!」
小雯心想,跟著潘政也行啊,萬一潘政能看到自己的好呢?
白傑冷笑一聲,回頭問她:「哦?你做到什麼了?讓我們帶上你?」
小雯忙說:「我可以幫你們做事啊!」
「你能做什麼?你已經是個沒用的人了!」白傑說罷,抬腿出了門。
小雯長長地洩了一口氣,這些人們怎麼都那麼難纏?
出了門,潘政站在海邊,目光幽冷地望著大海,一言不發。他想到剛才那女人說的話,心想不愧是宋以蔓,就是不好對付!太好對付的女人,他也看不上不是?
白傑走過來說:「潘少,我們隊伍中已經沒有了奸細,怎麼馮少他還能躲開呢?」
潘政的唇冷冷地勾起一個弧度,說道:「馮謀的多疑是出了名的,即使我們不追,他也會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地方的。這樣我們連路程都趕不到。除非我們能夠知道他的目的島嶼在哪兒!」
「但他都是用別的名字登記的,我們也查不到他訂了哪裡的房間啊!」白傑說道。
潘政沉了沉氣,說道:「行了,查一查他們現在落腳點吧!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是,潘少!」白傑應聲,轉身去忙了。
宋以蔓已經由馮謀抱著登了島,她睡的迷迷糊糊,終於能夠躺到床上,她還是決定睡夠了,把精神養足了,然後再看看新島的環境!
馮謀也沒動,就躺在她的身邊,甚至連東西都沒讓人收拾。
踏實以後,沒睡多長時間,就睡夠了。宋以蔓睜開眼,身子微微動了動,馮謀閉上的眼也跟著睜開了,問她:「睡夠了麼?」
「嗯!」宋以蔓哼了一聲,然後看看房間,她有些意外,入目的房間環境,和酒店的裝潢區別很大,甚至可以說很簡陋。
馮謀見她看房間,便說道:「這是民居,不是酒店!」
「啊?我們不住酒店了嗎?」宋以蔓奇怪地問。最讓她驚奇的是,馮謀這種愛享受的男人,居然會委屈自己住民居?
「這個島,不是旅遊島嶼,島上的人都是本地的居民!」馮謀簡單地解釋道。其實這個島相當的偏僻,從地圖上都不容易找到的那種。
宋以蔓問他:「那就是說,這個島在旅遊地圖上沒有了?」
「嗯!」馮謀哼了一聲。
真是夠絕的,這讓潘政上哪兒找去?宋以蔓還真是佩服馮謀躲人的本事。不得不說從多疑上來講,潘政真不是馮謀的對手。又一次過招,還是馮謀贏了!
宋以蔓心裡覺得,這次潘政會不會認為,當初輸給馮謀,不是意外,而是心服口服了吧!
潘政早在宋以蔓離婚那件事上就已經見識了馮謀的本事,他不只一次後悔,如果當初足夠重視宋以蔓的話,那麼如今她可能已經是他的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而再一次的較量結果,依舊讓他覺得大為光火!
馮謀那小子有多大的本事?不在自己的地盤,居然還能躲過自己的盤查?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更加憤怒,命令道:「把所有的人都召過來,給我找,務必給我找回來!」
白傑猶豫地說:「潘少,所有的人都召來,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呢!」
「多久也得過來!」潘政冷聲喝道。
「是,潘少!」看的出來,這回潘少是真的生氣了!
到現在,宋以蔓才真正有度假的感覺,這裡雖然沒有酒店的豪華,可樸實中讓人感覺到舒適,什麼是真正的慢生活,就是所有的氛圍中生活的人,都是悠閒的,沒有奔波、沒有勞苦!
這裡的居民,非常的熱情,這裡沒有什麼豪華餐廳,只有一個小餐館,在這兒用餐的人也都是相互認識的,對於陌生人,非常的熱情。
晚上,酒館裡很是熱鬧,有特色的各種酒類,讓馮謀稀罕極了。這些酒可能不如他珍藏的那些味道佳醇,可一旦帶了異國風情的味道,那自是不同的。
算是來對了!
宋以蔓托著頭問:「老公,我們每頓飯就吃餐館裡的嗎?」
馮謀說道:「今天開始讓你嘗嘗百家飯!你沒看很多人都給我們送來食物了嗎?這裡的人很好客!」
宋以蔓覺得馮謀怎麼自從登了這個島,變得正常多了呢?居然還知道「好客」二字?她不由覺得一個人的環境是非常重要的,馮謀至今長歪了,完全是環境不好所至!
兩個人喝完了酒,馮謀又換上他那騷包小泳褲,拉著她說:「老婆,游夜泳去!」
宋以蔓一看她這行頭,問他:「我穿比基尼了?」
「穿去吧!」馮謀十分大方地說。
奇怪!宋以蔓狐疑地去將最性。感的那件比基尼穿在了身上,看的馮謀直流口水。
有陰謀啊!宋以蔓一看這樣馮謀都沒反對,不由更加覺得奇怪。
馮謀拉了她,跑出去,沙灘上沒有一個人,而這棟樓的位置,又隱藏在蔥鬱的樹木中,在海洋的角落裡,也就是說別人的家,根本不可能看到這裡!
馮謀把人家一座小樓都租下了,這家人去別人家湊合了。其實這裡的人天天守著海,他們倒並不稀罕住在海邊,所以住在裡面的居多。
宋以蔓說馮謀怎麼就那麼大方呢,這兒根本就沒人看到,游什麼泳?馮謀就是打算在海裡幹壞事兒的!
猜到了的她,轉身就要往回走,一副撂挑子的樣兒說:「我回去睡覺了!」
「睡毛?下午睡那麼半天,成豬了你!」剛剛正常沒兩個小時的馮謀,又恢復原樣兒了!
他預謀這麼久,能讓她如願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今兒晚上,他得如願了!
宋以蔓氣的轉回身去踢他,可惜海水的阻止太大,一抬腳她就要倒,馮謀剛好如願地接了她,抱懷裡。這下還想跑嗎?今兒晚上別想跑了!
這度假啊,最幸福的還是男人!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是被陽光給照醒的,她睜開眼,下了床,先跑到窗邊去看樹葉後的大海!
真美!
這種生活她簡直太喜歡了!
「妞,看什麼呢?別告訴爺潘政來了!」馮謀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
要真來了,他也不可能在床上這麼逍遙悠閒了,他的人跟著潘政呢,就在潘政尋找他的時候,他也在盯著潘政往哪邊走。要是往這個方向尋來,他早就帶著人跑了!
這叫反追蹤!
人家馮謀是能屈能伸的,打不過就跑,這一招用的非常熟稔!
宋以蔓哼道:「別理我!」
她還記恨昨晚的事兒呢,氣死她了!
一聽她這話,這態度,馮謀「嗤」地一聲就笑了,說道:「老婆,你還生氣了?不是,昨晚好像你很享受的嘛!」
「閉嘴!」宋以蔓轉身,瞪著他說:「別讓我這個美麗的清晨充滿暴力!」
「哈哈!老婆你真逗!來打我、打我呀!」馮謀得瑟地叫。正她她來了,還能再來一場。
宋以蔓想到這男人順著她的時候,就知道他有短,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說道:「老公,警告你,做人不要太得瑟,否則你當孫子的時候,小心我比你玩我的時候過分十倍啊!」
馮謀瞬間就想到司拓那事兒了,他立刻警覺起來,然後好聲說道:「老婆哈!你別生氣了,昨晚我就是想加深咱們的夫妻感情。做人不要太保守,這樣很多樂趣就沒了!」
「得了,我才不相信你這說辭,你不保守?不保守你不讓我穿比基尼?」她反問。
「爺昨晚不是讓你穿了?」馮謀跟著就說。
氣死了,宋以蔓叉著腰說:「你這個死男人,你再敢多說一句,小心我回了y市穿著比基尼把y市的游泳館都逛個遍!」
馮謀的臉終於綠了,他受不了這個!於是他趕緊說道:「老婆,我不說了!」
宋以蔓挑下眉說:「知道自己有短就別總是亂說話,你說你多說幾句也當不了爺爺不是?今天你算是把我惹了,回y市等我知道什麼事兒,非讓你好好給我當孫子不可!」她閒閒地走到沙發旁坐下,語氣得瑟地說:「當了這些年的孫子,回頭我也好好當次爺!」
馮謀簡直恨得牙癢癢!
宋以蔓站起身說:「好了,洗漱吃早飯去了,千萬別把我們美好的度假生活給毀了!」
宋以蔓好心情地哼著曲兒去洗漱找衣服,馮謀在床上砸了半天床,這床可不像酒店裡那麼軟,砸的他手生疼。他恨恨地說:「千萬別讓爺抓住你的小尾巴,不然拾掇不死你!」
馮謀氣成什麼樣了?不過再生氣,過一會兒也就不氣了。因為這裡實在太美好!宋以蔓想的沒錯,環境對於一個人的性格,的確影響非常的大。平時你為什麼發脾氣?生活壓力太大、生活瑣事、要麼就是人際關係不好?左右都與工作、家庭有關!
可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不涉及工作,整個生活都是慢節奏的,也沒有那麼些個熬夜的東西,所以人的心情,有什麼不好的呢?這就是度假,給人一個放鬆的環境!
馮謀帶著宋以蔓去島上居民家做客,感受著異國的熱情,讓宋以蔓也看到了,其實馮謀也有有禮貌的時候。
現在的馮謀沒有大少的架子,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吃了對方的飯,會饋贈一定的禮物,談話舉止都很有風度,簡直讓她以為自己是個錯覺,其實她嫁的是個正常人!
下午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宋以蔓感歎道:「老公,要是你永遠像剛才那樣該多好?」
哪樣?馮謀翹著腿在床上躺著,又恢復了大少的得瑟模樣,看那腳晃的,真二!
「就是你剛才那樣啊,對他們都很熱情呢!」宋以蔓說道。
馮謀張了嘴說:「啊!爺不要!爺裝的累死了!」
宋以蔓一聽,差點翻白眼。她以為他終於正常了,她還期待著馮謀會有正常的一面,沒想到這男人都是裝的,氣死她了。
她一蓋被,翻身背衝他!
前句還聊著呢,怎麼這就不說話了?
「老婆你幹什麼?」馮謀問她。
「睡覺!」宋以蔓沒好氣地說。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內分泌又失調了?馮謀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這天晚上,宋以蔓說什麼都不同意馮謀的提議,死活不去海裡游泳,而是參加了當地居民的篝火晚會,這是招待貴客時候才有的待遇。
通常這種晚會就是好酒、好肉和美女!
總之宋以蔓玩的很是開心,也心情一好呢,馮謀當然也就被這女人對待的好一些,什麼小香吻之類的,饋贈不斷,他非常享受,自然心情也好的很!
忙了一天毫無所獲的潘政,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怎麼說呢?馮謀跟宋以蔓就好像在這裡消失一樣,沒有任何的蹤跡!
白傑看潘少還是不肯休息,想來是不找到人不罷休的了!他說道:「潘少,所有的島嶼我們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馮少的蹤跡,甚至我們的人也都去島上核實了的!」
「他們會躲到哪裡去?」潘政看著夜幕下嚎啕的大海,眉頭皺得死緊。
白傑想了一下問:「您說他們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裡了?」
這話提醒了潘政,他立刻眼前一亮說道:「這裡有多少島嶼不是旅遊島嶼?那些還沒有查!」
白傑也恍然道:「不錯,那些都沒查!」隨後他眉頭一皺,說道:「但是潘少,那些島嶼太多了,我們一個個的查,會很費力氣!」
「那也要查!」潘政眉目間染著堅毅,語氣沉沉地說。
白傑看到自己主子的執著,只好說道:「是!潘少!」
晚上馮謀把老婆哄睡著了,出來問潘政那邊的情況,聽到大黑的匯報,他彎了唇角笑說:「喲,終於想到了,真不容易哈!」
大黑問道:「大少,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馮謀想了想說:「明天吧!潘政還找著呢,爺已經回國上班了,真爽!」
大黑擔心地問:「那大少,萬一潘少找到這裡怎麼辦?」
馮謀嗤笑道:「他要有那本事,我叫他爺爺!」他抖了抖腿說:「大黑哈,這就好比領兵打仗,多學著點吧!」他得瑟地回屋摟著老婆睡覺去了。
大黑還不太明白,這跟領兵打仗有什麼關係?
人家大少,用的是謀略!他這個粗人,不明白!
又是一天的清晨,這次宋以蔓起床,看到沙灘上停著她來時的車。
「我們又要換地兒了嗎?」她問。
她其實很喜歡這裡!每個島都是差不多的,也都是守著一樣的海,所以只看舒適程度了!
「妞,這次該回國了。來的時候你還擔心你的生意,這幾天爺可沒看見你半點擔心自己生意的意思!」馮謀調侃道。
宋以蔓聽著這讓她不爽的話,笑了笑說:「終於要回國了?老公,夾起尾巴做人哈!千萬別給我機會讓我拿你當孫子玩!」
「啊!」馮謀大叫一聲,眼一立。
「怎樣?」宋以蔓叉腰笑問。
馮謀頓時低眉順目,老實地說:「啊!老婆說的是!」
宋以蔓笑著一步三扭,搖曳生姿地到了他眼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說:「沒事兒呢,就別瞎得瑟!」
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他了!馮謀咬牙,但又不得不忍。他回去就得想辦法讓司拓不能接近他老婆!但是防的了一時也防不了一世啊!
馮謀愁死了,先防一時再說吧!
他這位少爺到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是想哄老婆開心的,別跟他一般見識,可他怎麼這嘴就那麼賤,非得找點事出來呢?簡直氣死他了!
馮謀度完假,心情仍舊惴惴。而宋以蔓在飛機上悠閒地整理著自己買的東西,給周彤帶的禮物。她玩幾天,可以想像周彤哀怨的眼,送了禮物,那哀怨一准頓時就沒了。
還有段華的,他到底是她的師傅,這回得問問,是不是經常在海裡游泳可以提高肺活量?
坐了很久的飛機,宋以蔓終於踩上了她成長的土地,心裡還是頗有些激動的,這下又體會到了落葉歸根的心情!
說實話,她的心情還真的有點複雜,怎麼說呢?宋家不是沒有出去度假過,去國外自然也是經常的,可沒有一次,帶她去!
要麼說她忙著考級,要麼說她忙著要試,總之每次楊雙美都有一個合理的、為她好的理由,將她排斥在家庭活動之外。每次宋家的度假,她都一准的不會參加。什麼出國?她真沒有過!
這次意外的出國旅遊,還是拖了馮謀的福,儘管這男人嘴太毒,可他讓她嘗到了幸福的味道。一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轉身,攬了他的脖子,踮腳在他臉上印了個吻,「老公,謝謝你,這次我玩的很開心!」
馮謀的唇彎了起來,抬手攬了她的腰,表情很是享受!什麼話都沒說,可任誰都看出大少的好心情!
大黑二黑心松之餘只是在祈禱,希望這次的和平維持的久一些!
司拓能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嗎?他得到了消息就往這邊趕,眼看快要趕到了,突然車子一歪,居然一隻車胎漏氣了,他立刻下了車,手下忙叫道:「司少,小心腳下!」
司拓忙低頭看,原來地上灑了一地的釘子,這誰幹的還用說嗎?真是夠損的!他遠遠的看見宋以蔓了,她正在上車。他張開嘴大聲喊了一句,「蔓蔓!」
只可惜距離太遠,她坐進車,車子駛走了!
馮謀當然知道司拓來了,司拓喊那聲兒的當口,馮謀正跟他老婆說著話,就算很安靜,這麼遠的距離,他老婆也聽不見司拓的撕心裂肺!
得意、得瑟!
為躲潘政的消息,馮謀沒有直接帶著老婆回家,而是帶著老婆去了他的另一處別墅。
宋以蔓看著這處沒見過的豪華別墅,挑了挑眉說:「喲,老公,你還有這麼一處房子呢?」
「那是,爺的房子多的是!」馮謀得瑟地說。
「回頭弄個名單,都給我列下來!」宋以蔓說道。
「你要幹什麼?」馮謀警惕地問。
「萬一你來個金屋藏嬌,我都不知道!」宋以蔓心想她也得培值一些自己的人,盯著這些房產有沒有住進別人是不是?
「啊,爺才不會!」馮謀嚷道。
「你要是不心虛,幹什麼怕我知道?你不列也行,我也買點房子,給自己弄幾處備用地兒來!你自己考慮!」宋以蔓閒閒地坐到沙發上,說道。
「啊,你敢!」馮謀的眼睛又立了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說吧!」宋以蔓晃著腿說,學著他那得瑟勁兒。
馮謀看她那動作怎麼那麼眼熟?完全沒想到她那是學自己呢!
他又想到司拓,十分無力地說:「行,如你願了,爺讓人給你列!」
司拓折騰半天也沒能找到馮謀跟宋以蔓去了哪裡,他這時候想到跟潘政聯手了!
回了y市,這裡是潘政的地盤,潘政的力量就不足為懼,所以現在是兩人一起對付馮謀。
司拓打通了潘政的電話,聽到電話裡傳出海浪的聲音,他驚訝地說:「潘政,你不會還在夏威夷呢吧!」
潘政此刻剛剛登上宋以蔓與馮謀呆過的最後一站,看著人去樓空的景象,又一次發了脾氣。他剛剛命令他的人,好好查查,馮謀跟宋以蔓又去了哪個島!
這一幕看多了,按理說應該麻木了。可潘政一次比一次脾氣大,因為這在影射著他的無能與可笑,讓他再一次看到自己與馮謀的差距!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潘政陰冷地說。
人一生氣,難免失了格調!潘政那高冷,此刻也變成了粗鄙!
司拓一聽,果真是這情況,不由樂了,笑的十分幸災樂禍!